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抹绯红
“不是说好了给八万八吗？这才六万。”
“我不得先验验货吗？万一你骗我，她不是雏怎么办？”
“别废话，赶紧给钱，不是雏我一分钱不要！”
梁二瘸子却也无心拉扯，他的心早就飞到了里屋炕上。只见他没好气的又拿出两叠钞票，下着逐客令。
“行行行，给你，赶紧滚。”
“好嘞！”
梁贵国拿到钱也不废话，转身就走。他拎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布兜，哼着小曲，头也不回的出了院门。
梁二瘸子赶紧插好门栓，一脸淫笑。
他是村里的鳏夫，因为前几年夫妻两人在工地务工被高空坠物砸了，他媳妇直接丧命，他的腿上也落了残疾，因此得了数目不小的赔偿款。
本来他是梁家村人，因为回村后生活作风龌龊被赶出村，就几经周折在十几里外的靠山村安了家。
梁二瘸子一瘸一拐的走进里屋，他按耐不住的一边走一边脱下粗布上衣，露出黝黑的上半身。
干瘪的皮肤贴在肋骨上，像是案板上待处理的猪肋排，脊柱在昏暗的油灯光里一节一节的弯曲着，虽然他还不到四十，却佝偻的像一个近六旬的老人。
“我的小媳妇，我来啦。”
他抬起骨节明显的皮肤粗糙的双手，指甲里还有不知道为何物的灰黑色污垢。
土炕上躺着的是不能动弹的梁晓婷，她被自己的亲爹梁贵国下了迷药，这种感觉有如梦魇，所有的感受都是如此的清晰，可是她却一动不能动，她强制让自己清醒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嗯……”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只发出了细小的一声嗯，这一声全然落在梁二瘸子耳里，彻底激发了他的兽性。
“小娘们还挺骚，”梁二瘸子咽了一下口水，尖锐的喉结上下滚动，像是拔光了毛的鸡屁股。他兴奋的扑向炕上的梁晓婷：“别着急啊，马上就让你魂都没了！”
他对梁晓婷上下其手，嘴里满是污言。梁晓婷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被一双粗糙的手蹂躏着。她的脑袋里轰轰作响，她好反胃却呕不出来，只能束手无策的感受这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恶心。
“求求你，快停下！”
她在心里高声尖叫、痛苦呐喊，但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只能任由上衣被解开，身体被粗鲁掠夺，梁晓婷觉得就算是死，可能也比这种感觉好一些。
身上的男人在耳边低吟，说着令人作呕的秽语，那双粗糙的手也不再满足于现状，向下探索去。
直到梁晓婷感觉到自己一丝不挂，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会结束在下一刻。
她觉得自己仿佛被置入冰窟，从那个将要被破坏的地方开始，彻骨的寒冷迅速布满她的全身。
从此之后，她将生不如死。从此之后，她将如行尸走肉般活着。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流出，顺着脸颊滴在耳朵上，冷得让人绝望。
“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吗？之前所做的任何努力都是徒劳了吗？”
这可能就是她逃不脱的命运吧。
梁晓婷的身体也随之抽搐。
“草，真他娘的晦气！”
就在梁晓婷万念俱灰的一刻，被迫迎接这即将到来的暗无天日、破败至极的余生时，梁二瘸子停止了动作，开始愤怒的谩骂，随后就是砰的一声巨响，门被摔上了。
随后一声深一声浅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梁晓婷深呼一口气，她这才发觉自己可以动了。
她将衣服的扣子系好，从脚踝处拉起裤子，这才发现，内裤上有一抹绯红。
是这抹绯红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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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二瘸子进了梁贵国家大门，见梁贵国正在院里数钱，气不打一处来，随即破口大骂：
“日你娘的，赶紧把钱还来！”
“怎么？睡完了你要反悔？”
“反悔你姥姥！一定是你想骗老子，专门找她不干净这几天，假装是雏吧！”
“你他娘的放屁，她就是雏！”
“你他娘放屁，快点把她接走，晦气东西！”
说着梁二瘸子气冲冲的拽起布兜，梁贵国手里本来数着的钱，见他伸手要抢，赶紧拽住布兜另一端。
“别啊，好说好商量，就是姑娘来倒霉了嘛，咱们换一天不就行了？”
梁贵国见到手的肥肉马上就飞了，连忙转变了态度，他呲着牙赔笑。
“你娘的，你大喜日子赶上这晦气事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疼！”
梁二瘸子正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泄，用力推了正站起身的梁贵国一下。
梁贵国被推了一个趔趄，几叠钞票从布兜里翻落在地。稳住脚跟后他潜意识的还了梁二瘸子一拳。
“你娘的！”
梁二瘸子本就身体孱弱，再加上腿脚不利索，被他这一拳冲击力锤得后退了一步，最终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梁文军！你信不信我让你家丧门星一文钱不值，你信不信我把你干的那缺德事都说出去？”
梁贵国闻言像触电一般，他瞬间转变了态度，捂住了梁二瘸子大叫的嘴，赔着笑道：
“对不住，对不住，不管咋说，我也算是你老丈人呢，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同时心里的小算盘也同时在打个不停：“这村子就这么点大，晓婷被退货肯定会被大伙议论，这样就再也要不上好价钱了，还是得锁死这个死瘸子为好，况且……当年我干的那些事他都知道，得堵住他的狗嘴！”
“呸！”梁二瘸子倚墙站着，不忿的啐了一口。
“这样吧，我说一个数，算你丈人我给你赔个不是，六万六。等晓婷一完事，我保证洗得干干净净给你送过去！”
梁二瘸子想了想刚才手上留存的柔软的触感，下身不由得又来了感觉。
“行吧，再找吉日送来吧。但是今天你还是先接走。”
“好，我这就去，你去村头等着吧，我接回来给你信，你再回家，别出去乱说啊，特别是小卖店那娘们！”
“知道啊，我能和别人说我媳妇吗？”
梁二瘸子一瘸一拐走到大门口，又转身回来：“两万二，还来。”
“小气。”
梁贵国深吸了一口旱烟，满脸堆笑的递给他两捆钱。
“六万八！退你两万得了。”
“行吧。”
梁二瘸子觉得自己不亏，闹了这么个乌龙自己省了两万块，还是得见好就收。像是梁晓婷这么好的货色，十里八村就算是再花十万也是难找，如果再刁难，梁贵国翻了脸更是得不偿失。
他故意脸上犯难，实际心里却乐开了花。一想到梁晓婷那身子，他就不由得起反应。
转过身后他再也抑制不住的坏笑起来，梁二瘸子离开梁贵国家，一瘸一拐的奔村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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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梁二，听说你娶了梁贵国家大闺女，第二春这么有福？”
村头小卖部老板娘是这靠山村有名的八卦妇女，全村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
“嗨，可不嘛，你不知道那手感叫一个嫩啊，一掐出水！”
梁二瘸子眉开眼笑，抓了一把散装瓜子，一边嗑一边和老板娘开起了颜色笑话。
以至于他没注意到身后溜过去的瘦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