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双倍的快乐
教堂门外，混战还在持续。
艾伦施法传讯，询问卡罗琳和索妮娅的情况。
在蜘蛛女王的协助下，索妮娅大开杀戒，吸收众多天界生物的魂灵，炼化魂玉。
现在她已经存够晋级所需的魂玉，收到艾伦的消息，立刻传送过来。
“哇！海伦特，你变得比从前更漂亮了，气质也大不一样……”
索妮娅好奇地打量着她，眼中流露羡慕。
“这是晋级摄魔之后，自带的‘伪装灵气’，可以完美模拟出圣光护佑的神官气质。”
海伦特微笑着解释道。
对自己的新形象，她也很满意。
毕竟，哪怕是魔女，也更希望给人留下高贵圣洁、而非下流放荡的印象。
这时，空中又闪现出三条身影。
卡罗琳和格里芬姐弟也回来了。
“海伦特，你成功晋级了？”费林问。
“嗯，这还要多谢你和朱莉，帮了大忙。”
海伦特满脸感激。
要不是有这姐弟俩当二五仔，她可没那么容易混进阿斯莫大教堂，把神圣的“回春仪式”，偷换成魔女转生仪式。
“都是朋友，不用见外。”
费林嘴上说的轻巧，然而看到大教堂变成血雾弥漫的模样，想到在这里养伤的战友都被自己出卖，沦为魔女转生的祭品……
尽管他只是一个外来的试炼者，临时加入圣白高塔阵营，利益与本地天族并不完全一致……内心深处，多少还是有些歉疚。
朱莉看出弟弟心情不佳，连忙接过话茬。
“刚刚收到消息，天界高层发觉阿斯莫大教堂沦为邪魔祭祀场，已经派遣高阶天使前来调查！”
“此地不宜久留，大家赶紧撤离！”
“朱莉姐，你和费林身份特殊，的确应该尽快离开此地，否则被人发现你俩与邪魔交往，往后就别想在圣白高塔混了。”
艾伦遥望夜空，眼神分外灼热。
“至于我，倒是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看看还有没有更新鲜可口的食材送上门来。”
“艾伦！我劝你见好就收！”
朱莉俏脸凝重。
“据我所知，即将到来的天使兵团，由云座和月祠之主亲自带队！”
“即便你的实力再强，也顶不住辉云天和月华天联手围攻。”
“更何况，两位七阶天使麾下，还有大群五阶乃至六阶天使。”
艾伦考虑了一下，决定接受朱莉的建议。
贪心不足蛇吞象，多半没有好下场！
格里芬姐弟，率先传送离去，免得留下通敌把柄。
海伦特心细，挽着索妮娅的手，回到血雾弥漫的教堂转了一圈。
看到还有没断气的神官，两个魔女就随手补刀，确保不留活口。
处理干净手尾，两人回到教堂门外。
此时，夜空已经被灿烂的圣光照亮。
远远望去，无数头顶光环、背生白翼的天使，正从圣白高塔之巅飞下来。
天使军团的两位领军人物，比寻常的天使多出一对翅膀，立刻引起艾伦等人注意。
天使的翅膀越多，地位往往也越高。
六翼炽天使，平均拥有九阶力量，晋升传奇的也不罕见。
次一等的四翼天使，至少拥有七阶力量。
再往下，就是普通的双翼天使。
空中飞来的两位四翼天使，正是“辉云天”与“月华天”。
“云座之主”辉云天，看起来像是一位肌肉发达的巨人。
青铜雕塑般的身躯，彰显阳刚之美。
奇怪的是，“辉云天”的身材明明是一位粗犷猛男，容貌却颇为清秀，还有一对尖尖的精灵耳朵。
其实，“辉云天”所属的“爱塔天族”，的确与精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生活在地表的各种精灵，也包括妖精族，始祖便是来自天界的爱塔天族。
精灵族和妖精族的术士，倘若觉醒天界血脉，几乎都会选择“爱塔天族”作为进阶目标。
正如偏向善良阵营的兽化术士，往往选择进阶“盖丁天族”。
“辉云天”周身，笼罩着闪亮的云团。
就连他的本体，偶尔也会消散于金色云雾当中。
这团“辉云风暴”，是辉云天的另一种战斗形态，其名也是由此而来。
与“辉云天”并肩飞翔的另一位四翼天使，正是月祠之主。
美丽优雅的银发少女，毛茸茸的耳朵和猫尾巴，体现出“盖丁天族”的兽化特征。
