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那我就不客气了
“全、家、桶?”
陈忠才迷惑至极。
萧律一把将他裤子提起来!
将简易火药筒扔进了陈忠才的裤裆。
又一个侧身!
将李卿卿拉到一旁!
迅速趴在低位处!
“砰!”
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炸裂开来!
陈忠才的惨叫声,响彻天寰。
吓得李卿卿立马躲在萧律的怀里。
见她身上只剩一件薄纱,萧律立马将外衣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
“公、公子,那是什么?”
李卿卿看着眼前火花四溅,不知何时倒掉的酒水熊熊燃烧了起来,空气中皆是呛鼻的味道。
熊熊烈火将萧律的眼睛照亮,他低头回道:“这啊,文艺点说呢,是文明的火种。”
“日常点说,就是炸药。”
“不是叫什么全家桶吗?”李卿卿呆了呆,这名字还有点多。
“哈哈,傻。待一边去,哥哥给你报仇。”
萧律将她安置在一边。
今天孙老九被砍,李卿卿受辱,就得现场清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时,陈忠才疼得满地打滚。
这一炸,命根子都炸断了,血流了一地。
那些琴师舞娘,看见萧律这么血腥的出场,个个呆在一边。
“家主!家主!哎哟!我的老天爷哎!”
陈家那老头子管家,拍腿跺脚,想把陈忠才扶起来,可陈忠才却像条鱼,在自己的血液中扑腾着,压根无法扶起来。
老头子只能在旁边急得团团转。
“你真了解我,你看,我果然把他阉了。”
萧律扭过头,看着一边呆滞的孙蛐蛐,笑了笑。
“你……你做了新兵器?”
孙蛐蛐连连后退,他以为,拿走萧律做的弓箭和迷烟筒,萧律就手无寸铁了。
想不到……
想不到萧律竟然做出这等可怖的东西。
孙蛐蛐的惊恐,萧律看在眼里。
他越是这样,萧律越是笑着:“你了解我,却又了解得不够彻底。”
“什么?”孙蛐蛐吞了吞口水,手已经开始拔剑了。
说到底,这把剑还是萧律送他的,锋利无比。
“在我家乡,如果一个人亮出了自己的兵器,那代表自己手里有更先进的兵器。”
萧律微微一笑,这就是华夏风格。
当我告诉你有了炮弹,其实我已经有了核武器。
“你……你……你这个变态!”
孙蛐蛐倒不是瞎骂的,因为此时萧律的手里,拿出了五个火药筒。
萧律瞥了一眼地上哀嚎的陈忠才,眼珠子转了转,又回到孙蛐蛐的身上:“相比为富不仁的人,我更恨背信弃义的狗东西。”
孙蛐蛐一阵哆嗦,举起了剑:“你,你别过来!”
可萧律步步逼近,压根把他的话当屁。
“孙蛐蛐,你砍了孙老九的手臂,这,你得还。”
说罢,萧律一个飞腿,将瘦弱的孙蛐蛐一脚踹倒在地上!
随即,扔掉他手里的剑!
直接将五个火药筒绑在孙蛐蛐的左臂上!
马上,萧律点了火!
“砰砰砰砰砰!”
五声。
令人愉悦的炸裂声。
孙蛐蛐惨叫连连,左臂血沫横飞,一地肉碎。
火光中,萧律显得异常高大:“既然你手中的剑,对准了兄弟,那就废了吧。”
众人震惊,被血雾喷了一脸的他们,呆呆地望着站着的萧律。
此时的萧律,高大得宛若未知的神明,只需要一点点的火,便能掌握凡人的生死。
秋天寒冷的风吹起,萧律的头发在火光中飞扬。
从此,这个封建社会就有了火种。
从此,萧律要掌控全场。
“陈家主!陈家主!”
那老头子一把抱起陈忠才,他以为这事已经完了。
毕竟现在这边这么大动静,那些江湖客和赏金猎人很快就会回来,回来杀了萧律。
可是,他低估了萧律。
一团阴影,向他靠近。老头子浑身颤抖着,抬着头:“你……你要做什么?”
“我的女人,要吃饭。”
“白米饭。”
萧律一脚,踩在陈忠才的裆部,本来就血肉模糊的部位,传来更为剧烈的疼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陈忠才这才明白,萧律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萧律很是热情的模样:“走啊,回陈家。”
“否则,我把它塞你屁眼里。”
萧律又举起一个火药筒。
陈忠才快哭了,草!这妈的是人吗!
这是阎罗王啊!
“回回回回回!带他回!”
陈忠才望着那火药筒,疯狂点头,高声狂呼,然后晕厥了过去。
陈家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家主自信满满地出去,却血肉模糊地回来。
一朝引狼入室,神仙易惹却难送。
江湖客和赏金猎人辛辛苦苦搜寻一天一夜,不仅没有找到萧律,还得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消息。
那就是,陈忠才亲自逮住了萧律!
骗子!
骗局!
拿出那么高的赏金、那么优渥的条件吸引人来,到最后,竟然是陈忠才自己拿了!
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群人当然觉得被愚弄了一番,千里迢迢赶来,竟然得了个零蛋!
这么一来,饭钱和路费都赚不回来了!
