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很后悔
徐周一脸委屈：“娇娇骂我。”
陈娇娇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这比起之前因为不屑和厌恶故意忽视，如今这样倒是颇有些打情骂俏的意思，徐周虽然被嫌弃了，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
陈娇娇很少乐意给他抱着，徐周给她上完药的同时，更是第一次发觉她手腕上方又一道已经淡化的伤疤的印记，几乎已经看不出来，但能够烙刻在手臂上，想来当初伤口一定很深。
徐周微眯了下眼睛：“怎么弄的？”
在他一步步往上走，有了足够的能力之后，陈娇娇的生活大小事几乎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可他不记得她受过伤，他也绝对不可能让她受这么重的伤。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这伤出现在很早之前。
陈娇娇表情有些恍惚，像是被拉回了回忆之中，半晌后淡淡道：“是事情结束没多久，我一个人出门散心，我弟弟带着他的几个朋友把我堵住，他们觉得我被你爸爸……想试试……我反抗的时候他们恼羞成怒，用刀那么一划，我用手臂挡，就留下来这个了伤口，不过流血之后他们倒是吓跑了。”
徐周的指腹在她那道伤疤的地方轻轻地摩挲着，嗓音很沉，察觉不出别的情绪：“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都快要忘记了，当时的害怕也早记不清，都过去了。
陈娇娇抽回被他抓住的手：“收起你那些危险的想法吧，他们当时估计也是年纪小，一时冲动。”
“他们伤害了娇娇。”徐周眼神一点点地阴森下来，“而且我很不喜欢娇娇身上有别人留下的痕迹。”
“那或许你可以当做是你留下来的，毕竟如果不是你和你爸爸，也不会让他们有这样的想法……”陈娇娇苦笑了一下，这些话就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不对劲。
她不过是怕他再发什么疯，所以说了这些，可细听这里面责备的意思太过于明显。
陈娇娇抬眸去看徐周，恰好与他四目相对。
徐周明显被这短短的几句话刺中，眼神里多种情绪糅合在了一起，无措、内疚，且悲哀，他牵强地维持着笑容：“如果最初就有娇娇陪伴在身旁，如果当时我没有离开，会不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会不会是在娇娇的意愿下走向未来，现在也已成为你所喜欢的模样？”
“我很后悔。”陈娇娇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伸手捧住了徐周的脸，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对不起，没有实现承诺，我很后悔。”
徐周惊喜且不可置信地望着陈娇娇，他蠕动着嘴唇，似乎是想要说什么，最后直接低头吻在了陈娇娇的唇上。他们亲吻的次数不算少，但陈娇娇对此依旧敏感，她眨了眨眼，没能及时做出反应。
反倒是徐周一副高兴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模样，吻完之后又懊恼和担心地问道：“我是不是应该先问娇娇可不可以？对不起对不起，知道娇娇没有彻底想要放弃我，我就是、就是太开心了。”
嗯，看得出来，都语无伦次了。
陈娇娇抿了抿唇。
徐周沉浸在快乐之中，一副乖乖认错的好态度，把脸凑了过来：“我没有问娇娇，我做错了，你惩罚我。”
真是死性不改。
陈娇娇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的脑袋：“……你没错。”
他语调上扬，显得更兴奋了：“那么说来，我亲娇娇，娇娇并不反感对吗？”
这又是什么歪理？
陈娇娇：“你别得寸进尺。”
“那就是错了。”徐周的面色突然严肃起来，义正言辞道，“错了就得惩罚，你要是舍不得惩罚我的话，以后就会一直犯错的。”
看这诚恳的态度，不知道的恐怕真的就给他糊弄过去了，而说着认错接受惩罚，这错认着认着就把陈娇娇压到了身下，连裤子都扒了。
陈娇娇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慌张，但并未像以前一样抗拒，冲徐周大叫，叫他滚，只是咬住了唇，因为恐惧而轻轻地颤抖着。
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徐周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冰凉的感觉让陈娇娇下意识想要退缩，她扭动着身子想要躲，结果被徐周掐住了腰。
“我已经忍了很久了。”徐周低沉着嗓音恳求道，“我一定不弄疼娇娇，娇娇尝试着接受我好不好？”
不好不好，他们不能再那样了。
可陈娇娇对上他哀求的目光，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啊……”
就在他没有回应的这几秒之中，徐周已经先一步付诸了行动，陈娇娇没忍住地叫了一声。
“不要怕，娇娇不要怕。”
徐周轻声哄着她。
他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陈娇娇从未像这么一刻不抗拒和他亲密，他无法熄灭心中升腾而起的欲火。
徐周抱着她去洗澡，她拽着被子不愿意走，因为哭太久的缘故，嗓子还是哑的：“不洗澡，不要洗澡。”
徐周望了一眼陈娇娇的腿间，去拉开她抓住被子的手，笑道：“娇娇是想要给我生宝宝吗？”
陈娇娇迷茫了好一会儿才体会到话里的含义，慢半拍地抬眼瞪着他，伸手要捂住他的嘴：“闭、闭嘴。”
哪知徐周直接低头轻轻地咬住了她的指尖，陈娇娇脸红的发烫，立马抽回自己的手，握成拳藏在了身侧。
徐周看着她淡笑道：“我有娇娇这一个宝宝就够了。”
他看她的时候，眼中是让人不容忽视的柔情与宠溺。这些她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呢，亦或是从来都不屑于观察了解？
陈娇娇错开目光不再与他对视，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呜咽声就在徐周的耳边，刺得他心脏发疼。
“呜呜不洗、不洗澡……我困。”
徐周自然是赶紧抱住他，来回地轻抚着他的脊背，妥协着哄道：“不洗不洗，我听宝宝的，别哭了。”
“对不起。”可陈娇娇依旧哭泣着，“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这回无论徐周怎么哄都没有用，她自顾自地哭着，上气不接下气。
陈娇娇不愿意清理，徐周只得用毛巾粗略地把她全身擦了一遍，让他舒服一些。
陈娇娇全程只是抓住徐周的衣领，闭着眼睛，像是累极要睡过去，可却没有停下跌落的眼泪，嘴边抽泣着重复同样的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
徐周一下又一下地吻掉陈娇娇脸颊上的泪，直到陈娇娇的哭泣声逐渐平息，他眼角眉梢才重新带了些许的笑：“我原谅所有的苦难，因为娇娇此刻就在我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