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度山
保隆郡、青川郡和将军郡三郡交接处的不度山山寨中，大帮主吴良辰捻着颔下短须说：“都在传驸马苏启文武全才，智勇无双！在穹沿郡六战六捷！你们也不想想，一个毛头小子，若是真有这么厉害，他娘的还是人吗？如今这粮草，劫到了我们寨中，他若是识相的话，把头埋起来，做他娘的缩头乌龟则罢，若是他小子不识抬举，老子教他怎么做人！这么些年以来，三郡都没功夫搭理我们，我们偶尔劫掠，不都是因为日子艰难嘛！”
二帮主薛风和三帮主钱七听了吴良辰所言，心下各有所思。两人在知道运粮队打着四海商行和长安镖局旗号之时，已然劝过吴良辰，不要激怒苏启。不度山山寨多年以来，安稳度日，只要做的不要过于触怒官府，山寨处于三郡交界处，能够继续安稳下去才是。如今惹到苏启，苏启提兵来剿已是必然，苏启提兵来剿，山寨能挡得住吗？问一个小儿，小儿都会说你怕是嫌命太长了！
薛风和钱七屡屡进言相劝，奈何吴良辰不听劝，还怒斥两人说：“富贵险中求！苏启他娘的在西关城中收受不知多少的金银财物，你信他？信他能如实上报京都？信他能够真的用于粮草兵械及辎重？哼！信他的要么是敢怒不敢言，要么就是傻！你们是傻吗？嗯！”
四海商行和长安镖局的护送粮草之人，在穹沿之时便听苏启说过：“如果拦路劫抢粮草贼人人多势众，那便抽身而退就好，没有必要以命相拼，因为生命只有一次！劫掠而去的粮草，本将会让知道明白什么叫吃不了兜着走！”
是以，吴良辰带着上千人乌央央地冲向运粮队之时，长安镖局和四海商行的人果断丢下粮草逃命。
见薛风和钱七脸上不自然，吴良辰说：“两位兄弟，苏启正在编练新军，就这几千石谷米，他不会放在心上的。你不见四海商行和长安镖局那些怂包，逃得那么快！兴许回去之后，把我们山寨说的如何如何强悍，他苏启不想想后果？这些权贵人物，每日肉池酒林，花天酒地的日子不过，跟我们死磕，值吗？”
六月二十八这一日，二十名天宁精骑护送着锦月公主车驾行临近不度山，锦月带着两个贴身侍女硬生生在一处山涧小溪处逗留了近一个时辰！天宁军的小队正请禀多次，希望锦月公主尽早赶路，可锦月正眼都不看小队正一眼，小队正纵是气得咬牙，也是无可奈何！
潜伏在林间踩眼的山匪远远看着锦月和两个侍女衣着华丽，体态婀娜，虽看不清长相如何，但料想肯定不差！几日前大帮主劫了那批粮草，如今正在兴头上，若是把这三个小女子劫掠上山献给大帮主的话，不但能够得到提拔，兴许还会有不少的赏赐下来。至于那些全副甲盔的精骑，想办法别与之正面对抗就行。
小头目朝几个山匪耳语了数句之后，便见一个山匪把下扣子抓到的野鸡提在手中往着路边的一个小山包躬身而去，当被拴了脚的野鸡在一篷灌木丛间挣扎，发出声响之后，果然吸引了锦月的注意力。
“你去把那野鸡给本宫抓来。”
小队正看了一眼回说：“公主殿下，该上路了。”
锦月怒视一眼小队正，没有再说话，而是起身朝不远处的灌木丛而去。小队正眼见锦月带着侍女向野鸡所在处走去，正待跟上之时，心下烦恼暗忖：由她去吧，回京之后能不能再是公主都两说！
便在小队正暗自思量之际，九公主已带着侍女离灌木丛只有丈余距离。
小队正左思右想之下，认为还是应该上前护卫，纵是锦月公主不再是公主，甚至囚管起来，只要把今日护卫不力之事向陛下说一声，自己这一队人马都得完完！
想至此处，小队正转身正欲前去护卫，便听得“嗖嗖”的箭矢破空声传来！
一众军卒全都闪躲到树木或是灌木丛之后，没人一人受伤，正在小队正和一众军卒疑惑来敌好似只是恐吓自己一众一番时，自不远处传来几声尖锐的惊叫！小队正和一众军卒正欲奔向锦月三人之处相救时，林中自上而上的箭矢又有十数支朝一众军卒疾射而来。
