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你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男人昏迷了一夜,白严便守在床边照看了他一夜,这一夜,他想了很多。
以肖亦然的性子,即便是处境再艰难,也断然不会接受他的任何帮助的。
甚至,他很有可能离开他的视线,走得远远的,让他再也找不到他。
光是想想这种结果,他便无法接受。
他不能放手……
金光的晨光缓缓在天边晕染开来,病床上的男人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乌黑的睫羽颤动几下之后,慢慢睁开了双眼。
淡淡的消毒水味让他反应过来,这里是医院,房间里陡然加重的呼吸声,告诉他,白严就坐在床侧。
没有回过头去看,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空洞地望着上方,动了动唇。
“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不让他去死……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连自由也要被剥夺……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因为肖亦然的醒来感到无比喜悦的白严,在听清他的后,猛然僵住。
本就由于一夜未睡而布满血丝的双眸,一下子更红了,说出的每个字里都含着悲伤:
“你就这么恨我,宁愿死,也不要和我在一起吗……”
沉默了一会儿,男人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脸上的表情冷漠极了。
曰 ”
ato
屋子里顿时变得安静,气氛凝固了起来。
白严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脏碎掉的声音,脸上的神情茫然得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毕竟只是个二十四岁的青年,在爱人这样毫不犹豫地承认恨自己的时候,难免不知道怎么应对。
但很快,他就将脆弱的神色收了起来,恢复了平静,右手的指甲却深深嵌入了肉中。
“……那你就恨我吧,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比起放任肖亦然去到一个他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他更愿意将人绑在身边。
只要他好好对他,总有一天,他会回心转意的吧……
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宝宝,等宝宝出生后,男人一定就舍不得离开了……
容家老宅。
三楼的主卧,紧闭的大门被里面的人敲得眶眶作响,时不时还发出愤怒的嘶吼声。
“放我岀去!!!”
木头般守在门外一动不动的楚咛终是不忍心,掏出口袋里的钥匙打开了门,看着眼前气得双目通红的高大男子,低声劝道。
“少爷,您何必要与老爷置气,去向他服个软吧,他一定会放您出去的。”
“到时候,您再偷偷去找肖……”您再偷偷去找肖总,我可以掩护您……
楚咛话未说完,容竭就不由分说地一把将他的衣领扯了起来,粗暴地按到了墙上,漂亮的桃花眼凶狠地瞪着他,道:
“是不是你?!是你告诉我爸我喜欢肖亦然的,是不是?”
“我早就看出来你对我有意思了,你以为你拦着我去找他,我就能喜欢上你吗?!”
“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上你,别他妈觉得被我睡了几回就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你想都别想!!”
头部重重撞上墙壁,楚咛疼得瞬间红了眼角,视线一阵发黑,等缓过来之后,看着眼前暴怒的人,哑道。
“少爷……我没有。”
半个月前,容竭好不容易得知了肖亦然被囚禁的地方,正想带人去救他的时候,老爷子带着几个人突然出现了,痛斥了一顿他竟然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败坏家风后,将他押回老宅关了起来。
非要他承诺,以后断绝和肖亦然的来往,才肯将他放出去,归还公司的管理权。
容竭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对象还是他一直心怀有怨的父亲,怎么可能服软。
于是父子俩就这样僵持着。
容老爷子自己不露面,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只吩咐楚咛好好照顾容竭的生活起居。
楚咛做事稳重,他十分放心。
可容竭就不这么认为了。
他盯着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只觉得越发地不顺眼,多日来累积的怒火越烧越旺,干脆将他当作了出气筒,说话开始口无遮掩。
“只有你整天跟在我身边,也只有你知道我喜欢然然!不是你向老爷子告的状,还能有谁?!”
“要不是看着你还有几分姿色,在老爷子面前能说上几句话,老子早就把你绐踢出去了!!”
“你他妈的别整天在我面前碍眼,滚!!”
说完,狠狠推了人一把,容竭迈开长腿就要往外走。
那一下丝毫没留情,楚咛被推得整个人直接摔到了地上,膝盖着地,那处传来的尖锐疼痛令他瞬间脸色煞白,半天没能爬起来。
眼看着那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房间门口,心中担忧万一容竭和门口那些保镖起冲突会被误伤到,咬着牙艰难地站起来,一瘤一拐地追了上去,伸手拉住他的臂:
“少爷……门口守着十几个人,没有老爷的命令,您出不去的。”
许是明白他说的话是事实,容竭停住脚步,回过头淡淡问道。
“……你就这么不想我去找然然?”
