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这里的女子命苦呀
“畜生不如，活着就是一个祸害。”
身为魔尊的月风吟，手上染血无数，都看不下去大汉的行径。
又或者是同为女子的共情。
当场就想出手撕碎了大汉。
但被姜离拦了下来。
“月风吟，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还用问，自然是杀了他。”
姜离死死拽住月风吟的胳膊，低声说道:“你忘了你是怎么答应那两个老头的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现在正在船上，且不说杀人会造成恐慌，以你魔尊的威力，整艘船还不都得毁了”
虽说姜离也看不惯大汉的行径，但遇事比较冷静。
“你的意思，还想让这祸害活着”
月风吟怒声说道:“他要是活着，还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受到祸害。”
“你说你一个女魔头，没看出来竟然还如此的有善心。”
姜离又趁机吐槽了一番， 然后说道:“此人是个人渣， 活着的确是祸害，但，不是不杀，而是不能在船上杀，这事儿交给我来办，你别再插手了，免得惹出更多麻烦。”说着，转身看向大汉，说道:“这位兄弟，光天化日之下，行如此恶心之事，不好吧”
“细皮嫩肉的小白脸，老子用得着你教训”
大汉不以为然，瞥了一眼月风吟，说道:“她是你婆娘？刚刚看你婆娘这架势，是想为这个婊子出头啊，想杀了我？”言语间满是不屑，忽然邪恶一笑，“老子看你这婆娘姿色还不错，让你这婆娘来伺候我，老子就饶了这弹琵琶的婊子，如何？哈哈哈……”
闻言，姜离轻轻一笑，然后走到大汉的身边。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疼。”
说完，眼神忽然一寒，出手重重地折断了大汉的两只胳膊。
大汉身边还跟着几个手下，见状，想要对姜离出手。
却被姜离的一个眼神吓退。
姜离望着四周众人，幽幽出声。
“在下只想安静地抵达东海，不希望有人惹事，若是有人……下场便如他一样。”
姜离没有继续说下去，点到即止， 懂得人都懂。
不懂的人想要找死，那也是拉不住。
那个唐老板看出姜离不是好惹的主儿，不想得罪。
连忙让大汉的那些手下将其抬了下去。
“贵客，接下来的路上，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招呼。”
唐老板怕惹火上身，主要是怕做不成生意，恭敬地对姜离言语了一句，便退了下去。
就当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样。
“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月风吟十分不满意姜离的处理方式，一脸冷色。
“放心，身为一个男人，我为有这样的同类感到耻辱，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姜离脸上挂着淡淡笑意，轻声说道:“我在折断他手臂的时候，将一股灵力悄悄输入到了他体内，他一介凡人之躯，根本无法忍受灵力的压迫，现在他不会有什么感觉，等下了船之后，那股灵力便会引爆他的肉体。”
月风吟吃惊地盯看了片刻姜离。
他完全没有想到姜离会这么做。
注意到月风吟看自己的古怪眼神。
姜离说道:“你这什么眼神，就只允许你善良，不允许我善良，不对，你也不是什么善良之人，你要是善良，当年就不是把我强行抓到了魔界，还把我……”说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不过话说回来，我这做法可比直接杀了他要好吧”
月风吟并不否认姜离的做法更好，只是双臂抱胸道:“本尊若不善良，百年之前，你就已经死了，还有，若不是本尊善良，每隔一段时间，就给你吃灵丹仙药，你觉得你能是如今这般模样如有如今的修为”
“打住，千万别自以为是，也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我能有如今的实力，靠的是我自己，跟你可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姜离沉声说道。
虽然话是这样说，他心里却在感谢系统，要不是系统及时出现。
恐怕现在的他还在魔界受苦呢，或者已经死了。
想到当年在魔界所受的羞辱，姜离又在心里将她骂了一千遍。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就在姜离陷入过往思绪的时候，琵琶少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回过神来之后，姜离看着琵琶少女，摆了摆手，“举手之劳，无需客气。”
说着，从钱袋里取出了一些碎银，递给了琵琶少女。
“姑娘，以后，你就别在船上卖艺了，拿着这些钱做点别的营生吧。”
“多谢公子。”
琵琶少女十分感激，又对姜离行了一礼，然后拿着碎银便离开了。
“公子出手逞强除恶，在下甚是钦佩，想与公子交个朋友。”
忽然，一位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走了过来，躬身礼道。
“你是何人？我认识你吗？”
姜离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翩翩公子，淡淡说道。
“在下木羽，真心地想与公子交个朋友。”
“交朋友为何”
在翩翩公子的身边还跟着一位手持长剑的随从护卫，姜离稍作打量了一番二人，看着二人不像是什么不善之人，便好奇问道。
木羽笑着说道:“方才公子的处事手段，在下非常欣赏，就想着与公子交个朋友。”
“处事手段，我有何手段？”