随着惊叫声消失，又不见再有箭矢射下，小队正带着军卒朝着踩踏过的足迹追寻入山，哪里还有半个身影！
一军卒问：“队正，我们怎么办？”
小队正无比沮丧说：“都是我一人之错，弟兄们不用担心！罪责我一人承担便是，若不是我没有及时跟上公主殿下，此事也不会发生。”
军卒说：“队正，若是降下罪责，我们与队正一并承担！就算队正跟了上去，对方强抢也是必然。”
队正点了点头说：“说的有理，走！我们赶快回西关城向驸马禀报此事，请驸马派军来救公主。”
小队正带着军卒往着西关城而去之后，密林中的十几个山匪才纷纷起身。
锦月和尹娇、穆兰三女俱都瑟瑟发抖地看着一众山匪，脸上挂满了泪痕！
小头目朝身边一瘦小的汉子说：“去前边看一看，那些军卒是不是真往西关城方向而去。”
瘦小汉子离开之后，小头目俯身伸手勾住锦月嫩白的下巴啧啧有声：“赚大了！娘的，长得像仙女似的！这脸蛋，这眉眼！老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人！”
感受着小头目已然变粗的喘息声，锦月鼓足勇气怒斥：“本宫是九公主锦月，天宁军卒护卫本宫回京！若是你们就此罢手，本宫保证你们无事，还有赏赐。”
小头目和一众山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锦月三女，小头目眼中闪现一抹厉色说：“你以为我们会信，你是公主，你用什么来证明自己？”
锦月颤声说：“将军郡的军政主官苏启是本宫姐夫，他娶了本宫的五姐和六姐。”
“就这，哼！”
小头目转头看向回返的瘦小汉子问：“怎么样，他们是不是朝西关城去了？”
瘦小汉子十数步到小头目身前说：“是的，已经走出好远了。”
小头目说：“走，把她们先带到崖洞去。”
一众山匪眼中冒着绿光，嘴里发出“嘿嘿”的笑声，锦月三女看向一众山匪，眼里只剩下心如死灰！
锦月三女被一众山匪推拉着往山谷里走，一路上走得若是慢了，一众山匪便上下其手，拍打掐捏不止！锦月三女何曾受过这般欺辱，几欲抗争，换来的只是山匪更加的肆无忌惮！
回到崖洞之后，一众山匪草草啃食了干饼和肉干之后，锦月三女被小头目带人捆了个结结实实！三女嘴中还被塞了布团。
锦月眼睁睁看着尹娇和穆兰承受着，嘶吼着！
山匪们放肆的笑声，尹娇和穆兰的哭喊嘶吼声，险些让锦月崩溃！当尹娇和穆兰无声的只在流泪，山匪们依然狂肆着，笑骂着。
小头目欺身到锦月身前，锦月吓得一个劲往着崖壁里靠，小头目一把捏住锦月说：“放心，你可是我要献给大帮主的，我可不会动你。”
锦月泪眼婆娑地看着小头目，小头目说：“睡吧，到了大帮主身边，你的好日子便来了。”
直至六月二十天色将晚之时，一众山匪才带着锦月三女抵达山寨，本来只要半日时间便可抵达，只所以到天色将晚才到，完全是因为尹娇和穆兰两女在如同行尸走肉般承受凌辱之后才被山匪带着来到山寨。
小头目带着锦月三女到聚义厅中的一路，山寨里的山匪们眼睛中发出的绿光，让锦月险些瘫软在地，而尹娇和穆兰已然像是无主的游魂一般在两个山匪推拉之下往前走。
到了厅中，小头目向大帮主简短说明了三女如何劫掠而来，之后谄媚说：“大帮主，小弟带着一众兄弟，两个侍女实在是难忍之下，所以就提前享用了。这位是特意留给大帮主的。”
大帮主来到锦月面前，看着锦月绝美之貌，心不由颤动起来，吞咽了几口口水之后朝小头目说：“你们真的没有动过？”
小头目回说：“大帮主，小弟们绝计不敢！我们哪有那个胆子。”
