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门外的星空
艾伦结束冥想。
回想在冥想世界的最后一幕，不由好笑。
拜娅拉率领恶魔兵团，追踪到沼泽深处。
正在研究如何破解通往秘境的传送阵。
传送阵自行启动，艾伦去而复返。
拜娅拉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他身后跟着一大群比蒙巨兽。
包括各种元素比蒙，还有一位8阶大地比蒙长老！
拜娅拉当时的表情，只能用精彩形容。
回过神来的第一秒，直接施法传送，逃回无底深渊！
被她丢下的恶魔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一拥而上的比蒙巨兽踩成肉泥。
在那之后，艾伦亲手击碎深渊魔镜，打消祖灵最后的顾虑。
接下来，艾伦可以继续停留在冥想世界，享受率领比蒙一族横扫各方势力的快感。
然而这并不能改变兽族衰落、比蒙巨兽几乎灭绝的现实，对他的修行没什么好处。
于是他结束冥想，享受更真实的快乐——升级！
艾伦已经在河畔小屋整整闭关四个星期。
换算成外界，相当于修行了八百四十天！
最后一次完美冥想，助推他突破瓶颈，晋升六阶前期！
体格+2！
敏捷+3！
精神+2！
天生护甲+2！
当前属性：体格61，敏捷57，精神61
当前抗性：病毒8阶/电击7阶/音波7阶/寒冷5阶
潜能储备：38点
……
系统界面，升级后的各项属性加值，映入眼帘。
艾伦不由深深吸气！
他原本以为，毒魔巫师每升一级，全属性各+1，就算最优秀的成长性了。
如今方知自己少见多怪，天外有天！
苍天比蒙的成长性，竟然如此变态！
原来升级时增加的属性，可以不止1点！
查看系统给出的成长性分析过后，艾伦对这个问题，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血统纯正的苍天比蒙，体格和敏捷的成长性，碾压毒魔巫师无悬念。
但是，苍天比蒙在精神属性上的成长，其实比毒魔巫师还要略逊一筹。
十次升级，可能有三次左右并不会提升精神属性，剩下的七次，也只提升1点精神。
那么，为何艾伦的精神成长性是稳定+2？
这就是血脉融合的最大优势，取长补短！
艾伦，可不是血统纯粹的苍天比蒙！
原有的毒魔巫师血脉，也融合进来，补强苍天比蒙在精神成长上的短板！
两种血脉完美融合的最终结果，就是艾伦的精神成长性，与体格成长性一样优秀！
最亮眼的还是敏捷成长性，每次升级+3！
艾伦就是为了这个，才从六种各具特色的元素比蒙血脉当中，情有独钟的选择了苍天比蒙！
从结果来看，这无疑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可谓如愿以偿！
晋升六阶前期，艾伦的骨刺再次进化。
伸缩尺度变得更长，附魔等级升到+4，这些都是意料之内的常规进化。
还有一个意外的惊喜，来自骨刺新增的附魔特效——炼金！
……
炼金特效：具有该特效的武器，可以随意转变成任意金属材质。
……
金属材质，包括常见的金银铜铁，也包括具有破甲特效的稀有金属。
艾伦摊开左手，弹出骨刺，默默启动炼金特效。
原本象牙色泽的骨刺，先是变成散发出森森寒意的铁质，接着变成华丽的银色，最终转变成黑中透蓝的深邃质地。
三种变化，对应寒铁、秘银和精金材质，能够克制不同类型的减伤护甲。
寒铁武器，克制恶魔和妖精。
炼银武器，克制魔鬼、吸血鬼和兽化人。
精金武器，自然界硬度最高的武器，轻松击穿各种构装体乃至魔像的装甲！
另外，比蒙巨兽的减伤护甲，也只有精金附魔武器才能稳定击穿！
骨刺获得“炼金”特效，往后艾伦对付自带减伤护甲的怪物，或者精通炼体硬功的暴力术士，就有了稳定的破甲手段。
返祖形态，从5阶进化到6阶，提升不小。
六阶返祖的属性强化，变成体格和精神+12，敏捷+18，天生护甲+12。
艾伦在巨兽形态下，一双利爪进化成4级附魔武器，电击和破甲特效也有所强化。
巨兽飞跃和巨兽践踏，跳得更高，杀伤范围更大。
天生的电击和音波抗性，都提升到7阶。
兽化护甲叠加三相幻体，破防下限变成4级精金武器。
除了艾伦自己的炼金骨刺，其它六阶术士，不太可能拥有同等级别的天生武器。
最后，艾伦的抗魔障壁，提升到了4阶。
绝大多数4环以下魔法，对他不起作用。
在艾伦的印象中，只有“罗刹邪鬼”或者“盖丁天族”，可以把抗魔障壁升到4阶。
比蒙一族，本身是不具备抗魔体质的。
食人魔巫师的抗魔障壁，最高就是3阶。