“月华天”头顶天使光环，展开两双月白羽翼，洁白无瑕的胴体不着寸缕，美丽而神圣，令人不堪心生亵渎的念头。
朦胧的月光披在她身上，恍若一层若有若无的轻纱。
月华天的倩影，在月光中若隐若现。
事实上，她本身就能幻化成一泓月光，而且有“银月”和“红月”两种形态。
据说，人世间最初的“月光花”，就是从月华天的血液当中诞生的。
尽管谁也说不清，善良圣洁的月华天使，按理说血液也是圣洁之物，与泥土结合之后，为何反而孕育出极度癫狂的月光花？
卡罗琳遥望月华天，眉头微微蹙起。
兽化和虫化系的术士，最不愿跟“月华天”发生冲突。
这位看似楚楚可怜的美少女天使，是所有兽化和虫化术士公认的克星！
她的“银月之光”和“红月之光”，前者可以封印兽化变身，后者则能使人强制兽化，并且受其精神控制。
艾伦的兽化血脉，早就变异了无数轮，已经算不上纯粹的兽化术士。
更何况，他还有黄金泰坦形态。
倒是不怎么怕“月华天”。
从这两位四翼天使散发出的气势来看，实力都比牛魔强出一大截。
单挑“辉云天”或者“月华天”，艾伦有信心获胜。
以一敌二，起码也有一拼之力。
但是，当他在天使军团当中看到熟悉的身影，便立刻打消了挑战的念头。
银月僧院众位试炼者，包括西瓦大师，赫然也在天使们的行列当中。
艾伦二话不说，直接开启“千里闲庭”！
他可不想在这种场合，跟老师为敌！
索妮娅和海伦特，连忙跑到艾伦身旁，跟随他一起传送。
卡罗琳眼波流转，唇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转身走到艾伦身边，挎上他的臂弯，显示出亲密的样子。
为了确保自己的这出好戏，准确传达给某位观众，蜘蛛女王还故意朝白虎武尊挥了挥手。
“希瓦，可惜你来迟一步，我和艾伦先失陪了！”
夜空中，希瓦大师御风而行。
目送自己的宿敌与最器重的弟子挽着手，仿佛一对亲昵的情侣，并肩消失在传送光辉中。
翡翠般的猫眼，禁不住浮现一抹恼怒！
“母蜘蛛，你给我等着！”
希瓦大师咬牙切齿，满腔怒火全都投射在卡罗琳身上。
至于她的好徒弟……
希瓦一厢情愿的认为，艾伦也是受害者。
完全是受了卡罗琳母女的美色蛊惑，才跟邪教徒混在一起。
自己身为老师，有义务保护爱徒，把他从母蜘蛛的桃色陷阱中拯救出来。
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希瓦大师也不排除使用暴力，规劝误入歧途的爱徒回归正道！
……
起源城，艾伦的居所。
午后慵懒的阳光，透过窗口照进客厅。
艾伦坐在松软的沙发上，陪伴三位美丽的女士享用下午茶。
起源城为试炼者提供的服务无微不至。
铺着洁白桌布的餐桌上，摆放着精美的茶具和点心盒。
轻轻敲击茶匙，茶壶就会自动充满热茶，点心也是取之不尽。
艾伦用来佐茶的点心，有些特别。
四块散发出圣洁光辉的“小点心”，都是天使消亡后留下的残骸，也就是所谓的“天界精粹”。
这四块天界精粹，分别来自“獒首天”、“鹏羽天”、“狮首天”和“翼蛇天”。
除了“翼蛇天”，其余三种天界精粹，包括对应的天界血脉精华，都是卡罗琳和索妮娅帮他收集的。
艾伦和海伦特运用“寄生术”，附体圣光神官，潜入阿斯莫大教堂举行血祭的同一时间，卡罗琳和索妮娅在外面大开杀戒。
死在两人手中的天使，少说也有两位数。
其中“獒首天”是四阶天使，其余三种天使都是五阶。
对艾伦而言，四阶和五阶天界精粹提供的潜能都是3点，外加1点属性，区别不大。
六阶和七阶天使，也包括其他超自然生物，比如邪魔、妖精、海怪、比蒙、泰坦，通常都会提供4点潜能。
八阶和九阶超自然生物出产的特异食材，比如“黄金泰坦之血”，服用后能够提供5点潜能。增强的属性，也不见得只有1点。
滴滴——
“食用特异食材：天界精粹（獒首天）！”
“潜能+3！”
“敏捷+1！”
“食用特异食材：天界精粹（鹏羽天）！”
“潜能+3！”
“敏捷+1！”
“食用特异食材：天界精粹（狮首天）！”
“潜能+3！”
“体格+1！”
“食用特异食材：天界精粹（翼蛇天）！”