吴良辰看着如花似玉的锦月，上下又打量了一番之后说：“不错，实在是不错！本帮主重重有赏！”
说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上前一步，不管锦月眼中的恐惧惊怒，拦腰扛起锦月朝着后堂而去！
锦月在想着如何把吴良辰收为己用，锦月在想着如何先稳住吴良辰，锦月甚至在那么一刻想到，是否利用吴良辰去杀了苏启！
不曾想的是，吴良辰压根就不会给锦月一丝机会！因为锦月的美，让吴良辰不愿哪怕拖延任何一刻时间。
甚至于，吴良辰担忧锦月性子刚烈，连缚在身上的绳子和塞在嘴里的布团都没有取下！
那一刻，锦月生出了悔意！悔自己为何要听同南王所言跟随锦安锦华到将军郡！
那一刻，锦月生出了悔意！悔自己为何不听天宁军小队正苦苦禀求！
那一刻，锦月生出了悔意！悔自己为何不趁方便之机去撞死！
可是，当感受着尹娇和穆兰承受过的痛苦之后，锦月心中升起滔天的恨意！锦月恨苏启，恨锦安锦华，恨苏启身边的每一个人！锦月流着泪，睁大眼睛看着吴良辰，看着吴良辰汗渍涔涔的脸！
锦月在想，想要尽一切可能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报仇！才能报复！
吴良辰很是疼爱地看着锦月，抓过酒壶灌了几口，伸手抹了一把短须上的酒水之后，吴良辰朝锦月说：“小美人，夫君又来了。”
吴良辰很满意！因为小头目没敢欺瞒自己。吴良辰“咂巴”着嘴走出房屋，朝院中正在晾晒衣裳的一个年轻女子说：“去，烧水给本帮主的爱妾洗浴。”
妇人低头说：“是，奴婢这就去。”
吴良辰才离开后院，一个壮硕的妇人便从屋中开门走出朝院中的年轻女子说：“来，我们一起给她洗。”
年轻女子唯唯喏喏跟着壮硕妇人进屋，壮硕妇人走到锦月所躺的床前“啧啧”出声说：“果然不错！这样的天姿国色，真是难得！”
壮硕女人说完，朝前一步抓住锦月手臂说：“你肯定能得到吴良辰的疼爱，我们也得好好巴结你呀！”
壮硕妇人仿若听不到锦月口中发出的“呜呜”声，更像看不到锦月眼中的惊惧和哀求之意，扛起锦月朝伙房而去。
进了伙房，壮硕妇人顿觉背上一热，像是水流一般一直在往着下淌！壮硕妇人明白过来之后，快步走到一口大水缸面前，在年轻女子帮助下，把锦月丢到了装满水的大缸里！
壮硕妇人万分嫌弃地看着水缸里的锦月，上前掐住锦月的脖子轻声说：“大帮主让我们帮你洗洗，肯定要洗干净！也不知道你在山下都吃了什么，尿都那么大股骚味！你得干净呀！这口缸侍候过好几个人，今日之后便不能再用了！老娘得把你吃的统统给捣出来，浇灌这山上的花花草草！”
壮硕妇人朝年轻女子说：“去院口看着，大帮主若是回来，你便告诉他，我在帮他调教小美人呢。让他耐心等着。”
年轻女子出了伙房之后，壮硕女人说：“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副皮囊！哎！你说，你那么好的皮囊有什么用，不吃不拉的吗？我让你泡在自己拉的腌臜里，让你明白，皮囊再好也是一样的。”
伙房里不断传出或高或低的闷哼声！直至锦月晕死过去，壮硕妇人到伙房门口朝年轻女子说：“来，给她洗洗！我都吐了！”
年轻女子进屋之后，用力将锦月从水缸中拖了出来，看着锦月可怖的身下，年轻女子全身不由得颤抖个不停！
年轻女子不敢想像，若是自己被大夫人这般对待，真不知能不能活下来！纵算是能活下来，要多少天才能方便？
年轻女子再看度看向大水缸时，跑出屋外吐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