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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冷傲小质子(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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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悯一天到晚往皇宫跑,在家待着的时间反而更少,但他也发现了最近祝云飞好像变忙了,经常早出晚归,还一脸疲惫,时不时就长叹气。

    他满脸的忧愁,眉头的沟壑,眼角的皱纹,嘴角的纹路看着都无端端深了几分。

    “爹你怎么了?”

    祝云飞看了看他,似乎不想和他说那些朝上的事,摇了摇头:“没什么,最近九皇子不是都不在宫中么,怎么还天天往宫里跑。”

    “习惯了呗,我现在一天不去都觉得浑身难受。”

    “你个小没良心的,现在皇宫才是你家了吧。”祝云飞宠溺的捏了捏他鼻子,脸上有了些笑意,忧愁少了些。

    “爹你别捏我,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祝云飞乐了:“你再长大也是爹的儿子,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个小孩。”

    谢悯无奈。

    尽管他现在都十五岁的人了,但祝云飞总还是把他当个小孩,说话的语气不但轻柔似水,眼神都像看小婴儿那样宠溺,谢悯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觉得他儿子当真可爱。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了呢,这几天看你一直很忙,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祝云飞想来也是憋不住了,便和他随口说了起来。

    虞国边境很多箫氏后人,而这箫氏是百年前的皇家,后来刘氏夺权后被流放当奴,在途中有几个趁看管不注意就逃走了,侥幸活命的那箫家人一直隐姓埋名躲在了那边境之地的犄角旮旯里,竟也娶妻生子传承了下来。

    从一开始的几个人到十几个人再到如今的上百人。

    他们都靠强取强抢虞国百姓的物资生活,从前朝廷还有派人去处理过,但由于那边周遭都是山头,道路崎岖,弯弯绕绕,他们躲的也深,追查数日一无所获,还因地形不熟悉被埋伏偷袭损失惨重。这事废人废力还毫无进展,后来皇帝索性摆烂不理了。

    许是朝廷的不作为,让他们越发肆无忌惮,近年来行为更过分,杀生抢夺,强掳民女带走,边境百姓被扰的苦不堪言,民不聊生。

    如今这事上报给了皇帝多日,也不见他有所处理的意思,上朝一旦说这事,也会被皇帝不耐烦的打断,强行略过,朝中怨声不断,皇帝却沉浸于温柔乡中装聋作哑。

    “都是我虞国的子民啊,都是我们的子民啊……”祝云飞说着,眼眶止不住通红。

    边境百姓日日在受苦受难,帝皇置之不理,他们却无能为力,这种愧疚和自责的心理让他吃不好,睡也睡得不安心。

    皇帝觉得,那帮流寇余孽区区百人不足为惧,也只敢在他大虞国边缘闹一闹,怎么也不会闹到皇城来,怕他们作甚?

    可殊不知,一个连国家百姓都护不住的君王,任由流寇为所欲为,又怎会长久繁盛?

    谢悯闻言没说话,老皇帝近年来确实更荒唐了。

    刘怀屿的母亲早已经不再受宠,他老人家又宠幸了好几个年轻的妃子,如今日日饱腹思淫,酒色美人,不干正事,私底下很多人都偷偷说,这老皇帝哪天死了,也是死在床上。

    自古朝中都忧心帝皇龙体,这老皇帝想来是有史以来全朝都巴不得他早点升天的例子。

    这朝中的事轮不到谢悯说什么,他只能抚着祝云飞脊背安抚,“这皇帝自己都不作为,爹爹又何须自责,人终究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的。”

    …

    翌日。

    谢悯进宫后,一路上都有听到那些下人在悄悄议论着皇帝上早朝和许多大臣吵的面红耳赤的事。

    估计又是因为祝云飞说的那件事。

    到了夏景渊的院子,谢悯陪着他抄写,无意间聊起这,他道:“你说放任这么下去,会不会酿成大错,再怎么说,那些百姓都是无辜的。”

    “你说这老皇帝怎么回事,明明就是个荒淫无度,无能之辈,草包一个,就这也能当上皇帝。”谢悯愤愤骂道。

    夏景渊淡淡道:“隔墙有耳,要杀头的。”

    “这里就你和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谁能知?”谢悯才不在意,这老皇帝估计这会又在他哪个爱妃的怀里呢,他托着腮帮子,忍不住忧愁道:“你说这老皇帝究竟怎么想的,现在朝中有多少人因为这事而不满的他还不知道吗,这样下去,他那把椅子还能保多久?”

    夏景渊不吭声,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因果轮回,事在人为,自有天意。

    谢悯愣了愣,随即无奈摇头,道:“你怎么现在有一股我爹说话的那股劲,他经常和我说大道理就是这样,老气横秋的。”

    “……”

    谢悯虽有系统在手,但他目前也只知道自己本来叫谢悯,要让夏景渊爱上他而已,心智其实也就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并没有能扭转朝廷局势的能力,系统赠与争宠的美貌也白瞎。

    所以他干着急也没用,不会有任何改变。

    或许就像夏景渊说的,事在人为,自有天意。

    谢悯在宫中待到下午,外面忽然响起楼刘怀屿的声音。

    他回宫了。

    九岁的刘怀屿个子长高了不少,但还是那样天真无邪,兴高采烈的说着自己从别宫里带了很多漂亮的贝壳回来,分给他和夏景渊。

    “谢谢殿下,在别宫玩的高兴吗?”