“潜能+3！”
“精神+1！”
“是否抽取光系抗性（翼蛇天）？”
“是！”
“获得光系抗性5阶！”
……
当前属性：体格90，敏捷72，精神86
当前抗性：免疫电击/衰老，病毒8阶/音波7阶/寒冷6阶/酸蚀6阶/火抗6阶/黯蚀7阶/光耀5阶
潜能储备：70点
……
看着系统面板，艾伦心情愉悦。
四方混战，果然是获取潜能的最佳猎场。
这才短短几天，潜能储备就暴增到70点。
如果他愿意，现在就能花费60点潜能，使得比蒙血脉和泰坦血脉充分融合。
但是，艾伦并不急于融合。
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遇到苍天比蒙或者黄金泰坦形态都搞不定的强敌，没有迫切提升即战力的需要。
他打算先把修为境界提升到七阶，之后花费更少的潜能，就能完美融合两种血脉。
这时，索妮娅放下茶杯，站起身来。
慵懒的伸展腰肢，解开衣扣。
当着大家的面，脱得一丝不挂。
走到客厅中央，站在提前绘制好的法阵当中，开启返祖形态，化身为欲魔。
左手捧着一颗封印众多天使魂魄的光系魔石，右手握着一支卷轴——冰魔颁发的晋级许可证。
“索妮娅……这是要晋升了吗？”
卡罗琳轻声问。
艾伦点了下头，坦然欣赏索妮娅健康而美丽的身体。
等她完成晋级仪式，这具曾给他带来美妙享受的娇躯，或许会有所变化。
艾伦期待她变得更动人。
如同海伦特那样，给他带来新鲜的刺激。
索妮娅展开卷轴，发动晋级仪式。
脚下升起黑色烈焰，将她环绕起来。
时间缓缓流逝……
当地狱烈火熄灭，索妮娅的倩影，重新回到众人的视野中。
她的形象与晋级之前的欲魔，区别不大。
只不过，头发从漆黑变成琥珀色。
原本的黑色双翼，变成两对紫色羽翼。
正如四翼天使的阶位高于寻常天使，地狱中的“堕落天使”，也遵循同样的法则。
索妮娅的术士血脉，从欲魔进化为悦魔，返祖形态多出一对翅膀，表明她在“堕落天使”中的地位大幅提升。
最后，艾伦还注意到，索妮娅的瞳孔深处，泛起一泓深邃神秘的紫色光泽。
与她发生视线接触的刹那，不由得精神恍惚，油然兴起狂热崇拜的念头。
为了取悦这位美艳的魔女，甘愿牺牲自己的尊严乃至生命……
艾伦心头一凛，安魂冥想自动开启！
摒退心头那股不顾一切的病态冲动。
客厅中，海伦特和卡罗琳，也流露出心神失守的征兆。
直到索妮娅收敛眼眸中的魔力光辉，她们才猛然清醒过来，不由得猛擦冷汗。
“索妮娅，你的眼睛，似乎有催眠魔力？”
“嗯！艾伦哥哥，这是我晋升悦魔之后，获得的新能力，叫做‘支配凝视’。”
“我的目光，相当于6环催眠魔法，而且会随着自身术士阶位的提升，不断成长！”
索妮娅喜滋滋地说。
艾伦点了下头，挽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的沙发上。
通过建立心灵链接，直接用系统查看索妮娅晋升之后的转变。
悦魔的成长性，非常均衡。
升级时平均提升体格、敏捷和精神。
返祖形态，继承了欲魔原有的全部能力，并且获得大幅强化。
新增的天赋，除了“支配凝视”，还有“再生”体质，以及每天一次，召唤欲魔仆从。
此外，悦魔还拥有4级抗魔障壁。
相比之下，海伦特的摄魔血脉，体格成长不如悦魔，敏捷成长差不多，精神成长则比悦魔更强。
悦魔可以召唤欲魔仆从。
摄魔则能召唤魅魔仆从。
两者在魔鬼和恶魔族群当中所处的阶位，不相上下。
在艾伦看来，悦魔秉承欲魔的风格，远射近战全能，更偏爱物理攻击。
摄魔则是典型的施法者，不太擅长肉搏。
但是，迫不得已近战的时候，摄魔也有一招杀手锏，就是恶名卓著的“吸精之触”。
这一招有多变态，艾伦在冥想世界，已经亲眼见证过。
除此之外，摄魔最富特色的能力，就是“伪神术”。
从晋升摄魔这一刻起，海伦特除了自身的术士法术，还获得了另一套施法体系。
可以通过猎杀圣职者，窃取对方的神术，占为己有。
搭配圣徽和祷文，如同真正的神官那样，施展窃取来的神术！
摄魔能够窃取的神术，与自身的术士魔法严格对应。