两者血脉融合，抗魔障壁居然也升级了，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更大的惊喜，来自升级之后觉醒的法术。
这次艾伦又领悟了四个新法术。
6环“高等驱散术”，3环“驱散术”的升级版，稳定反制不高于6环的敌对法术。
4环“行动自如”，加持过后，几乎免疫所有妨碍行动的负面效果，比如油腻术、蛛网术、定身术。
甚至也包括水压、洋流和风阻之类自然限制！
给自己拍上一道“行动自如”，就能在暴风中自由飞翔，丝毫不受气流干扰。
5环“操控风向”，施法者可以改变一定区域内的空气流动方向和强度。
一念之间，就能在风和日丽的环境里创造出龙卷风暴，肆虐天空与大地。
反之，也能在短短数秒之内平息暴风！
5环“召唤雷暴”，将魔力转化成从天而降的闪电，不断轰向敌人头顶。
在户外环境下，如果赶上天气恶劣，刮风下雨，“召唤雷暴”还能吸收环境中游离的电能，威力倍增！
艾伦立刻想到，“操控风向”能够人工创造出暴风肆虐的天气，正适合用来强化“召唤雷暴”。
沿着这个思路继续推演，就会发现施法者在呼风唤雨、召唤雷霆的时候，为了获得更开阔的视野，自己最好也飞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提前加持“行动自如”，就不用担心被自己召唤来的暴风吹飞。
风雷交加的恶劣天气，往往密布乌云。
艾伦可以躲在乌云深处施法，避免受到来自地面的攻击。
藏在酝酿雷电的云层中，自身也有触电麻痹的危险，还会被浓厚的云层遮挡视野。
这两个问题，艾伦不需要担心。
他自身拥有很高的电击抗性，自然界的闪电，几乎不可能击穿他的电抗。
苍天比蒙自带“迷雾视觉”，目光不会受到乌云遮挡。
苍天大鹏+迷雾视觉+行动自如+操控风向+召唤雷暴
构成一套完美的战术体系！
可惜被关在河畔小屋当中，出不了门。
否则艾伦真想找个开阔地带，化身大鹏，操控暴风，呼唤雷霆。
享受主宰天空的快感！
等一下……
艾伦的目光，定格在紧闭的屋门上。
眼神变得有些古怪。
仔细想想，自己真打不开这扇门吗？
恐怕不见得！
风月说，河畔小屋的门窗，只有传奇术士或者始祖才能打开。
所谓“传奇”，是指修为境界突破9阶。
艾伦现在才6阶前期，还差得远呢。
如果门窗封印能否打开，取决于实打实的修为境界，他的确出不了门。
但是，还存在另一种可能。
封印考察的不是修为，而是血脉！
艾伦的修为境界不够，但是自己融合出来的血脉，前所未有，自成始祖！
像他这种情况，算不算符合开门的标准？
这个疑问，令艾伦禁不住兴奋！
在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走到门前。
轰！！
手指触及门把手的刹那，体内的血液仿佛在沸腾！
艾伦感到一阵精神恍惚。
回过神来时，惊讶的发现……
自己已经站在小屋门外！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所处的环境。
小屋门外，赫然是一片虚无浩渺的星空！
银灰色天幕点缀着无数光斑，恍若繁星！
闪烁的星光，为这片虚空带来些许光亮，不至于一团漆黑。
艾伦此刻，就静静悬浮在虚空当中。
目光所及，除了眼前流转的血脉星河，一无所有，仿佛处在前世黑暗的宇宙当中。
永无止境的空虚和寂静，在他心头激起莫名的恐惧。
匆忙转身，满脑子想着逃回小屋。
然而身体一动，悬浮状态便被打破。
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原地旋转起来！
什么情况？！
艾伦暗自吃惊！
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仿佛置身于没有重力的真空。
但是，自己的呼吸依旧顺畅，所以……这里并不是真空？
原地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
似乎有一双大手正在推动他，使他感到头晕目眩。
艾伦迫切想停下来，却不知如何对抗这种诡异的失重感。
正焦急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
就在他想停下来的时候，推动他旋转的那股神秘力量消失了。
与此同时，一股完全相反的力道施加在他身上，产生制动效应。
旋转速度渐渐减缓，终于静止下来。
艾伦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朝着反方向转起来……
