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大木岩松
“进,”大木岩松刚洗完澡,醉醺醺地躺在沙发上,看着侍者将红酒摆上桌子。
猩红的酒液落入杯中,大木岩松捻起高脚杯,感知着光滑的杯壁从手中微微下滑,他笑着喝了一口,就好像看到了红色的长裙从那位常盘大小姐身上微微下滑,温润的酒液就像女人细腻的柔荑。
他看着门,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
今日的酒真是美好,柔嫩,像青春的身体带着半分酸涩……
“嘭--”
酒杯从他的手中滑落,落在地上,混着酒液,他猛然瞪大眼睛,被酒色侵蚀的身体猛的弹起来,从沙发上爬起来,他四处张望着,最终将目光落在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侍者身上。
“你,你……”
他惊恐地伸手指着对方,挣扎着想要逃跑,但醉酒的身体软弱无力,他努力伸手想要爬起来,但终究徒劳无力。
大木岩松咽了一口气,手脚并用地向着电话机爬去,目光片刻不敢从人身上移走,他抓住了电话,激动地用自己肥胖的身体将电话牢牢护在肥肉中。
听着耳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与听筒中终于传来的女声。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到……”
“我是6710房的大木岩松!”他紧紧抓住手里的救命稻草,却也只能看着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而易举地拿走了那个电话。
“我今晚有客人要来,”林云白模仿着某人醉醺醺的话语,其间还夹杂着几声女人的娇喘,“你们就别过来打扰我了,红酒,唉,别闹,明天早上再送过来吧。”
大木岩松感觉自己的眼睛快要被吓出眼眶,看着对方握着电话面不改色的演着色情戏剧,他努力张口,想要求救,却只发出几声嘶哑地哀嚎,声音小到林云白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看着下面已经眼泪鼻涕一起流的人,林云白憎恶的皱眉,顺手拔掉了电话线,“我可没给你下药,看你这样子,你也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
大木岩松拼命的摇头,痛哭流涕地辩解道,“我没有买,我不想达村勋,我一分钱都没有,我一个人都没有买,真的,真的,”他努力向前蛄蛹着,想要去抓住林云白的裤子,却被人嫌弃地躲开,“我只是收到了邀请函,进去看了看,我什么都没有买。”
林云白眼神冷厉地看着他,“你当然没有买了,但既非顾客,你为什么可以享受到贵宾一级的待遇。”
大木岩松看着那边那瓶应该早已绝产的酒,他小心翼翼地挪到酒桌旁,看见人并不在意,偷偷拿起手机,摁下了秘书的电话。
“嘟-嘟--”
大木岩松听着突兀的声音,偷看了一眼林云白,对方坐在另一个单人沙发上,慢条斯理地拿着白色的绷带将手套与衬衣之间的缝隙缠上。
电话接通了。
“快点派人来酒店救我!”他着急忙慌地对着电话里的秘书下命令,“快点!”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陌生的笑声,“桑落大人,事情已经办完了。”
大木岩松听着耳边被挂断的电话,他沉默地转过头去看着后方的林云白。
“不继续吗?”林云白温和地问道,他换了一只手,继续缠着自己的绷带,“你还可以报警,警察的电话知道吧?”
大木岩松手忙脚乱地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
“我是市议员大木岩松,快点来人来救我!我在……”
“等等,您说您是谁?”那边的警员疑惑了一下。
“市议员大木岩松!快点派人……”
“先生您别开玩笑了,大木岩松先生刚刚因为被偷了证件过来报警,现在还在警局里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好似隔着电话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不是……”
电话被挂断了。
“看来警察是认定你是在开玩笑了,”林云白满意地看着自己包裹好的双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大木岩松愤恨地看着他。
“恨?你有资格吗,”林云白微微伏身仰视着他,“你当年不就是这么对那两个逃出来的孩子的,假装着好心的官员,把他们送去了警察局,再由警察把满怀对外界期望的他们扔回了那座炼狱,比起存活几年就要被带走身上的器官和他们,你已经苟活了太久。”
“我没有,我真的一个人也没有买,我那时候那么年轻,为什么要买备用器官啊!”
“你是没有买,可是你比买家更可恶,作为引荐人,你可是推销出去了不少生意,”林云白捡起一枚高脚杯碎片摁进了他的肩膀了。
“啊!”大木岩松痛苦的哀嚎,“你们不过是一群克隆人!如果不是我们的存在根本就不会有你们的出现!为母体提供器官才是你们唯一的价值!”
