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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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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虽以清淡为主,但毕竟是正宗中餐,所以言诺吃得尽欢——休斯顿时就是杂交的滥竽充数,而从巅南赴京这几日,每顿都凑合。

    颠沛流离的胃终得犒赏。

    稍加宽慰。

    而始终以她为视线辐射焦点的魏弋,趁机邀功:“我就知道姐姐会喜欢这道鱼香茄煲,红油垂涎欲滴的、看着就很过瘾,还不会辣~”

    言诺停箸:“我吃饱了。”

    魏弋也跟着离凳:“要散步吗?”

    浑身的掐痕吻迹、无1处舒畅,言诺拒绝体力消耗:“我要去睡。”

    但魏弋某些食髓知味的心思,在听到‘睡’字时,便开始鬼祟地活蹦乱跳:“好呀~”拐带着她肩膀朝楼梯走,他踊跃地毛遂自荐,“我陪姐姐,正好医生也让我尽量少动静养。”

    客卧。

    盥洗室。

    言诺站在镜前刷牙。

    魏弋也嬉皮涎脸地黏着,将下颚垫在她头顶。

    镜里造型滑稽,言诺烦躁:“你会把牙膏沫溅到我头发。”说着朝旁挪。

    但魏弋依葫芦画瓢、也跟着动,还强词夺理:“我就要贴,刚洗澡都把我锁门外!若真弄脏,就再洗1遍呗,我帮姐姐~”

    只得屈起胳膊肘撵他,但他腹肌硬如烙铁、撞得生疼,言诺痛吟:“唔-”

    却触发魏弋攒欲待泄的开关,单臂勒在她腰腹桎梏朝前猛扑。

    差点离地悬空,言诺被迫扒着镜框维稳防撞…

    恼羞成怒。

    脚尖狠踩。

    魏弋骨裂的脚趾遭殃:“嘶-”

    “滚。”

    “哼。”

    盛怒的言诺差点被他陈词滥调的傲娇给气笑。

    好在响起敲门声,打破僵持的尴尬,魏弋漱口完,微瘸着腿出去;而等他再次回来,端着的鎏金描花托盘内、是杯清水与1片药。

    言诺隐约能猜准,却还是狐疑问询:“这是?”

    “避孕药。”

    “没包装?”

    她鬼使神差的置疑让魏弋原就嫌憎的脸色、愈加难堪,把托盘怼在洗漱台:“要我去垃圾桶把胶格板跟药盒给你翻出来检验吗?觉得我骗你?”

    言诺腹诽:川剧变脸表演麽?并由衷点评道:“凶神恶煞。”同时捻起药片直接干咽入喉。

    1气呵成,丝滑得过分。

    连水都没喝。

    她这副斩钉截铁的模样,让魏弋觉得心脏遭鞭笞般极疼,而肺管被铁掌攥紧似的氧气耗竭。

    他目眦欲裂:她怎么如此干脆?无1点心理缓冲?

    摘掉发箍,言诺抬脚欲离,却被魏弋抓牢手腕强力1拽,磕回镜前。

    臀抵陶瓷台盆,言诺也恼,挥臂扇在他侧脸。

    1声脆响。

    啪。

    魏弋舌尖顶腮,却咧嘴笑了,但笑意瘆得慌:“姐姐,取悦我。”

    寒意自尾椎骨攀爬至后脑勺,杏眸怒瞪的言诺甚至怀疑她听劈叉,颤着声问:“什么?”

    魏弋单手锁住她双腕、避免再挨巴掌,倾身覆在她耳畔,宛若小提琴的磁性音色,却淬着蛇毒,他1字1顿地重申道:“取、悦、我。”

    言诺咬牙切齿:“你还真是会作践。”

    “情趣、而已。”

    “我拒绝。”

    魏弋却誓不罢休,既然他已经被盖戳认证、成为衣冠禽兽,那为何不当得更彻底?

    都撕碎吧,给他夭折的侥幸陪葬!

    “药多的是,姐姐喜欢吃,我管够。”眸中湛蓝似坟茔鬼火焚燃,魏弋拉开抽屉,“别总忤逆我、惹我不开心,”食指勾着条缀有字母‘yn’的银链晃悠——赫然就是她给少年那条,“姐姐,我能让你听话的筹码多的是。”

    言诺闭眸。

    认命。

    “好。”

    “亲我。”

    踮脚,却仅够到下巴。

    魏弋松她绑,并顺势将其抱坐在洗漱台。

    攀着他肩膀,言诺抬臀,贴在他果冻般q弹的唇瓣——昨晚也亲过,或许用‘亲’形容不恰当,而更像野兽间凶狠的撕咬;以前寂寥的经验仅供参考,但缺乏实践,包括盯梢时撞见过的活春宫,都不能成为助益她技术或技巧娴熟的增援。

    所以,两分钟后,花儿都蔫坏,魏弋也没等到她进1步的主动。

    反倒是他的真丝浴袍太滑,言诺抓不稳、改为抱住他后颈,树袋熊似的挂着,也就顺势带着魏弋朝她倾轧。

    言诺被折弯在陶瓷与玻璃镜之间。

    破碎。

    脆弱。

    魏弋窝囊地觉得好气又好笑,揶揄道:“姐姐以前调戏我时,手法游刃有余得很,怎么轮到实战,就生疏呢?”

    “你也说这是‘实战’!”

    “嗬。”

    “笑鬼。”

    “姐姐好可爱~”魏弋决定亲自教学,应该别有1番雅趣,“舔我喉结,用舌尖。”

    “用指尖我可以。”

    “舌。”

    “指。”

    “姐姐,”抓取她脚踝朝胸脯折叠,看着她疼得噬魂飙泪,魏弋口蜜腹剑地教唆:“我的姐姐呀,怎么学不会乖呢?”——死扣的脚链解开后,是再也无法合拢的,所以魏弋把它挂在她足踝,以供参观。

    震慑见效,言诺笨拙地以舌为笔临摹。

    却也不会束手待毙…

    所以,魏弋锁骨处得到所谓的‘情趣’奖励:1个齿痕见血的盖章!

    被掐腮并翻转、撅臀踮着脚尖趴在陶瓷台面的言诺,含糊不清地诘问:“他人呢?”

    “没逮到,据说泥鳅似的跑贼快。”魏弋含着她耳廓以齿啮咬,却没舍得使劲儿、给原封不动地奉还,但作为惩罚,撕烂了她的睡裙,吻在她肩胛骨玫瑰刺青,他佯装遗憾,“暂时让他逃了。”

    腹蘸水渍。

    瓷颈也沁汗腻。

    酥麻钻遍神经末梢,而后乌烟瘴气地乱窜。

    言诺禁不住哆嗦,却依旧嘴犟:“这就是你的遵医嘱静养?”

    “挺‘静’了,也素。”魏弋信口胡诌,“好多姿势都保留着呢。”

    气息紊乱,言诺唾斥:“滚。”

    却没谁滚。

    良宵苦短的聒噪,才刚启幕。

    这夜还漫长,潮汐里注定有人随海逐浪、游得畅快,有人又呛、以致晕厥成为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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