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苦力
那扛着岩玉的大肉球不一会就到了据点门口，都不用口号，看体型就能确定是自己人。
守门的人看了看对方肩上的岩玉，笑着说道：“哟，今天有收获啊！”
“哈哈，今天运气到了呗！”来人笑着说道。
“居然还是买一赠二啊！”
“买一赠二？”
守门人往他身后指了指，“不是还带个小的么。”
扛着岩玉的人这才转过肥大的身躯，看了看地下，正是紧随其后的艾灵姗和小黑。
忍着饥饿走了半天的路，艾灵姗已经有些精神恹恹了，但依旧毫不吝啬地向着几座肉山挤出了职业的微笑。
而小黑则迈着小脚，左晃右晃地跟在艾灵姗的身后。
“我还真没发现，这小家伙是哪来的？！”
“被你的大肚子挡住了吧！哈哈哈”几人调侃道。
“去去，我就算再吃几顿，肚子还没追上你们呢！”说着扛着岩玉进了门，而跟在身后的两个小家伙，没人在意，一个胳膊大，一个手掌大，想跟进去就跟呗。
据点是依树而建，周遭的几棵大树围绕着一棵主树，上面搭起了各类绳索和木板，看着像住处，但好像荒废有一段时间了。
而主树相当大，树根中空，生长处刚好是个洞口，长大以后的大树便把洞口遮的严严实实的。
而岩玉就被抗下了深洞。
恍恍惚惚中，岩玉听到了许多人的声音，他已经好久没有听过这么多人的动静了，感觉好像回到了学校一样。
总算眼睛能睁开一丝，如同昏迷之前一样，艾灵姗坐在身边关心地看着他，小黑咬的东西，从网变成了一块石头，像是在磨牙，唯一的不同是场景，和多出来的人。
四面除了墙就是类似牢房的铁栏杆，还有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头。
眼见岩玉睁眼，老头便凑上来，笑容中透了一丝猥琐：“小伙子，醒啦！”
岩玉正要起身，却发现没有一丝力气，手臂都支撑不起来。
噔噔噔
来人的脚步震得地面腾腾作响，庞大的身影遮住了照着几人的昏暗灯光，看不清来人相貌。
瓮声瓮气地说道：“干活！”
岩玉皱着眉头地问道：“什么？！”
那老头则立马挡在前面，仰头笑着说道：“别着急，人家新来的，身体还没好利索，先等等，啊，先等等”
老头的个子在大汉的面前像根木条一样，岩玉真担心对方一个喷嚏把他给吹折了。
不过那大块头好像也被说动了，犹豫了一会以后，转身向着里面最高大的一个人报告去了。
刚刚昏迷清醒，然后又被巨人遮挡，直到他走后，岩玉才看清了自己身处的环境。
四面不规则的岩石，应该是一处天然洞穴。
其中最吸引眼球的无疑是中间一根巨大的圆柱体机器，由木头和铁组成。长约三十多米，粗细由下而上递减，最大宽度有六七米，最小起码也有三四米，几乎贯穿整个山洞。
而围绕着这根柱子，总分了五层平台，一三四层的平台上，圆柱机器周围都会有铁链和粗木棍镶嵌在上面，形成一个绞盘。里面的人也大小不一，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堕落民也有普通人。
其中一部分人或推着木棍，或拽着铁链，像曾经拉磨的驴一样，不停地围绕着机器转圈。
而二四层的人，一个个除了裆部的几片布，其他地方都是裸露着的堕落民不停地巡逻。都是明显堕落民的姿态，膀大腰圆，手里还拿着一杆长枪，枪长一米，看制式，应该有电击效果。
平台则是用部分钢筋和钢化玻璃修建，从上至下，几乎一览无遗，上面还有不少特意留下的孔洞，结合那些堕落民手里的武器大小，这些孔洞的用处已经不言而喻了。
而周围还有小孩手腕粗细的钢筋围住，典型的监牢模样。
而自己除了一身衣服，武器都被搜走了，衣服之所以能剩下，估计也是因为那群堕落民穿不了吧。
“小伙子，这孩子是你的吗？真是个漂亮的娃娃。”老头是典型的自来熟，上来就先夸艾灵姗套近乎。
现在情况不明，加上之前老头也帮着他说话，岩玉觉得对方也没什么恶意，便回答说不是，只是暂时带着，要送去苍穹顶的。
“哦”老头看了看艾灵姗，见她露出洁白的牙齿冲他微笑，老头也慈祥地笑着回应。
随后见岩玉盯着大圆柱，便开口解答了他的疑惑。
“是不是在想这柱子是干嘛的？”老头有经验，第一次进来的人都会问同样的问题。
“是有点好奇！”岩玉也不藏着，毕竟都什么年代了，还用人力干这种力气活。
“唉，是发电用的。”
“发电？”岩玉一脸疑惑，哪怕是苍穹顶外，有的是方法接电，正要追问，老头也直接回答道
“他们要的不是电。”老头顿了顿，又叹了口气说道：“要的是权，奴役他人的权！”
岩玉沉默了，他并没有怀疑，因为这个解释太合理了，无数的人追求了数千年的东西但它就像个诅咒一般，跟随了人类几千年，甚至数万年。
哪怕是现在人人平等的时代，哪怕物质框不住任何人，在看不见的角落里，依旧有人疯狂地追逐着这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
岩玉还想更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满脸抓瞎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带着艾灵姗逃出去，他当然没兴趣在这一直待着。
这里的人们，除了一些孩童还散发着一丝朝气，大部分大人已经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如果硬要说的话，那些拉磨的堕落民反而精神还要足一些，难道是食物带来的好处？
然而，站在发电柱旁，那个最高大的堕落民大喊一声，打断了岩玉的思绪
“换班！”
一声令下，各层楼刚刚还躺满一地的人群立刻爬了起来，一个个去接手推磨的工作。
老头也拉着岩玉一起：“走，咱一起干这一趟，说点外面的事，你进来的时候是白天还是晚上啊？”
但老头力气太小，没有拉动岩玉，毕竟，给人当牲口使唤，都新纪元了，谁能接受的了？
然而老头接下来立马屈膝给跪了,并开口说道：“小伙子，快干吧，你要是不干，待会那几个拿电枪的就会从上面伸下来电你！”
“那些孔太少，他们想电到我没那么容易！”岩玉自信地说道。
老头指了指铁栏杆外，紧接着说道：“看见铁栏外那个大胖子没！他那还有一个拉闸。”
岩玉顺着他的手势，栏杆外的楼梯处，确实还躺着一个肉球呼呼大睡，而旁边则是一堆机器，上面几根拉闸。
“如果他们惩罚时，伸下来的电击枪你不凑上去，他们就会拉闸！”
老头又急道：“你再看看这地上是不是镶满了金属丝线。只要一拉闸，哪怕你有办法躲，这里的其他人怎么办，就算是为了孩子们，算我求求你了”
一边说着，一边老头就准备下跪
岩玉眼见这个情况短时间也没办法，立刻拉住老头。
老头见他答应，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边拉着岩玉，一边让几个专门负责看孩子的女人去照顾艾灵姗和小黑。
并解释到，栅栏是通了电的，孩子得有人专门照顾，不然很危险。
无奈的岩玉只能暂时先投入到拉磨的事业中去了，并心里懊悔道：“这一天天的，还不如在海上飘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