利益一旦消散,群兽便失了方向。
那些找萧律的百姓,自行散了。
江湖客骂骂咧咧,走了大半。
那些着急赚钱的赏金猎人愤愤不平,可为了赚钱,也只能去找别的上榜之人。
因为那张悬赏令而来的人,只用了三五天,就走了九成。
追杀危机,暂时解除。
萧律暂时得了一口喘息之机。
但陈家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萧律在陈家住了下来。
齐家、刘家都知道,那野狗就在陈家。
可除了这三家人的掌事人,其他人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在其他人的视角眼里看来,陈家已经完全拿捏了萧律。
陈家就等着新县令上任,将萧律这狂徒送审斩杀。
陈家的人,笼罩在阴云之下。齐家和刘家明明知道,却不敢吭声了。
其他那些人认为陈家背信弃义,不是真心将金银和美人送出。
他们还以为陈忠才勇猛无比,亲手将野狗擒获。
只有陈家的人知道,陈忠才请了萧律这个大爷回来。
陈家上上下下上百口人,不敢声张半句。
因为家主重病在身,而萧律时刻在家主身边。
家主长时间昏迷,就算清醒过来,看见萧律也是惶恐不已,大喊大叫,不许任何人告密。
陈忠才真的很害怕,萧律把那叫炸药的玩意,塞他屁眼里。
萧律和李卿卿,就住在陈忠才的院子里,同吃同住,陈家人想下毒都不敢。
萧律要什么,陈忠才就命人给什么。
好吃好喝好玩的,萧律都让李卿卿玩个够,吃个够。
就这么过了十来天,陈忠才终于彻底清醒,能坐起来了。
他能得以活下来,是因为萧律给他洒了一种药粉止了血。
不然,他活不下来。
只是,他的命根子已经没了。
萧律一直住在这里,他又恨,又害怕,又无助。
“新来的县令,上任了吗?”
陈忠才趁着萧律午睡,偷偷问那老头子管家。
“听说来了,三天后,就开衙门了。”
那管家低声道,脸上露出了极大的兴奋。
终于,终于有人要替家主做主了。
终于,萧律要死了。
“千万、千万不能让野狗出云义县,”陈忠才狠狠地低声道:“三天后,你击鼓鸣冤,让新县令前来拿人。”
老头子信心满满:“好的,这三天,我且稳住他。”
陈忠才放心地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那新县令你打探过了吗,到底行不行的?”
那老头竖起大拇指,十分肯定地道:“家主,你放宽心吧,我打听过了。”
“那新来的县令叫许知,用了半个月时间,就把野狗占领的县衙清理干净了。”
“现在县衙里面,没有野狗的那些匪寇住着了,只有官差。”
陈忠才嘿嘿一笑,仿佛胜利在望:“那就好,那就好,这个屠村野狗,必然死于我大魏律法之下,嘿嘿嘿!”
老头子也跟着点头,高兴极了:“嘿嘿嘿。”
院子里,萧律听着这主仆俩鬼鬼祟祟的笑声,却丝毫不感兴趣。
他一脚踩在地上,另外一只脚踩在桌子上,看着眼前衣着华贵的女子:“你就是陈忠才的正室?”
陈忠才四十好几了,想不到妻子才二十多岁。
听陈家仆人说,陈忠才为了考武状元耽误了结婚,三十好几才结婚,当时老婆才十一二岁。
禽兽,老牛吃嫩草。
陈夫人年轻貌美,衣着华丽,陈家不缺柴米油盐,养得她也算是珠圆玉润。
通俗点,就是微胖。要不是她的衣服李卿卿穿不了,萧律就直接扒了。
“我让你找丝绸做的衣服,找了半个月,都没找到?”
萧律嘴里叼着草,看着这个不服气的陈夫人。
李卿卿拉了拉萧律的衣袖:“公子……我们平民不能穿丝绸的,那是犯法的。”
那陈夫人听到李卿卿这么一说,冷哼一声,算这下贱坯子还清楚自己的地位。
“哥说你能穿,你就能穿。”
萧律拍了拍李卿卿的肩膀:“陈忠才脱了你的衣服,我要帮你一件件穿回去。”
“而且,要穿这世上最好的衣服。”
李卿卿听了此话,眼眶一红。
她低着头,咬了咬牙:“谢谢公子……”
“谢什么,以后哥罩着你。”
萧律一笑,李卿卿极好,陈忠才那么对她,她都没有折腰。
倒比刘小娘那个丫头有义气多了。
过去那么多天,当初刘小娘不仅没有送通行证来,现在连个人影都没见一个。
“愣着干什么!再不把衣服送来!我就脱你身上的!”
明明刚才对李卿卿还一脸温和,萧律扭过头,就喝傻了陈夫人。
她未出嫁前,在家里就是刁蛮任性的大小姐。
嫁入陈家后,陈忠才对她宠爱有加,言听计从,于是性子更加任性。
这个家,从未有人对她大喊大叫,萧律是第一个。
陈夫人很生气:“我就不给你!有本事!你亲自来拿啊!”
这是她的家,萧律一个强弩之末之人,也敢对她呼呼喝喝!
别人自然是不敢的。
萧律却不一样,他撸起袖子:“既然你都有要求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