第19章：大不敬
“卡罗琳，你的运气似乎不太好呢！”
希瓦翡翠般的虎眸，溢出幸灾乐祸。
骰出数字5，对应7环“震慑徽记”。
轰！！
金光一闪，卡罗琳遭受震慑，脑海中一片空白。
唰！
希瓦身形一闪，瞬移到卡罗琳跟前。
锋利的虎爪，扣住蜘蛛女王白皙修长的脖颈。
稍加发力，就能捏碎她的喉咙。
“希瓦老师！”
场外，突然传来艾伦的呼喊。
白虎武尊扭头迎上他的目光。
满是愠怒的碧绿虎眸，渐变柔和，流露出一丝无奈。
场院另一边，斯潘莎和斯潘娜姐妹俩，围着米瑞先生，连声替母亲认输，求他赶紧终止这场对决！
“哼！真无聊！”
希瓦大师收回利爪，阴沉着脸回到场外。
虽说击败了宿敌，但是，她赢的不痛快！
今日之战，她承认自己占了运气的便宜。
如果“猜谜徽记”不给力，结局可能大不一样。
更何况，她并非全靠自身力量战胜卡罗琳。
若非艾伦事先在酒中加入石化解药，自己未必扛得住“猩红死光”附带的石化特效。
最令她耿耿于怀的……是卡罗琳透露的那件丑事。
艾伦这小子，究竟有没有跟卡罗琳睡过？
这个疑问，在希瓦脑海中挥之不去。
令她心神难安！
最终，她还是受不了抓心挠肝的煎熬，把艾伦叫到僻静处，当面问他。
“你老实告诉我，有没有跟卡罗琳……干过那种丑事？”
“当然没有！老师，你要是不信我的话，咱们这就把卡罗琳女士请过来，当面对质！”艾伦正色道。
“算了吧，没有就好……”
希瓦摆摆手，故作淡定。
其实内心仍然无法释怀。
就算艾伦说的是实话，只能证明他暂时抵抗住了卡罗琳的色诱。
至于将来会不会被母蜘蛛骗上床？
希瓦可不敢做出乐观的预测。
更让她不安的，是卡罗琳揭穿了她一直以来试图遮掩的心病。
自己对艾伦的情感，似乎已经超出了师生的界限，朝着违背世俗伦理的方向滑坡。
尽管这不算什么大错，希瓦却不愿承认。
否则，如何在学生面前，维持师道尊严？
然而一直压抑这种情感，并不能使她彻底断了念想。
如同火山，压抑越久，喷涌时就越猛烈，一发不可收拾。
内心狂野的欲望，连她自己都感到害怕，不知该如何对待。
希瓦怅然出神的时候，艾伦又回来了。
“老师，米瑞先生找咱们，确定试炼排名，还有奖品的事。”
“嗯……知道了。”
希瓦怔忡地点了下头，转身跟上他的脚步。
……
“希瓦，你击败同为七阶前期的卡罗琳。”
“艾伦，你越级挑战菲比斯，最终获胜。”
“你们两人的表现都很优秀，谁更有资格排在考核第一名？我很难做出取舍。”
米瑞先生望着艾伦和希瓦，笑容显得有些不怀好意。
“所以，我希望你们两人公开比试一下，获胜者将获得考核头名奖励。”
“不用比试了！”艾伦不假思索，“我认输！”
“你什么意思？”
希瓦斜眼瞅他，神色不善。
“您是老师，我是学生，我不敢以下犯上，更何况……我是真的打不过您！”
艾伦实话实说。
“猜谜徽记”什么的……太邪门了！
万一猜出9环徽记，直接被秒杀！
他可不想赌命！
希瓦冷哼一声，盯着他问：“我是老师，你是学生，学生应该听老师的话，对不对？”
“那是当然！”艾伦点头。
“很好，我命令你拿第一名，你敢不听话，我就不认你这个学生！”
“这……”
艾伦无奈，只得从命。
“啧啧！你们的师徒感情，可真令人羡慕。”
管家米瑞，本想挑唆艾伦和希瓦打一架。
结果未能如愿，说话多少带点阴阳怪气。
希瓦也是心里有鬼，从管家的无心之言，联想到卡罗琳嘲讽自己对学生怀有非分之念。
难道自己对艾伦的心思，外人都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只有自己还在假装为人师表？
这个想法，令白虎武尊不由得脸颊发烫。
幸亏现在是兽化形态，毛茸茸的大猫脸，显不出红晕来。
艾伦从管家那里，领取考核头名奖励。
精美的盒子里，整齐码放着11支药剂。
一支延寿百年的3阶冻龄剂。
全套“起源冥想法”觉醒剂，总共9支。
“起源冥想法”，修行效率中规中矩，不及艾伦自创的“安魂冥想法”。
胜在体系完善，从1阶到9阶齐全。
将来升级“安魂冥想法”的时候，可以作为融合素材。
最后，是一支“分神秘术”觉醒剂。