比如海伦特，现在的修为是五阶前期，觉醒了两个5环魔法。
那么，她至多可以窃取5环神术，而且只能保留两个。
随着术士阶位的提升，觉醒更多、更高级别的法术，伪神术能力，也会同步增强。
海伦特的血脉进化之路，到摄魔就算圆满了。
将来与其进化成阶位更高的恶魔，比如六臂蛇魔，不如保持摄魔形态，转而寻求进阶“亵渎祭司”。
亵渎祭司，是一门禁忌的高等施法职业。
其最大特色，也是窃取神术。
海伦特以摄魔的身份，进阶亵渎祭司，可谓锦上添花，踏上一条通往传奇境界的捷径。
至于索妮娅，悦魔血脉的潜力上限不低于七阶。
七阶之后，可以考虑晋升上限直达传奇境界的顶级魔鬼血脉，比如“深狱炼魔”或者“痛苦之母”。
“艾伦，晋升摄魔之后，我获得了一项名为‘魔女之拥’的特殊能力……”
海伦特唇角含笑，做出露骨的暗示：
“你想不想……接受我的拥抱？”
通过“魔女之拥”，摄魔可以绑定一个契约生物，在对方身上打下自己的秘法印记。
只要印记不消除，她就能随时感应到对方所在的位置，甚至以对方作为施法锚点。
接受“魔女之拥”者，获得的好处是全属性+2，还能在自愿的前提下，与摄魔共享感官，进行心灵交流。
“魔女之拥”，总得来说是一种祝福。
但是，艾伦对这玩意多少有点抵触心理。
特别是回想起当初在冥想世界的经历，接受“宠魅夫人”拜娅拉的拥抱之后，感觉自己变成了对方的宠物，隐私受到了侵犯。
身为穿越者，艾伦很在意自己的隐私。
哪怕是对关系亲密的海伦特，他也做不到毫无保留。
最终，艾伦婉拒了海伦特的建议。
索妮娅与海伦特情同姐妹，不在意两人分享隐私，热切的表示自己愿意替代艾伦，接受“魔女之拥”，还玩出了新花样儿……
“艾伦哥哥！既然‘魔女之拥’能够让我和海伦特共享感官，往后我和海伦特陪你亲热时，岂不是都能体会到双倍的快乐？”
……好像真是这样。
艾伦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海伦特也被索妮娅的奇思妙想鼓舞，立刻为她加持“魔女之拥”。
契约建立过后，双方随时都可以开放或者关闭感官共享。
艾伦试着爱抚海伦特。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索妮娅，明明与他相隔两米，却也眯眼缩头，流露出享受爱抚的惬意表情。
事实证明，“魔女之拥”的确可以给姐妹俩带来双份的快乐。
前提是，她们不介意分享男友。
卡罗琳在旁边看到这情景，忍不住幽幽的吐了一句槽。
“你们年轻人，可真会玩……”
“可惜，‘魔女之拥’只限一人，不然给卡罗琳阿姨也加持一个，就有了三倍的快乐！”
海伦特遗憾地说。
蜘蛛女王毕竟是长辈，受不了这种露骨的调戏。
红着脸摇头道：“算了吧，我才不要跟你们两个疯丫头一起胡闹！”
客厅中的气氛渐变暧昧。
海伦特和索妮娅，望向艾伦的眼神分外灼热。
迫切想跟他发生更亲密的接触，体验“魔女之拥”带来的乐趣。
两个魔女，互相使眼色，分别抱住艾伦的臂弯，把他从沙发上拖起来。
“走！跟我们进屋！”
索妮娅不容拒绝地说。
海伦特还要客气一下，扭头问卡罗琳：“阿姨，您真不想跟我们一起……？”
卡罗琳连忙起身，尴尬的提出告辞。
“我这把年纪，也该修心养性了，你们年轻人好好享受吧。”
临出门的时候，忍不住在艾伦耳畔，悄声告诫：“寻欢作乐也要适度，可别把身体搞垮了。”
“谢谢阿姨关心，我会注意节制，好好休息。”
艾伦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蜘蛛女王的叮咛，使他感受到近乎母爱的温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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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