“停下！快停下！”
艾伦忍不住叫苦！
再转下去，真的要吐了！
响应他的意念，驱使他转动的力量，瞬间切换成相反的方向，再次制动。
好吧……
化身人肉陀螺的艾伦，渐渐明白了。
这片神秘的星空，并非没有重力。
而是重力方向不固定。
根据个人意志，可以随意调整重力指向。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艾伦决定做一个测试。
就在身体即将从顺时针旋转切换成逆时针旋转的一刹那，他在心中呐喊：
“重力指向脚下！”
神秘星空，仿佛微微震颤了一下。
艾伦随即感到脚下一沉！
身体，不由自主的下坠！
仿佛从高楼上一跃而下。
没错！重力方向，果然因意念而动！
艾伦稍微松了一口气。
忍受着失重带来的心慌，保持精神专注，命令重力指向头顶！
身体下落的速度随之减缓，反向重力场，带来了熟悉的制动感。
下坠到最低点，艾伦又弹了上去，像一颗冲着天空发射的人肉炮弹。
现在，他已经摸清这里的重力规律。
心态也平静下来，享受蹦蹦床似的乐趣。
上上下下弹跳了一阵，艾伦玩够了，就发出一道精神波动。
命令重力，指向自己的重心。
星空中的重力场，如同无数根看不见的丝线，一律指向艾伦的物理重心。
艾伦感到一丝窒息。
皮肤表面，也体会到轻微的触压感，仿佛被无形的薄膜裹住，紧绷绷的。
好在并不强烈，很快就适应了。
重力指向重心，意味着艾伦可以把自己固定在这个坐标点上，一动不动。
接下来，他小心翼翼的微调重力方向。
实现缓缓转身，面对河畔小屋。
眼前的情景，令他微微一怔。
哪有什么房屋？
一颗银灰色，微微发光的气泡状物体，静静悬浮在他面前。
直径大约五米，表面光滑，哪有门窗？
等一下！
艾伦有点慌。
刚才我是从哪里出来的？
难不成，这颗不透明的大气泡，就是河畔小屋……从外部看起来的模样？
怀着试试看的心态，他控制重力方向，把自己推到大气泡跟前。
颤抖的手指，轻轻触摸质感宛如水银的气泡外壁。
还没来得及发力按压，一阵恍惚袭来。
唰！
艾伦的身影凭空消失。
星空恢复寂静，杳无人迹。
……
清醒过来的时候，艾伦发现自己又回到小屋里，站在门前。
打开系统页面，查看自身状态。
万幸，健康状况依旧良好！
“呼……”
艾伦长舒一口气，总算放心了。
刚才那段短暂而诡异的经历，使他禁不住怀疑，是真的发生过，亦或只是幻觉？
鼓起勇气，艾伦再次握住门把手。
唰！
刹那间的失神过后，他又回到星空下。
“好吧……看来不是幻觉。”
艾伦悬浮在虚空中，喃喃自语。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在这辽阔而又浩渺的无尽虚空中，只有两样东西与他作伴。
身后的球形小屋。
前方的血脉星河。
艾伦皱眉思索。
神秘的小屋是啥来头？
他不得而知。
血脉星河的故事，还是知道一些的。
血脉星河，是术士世界的地府冥河。
古老的年代，血脉星河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亡魂唯一的归宿之地。
直到众神崛起，创建神国，许诺虔诚的信徒死后可以回归神国。
血脉星河作为冥府的垄断权，才被打破。
后来术士始祖与众神爆发战争，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就是死后的灵魂归宿之争。
只有进入血脉星河的魂灵，才能为术士修行提供资粮。
倘若人们都不再尊崇祖灵，改为信仰各种神灵，死后的魂灵就会进入神国，成为神灵的仆从，不再进入返祖冥想的体系！
这就等于切断了血脉星河的源头，毁灭了术士一系的修行根基！
如果术士们不加反抗，长此以往，血脉星河必将枯萎，世人只知神明，不知祖先。
术士传承也将衰败凋零，被各路神灵的传教士所取代。
那样的世界，所有超凡力量都来自神灵，世人只是众神驯化的羔羊……
术士始祖们，拒绝接受这样的未来！
联手向众神发起了挑战。
他们的反抗，终获成功。
众神被驱逐，被封印，教会也已经式微。
术士们保全了血脉星河，重新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唯一的超凡阶层。
可惜，屠龙者终成恶龙……
艾伦叹了口气，收回思绪。
正如神国大多不在人间。
对于术士世界至关重要的血脉星河，其实也不在这个世界内部。
血脉星河，传说是一条横贯星界的亡魂之河。
以此观之，艾伦猜测自己此刻身在星界。
星界，是多元宇宙各位面最特殊的地方。