施法时，运用“分神秘术”，即可分心二用，同时保持两个施法专注。
冥想时，配合此术，甚至能将自身意识一分为二，同时融合两个祖灵，理论上可以使冥想效率翻倍。
但是，这种冥想方式也伴随着更大的风险。
稍有不慎，精神失控，分裂的意识无法重新融合，就会变成精神分裂的疯子！
艾伦一边查看奖励，心里还在盘算。
修行秘法，可以通过集会冥想，与希瓦老师分享。
三阶冻龄剂，解析出配方，自行炼制，当然也少不了希瓦老师一份。
这样算下来，自己和希瓦老师，谁拿第一名也没啥区别。
收回思绪，艾伦掌心弹出骨刺，从所有十一种药剂当中，各自抽出一滴进行解析。
利用自身毒腺，分析各种药剂的配方。
顺带从药剂当中，收获五种特异食材。
总共收获20点潜能！
外加1点体格，1点敏捷，3点精神！
……
当前属性：体格99，敏捷73，精神96
当前抗性：免疫电击/衰老，病毒8阶/音波7阶/寒冷7阶/酸蚀7阶/火抗7阶/黯蚀7阶/光耀5阶
潜能储备：74点
……
所有完成考核的试练者，共计39人，全都获得入选起源城的资格。
按照考核排名，每人领取一份修炼资源。
包括与自身血脉相性对应的属性魔石，与自身阶位相同的“起源冥想法”。
以及……“河畔小屋”的修炼时长！
艾伦领取雷魔石和电魔石，各一千块。
苍天比蒙属于雷系，黄金泰坦偏向电系。
起源冥想法，他已经有全套，就不领了。
最后，从管家手中领到一张附魔小木牌。
木牌是进入“河畔小屋”的钥匙，上面除了艾伦的名字，还刻有一个数字40，代表他的修炼时长是40周（280天）。
得知河畔小屋中修行一天，相当于起源城中10天，抵得上术士世界一个月的修行进度，试炼者们都很激动。
除了排名第一的艾伦。
河畔小屋，他已经去过两次，不值得大惊小怪。
相比留在屋里修行，他更向往屋外的星空与长河。
考核排名第二的希瓦，修炼时长39周。
排名第三的卡罗琳，修炼时长是38周。
以此类推，按排名递减。
排在所有试炼者最后一名的丽达，只能在“河畔小屋”修炼两周。
用光修炼时长以后，还想进入小屋修行，通常有两种方式。
要么花费大量魔石，或者其他等价资源，购买时长。
要么接受起源城委托，完成各种任务。任务奖励，往往包括一定额度的修炼时长。
得知小屋中的冥想效率，十倍于起源城，试炼者们立刻兴奋起来！
“米瑞先生，请问要如何进入河畔小屋？”
费林迫不及待的向管家打听。
“这个嘛，你们先别急。”
管家笑眯眯地卖起了关子。
“是河畔小屋，并不在起源城。”
“你们刚完成试炼和考核，都想家了吧？”
“给你们放一个月假，回家探望亲友，好好休息一下。”
“下个月初，准时回到起源城，我带你们去河畔小屋所在的地方。”
“到了那里，你们才算走出家门，抵达真正的起源城，接触到真实的世界。”
“当雄鹰见识过辽阔的天空，又怎会甘心一辈子蜷缩在窄小的巢穴当中？”
“踏出这一步，你们将告别凡尘俗世。”
“趁现在，亲情尚在，多陪陪家人吧。”
管家新番话，众人大多听得半懂不懂。
只有艾伦，早就去过“河畔小屋”。
甚至还走出屋门，在星界的天空下，亲眼目睹了那条承载着亿万祖灵的血脉星河。
所以他对米瑞先生的话，感触最是深刻。
“米瑞先生，我有一个问题。”
试炼者中，突然有人举起手。
管家扭头望过去，微笑着点了下头：“丽达女士，你有什么疑问？”
“我想知道……现在退出，还来不来得及？”
丽达的脸色，显示出内心的纠结。
她的考核排名，倒数第一，自尊和信心都深受打击。
不得不承认，在这群天才当中，自己只是个陪跑的庸才。
菲比斯死后，她失去了靠山，在试炼者圈子里人缘也不太好，留在起源城，再怎么拼命努力，也摆脱不了吊车尾的命运。
与其这样，还不如退出起源城，返回术士世界。
凭自己五阶的实力，以及在起源城获得的各种修炼资源，必定会受到家族的重视，甚至有望竞争家主之位！
宁为鸡首，不为牛后。
相比冒着不可预测的风险去追寻星辰大海，退回自己的舒适区，也不失为一种切合实际的生活态度。
排名靠后的试炼者当中，怀有这种心态的人，其实不止丽达一个。
在众人的注视下，米瑞先生惋惜的叹了口气。
