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个小小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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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我们这是在哪？”
一秒，两秒，三秒……
顾长生见系统迟迟没有回答，脑海中不自觉又回想起之前初见面时，这个系统不仅傲娇，还在自己的意识之中居高临下。
说着一些顾长生听起来乱七八糟的话语，比如它是什么一方世界的起源道器，内蕴无数天材地宝等等。
当然，最经典的还是那句，
“天地未开吾已现，天地灭而吾长存。”
最过分的是，还非要让顾长生喊它器哥。
经过一段时间的拉扯之后，顾长生虽然没有输，但也确实是小赢了。
因为直到现在，顾长生的嘴里还有心里，依旧把它当成是小弟系统。只在有事求助的时候，才会从他的口中吐出器哥这两个字，且百试百灵。
于是他再次开口。
“器哥、器哥，呼叫器哥，你在吗？”
果然，顾长生这次换了一个称呼之后，系统马上就来了回应。
一道空灵的小孩声，在顾长生的脑海之中响起，甚至听不出来是男是女，但是非常的可爱。
他起初也问过系统的性别，不过这个傲娇的系统死活都不说，也就不了了之。
“顾二狗，你有话快放，没屁就别说话了。”
对于系统的语言表达，顾长生也很是无语，如果可以将它化成人形，顾长生是很乐意和这个小可爱亲密接触的。
“那个，器哥，我就是想问问这里是个什么鬼地方。
没有日月，也见不着一颗星辰的踪迹，一点儿光亮都没有，也没有尽头……”
一人一器此刻所在的这片空间，起源道器虽然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但它还是故作高深地给出了一个答案：混沌空间。
当然，解释权归它自己所有。
但是这里无上无下，无边界，也没有光，时间也失去了意义，唯有永恒无尽的黑暗。
这已经不是顾长生第一次吐槽了，当然，对于系统给出的回答，他嘴上是将信将疑，可是心里是一点不信。
前世？姑且先这样算吧！
前世的他也是看过一些修仙小说的，里面也有关于混沌的描述。
可大同小异的都是天地初开之时，只有最原初的混沌物质存在，随着时间的流逝，宇宙星辰于混沌之中孕育，灵气开始诞生……
它们构成世界的物质基础，亿万万岁月之后，世界成型，有灵的万物开始出现
可是那些小说里描述的混沌空间，和他如今所处的这片空间，不能说不像，只能说是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当空间与时间都失去了意义。
沉睡、回忆、与系统说话，便是顾长生仅能做的，同时也是这片空间里唯一有意义三件事。
最初的那段时间，好奇心和往常的习惯，驱使着顾长生睁眼看世界，即使什么都看不见，可是他依旧不厌其烦的看着眼前的黑暗。
因为时间在这里不存在了，渐渐的他那颗好奇心也累了，睁眼、不睁眼其实没有任何区别，于是双眼被他淡忘了。
虽然顾长生身体依旧真实的存在，但是在这片唯有无尽的黑暗与之做伴的混沌空间内。
最终，顾长生的身体也被他忘记了。
现在，确切的来说，他更像是一道混沌之中任由系统带着的意识。
他们没有方向，也不知道去何处，不知道这段旅程开始了多久，也不知道何时结束。
“说重点。”系统开口打断了顾长生的说话还有念头。
“这里好黑黑，我怕怕！”
……
因为混沌之中并没有时间的概念，因此上面的这些对话看似连贯，实则不然，是刹那，亦是永恒。
若把它们放在有时间的地方，那么这些对话之间，有时候一段很长的聊天，不过瞬息就结束了，有时候字与字之间或许就足够一个凡人的一生、一个朝代的更替、一片沧海变成桑田……
一阵不知道多长时间的沉默之后，顾长生的脑海里再次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卧槽！”
这一刻，顾长生被遗忘的身体，也在这一声惊呼之中被系统唤醒，他的意识和身体也再次开始重合。
随着双眼地缓缓睁开，无尽的黑暗岁月之后，他再次看见了光。
光来自于如烟火绽放般的璀璨星河，而这些流转着的星河之中，沉浮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世界。
有浩瀚无垠的大陆，飘浮在虚空中，其上有不止一颗煌煌大日，顾长生的前世记忆里的蓝星放入其间，如浪花之于大海。
有浩淼无边的虚空汪洋，上面有仙山浮沉；有和蓝星一般无二的球体，一个或者数个一起绕着大日转动；有似幻亦真的七彩世界……
与此同时，一道跨越无尽岁月与距离的目光，将顾长生与起源道器锁定。
这道目光，对于现在的顾长生来说，就像是无尽黑暗之中，再次出现不可描述的黑暗深渊一样。
若是前者，他只会感到孤独还有无聊，可是后者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他的身体，甚至是他的意识都在颤抖。
这时，一旁的起源道器比起顾长生来，显然要从容，不，应该是要倔强一点。
“何方宵小，胆敢装神弄鬼吓唬器爷。
你可知吾生于天地未开之前，天地湮灭而……”
还不等起源道器说完，顾长生先是听见一道威严的声音，仅两个字，“聒噪”。
而这道声音里，仿佛蕴含大道之音，世间万物在其面前也不过如同尘埃。
随后又有几道金属裂开的声音传来，再然后就是可以听见心跳声的安静，而这时顾长生感受到恐惧压力也消失不见。
“系统，统子你还在吗？
呼叫系统，呼叫系统，听到请回答！”
这时顾长生小心翼翼的开口喊了几句，可回应他的依旧是安静，并没有系统那傲娇的声音出现。
此时顾长生的心里有一个不好预感升起，再次焦急的呼唤道，
“器哥，器哥，你要是没事的话，你就应我一声。”
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再次传入顾长生的耳中，而远处亦有一人脚踏星河而来。
“小友不必担心，那起源道器实在是太吵了，吾只是让它暂时安静一下。
你之因果吾已知晓，因此想与你做一个小小的交易……”
顾长生听完之后，心中的窃喜都快压抑不住，快要在脸上开花了。
然后他想着前世看的那些小说里，有模有样的学着。
“能和前辈做交易，晚辈实在是求之不得，荣幸之至。
对了，敢问前辈，这个交易的期限是多久？”
“万古为期。”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