“是吗?”林云白跟在大木岩松身后,也许是疼痛让他清醒了些许,竟然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往外面跑去,“那么那些被培养的杀手,娈童,被用来进行器官移植实验的也是吗?还有那些试用各种各样的药物的孩子他们也是吗?”
想着那些终生无法见到太阳的年少同伴们,林云白被自己好心给人开门的举动气笑了,“他们大多都没活到成年,甚至有些人出生时比我大,却仅在短短一年里体会了生老病死,你搁外头实在是逍遥地太久了。”
林云白又扔出了一枚碎片,尖锐的玻璃穿透人体,大木岩松倒在地上,挣扎了片刻没有爬起来。
“继续啊,这不是你选的好地方吗,一个还没有开业的饭店,呐,我们打个赌吧,只要你或者到了一楼,我就既往不咎,再也不来找你了,怎么样?我可不是你们,我很守信用的,当年那个竟然想杀我的m16,虽然没给我带来愉快的演出,但我还是遵守了契约,留了他的家人一命,不继续努力嘛?”
也许是鼓励起了作用,大木岩松挣扎着承受了背后的又一片碎片,冲进了电梯里。
他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六十六楼。
六十五楼。
六十四楼。
六十三楼。
六十二楼。
六十一楼。
六十……
电梯停下来,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林云白握着一根尼龙绳走了进来。
他惊愕地想要从他的身后爬出去,忽然之间,头顶的电梯灯关闭,电梯没电了,打不开。
他想要向外面求救,六十楼的高层,昏黑的电梯,没有人看得到这里有一个血淋淋的人。
他拼命地想要反抗,酒囊饭袋的身体却很快就被他用绳捆了起来,四肢被捆在一起束缚在天花板上,他的脸朝着地面,也就在这时他能感受到,脆弱的四肢好像拉不住沉重的身体。
林云白拿着碎片划破了他的几根动脉和声带,将刚刚没喝完的红酒倒了上去。
“杀杀菌,别死得太快了。”
大木岩松拼命地挣扎着,看着他一个接着一个按下了所有楼层的按钮。
来电了,但深夜的街区空无一人。
“庆幸吧,这种刑罚本来是把人饿死的,我还是太善良了啊。”
林云白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大木岩松期许地看向门外,期待着某一层会有一个员工发现自己把自己救下来。
他看到了窗外的熟人,那熟悉的和服,对方应该可以发现自己吧,他满怀希冀地看向门外。
却只等来一只倒扣的茶杯。
一楼。
清晨。
服务员提前拿着红酒准备给贵客大木岩松送去,他伸手摁开电梯门。
“啊!”
而此时的林云白,刚刚完成任务从双宝町骑着自行车往回赶,想着昨晚放在主控电脑房里的炸弹,思考着要给那对幼驯柒留多长时间。
“早啊,柯南,”林云白摸了摸一大清早就趴在画室门口往里头看的柯南的脑袋。
柯南被后面伸来的手吓了一跳。
“安啦,还不长记性吗?要注意背后啊,”林云白悠哉地一扭门上装饰的陶瓷花,打开了反锁的门。
“你昨晚去哪里了?”柯南也跟了进去。
“我?男人,当然是出去喝酒啦,”林云白往沙发上一躺。
柯南皱着眉闻了闻,“可是没有酒味啊?”
“嗯,可能是因为我喜欢看别人喝酒。”林云白抻了个懒腰,准备休息一下带哀酱出门。
柯南盯着手表看人睡觉,心想我就这么盯你两个小时,肯定不会出问……题?
那边毛利小五郎手忙脚乱地地穿着衣服去开车,毛利兰疑惑地跟在他的背后,听说是常盘集团出的案子也要跟着过去。
“呆在家里!”毛利小五郎黑着脸吼道,看着含泪的女儿又心有不忍,他一个大老爷们独自带着女儿是时常会忽略女儿的内心,但是以往就算了,这次……
“死者的死状十分凄惨,”毛利小五郎严肃地说,“不用说发现的服务员已经被送去看心理医生了,就连一些出现场的警官都有受不了的,还有你!”
柯南也被从后座拎了起来扔出去。
二人一起站在路口看着毛利小五郎开着车扬长而去。
(不知道大家看没看过这个刑,我也忘了叫什么名字,也没查着,是把犯人面腹部朝下,手脚一起捆在背后吊在房梁上,然后往人身上加砖头,还有吊着头发的,犯人最后会四肢脱臼,好像也有断的,如果不管的话,是会活活饿死在上面,吊死的人脖子什么样,他们四肢就什么样,细长细长的,时间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