    “高兴啊,海边很好玩的,喧榕哥哥,下次我们一起去吧!”刘怀屿笑声清朗,见牙不见眼。

    谢悯望着他圆头圆脑的小脸,有些感慨,老皇帝那样的人怎么能生出这么一个儿子?

    刘怀屿是贵妃所出,上面还有个皇兄,贵妃的精力在他皇兄身上,争权也轮不到他,因此他这些年也是无尽的宠爱和呵护,生活在这诡秘重重的宫中才能一直保留最纯粹的那面。

    “景渊哥哥看过海吗?”

    “无。”

    刘怀屿双手合十,激动道:“到时候你可以和喧榕哥哥一起,海水是蓝色的哎,海边都是沙子,有各种贝壳,海浪的声……”

    一起去看海?

    夏景渊搁下笔,抬眸。

    正巧谢悯看了过来。

    这个瞬间,他们视线交汇。

    少年四目相对,而后各自挪开。

    谢悯轻咳一声,垂眸捡了颗刘怀屿带来的贝壳,指尖抚摸着贝壳表面纹路,风吹动他鬓边发丝,从侧脸望去,是红彤彤的耳尖。

    夏景渊看了一眼又看向别处,手掌垂在身侧,轻轻捏紧指腹。

    刘怀屿没发生气氛中微妙的不同,还在那高声讲述着海边的见闻,一直说到了接近傍晚才离开。

    谢悯走前,夏景渊忽然开口:“晚上留宿吧?”

    谢悯有些意外,两人相识四年,除了冬季夏景渊不让他留宿之外他也偶尔会留宿,但每次都是他主动留下的,夏景渊从未开口留过他。

    夏景渊被他盯着不自在,抬手蹭了蹭鼻尖,道:“算了,当我没说。”

    谢悯回神,立马道:“说出来的话就是泼出来去的水,不能算,我听到了,晚点我再过来!”他扬起笑容,一溜烟跑了出去。

    在刘怀屿那用了晚膳,谢悯就抱着一整只烧鸡马不停蹄的跑去了夏景渊那。

    夏景渊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他了,见他来,才转身进屋。

    谢悯走进去,发现桌上摆着一沓宣纸,翻看了下,发现全是夏景渊之前抄写的诗句。

    “你把这些拿出来做什么。”

    “太多了,要拿走。”夏景渊说,“明天你出宫时都拿走吧。”

    谢悯眨眨眼,有些意外,夏景渊这里能放东西的地方并不多,之前他抄写的太多了,不要的就拿到院子里全部烧掉了,这次却是叫他拿走?

    看出他的疑惑,夏景渊道:“这些写的好,不太想烧掉。”

    谢悯一怔,才反应过来,故意取笑他:“啊,原来是想留着自己精湛的作品啊。”

    夏景渊听出了他话里的调侃,抬手往他脑门上弹了下。

    “啊!”谢悯捂着脑袋蹲下,喊道:“好疼!”

    夏景渊无奈:“别装,没多用力。”

    “真的好疼……”谢悯声音闷闷的,白生生的手摸到眼底下,垂下脑袋,“你干嘛打我。”

    这后半句听着像是在哽咽,夏景渊一时愣住,“……真打疼了?”明明没使劲的。

    谢悯蹲着不说话,吸了吸鼻子。

    哭了?

    夏景渊有些懵,犹豫了片刻蹲下,嗓音放低:“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抬起头给我看看。”

    “你是不是讨厌我,不然为什么打我啊,好像你也从来不会主动找我说什么的,每次都是我找你,说话也是我一个人在说。”谢悯语气失落,“如果你真的不想看到我直说就是了,以后我不会再烦着你了。”

    “不是!”夏景渊声音忽然变得急切。

    他缓了缓情绪,却又不说了,似乎在别扭着什么,又无声沉默片刻,他咬咬牙,豁出去了:“我只是不太习惯与人交谈,但这并不代表我讨厌你,刚刚也不是打你,如果我真的讨厌你,那么你出现在这里的第一次之后,我就不会再让你来了。”

    “真的?”谢悯像是不信。

    夏景渊放重语气:“真的。”

    “原来如此啊……”谢悯抬起头,笑的眉眼弯弯,洁白的牙齿压着嫩红的嘴唇,狐眸里盈着星星点点:“我就知道是这样。”

    哪里有半点要哭鼻子的迹象。

    夏景渊:“……”

    谢悯抬手在夏景渊额头上轻轻碰了下,笑嘻嘻:“喏,你刚刚弹我就是这样,其实一点也不疼。”

    “混账。”

    夏景渊神色巨变,站起身背对着谢悯,看着像是生气了。

    谢悯刚想道歉,忽然就看到了他墨发下红彤彤的耳尖。他心思一转,顿时明白过来这是不好意思了。

    于是他轻声细语地哄:“哎呀,别生气了,我就是跟你玩玩的。”

    夏景渊还是不搭理他,默默整理着那些抄写。

    谢悯围着他转,“你真的别生气了,景渊哥哥人那么好,就别生我气了……”随手拿起一张抄写,他夸的天花乱坠,“景渊哥哥现在写的比我都好看了,简直是如凤游龙!”

