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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少帅睡我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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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舞后,傅栀被一些热情的洋人喂了不少酒,等顾凤仪和大使先行告别后,接过他时,他已经醉的站不动了。

    傅栀踉跄的被顾凤仪架着一只手慢慢走着,等出了舞厅门,他就把傅栀打横抱了起来。

    这么高的个子,却这么轻。

    顾凤仪抱着他的腰不由暗皱眉。

    “少帅。”顾睢看了眼被顾凤仪抱在怀里的傅栀,递过手上的披风,便转身去开车门。

    顾凤仪把盖在傅栀身上的披风往上拢,把他轻放在后座,自己则去另一边坐上车。

    “回府。”他淡淡道。

    顾凤仪把傅栀的头轻放在腿上,把他的眼镜拿了下来。

    这人喝醉酒了还挺安分的,顾凤仪拂开他耳边垂落下的碎发。

    他不止一次的想问傅栀,十二年前为什么要离去出国,仅是因为傅叔叔的逝世吗?

    每次看着傅栀从国外寄来的信件,顾凤仪提笔想问,然而话落在喉间,止于笔尖。这些,到底是在见到他那一刻烟消云散。

    十二年前,军阀还是一家,然当年宋大帅无能,日木之国公然欺上,一书“二十一条“,直言”两国间,近来真意殊欠疏通可遇事相助”。

    其文一下,举国震惊,傅栀的父亲傅振就是那时候在华亭带领学子抵制游行之时,被日木军镇压乱枪射杀而亡。

    傅振死去的第二天,七尺三棺材抬到天津傅府门前,顾府顾大帅当晚就带着兵马从天津去往华亭,杀光了当时划分在华亭英格租界,一个大队的日木军大队五百多人。

    血流租界,尸体横陈,无人敢怒。

    然而,雁归有时,潮来有汛,惟独顾大帅的心中明月,不再升起。

    民国四年,新旧阶级之间,各阶级、阶层之间的斗争复杂而又激烈。

    那时期的知识分子中不同学派的涌现及各流派争芳斗艳的局面,都只为国家二字打破,划分为整,开启救国运动。他们明白,国家、民族的强盛,这一刻全赖拥有才德之士的人开辟新路。

    这一次,军阀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直接凉了民心。宋大帅失了民心,军阀内部开始大洗牌,大家分三系,割据一方。

    民国五年,宋大帅被刺杀而亡,宋大帅副手苏同生被直系军推为大帅。

    夜晚车内,凉风习习,灯光在车子的前进下,忽明忽暗,而顾凤仪的神情也被悄然隐匿。

    傅栀白皙的脸上盛满粉色,往日上扬的凤眸闭着,唇色红润泛着水光。

    顾凤仪的手指划到傅栀的脖颈,挑出藏在衣内的红绳,上面拴着一个雕刻了玉观音的羊脂白玉。

    入手质地细腻,润色很好。

    顾凤仪看了一会这玉坠,便又给他放了回去。

    等到了少帅府,顾凤仪抱着傅栀在前厅遇见了傅箐。

    听顾睢说他是傅栀的堂妹,所以顾凤仪还是很有礼貌的向她点了点头,便准备把傅栀送回他屋子。

    傅箐第一次见顾少帅以为他是个很冷漠肃杀的人,如今两次看见他两次抱着傅栀,做出这个不符合他本身行为举止的动作来,不由讶然。

    她想上前看看傅栀怎么了,却被顾睢拦住。

    顾睢手放在她面前一尺处,他低头,“傅小姐,傅先生只是喝醉了,并无大碍,有少帅在,您还是先去休息吧。”

    傅箐就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她咬了咬唇,片刻问:“你知道今天后院一个白大褂高高的男子是什么人吗?”

    顾睢答道:“应该是姜医生,我们府上的医生,他喜欢走后门。”

    傅箐这才一脸疑虑重重的回房去了。

    她今天在少帅府遇见了一个很奇怪的人。

    他穿着黑衣,外着白大褂,面容俊美,笑得邪气,实在不像个干正事的人,路过他时他却说自己人。

    这自己人是指顾少帅的人还是…别有深意…他眼神太奇怪了。

    与他在后院一遇,她这时是想问问傅栀是否知道他是什么人的,既得答案,也要回去看看如何联络接头人。

    她把疑惑压在心底。

    顾凤仪把傅栀放在床上,等他艰难的把傅栀西装外套脱了,手放在马甲上面,这才为难起来。犹豫了好久,他慢慢的解下马甲的扣子,又把领带解开,等到了白色衬衣扣子,他解了几颗便不动了。

    从他的视觉来看,剥落几颗的衬衣里,玉颈生香,锁骨分明,还连接一大片白皙的肤色和若隐若现、弧度伏起的胸膛……

    顾凤仪深深地看了一眼别开头,漠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把傅栀的领口一抓,呼吸乱了一下。

    顾少帅这辈子都没伺候过别人,这衣服他现在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他索性把傅栀往被子里一塞便想走,谁知这时一只修长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别走…”顾凤仪神情恍惚了一下。

    他回过头仔细端详着傅栀的脸,见他面色痛苦,像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顾凤仪紧张起来,他坐在床头,反握住他的手,“子悦,我在。”

    “兰时在。”

    然而睡梦中的人听见这句更加难受了起来,他眼睛轻颤着,浑身颤抖起来。

    “不…不…顾…我不是…救我…”顾凤仪听着不真切,他侧过头想去听傅栀在说什么,却只听见零碎的呜咽。

    子悦很害怕。

    他垂下头看着眉头皱起的人。

    静默良久,他又看向他俩紧握的手。

    “不怕了,子悦,兰时在。”顾凤仪脱了鞋,上床掀开被子把他抱入怀中。

    “兰时在。”没人敢伤害你,顾凤仪眸色渐深。

    他做了什么梦,为什么这么害怕?