姜离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公子方才没有杀了那牛帮主就是最好的处事手段。”
木羽说道。
“看来你认识那人。”
姜离心里的好奇愈发浓厚了，伸手示意对方坐下。
“多谢。”
木羽颔首，然后在姜离的对面坐下，说道：“那牛帮主乃是平原城的一个地痞帮派的头目，平日里强抢民女，恶贯满盈，因此，本地的百姓都很怕他，就像刚刚唐老板那样，不敢轻易得罪他。”
“平原城？”姜离微微皱眉。
木羽解释说道：“我们此行乘船要抵达的地方便是平原城，去往东海，平原城是必经之地，那牛帮主便是平原城人士，在下也是平原城人士，此行是去往京都参加科举考试完准备回家的。”
姜离懂得点点头，“那你且说说，方才我没有杀了那牛帮主，为何好？”
木羽说道：“公子也许是怕杀了人，惊扰了船上的客人，或者是怕影响了接下来的路途，但于我来说，公子没有杀了牛帮主，便是善心一件，因为公子保住了很多女子的生计，这是大恩。”
“大恩？何意？”姜离心中茫然。
木羽轻叹了一声，说道：“公子有所不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河上的人，以及平原城附近的人，都是以水为生，也就是以捕鱼为生，我们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渔民，然而，撒网捕鱼是力气活，一般靠的是男子，久而久之，女子也就无用了，尤其是穷苦人家的女子。”
“所以，你们这里是重男轻女？”
“重男轻女？”木羽苦笑，“以此词形容，倒也贴切。”
说着，顿了顿，继续道：“女子想要活命，便只能另寻其他的营生，最简单的便是出卖自己的身体。这就是为何这船上会有所谓的服务的缘由，公子想来是第一次来此地，也被服务的理由骗上船的吧。”
“此地竟有如此荒唐之事？”
月风吟忍不住道：“这里的女子当真是命苦。”
“娘亲说的是，真是气人。”
月芊芊跟着说道。
闻言，木羽看月风吟，“公子，这位是嫂夫人？”
姜离立即摇头，“不是。”
木羽点点头，“又看向月芊芊，“这位与公子长得如此之像，想来是……”
还不等他说完，姜离便答道：“她是我的女儿。”
“女儿？”
姜离的这个回答把木羽搞懵了。
眼前这个小女孩唤旁边这位女子为娘亲，同时又是公子的女儿。
而公子与这位女子却不是夫妻？
这……这是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他并没有多想，也没有多问，只是看着可爱的芊芊，面露笑容。
“公子，你女儿既可爱又漂亮，在下有一个小妹，与您女儿差不多大小。”
“我离家太久，有些想念小妹，看到您女儿，感觉甚是亲切。”
姜离淡淡笑了笑，然后回归正题，说道：“这营生不怎么光彩，本地的官府允许？”
“的确影响不好，但公子以为这样的事情只有一艘船上有吗？”
木羽说道：“洛河边上的客船上，几乎一半的船上都在做着这种营生，甚至有竞争。”
说着，叹息了一声，“此地的女子苦啊。”
姜离点点头，十分认同。
“且不说成年女子为了生计被迫做这种营生，即便是女童也逃不脱命运。”
“怎么说？”
姜离问道。
木羽说道：“我们这里多渔民，因此有祭海神一说，这也是本地的传统。因为有海神保佑，我们平原城附近的渔民才能顺风顺水，还别说，自从一百多年前，第一次祭海神之后，至如今，渔民还真没有翻过船，一次也没有。之所以说女童也命苦，则是因为祭海神的祭品便是女童。”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
姜离面露惊诧。
“是啊……”
木羽叹息一声，笑着说道：“说了这么多，不知道公子是否愿意与在下交个朋友？”
“自然。”
姜离笑着介绍道：“在下姜离，这位是我的女儿芊芊，她是芊芊的娘亲。”
木羽点点头，“你们此行去东海作何？”
“无事，就是想去看看。”
“我木家在平原城还算有些产业，你们此行必定会在平原城落脚。”
木羽说道：“姜兄若不嫌弃，可以在我木家暂住。”
“如此，那就叨扰了。”
“不叨扰……”
……
……
经过一天一夜的水路之后。
船只终于抵达了平原城。
船只停在码头，一行人陆续从船上下来。
姜离下船之后，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心情舒畅。
“帮主，帮主！”
突然这时，旁边传到一阵叫喊声，以及百姓的惊恐声。
正是牛帮主那群人。
只见牛帮主突然倒地不起，爆体而亡。
死状甚是惨烈。
“牛帮主怎么了？”
见状，木羽脸色一变，皱眉问道。
“谁知道呢，可能是突发恶疾，我们进城吧。”
姜离淡淡看了一眼，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月风吟默然地瞥了一眼姜离，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牛帮主那种人死了也是为民除害。
木羽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随后，姜离三人随同木羽走在平原城的街道之上。
注意到城中百姓，脸上皆是洋溢着由心的笑容。
“没想到这平原城如此喜庆热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要办什么喜事。”
“这平原城平日里的确很热闹，但今日如此热闹……”
看到如此热闹的场景，木羽也有些茫然不解。
然而，不等他话说完，附近路过的百姓突然向他打招呼。
“木家大公子回来，幸事落到木家头上了，恭喜啊！”
“木家大公子，恭喜，恭喜呀！”
“木少爷，恭喜恭喜……”
面对众人的祝贺，木羽不解问道：“恭喜什么？”
“你妹妹被选为圣童，明日便要祭海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