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又没去上课!
“好。我记住了。”应夏真的是很郑重的点了点头,“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长得很好看。”
方涵拧了拧她的胳膊,细声道,“我的祖宗,你犯花痴能不能找个地……”
林之御笑笑,笑意直达眼底,“没有。”
还的确没有人当面像她这样认真夸过,勇敢无畏又坦坦荡荡。
应夏:“好吧。那是他们有眼不识泰山。”
林之御不置可否的浅笑。
薛警官插话进来,“我家刚好经过嘉大,你们两个小姑娘这个点回去也不安全,我送你们吧。”
“好。谢谢警察叔叔。”应夏和方涵齐声谢道。
正好也可以出面帮她们解决一下进宿舍的问题。
林之御扶着陆承先站起身。
应夏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看着陆承先,说,“精神损失费可以不要,但是伞得还我。”
“好。”林之御应道。
陆承先:“凭什么还你,明明是你动手才搞坏的。”
应夏慢悠悠说道:“怪你太硬,我伞才打坏的,不怪我。”
薛警官:“……”
林之御:“……”
陆承先:“……”
陆承先顺了顺胸腔那一口气,指着她,“二哥,你瞧瞧,这是正常姑娘家说的话吗,简直是粗暴无礼。”
应夏回头望着他,笑的粲烈,“不好意思,前几天赶着潮流做了个变性手术,一时半会儿性别转换有点困难,劳烦您体谅一下身体有残缺的人。”
陆承先表示……卒。
嘉城大学的德馨楼是女生宿舍,泛黄的银杏叶飘落在窗台,是秋之盛景。
周五早上7:50。
天光破晓,莺啼脆耳,从窗台往下看,能看到嘉大学子们提着早点匆忙奔向教学楼。
持续一周的连绵雨季总算是停了。
舍友许昕爬上床拍了拍应夏的被子,“快起来了,八点有西方经济学,上次没点名,这次肯定要点名的。”
应夏头蒙在被子里,手伸到书包的外兜,拿出校园卡,递给许昕,“帮我打下卡,谢了。”
舍友陶敏正在脸上抹粉底,白的有些渗人,“你不怕点名啊,咱这西方经济学的老师可不是省油的灯,一次点名没在,扣一半考勤分。”
应夏换了个姿势,脸朝墙,“老规矩,点到我就说去厕所了,给我发个消息,我第二节课去。”
“行。”许昕收好卡,穿上鞋催着陶敏,“快点,别抹了,都白成鬼了。”
“啊真的吗?”陶敏又抹了两下。
“走啦。”许昕拉走她,“快迟到了,我还想买个早点呢。”
门通的一声被关严了。
“听说今天江教授回校了……”楼道里是其他院女生议论的声音,应夏听着又陷入梦乡。
江教授名为江怀远,二十五岁,是医学系最年轻的教授,可谓是全校女生的男神。
也难怪,学历高的人没几个帅的,可江怀远偏偏是个例外,帅的在学术界人神共愤。
据传有个学妹第一次见江怀远,他一身白衣,积石如玉,列松如翠,然后……学妹看到后一激动就晕了……
最后是江怀远进行的急救……
前段时间江怀远赴美参加学术研讨会,他走的那一个月大约是嘉大最安静的一个月。
终于没有人无缘无故晕倒在路上了……校方感叹早操果然是有用的。
嘉大学生们,“……”
八点五十第一节课下时,应夏被方涵的电话吵醒,迷瞪着眼接起。
“你又没去上课?!”入耳是方涵恨铁不成钢的声音。
金融学院和经法学院的女生宿舍一南一北,离得远。
方涵起的早去复习了英语,买了两份早点去找应夏教室找她,结果意料之中又没见应夏。
应夏将手机放在耳朵上,闭着眼:“不想去,那西方经济学我又听不懂……去了也是睡觉,还不如宿舍睡得舒服。”
“就是听不懂才要听啊。”方涵想骂她,周围学生太多,怕影响不好,硬生生忍住了,“你考勤分不要了,你们那西方经济学老师,我们金融院早有耳闻,是个难缠的主,你当心挂科。”
“你不用担心,哪能那么巧这次就点到我,他每次点人都挑的。”
“说不定呢,你第二节赶紧来,听见没?”铃声响了,方涵匆忙挂了电话。
应夏放下手机,又眯了几分钟,才下床洗漱。
对面的床铺是白瑾华的,她最近几周经常夜不归宿,偶尔回来睡一晚,也是疲惫不堪带着一身风尘气。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应夏只是听许昕和陶敏说她们白家得罪了人,在几家大银行欠了一大笔债,如今是举步维艰,如履薄冰。
白瑾华和她们关系一直都很冷淡,大约是和出身有关,即使是落魄千金,身上随便一个包的价钱都抵她们寻常人一年的生活费和学费了。
身份的落差,导致她们就算有心宽慰,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在应夏要出门时,宿舍门被人从外推开,白瑾华走了进来,穿着白色的流苏边裙,衬得皮肤越发莹白光洁。
白瑾华属于高贵冷艳型的气质美女,在嘉大追她的人从南排到北,还是双叠排的。
之前有个中年教授对她起了旖旎心思,被嘉大直接开除了,在嘉城声名尽毁。
白瑾华甚至没有看应夏,简单客套的招呼了一下,便提包走了进去,开始换衣服。
应夏准备关门时,回头看了下,那时白瑾华刚将衣服褪下。
她是背对的应夏,背上青紫遍布,伤痕累累,有几道极重的鞭印。
应夏怔了半晌后,想开口问,忍住了,悄悄关门走了出去。
很多事别人不说,就没必要问。那些难堪的事,问出口便伤了情分。
尤其是她和白瑾华并不熟,平时都说不上几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