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权利的监牢
好在刚开始“拉磨”没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加上有不少人是堕落民，也算轻松，飘了两年，就当恢复训练了。
期间，岩玉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老头也让岩玉直接叫他疯老头就行，岩玉自然不会那么无理。
便叫他疯老，省掉一个字，意思却差了不少，最重要的是，他看起来可一点都不疯。
老头就在他旁边，趴在木柄上，散着步做做样子，岩玉也把他海漂归来的事说了，不过为了避免麻烦，省去了实验室的遭遇，艾灵姗和小黑也是在小岛遇见的。
老头大概给他介绍了一下当下的情况。
拉发电机是轮班倒，不能停，如果停了，这里的电就供应不上，但却影响不了那些铁栅栏，那里的电是用的储存电。
一三四层楼是互通的，被大伙称为家，其他地方统称为外边。
外边的那些，各个都人高体阔，都是堕落民，而家里的不管是什么身材，都是家人，是可以信任的。对此，岩玉自然嗤之以鼻，他可不信，这个畸形的小世界竟然还有信任这种东西。
十几个小时，一刻不停，越到后面大伙力气越小。
期间有人不小心绊了一跤，磕到了脑袋昏了过去。
上层那几个巡逻的胖子见到，立马就走到上面的位置，从孔洞里伸下电枪准备把他电醒。
累混了还得电醒，岩玉以为这就够恶毒了，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才叫恶心。
伸下来的电枪正要接触到晕倒的人，就被旁边伸出的一只大手抓住，手掌的主人是个光头，体型虽然也很大，但和外面的堕落民还是差了一些，。
“他只是晕过去了，可以拉下去休息，我先顶替他干一会就行了！”光头仰着头说道。
那巡逻的人也和蔼地说道：“可以，不过”随后转了个口气说道：“我不喜欢你和我说话的口气，再说过一遍。”
光头的脸扭曲的像个做坏了的泥塑，但他还是开了口：“请”
“等等，机会只有一次，如果我认为不行，我就去拉个闸玩会儿。嘿嘿！”
光头显然被气的不行，周围的人虽然看见，也敢说话，这里的一切，都得看他们的心情。
“请如天山清泉般的女王大人行行好，让我把这低贱的劣等民带下去，由我这样得到食之神眷顾的强壮身体，来为您这样的人上人，进贡一丝卑劣的力气。”光头低着头咬牙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上方的肥肉笑的震天响，连带着天花板都震得抖得厉害。
笑完之后，那人说道：“说的还行，虽然很开心，但规矩不能改，来，和我们这些人说话的费用，结一下吧！”说完打开了电枪的开关。
光头看着嘤嘤作鸣的长枪头部，咬了咬牙，将身体靠了过去，瞬间身体被电到颤抖，好似每一块赘肉都有自己的想法，四处乱窜。
短暂的“缴费”之后，上面的守卫就离开了，而那光头也像个没事人一样，趁着其他人抬走晕倒的人以后，接替了他的位置，几轮班就会发生一两次，大伙已经有丰富的处理经验。
恍惚之间，岩玉以为刚才的事好像没有发生一般。
荒缪充斥着他的内心，过去，哪怕历史书和各项资料，描述着过去人们的苦难和艰辛。此刻却明白，几页书，几张纸恐怕依旧描绘不出这个世界的阴暗处。
岩玉看了看疯老头，疯老头只能冲他无奈地笑了笑
“那一坨是个女人？”岩玉这话自然只是为了嘲讽守卫。
老头也接住了他的话题：“嗨！都是一样的赘肉，穿个兜裆布都差不多，还分什么男女！”
紧接着老头又向着另一旁的一个大块头说道：“我不是说你啊”
随着换班的声音再次响起，岩玉和疯老头也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原来的角落。
艾灵姗也立刻迎了上来，扑在岩玉的怀里，之前还跑去跟着岩玉。她还不明白岩玉为什么要一直围着柱子转圈，走了一会无聊后又找其他孩子一起玩，也不知是不是累了，之后一个人缩在角落，等着岩玉。
岩玉却察觉到一丝不对，艾灵姗的精神好像越来越低迷了，不管是跑步还是微笑，都没有初见时那么有活力。刚才扑到他怀里的时候，感觉像是栽倒一样。
也许只是玩累了？岩玉还是有些不放心，抱着艾灵姗坐在角落查看她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小黑也不知何时跑了过来，钻进了艾灵姗的怀里，它明显已经适应了艾灵姗的怀抱。
“啊”
不知哪里传来了一声大吼，震的山洞里的灰尘石子都往下掉了不少，随之而来的，则是噼里啪啦地砸东西的声音。
“疯老，什么动静？”岩玉看了看他。
疯老头躺着悠哉悠哉：“还能是什么动静，有个死胖子，吃的太多，离不能自理已经不远了！”
说的高兴，甚至坐起了疲惫的身子继续说到：“你猜，他那个位置有没有人盯着，坐上他那位置的人会像伺候爹娘一样安排人伺候他这个废人吗？”
岩玉想了想其他楼层里的守卫烂样子，嘲讽道：“想多了！”
“唉！对咯，所以他想吃又不敢吃，但底下人又得吃，所以又不得不定时做一顿丰盛的宴席，他虽然第一个享用，但只能吃一点点，依照我之前见到的情况，他恐怕只敢用舌尖去舔一下那些食物咯！哈哈！”老头越说越开心，发出了愉快的笑声，周围的其他人也跟着低声的咒骂嘲笑着。
而此时，也有不少人开始往发电柱聚集。
疯老头见岩玉有些疑惑，便解释到：“他们都不敢吃太多，以至于有不少剩余，他们就会从那边的空隙里扔下来，他们聚在那边是准备抢吃的。”
“唉，这里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大伙也是过一天算一天，说不定吃成他们那样，还有机会被外面吸纳过去”说完，老头又是一脸无奈和伤感
岩玉一边听着疯老头说，一边对艾灵姗身体进行检查，艾灵姗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精神实在是不对劲，在怀里缩成一团的她，怎么看都不像是睡觉。
而且小黑不知为什么，突然从艾灵姗的怀里钻了出来，警惕地伸着脑袋观察着它的小主人。
岩玉正想要请教疯老头，看看他有什么眉目，毕竟，年龄大的人，一般见识也比较多，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可不是说说的。
只是，一位较为丰硕的女性扭着腰臀，迈着猫步靠近了两人，向着岩玉抛了一下眉眼。
岩玉此时才察觉到，一些角落中，及时行乐的男女们用一些简单的遮挡物就开始愉悦地共舞。
在这深渊一般的洞窟里，这算是他们唯一的慰籍了，岩玉也能理解，但他并不打算加入。
也许逃不出的话，无尽的深渊也会把他吞噬，有一天也会成为他们的一份子吧！
但至少不是现在。
见岩玉礼貌的微笑着摇了脑袋，女人也立变了变脸，立刻冷哼一声，立刻用手指勾了勾疯老头。
看不出来，对方还真不挑食
更看不出来，疯老头的身子骨，竟然敢应邀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