“如果你真想退出，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有两个条件。”
“其一，放弃你在考核中获得的修炼资源，至于之前在试炼中兑换的资源，可以保留。”
“其二，修为不能超过六阶前期，否则放你回到鱼塘里，对其它的杂鱼就太不公平了。”
“杂鱼”这个词，很刺耳。
但是大家不得不承认，在起源城大开眼界之后，回头再看术士世界所谓的各大家族，何方豪强，不过是一群井底之蛙。
丽达松了一口气。
管家开出的两个条件，并不苛刻。
她甘愿放弃试炼奖励，回家做一个井底之蛙。
尽管她曾经跳出井外，看到辽阔的原野和天空。
特别是当管家暗示，起源城还不算什么。
城外的世界，比城里更辽阔，更精彩，也更危险。
面对这未知的一切，有人会感到兴奋和好奇，也有人会禁不住打起退堂鼓。
丽达就属于后一种人。
她怕了，不想再见识更多超出自己眼界之外的事物。
宁可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假装井底就是全世界。
在自己熟悉并且能够驾驭的环境里，安稳度过余生。
丽达之后，无人提问。
米瑞先生宣布，试炼者们可以回家了。
艾伦不急着走，暗中给风月发了一封信。
然后去找米瑞先生，购买炼制3阶“冻龄剂”和“分神秘术觉醒剂”的药材。
绝大部分药材，管家这里都有售。
买不到的，只能设法自己搜集，或者用别的药材替代。
艾伦手里还有不少无属性魔石，冥想用不上，只能当钱花。
索性又在管家这里购入三支超魔觉醒剂，增远、极效和瞬发。
……
增远超魔：额外花费2点魔力，法术/魔导武技射程翻倍。
极效超魔：额外花费6点魔力，法术/魔导武技威力翻倍。
瞬发超魔：额外花费8点魔力，法术/魔导武技免除咒文和手势，瞬间发动。
……
起源城中一百天，术士世界才过去十天。
艾伦带着姐姐和小师妹，回家探亲。
离开短短十天，家里当然没啥大变化。
镇上一切如常，日益繁荣。
爸妈的身体也很健康，为镇政府和自家酒馆的事务忙碌，日子过得充实而幸福。
艾伦在家里待了一个星期，越发无聊。
这个平和的小镇，与他如今所处的层次，相差太过悬殊，显得格格不入。
正如米瑞先生所说，年轻人见识过外面的广阔世界，迫不及待想出去闯一闯，对故乡的眷恋也就淡了。
第二天，艾伦告辞家人，回到银月僧院。
打算利用空闲时间，在僧院的炼金工坊，自行炼制3阶“冻龄剂”。
找不到的药材，艾伦用性质相同的药材替代。
结果不甚如意，还需要继续试错。
在药房忙碌了一整天，艾伦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居所。
蕾妮照例给他收拾床铺，泡澡搓背，服侍的妥妥贴贴。
艾伦浑身清爽的上了床。
虎妞也偷偷摸摸钻进被窝，打着帮他暖脚的旗号，亲亲蹭蹭求恩宠。
激情过后，两人正相拥温存的时候，床边突然浮现一团红色光球，白虎徽记在闪耀。
蕾妮读取希瓦大师来信，匆匆穿衣起床。
“师尊找我有急事，别等我，你自己睡吧。”
亲亲艾伦的脸颊，虎妞依依不舍的走了。
后半夜。
艾伦在半睡半醒中，听见轻微的开门声。
睁开惺忪睡眼，隐约看见蕾妮进门。
背对着床铺，轻手轻脚的脱下衣裙。
站在床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掀起被角，悄悄钻进他的被窝。
艾伦侧身让出半边床铺。
蕾妮从身后搂住他的腰，柔柔地偎依过来。
艾伦打了个哈欠，随口问她：“希瓦老师找你什么事？”
“没什么要紧事，就陪她喝酒。”
“难怪你醉醺醺的，看样子没少喝。”
“嗯嗯……头好晕，要亲亲……”
艾伦翻身，与她正面相对，相拥热吻。
（本卷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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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