类似艾伦前世包裹着其他所有星球的外太空，星界也连接着其它所有位面。
包括术士世界所在的主物质位面。
还有水、火、风、土等四大元素位面。
天界、地狱和深渊，也都可以通过星界这个“中转站”，相互传送。
星界的环境，非常特殊。
据说，生活在这里的生物不会衰老。
但是，仍然有自然寿命限制。
在星界，两个同样年轻的人站在你面前，你根本猜不出谁是爷爷，谁是孙子。
星界，是一个精神力量大于物质的位面。
你可以凭借自身的意念，随意改变重力方向，从而获得在星空中自由飞翔的能力。
据说，所有需要消耗魔力的技能，包括法术和魔导武器，在星界自动瞬发。
艾伦尝试施展“造风术”。
果不其然，不需要念诵咒文，比划手势。
念头一动，便有狂风从指尖喷涌而出。
“没错，这里就是星界！”
艾伦自言自语。
搞清楚自己所在的位面，艾伦对风月这个人，越发感到好奇！
从术士世界到星界，当中隔着位面壁垒。
只有位面传送法术，才能跨越这道壁垒。
风月能够随意进出处于星界的河畔小屋，法力得有多强？！
这妖女深不可测！
艾伦觉得……出于保全自己小命考虑，最好别得罪风月。
抛开杂念，艾伦再次遥望血脉星河。
怀着一丝近乎朝圣的心态。
艾伦控制重力指向自己身后，化身为人肉航天器，横渡星空，飞向血脉星河。
越是靠近血脉星河，魔力的浓度就越高。
河中祖灵与艾伦的精神感应，也是越发强烈。
在这种环境下，反祖冥想的效率，肯定比河畔小屋更高！
但是也更危险。
过高的魔力浓度，对艾伦的身体造成极大负担，血管肌肉，几乎要被汹涌的魔力大潮撑爆！
河中数之不尽的祖灵，也对艾伦的精神健康造成了威胁。
好比数以亿计的声音，都在他耳中呐喊，疯狂的向他倾诉怨念。
艾伦大脑过载，濒临精神崩溃！
“野性意志”和“安魂冥想”，相继激活，帮他抵抗来自河中祖灵的精神干扰。
以他超强的体格和精神属性，7阶安魂冥想法，也只能勉勉强强支撑而已。
于是，他不得不在这里停下脚步。
继续靠近血脉星河，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返祖入魔！
稍微适应了一下环境。
艾伦坐下，尝试冥想！
片刻过后，暗自惊喜！
越靠近血脉星河，修行效率越高。
这里的冥想效率，两倍于河畔小屋。
修行一天，相当于外界六十天！
当然，越靠近血脉星河，也更容易反祖入魔！
艾伦必须控制住自己的贪念，适可而止！
确保自己能够承受更大的压力之前，他不会再冒险靠近血脉星河。
就在这里，静坐冥想……
……
无尽虚空，星河流转。
一晃眼，艾伦已经在小屋之外待了两天。
这两天的修行成果，相当于外界120天！
除了日常的冥想，艾伦还利用河畔魔力浓度超高的环境特点，反复演练各种法术和武技。
魔力耗尽之后，在河边静坐冥想片刻，枯竭的魔力池就会重新充盈起来。
此地虽好，可惜无法交流。
今天就是他在这里的最后一天，风月就要来接他离开了。
艾伦可不想被风月发现，自己能够出门。
怀着一丝不舍，转身离开河畔。
回到小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小小的贝壳状晶体。
这是他在河畔散步时，偶然捡到的。
硬币大的贝壳，在掌心散发出丝丝寒意。
外表面还有冰霜似的花纹。
当初风月带他来河畔小屋时，曾说起过血脉星河附近，偶尔可以捡到魔力凝结而成的贝壳状物质。
魔贝，分为普通和无暇两个档次。
蕴含的魔力，分别是同等分量魔石的千倍乃至万倍！
类似魔石，魔贝也有各种属性。
可用于强化对应属性的法术和魔导武技。
据说，最普通的魔贝，也能使同属性的技能威力提升一个阶位！
魔贝用来强化技能，类似施法素材，属于一次性消耗品。
如此奢侈的用法，恐怕没几个人舍得。
艾伦手中的这枚魔贝，似乎是冰属性。
整体看起来很完美，可惜内侧还是有一些瑕疵。
艾伦觉得，这应该是一颗普通级别的“冰魔贝”。
理论上，可以兑换1000块冰系魔石。
然而这只是一个参考标准。
魔贝实在太稀有了，不会有哪个冤大头，舍得拿魔贝去兑换魔石。
至少艾伦不会。
这趟奇妙的星界之旅，给他留下了一段美好的回忆。
这枚精巧可爱的冰魔贝，留着做个纪念品也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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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