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寻(19)
丞相府最近多了一个主人,对于君也这个主子,下人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自从谢清寻要求重新来过之后,君也对谢清寻那是千好万好。这日他别出心裁,准备给谢清寻做饭吃。
奈何君也厨艺实在堪忧,差点没把厨房炸了。可这并没有磨灭君也莫名的热情,继续研究菜品,准备大展拳脚。
为何“莫名”呢?大概是不管君也做了什么黑暗料理,谢清寻都能笑着给吃完吧。
在一旁厨子的怒目圆睁之下,君也以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态度,成功的又把厨房给炸了。
君也端着自己的杰作去书房找谢清寻,刚到门外就听见里面的争执声。
房门里面,谢清寻背着手背对着自己的得力下属。
“丞相,如今谢思齐不加掩饰的对您下手。如果再不清理掉,将来怕是后患无穷啊!”
谢清寻从袖口拿出发簪,这只簪还是当初君也送他的那只。
君也说过,簪赠发妻。既然君也如此,他断不能再做让君也伤心的事。
“谢思齐不能动,把他的新增的爪牙铲除掉,再和其他大臣打声招呼。”
那名下属看起来非常不赞成:“丞相,这样根本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爪牙只是皮毛,若是任由这样下去,来日必定成大患。”
谢清寻将簪子小心翼翼的收起来,脸上的笑意温柔。他走向门口,打开门栓。一把就拉过在外面偷听的君也。
谢清寻一脸揶揄:“怎么了,干嘛在外面不进来?”
被突然抓包的君也感到非常尴尬,连忙笑笑缓解尴尬。
“哈,哈,哈~”
“好巧哈,我刚来就碰见你们两个。”
多么拙劣的演技啊,连系统都看不下去了。
暗暗吐槽了一句:“好假啊,宿主。要是我是谢清寻一定会以为你在侮辱我。”
但是谢清寻可不管君也的演技是否拙劣,他主动接过君也手里的东西。
“你又做了什么好东西?这么香。”
系统无语,谢清寻是瞎了吗?这黑不溜秋的能是好东西吗?!
谢清寻满脸幸福的吃着君也做的东西,挥挥手,让一旁咬牙切齿的下属出去。
下属看着自家主上满脸不要钱的笑容,不禁暗骂君也是个狐狸精。还是个吃里扒外的狐狸精。
君也一心只记得谢思齐,君也和谢思齐那点破事他早就知道了。如今不知道又用了什么妖术让主上糊涂至此。
不过这狐狸精确实厉害,前几日的主上堪称人间活阎王啊!这才区区几日,主上就满面春风了。
虽然心里有诸多埋怨,他还是退了出去。他要去找和尚道士,看看能不能收了这个妖孽。
君也做的东西虽然卖相不好,但是好在谢清寻没吃坏肚子。
君也再三考虑,还是问道:“谢思齐他……”
谢清寻看着君也,眼里闪过一丝受伤:“没事,我不会伤害他的。”
正如他永远不会伤害君也一样,君也在意谢思齐,那他就不会伤害谢思齐。
“不是的,谢思齐若是伤害或是威胁到你,你大可以反击回去。”
君也抓住谢清寻的手,看着他,四目相对:“你要记住,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谢清寻感觉周围很安静,连窗外的风都小了。他感觉浑身软软的,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我……比任何人都重要吗?”
君也回答得迅速又坚定:“是,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之前他一次又一次帮助谢思齐,那是因为谢思齐是主角,没有办法,谢思齐不能死。
可是现在,他想改变谢清寻的结局,才管不了这么多了。唯死而已,以命换命的结局君也都不怕,还会害怕主角死了,世界崩塌吗?
君也根本不在乎。更何况谢思齐还阳奉阴违,把谢清寻送到花楼里。任他怎么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谢清寻看着君也,好奇怪怎么有这样一个人,从头到脚甚至每一根头发丝他都喜欢得紧。
他紧紧盯着君也的唇,吞咽了一下口水。
“君也,亲亲我吧。”
是你想亲我吧?君也无力吐槽了,谁让这是自己选的人呢?
但是谢清寻这样一本正经的让他亲亲,还有点不好意思。
“咳咳,下次直接凑上来就亲。还问什么啊。”
话音刚落,谢清寻整个人都覆了上来。属于谢清寻的味道扑面而来,占据了君也能够呼吸的所有空气。
唇齿相交,难分彼此。或许只有谢清寻他自己知道,当君也说出他比谢思齐重要的时候,他有多高兴。
君也反手扣住谢清寻的脑袋,深深的回吻过去。
君也气息温热,喷在谢清寻的脖颈间痒痒的。
君也声音暗哑:“这么高兴?”
谢清寻把头埋在君也的胸前,声音闷闷的:“嗯。”
“咸了,下次我少放点盐。”
君也莫名其妙说出来这句话,谢清寻两只眼睛大大的疑惑。
“什么咸了?”
君也哈哈笑了,他将谢清寻反手抱在怀里。靠在他的颈窝:“我做的菜啊,你吃进去,我尝出来了。”
“咸了,所以下次我少放点盐。”
谢清寻脸颊微红,被君也闹了个大红脸。他紧紧把脑袋埋在君也的胸口,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把簪子带上吧。”
谢清寻抬起脑袋:“舍不得。”
太漂亮了,更何况是君也送的。自然万般珍稀。
“那你喜欢吗?”
“喜欢。”
君也握着谢清寻的手,从他袖口里拿出发簪。把它亲自簪在谢清寻的发间。
君也语气温柔又有力量:“喜欢就带上吧。”
不知不觉秋季已经过去了,窗外的落叶被大风打落。屋外疾风骤雨,屋内一片温馨。
………
平静毕竟只是表面,在君也的世界里消失了许久的谢思齐出现了。他约君也见面,看他大费周章的约自己,君也决定要看看他耍什么花样。
谢思齐站在窗外,看着外面呼啸而过的冬风。他听见门外有动静,他转过身去看。
就见君也穿着月白色的披风推门而入,君也行走间晃动了长发。他一举一动,都透着矜贵,丝毫看不出之前被夜翎折磨的狼狈。
君也眼里透着不耐烦:“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