“ ”因为疼痛而产生的生理反应,楚咛的眼角还微微泛着红,发愣地看着容竭。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中的寒意却令楚咛感到危险,下意识收回手,后退了一小步。
见他戒备的动作,容竭突然笑了起来,精致的眉眼微微弯起,一把将人扯向自己,凑到他耳边吹了口气,低声开口。
“行啊,那我就不去了,留下来……”
“……满足你好了。”
在楚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容竭神情一变,用力抓着人的手臂,拉着他大步回了卧室。
门重重一关,容竭顺手就将男人按到了一旁的衣柜上,伸手去扒他的裤子。
“少爷你干什么……?!”楚咛大惊,本能地按住他的手阻止,挣扎起来。
“干你心里想的事情。”容竭嗤笑了一声,冰冷的眉目显岀几分残忍,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人制服了,并且扯下楚咛的领带将他的双手绑了起来。
他彻底失去了自由。
在承受容竭侵犯的同时,还要承受他的刻意羞辱。
“像你这样的人,平时看着一本正经的,实际上心里指不定想什么龌龊事儿呢吧。”
“我告诉你,你可别妄想把自己和然然比,你连他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顶多就是个耐操的货色。”
楚咛痛苦地喘息着,眼眶里泛起的水雾令他的视线有些模糊,这一刻,他几乎希望自己是一个聋子。
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一句,但最终什么都没说,沉默地闭上了眼睛,攀附着衣柜都双手用力扒着,骨节泛
白。
我知道我比不上他……也从没将自己和他比过。
几个小时后,经历了两次粗暴对待的男人满身疲惫,酸涩的痛感遍布身体的每一寸角落,瘫软在床上,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容竭满足地眯了眯眼睛,慢条斯理地为自己穿戴整齐,回过身看着床上半合着眸子几乎睡去的男人,又不开心了。
张口命令道。
“滚下去,穿好衣服去门外站着,别让我看见你。”
“ ”楚咛头脑恍惚得有些分不清现实,但几乎是本能地服从容竭的命令,白着一张脸从床上艰难
地爬起来,默不作声地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磨磨蹭蹭什么,赶紧的,看见你就烦。”许是因为刚刚被喂饱,容竭的心情不错,语气虽仍旧不耐,但缓和了不少。
楚咛不由得加快动作,在容竭的灼灼目光的注视下,紧张得好几次扣不上衬衫纽扣,额角都冒出了细汗。
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的衣着,逃跑似地往外走,在他即将打开门的时候,容竭突然叫住了他。
楚咛绷紧身体,转身看向他。
“晚上我想吃酸菜鱼和水煮牛肉,多放辣。”容竭毫不客气地说。
楚咛的手艺不错,尤其是这两道菜,十分对他的胃口,比家里的厨子做得还要好。
男人微微松了口气,说。
“好。”
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肖亦然出院后,白严抽出了更多的时间来陪着他,大部分的工作都搬到了家里。
除非有时候必须去参加一些重要会议和应酬,才会暂时离开,其余都时候,几乎都与他在一起。
他实在太害怕了,害怕自己一个不留神,男人又起了轻生的念头,所以根本不敢离开太久。
而事实上,肖亦然表现得十分正常,没再出现什么异样的行为,有的时候,他们相处得就像一对真正的恋人,温馨而和睦。
当然,那只是表面上。
男人遵从白严的所有意愿,但还是沉默寡言,经常一整天都不开口说半句话。
白严为了哄他开心,时常带他出门,有时去逛超市,有时去看电影,有时是画展,音乐剧。
这些事情都是肖依然曾经十分想与白严做的,可当他现在真的身处于其中的时候,却没这么露出笑容了。
反倒是往日言行冷淡的人,如今仿佛成了话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厌其烦地讲给男人听,即使对方没有回复。
不过,最近白严不怎么带肖亦然出门了。
许是怀孕的缘故,他变得越来越嗜睡。
作者有话说
白严:我作完,轮到你了。
容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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