    又抱起烧鸡:“景哥哥快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可好吃了哦!”

    “……”

    夏景渊实在气得很,往他头上又弹了一记。

    谢悯继续凑上去,“来来来,弹吧,弹到你不生气为止。”

    夏景渊无奈:“别闹了。”

    “那你不生气了。”谢悯这才坐回去,低头看向纸上的诗句,有些惊讶挑眉,又拿了几张看,忽然笑了起来,目光调侃看向夏景渊,“啊,原来你平时都写这些酸溜溜的诗啊。”

    夏景渊觉得字迹写得好舍不得烧掉的诗句竟都是那些酸酸涩涩的情诗,有互诉衷肠的,有暧昧暗示的,有大胆示爱的,更有绵绵柔柔字句中带着数不尽的黏腻旖旎。

    “随便写写。”

    “噢~”谢悯刻意拉长声音,“随便写写的还恰好都是情诗,真巧。”

    夏景渊没再说,不紧不慢地整理被他打乱的宣纸。

    谢悯见他真是不好意思了,才没有继续再取笑,放下纸,直勾勾的看着他俊逸的侧脸,几年过去,夏景渊更好看了,十九岁的少年长身玉立,宽肩窄腰,毫不夸张的说,若不是他身份敏感,必定会有无数世家小姑娘看上他。

    “夏景渊,你有想过以后吗?”

    夏景渊偏头看向他。

    谢悯笑:“你已经到要娶妻的年纪,和你同龄的一些世家少爷如今连小孩都有了。”

    夏景渊皱了皱眉,淡淡道:“没什么好想的。”

    谢悯没说话,托着下巴继续盯着他看。

    按照系统的提示,夏景渊日后会是皇帝,心悦他的女子只多不少,他要让夏景渊对他另眼相看,好像并不是什么易事。

    谢悯一直也只是知道这个提示而已,实际上这些年他和夏景渊的相处更像是至交好友,

    但也有可能是他们年纪还过于小,并没能往那方面去想。

    现在定心一想,才发现夏景渊都已经十九了,而他也有十五了。

    忽然眼皮一热,夏景渊手心贴着他眼睛,低沉的嗓音响起:“别看了,去睡吧。”

    “……好。”

    躺下后,谢悯发现胸腔下那颗莫名加速的心脏还诡异的不能平复。

    为什么会这样呢?

    谢悯看着窗外稀疏星子,心思纷乱,在夏景渊熟悉的气味中睡了过去。

    祝云飞更忙了,脸上的忧愁与日俱增,谢悯不用问也能猜到边境城镇那边的事想来是更严重了。

    而皇帝还是日夜沉浸在酒色之中,不务正业。

    他忍不住跟夏景渊吐槽老皇帝的无能昏庸,这种时候,夏景渊都是默默听着,不置一词。

    但会在他实在气到不行的时候开口安抚:“不用为没必要的事情气伤自己。”

    “真的气死我了,他是皇帝哎,那些都是他的子民,他怎么好意思的,文武百官估计现在找人刺杀他,拥护新君上位的想法都有了。”谢悯气极了,口无遮拦道。

    夏景渊这次没劝隔墙有耳,让他尽情骂。

    谢悯知道骂再多也没用,泄气的停下,看向始终淡定的夏景渊,撇撇嘴,心下嘀咕:难怪夏景渊一个质子被关在这,以后也会是皇帝,就老皇帝那样的废物,谁知日后会有什么样的变故。

    “明天我不进宫了,我娘生辰,在家陪陪她。”

    夏景渊一顿,点头:“好。”

    “但是我今晚可以留下来陪你。”虽然知道夏景渊并不需要自己陪,但谢悯就喜欢和他待在一起。

    他们无数次同床共枕了,一躺下,谢悯就贴近夏景渊,把脚挤入夏景渊的小腿间。

    体温透过薄薄的里衣传递给彼此。

    谢悯发现自己心脏又开始狂跳了,他琢磨着夏景渊该推开他了。

    若是平时,夏景渊会毫不犹豫的把他踢开,但这一次,夏景渊竟只是嘴上说了说他,最后还主动把他脚夹住了。

    谢悯有些意外,喜滋滋的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间,谢悯好似感觉到身旁有人在动,耳廓是断断续续的声响,但他实在太困了,并没有醒来,沉沉入睡,再睁开眼,已经天亮了。

    谢悯收拾一番,打着哈欠准备离开,夏景渊忽然把他叫住。

    他双手伸高,舒展着懒腰回头:“怎么了?”

    夏景渊站在门前,那双深邃入墨的眼眸深深看着他,片刻才开口:“祝喧榕,再见。”

    谢悯愣了愣,随即咧嘴笑起来,朝他大力挥手:“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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