    顾凤仪就这样抱着他许久,直至夜色初白。

    傅栀陷入了一个噩梦里。

    他一个人独步在江边,耳边传来远处回荡的犬吠鸡鸣声,身边江水潺潺,他望去只是漆黑的水,没有他的倒影。

    他见远处有模糊的一群人影慢慢走来,肩上好像抬着什么东西,随着雾气来回晃动。但闻啼哭缠缠绵绵的夹杂断断续续的哀乐。

    浮云滚滚,下雨了。

    雨水单调地拍溅着地面,始终如一,江面却不见涟漪。

    这样的画面,令人窒息。

    乌鸦的啼叫划破压抑灰暗的天空,四周白雾涌动引来一片肃杀之色。

    他终于看清了。

    一群人围在棺材周围,中间有十六个人抬着一棺灵柩。他们拿着“引”字白纸帖,身上穿着黑大布的长褂,腰间扣着厚重又长又阔的整段白布做成的腰带。

    白纸钱洒了一地。

    低矮稠密的乌云下着大雨,他却一点都没被淋湿。

    他好似被浑浊的江水所蛊惑,不由自主的跟在他们后面。

    他走到一个府前,门上牌匾赫然刻着“傅”字,上面挂着白绫。

    他走了进去,看见那灵堂上有着一张照片。

    一个很温文尔雅的中年人,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凤眼,他微微笑着,眼神是清泉般清澈。

    他看见他自己跪在灵堂前,麻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看不清别人的脸。

    一个强壮的男人走了进来。

    宽大的披风挥动,脚下的靴子踩在泥泞的路上,跨过前厅的门槛。

    帽檐下一双鹰眼目光测测,神情悲恸。

    待男人走近了,他见他提着一瓶酒。

    酒瓶落地,男人看见了他。

    他听见声音回头,那男人却是将他抱住了。

    “子衡"他听见男人低喃。

    “不顾大帅我不是父亲我…”

    下一秒他被紧勒住,男人低垂着头细啄他颈部,手扯上他的衣服。

    他挣扎起来,“大帅,我不是父亲我是子悦!救我兰时父亲顾锋!”

    白烛熄灭,灵堂阴森,男人的手触碰到少年胸前的白玉,片刻愣怔松开。

    男人惨白着脸,抬头怔怔的看着面前人的脸。

    忽然放开手,惊退数米,如梦初醒。

    少年默泪,一手握住襟前衣服,看着他止不住的颤抖。

    他在害怕。

    忽然,远方晨光破开云雾,梦境破散。

    “呜“傅栀松开一直握住的东西,捂住头,昏沉的感觉并不好,就好像有人在压住他的脑袋一样。

    旁边被角被掀开,热气散了一下,传来簌簌的倒水声。

    一只骨骼分明的手,举着刚倒好的一杯水放在他嘴边。

    傅栀就着喝了一口润完嗓子,才发现这只手的主人是谁。

    顾少帅顾凤仪。

    他转头,“你兰时你怎么在我这?“

    “你喝醉了,拉着我手。”言下之意就是傅栀不让他走。

    傅栀神色微怔,他刚才确实一直握着什么。想到梦里的场景,他神情复杂的看向顾凤仪。

    “所以兰时你和我睡了一夜?”这个话显然说的暧昧至极。

    顾凤仪只是看着他,不否认。

    这一认知让傅栀坐立难安了起来,他不复以往,手颤抖不由的捏住被子。

    “多谢你了兰时,我…”

    “西洋舞跳的不错,子悦下次教我。”顾凤仪看着傅栀,忽然弯下腰,手指划过傅栀额角,把那个落下来的碎发拂到耳后。

    温热的呼吸落在傅栀耳边,傅栀心一颤,他别开头。

    “好…我下次教你兰时。”

    一时之间,气氛尴尬。

    顾凤仪站直身子细细的看着傅栀,让后者坐如针毡。

    傅栀刚才疏远的复杂眼神他没有漏掉。

    他问,“要不要喝醒酒汤。”

    傅栀面色一松,片刻换上笑意说道:“不用了兰时,太麻烦你了。”

    顾凤仪神情却看不出变化,他穿上外套,军靴走在地上有“嗒哒”声。

    “子悦你先好好休息,晚会我来看你。”

    等他关上门,傅栀这才从床上下来,他拿起桌上的眼镜戴起来。

    屋外,仆人都当做没看见一样低着头。

    见顾凤仪出来,顾睢这才上前,“少帅,那人底细查出来了。”

    他递过一张卖身契,“京唐码头口,安帮。”

    顾凤仪眼底涌出杀意,他捏紧手里的纸契。

    “备车。”

    “是。那傅先生”

    步伐顿住,“让管家安排下人给他煎副醒酒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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