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枪击
美好的射击课啊。
也被分到了一把枪的高城秀树研究着手里的枪。
不好看。
他还是更喜欢前不久从美军那里抢来的m2000,自动手枪,容量也大。
不过警用吗,下次可以去买把混个警察玩玩。
“嘭。”九环。
后座力有点大,减分。
“哟,不是会打吗。”
某个小学鸡的挑衅真是烦人,你等着,绝对不会救你的。
[那那一天就过不了。]系统出声意图安抚年龄上的小学鸡。
“过不去就过不去了。”
鬼冢教官夸完降谷零再过来损了句松田。
“这把枪是不是气缸有问题啊。”
“说不定是你有问题。”
“哈?”松田看向身侧气人的小孩,只见他双手持枪,聚精会神地打完了枪匣。
“你这又能……”
不远处的靶子上,围绕着九环、八环、七环和六环,十分均匀的分布着四十个弹孔,均匀的让人想要连个线上个量角器。
“不错,”看着顺眼不少的靶子,高城秀树满意地弯了下唇角。
“练过?”熟悉的声音又在耳后响起。
“嗯,”高城秀树回过头,“鸠山先生是很闲吗?”
“过来一趟。”
[滴,重要剧情触发。]
高城秀树脚步未顿,就像没听到一样跟着鸠山走到医务室里暗藏的病房。
“什么事?不会是让我来看一下病人恢复的怎么样吧?”
“自然不是,只是对昨日手术过程正常询问而已。”
高城秀树有些狐疑地看向他,“昨天的医生呢?你们不会让他们出校了吧。”
鸠山轻叹一声,喝了一口手边的保温杯,闻着味道是咖啡?
“他们本就隶属于附近军区医院,手术完成后自然是要送回去的。”
“然后都没了?”
“小孩,管好自己的态度。”一个身着西服的中年男性走了进来,眼睛眯起俯视着他,意图给他一个下马威。
只是可惜,不过双八年华的少年好像不太在意这种威压,端坐在对面的凳子上,一场审问好似谈判。
“你的枪法很不错嘛,”犀利的眼神紧盯着对面的少年,“一个普通的医生可做不到这样。”
“碰过,自然就会了。”
“小朋友,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这也算是玩笑?我以前碰过枪,开过,要是这都做不到会,你以为我凭什么能过来给他做手术?”高城秀树直视着他的双眼,少年圆润的眸子中充满了对对面人的愚蠢的嘲弄。
“是吗?”长官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往凳子上一倚,下巴微抬,示意鸠山询问。
“高城同学,昨天站在手术台靠近门的人都有谁?”
“只要靠近过就算?医生三位,警察四位。”
“你可以把他们都画出来吗?”
“不可以。”
“这也是洗脱你的……”
“有一个警察自始至终我都没看到正脸,他是摔倒在那附近摔倒过,一直是背对着我。”
“不是可以画肌肉或者骨……”
“他的衣服大了,帽子也大了,再加上别人遮挡,画出来的未必准确,而且根据他的身形比例,我怀疑他是弯着腿的。”
“那就麻烦你把已知的画出来。”
将手中的画扔到桌子上,得到准许离开得许可后高城秀树弯腰告别。
“这个孩子脾气真大。”
“天才嘛,”鸠山笑道。
“你想查的那个人恐怕是难了,”军官摇了摇头,“他不只是个帮派的问题,上面也有人护着。”
“是吗,”鸠山一皱眉,记起送回公安没多久就被封锁的证据,有些担忧高城秀树的生命安危。
“那小孩你不用担心,但就凭他高超的外科手术能力,可以活到他到场基本都能救回来的医术,上面的人是不会让他出事的。”还有一些不可言说的手术,军官看着紧闭的门,“可怕的天赋啊,遇到那样的老师真是可惜了。”
“为什么,那群人不把他带出来,如果有更好的老师,他的医术不是会更好吗?”
“在他那个老师马马虎虎的教导下,他都能有这样的成就,如果真有个好老师,兴许就可以被称为在世华佗了,只可惜,他太冷漠了。冷漠到看到别人死在眼前都无动于衷,空有医术却无医德。”
“不应该啊,”鸠山想着他天真烂漫的外表,谈起自己师弟时的痛苦与脆弱,跟陌生的同学之间的礼貌,他不该是个冷血的人啊。
“他的证词是死法太无聊,而且必死无疑。所以当那些人发现他对自己同门师兄弟还算有情的情况下,给他套上了一个枷锁。”
鸠山忽然想起上午说完那件事之后,少年一秒脱离状态,沉浸在绘画之中,以他的聪明才智,这道枷锁真的是别人给他套上去吗?
“系统,剧情是什么?”
[宿主未参与自然无法得知,]系统带着些引诱的滋味说到。
“不,我是说为什么叫剧情?”
“你是怎么知道一会儿要发生什么?”
[……呃,根据推测,可以得知……]看着《系统守则》,系统开始尝试忽悠小孩。
“可以得知什么?我怎么没有发现有什么必然事件?”高城秀树思索着,“你是怎么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其实我会预言,我可以知道……]
“预言?我从不相信那种东西,世间之事大多数都是随机事件,那怕是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一的概率他也有可能不发生,你凭什么断定他会发生,我在与不在都不会影响那件事情的发生,同那四个人有关?”
[是五个人,]系统更改到。
“五个人?那个姓降谷的还活着?他不是警校第一吗,叛变啦?”
[没有,怎么会呢,]系统感觉自己代码有些错乱,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你怎么那么确定?我一直都很好奇,他们现在才刚入警校,离他们毕业至少还有五个多月的时间,警校期间他们多半出不了什么大事,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他们四个会殉职,剩一个没有事情的呢?”
[也不一定是殉职。]
“你知道他们的死因,”高城秀树走到教室外面,看着鬼冢教官被推上救护车,那五人组被围在中间称赞,凭着身高优势看到他的萩原研二远远地对他招手。
“你最好别告诉我这是他们的命运,我对别人的命没有兴趣。”
[所以这不是要努力让他们不是别人吗。]
“他们是警察,注定了是别人。”
[警察也不一定全都是坏人。]
“我从没说到他们是坏人。”高城秀树站在树下,不去看那群站在阳光底下的少年们,“我只是单纯的讨厌他们,哪怕现在的他们一腔热血,也终究会在那个垃圾堆里变成一滩淤泥。”
就像当年那群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有警局有政府做后盾的小警察,不是成为了研究员的同类,就是死在了自己的一腔热血上。
[他们不会的。]
“你看,你总是那么确定,和那些大人一样,自大又愚蠢。”
“喂,喊你那么久怎么不理人啊?该不会是打了几枪聋了吧。”
“阵平,小高城你没事吧?”萩原研二压下又在跳脚的松田阵平,“阵平酱,对小朋友温和一点。”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总觉得他不像是什么好人。”
“马自达你最没资格说这个话了。”
很好,五个人又凑齐了。
“没事,不要好奇,和你们偷听的事情无关。”
“呃,哈哈。”
高城秀树抬头看了一眼这群不知悔改的人和一个脸红歪头的人,“诸伏同学还是要再练练。”
“还有,我刚刚是不是听到小高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