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遛柯南
今日阳光正好。
林云白带上墨镜画室后门溜达出去。
后面勉强的也算个居民区，林云白悠哉地溜达着，还顺手不知从谁家掐了一朵花别在胸口。
终于到了与马路的交界处，林云白回头一看，一个小小的影子飞速消失在楼的后面，他叹了一口气，将粘在裤腿上的纸片样的定位器撕了下来，顺手粘在一旁不知道是要去哪里的穿戴整齐的越野骑手身上，然后飞速溜到一旁的餐厅里点了早餐。
他坐在靠近马路的窗旁，隔着绿植看着柯南摆弄着自己的眼睛，然后滑着滑板跟着骑手远去。
林云白轻笑，抿了一口这家店的手磨咖啡，不错，一会儿可以带一杯给哀酱。他的目光划过餐厅内部，终究将视线落在了消失在后厨的黑皮金毛和他扯着的白毛身上。
他看了一眼手机，确认时间还够自己去看一场戏的，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长的和小老鼠玩具一样的东西，看着一位妈妈领着小孩再结账，在他们拿到找零的一瞬间把小老鼠滑进了后厨。
林云白戴上耳机，听到了一声沉闷的撞击，这是撞到了什么里面？面粉袋吗？好像没有被发现。
后厨里今天兼职的两个人气氛凝重的闲聊着。
“没有想到苏格兰料理也做得这么好，是跟宫野明美学的吗？”波本看着一连一个多月没见到影子的幼驯柒。
苏格兰轻笑，没有搭话。
“你和桑落关系这么好，有去过被他管理的长野吗？”
苏格兰无奈，“zero。”
波本冷笑一声，手下切西红柿的刀用力了些许，“苏格兰，你是在叫谁呢？”
“波本，对不起。”
波本放下刀，一把扯住苏格兰的领带，“你还敢说对不起！”
他猛地一扯，苏格兰向前一步，波本看着熟悉的蓝色凤眼，紧咬牙关，怕自己带不住波本的面具掉下泪来，他咬牙切齿的，却又仅能二人听见，“你知不知道我当时真的以为你死了！可当时一个进入组织才几年的波本对上桑落，我也只能抢到你那个被打穿的手机！过了一年再见到你，你却自称桑落，连琴酒都在装瞎，我以为……以为你……”
苏格兰叹了一口气，握住他的手，“对不起，zero，当时我被救醒之后的确失忆了……”
“那你……”
“半个月，”苏格兰打断了他，“但是当时桑落他出了问题，宫野明美还有他的两个替身一直在附近出没，我不敢暴露，就一直假称失忆，留在了他的身边。”
“他没有怀疑？”波本皱眉，他不觉得桑落那个读人心的家伙没有发现。
“怀疑过一次，然后他就把我塞到了电影学院，”苏格兰想起这个就不禁揉了揉眉心，“不过他一直以为我只是记起来一点，懒得管我。”
“如果他真的是那个小孩的话，应该会护着你的，”波本思索道。
苏格兰沉默了一下，“他的那两个替身，没有易容。”
“？他不是每次出现在我们眼前都要换个身份和外表吗？”
“但是最常出现的，特别是他成年之后，一直都是那个紫瞳长发的人，”苏格兰皱了皱眉，“那两个替身和他长的一模一样，或者说和过去的他长的一模一样。”
“什么意思？”波本一时没有理解。
“人在长大的过程中，脸是会发生一定的改变，桑落不是一张娃娃脸，”苏格兰看着算是娃娃脸的幼驯柒。
“那是一张和他八岁时的照片一模一样的脸，桑落这个形象只是把他的幼时等比放大了，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本来就十分困难，可他一次性就找了两个。”
“所以说，桑落的形象才是易容的结果？”波本皱眉，他怎么记得桑落和贝尔摩德出过很多次任务，“他不怕被发现吗？”
苏格兰摇了摇头，“不知道。”
“等等，你怎么有他八岁的照片？你回去了？”
“……偷偷溜回去一次，正好哥哥不在，我就找到了一间明显不属于我们兄弟俩的卧室，在里面找到的，还找到了每年都会寄回家的快递，一瓶苏格兰和一坛桑落。”苏格兰托着下巴，“根据桑落的数量来看，他已经加入组织拥有称号九年了。”
外面林云白看着用来伪装老鼠玩具的母子早就离开，而这个餐厅里这么晚吃饭的人只剩了自己，虽然听到了一对幼驯柒毫无营养价值的聊天，但是……
“砰砰--”
后厨的门框被扣响，门帘子也被掀开，一个带着墨镜和鸭舌帽，穿着长款无帽卫衣加黑色牛仔裤，脚踩一双白色运动鞋，胸前还系了一根色彩鲜艳的丝巾的人倚在门框上，“二位，聊够了吗？我的饭什么时候好？”
背后聊天被正主抓住的二人愣了一下，苏格兰立马低头对着餐单开始做三明治，另一侧波本笑着看他，“你是哪个？”
“你管我是哪个？我是顾客，快点做饭。”饿了一早上只喝了一杯咖啡的林云白没好气的说道。
“火腿三明治不要火腿，不要煎鸡蛋？煮鸡蛋不要蛋黄？”波本看着那个餐单，“你真是食草动物？”
林云白斜了一眼身旁做饭的苏格兰，“苏格兰？看来是最近任务不够多，还有空说闲话。”
“你最近没有任务？”波本疑惑地看着他。
“有啊，”林云白挑唇轻笑，“有人背叛了组织还不知道自己偷走了组织的重要数据，”他看着依旧在微笑的波本，“呐，波本先生，你还有5天，5天时间一过，数据我就带走了，至于人，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林云白侧头看向不远处脸贴在窗户上面色阴沉的柯南，“再加一个三明治。”
说完，他也不管里面两个人古怪的脸色，转身回到了位置上。
林云白看着灰头土脸的柯南抱着有些磨损的滑板坐在了他的对面。
“呦，看上去追了很远，”林云白拿着勺子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
柯南冷哼一声趴在桌子上，他只是不明白，“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定位器的？”
林云白笑了笑，“牛仔裤可是很硬的，你把发信器用弹弓弹到了裤子上我当然有感觉啊。”
“哦，可是你都没有停下脚步，”柯南不解地看着他。
“我已经看到了为什么还要做多余的动作提高追踪我的人的警戒心，”林云白耸肩。
“可是如果我发现异常，没有去追呢，”柯南皱着眉。
“可是你没有，或者反应的很慢，”林云白笑着把脖子上的丝巾解了下来，“人们会对别人身上一些亮眼的东西产生印象，不如这一条亮蓝色丝巾，在我的身上没有任何醒目的和别人的区别时，这个就会成为你对我今天的第一印象，帽子可以换，车可以骑，衣服的颜色大致相同，你能看到的，只有骑手在面向你的地方，远去时飘荡的蓝色丝巾，当然，他们的不是丝巾，再加上你的定位器，会加深你对这一点的信任。”
林云白看着对面深思的柯南一摊手，“当然，这就是忽悠你了，像安室先生怕是三秒都骗不过吧。”
安室透端着三明治放在他们面前，“怎么会呢，林先生那么厉害，说不定我还要向林先生学习追踪呢。”
在柯南狐疑的目光中他继续说道，“这个样子下次在接什么找外遇的案子就不用担心被抓住暴打一顿了。”
柯南一愣，“安室先生也是侦探吗？”
“对啊，”安室透还是没有放过林云白，“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请林先生指点一番。”
林云白优雅地捏起三明治，看了一眼还不肯离开的波本，轻笑，“我的方法啊，安室先生怕是学不了。”
“哦，愿闻其详。”
“第一点，我的身高在日本算是佼佼者了，第二点，我可以一次性记住几千张面孔，如果人流多了，我可以根据别人头上的一些特征记住他们，并且他们的每一次移动我都可以记住，如果里面突然增加了什么，我会记得很清楚的，虽然说在下雨天有点没用，如果人少，我看见的任何部位都会记住，在短暂的时间做的易容根本瞒不过我，”林云白看着目瞪口呆的二人，“第三点，基于对人体解剖学以及美术的热爱，我是可以画出来一个人大致的骨骼以及肌肉，也许就是一点不小心的裸露，我就可以知道这是谁。胖瘦高矮可以进行细微的改变，但是他们的骨骼和肌肉变不了太多，所以我可以找到。”
安室透赞叹一声，“真是厉害啊。”
骨骼，肌肉，他忽然回忆起当时那个混进警校里的假高城秀树，在他的画上，只有人体在运动时的骨骼，有时也会附加上肌肉。
他站在后厨前，引得好几次柯南的注视，一直等待目标人物出现，林云白带着柯南离开，他才带着服务员的招牌微笑走过去。
“欢迎光临，请问您需要什么？”
柯南跟在林云白的身边，开始计算打自己开始追踪到现在离两个小时还有多远。
林云白打开画室的门对着柯南手一挥，邀请人进去坐着。
柯南没多想就走了进去，然后，身后的门瞬间关闭，他吃惊的回头，却仅见林云白对他摇了摇手中的钥匙，然后扬长而去。
等他再从后门跑出来时，林云白早已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