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低价竞争
他将张记的价格告诉了李掌柜，李掌柜一咬牙，一跺脚道：“伙计们，我们的包子也卖一文钱两个，我就不信，他一个初来乍到的能比得过我干了几十年的。”
第二天，张记包子铺的包子一文钱四个，李掌柜一听，大骂道：“这帮畜生养的，不是来祸害人吗？好，你们这么瞎搅和，我也不能惯着你们，我跟你们拼了。伙计，我们的包子一文钱六个。”
张记包子铺见状，也改换了招牌，包子一文钱六个送两个。李掌柜恨的牙痒痒，叹了一口气道：“八个就八个。”
没想到张记包子铺突然宣布包子免费，李掌柜冷汗直流，骂道：“不知道哪来的缺心眼的？你免费，我就不做包子了，天天吃你家的。”
张记包子铺又在门前贴了一个牌子：免费包子，限量供应，超过供应量，一文钱八个，同行勿扰。
这几日，云聪都到张记吃免费的包子，可是心情并不高兴，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啦？为什么人们有钱不赚，却要恶意搞垮对手？两个人和和气气一起挣钱不好吗？
云聪见自己熟悉的李记包子铺近乎关门，李掌柜气的浑身发抖，安慰道：“李掌柜，免费的生意不会长久，过不了几天，他们必定会把价格涨回来的。”
李掌柜一听，猛然一拍桌子道：“我明白了，他娘的，他是想要把我这里的熟客都拉走。不行，我要想个办法。”
一名伙计道：“还有什么办法啊？对面都免费啦，我们还能送钱请人吃不成？”
李掌柜道：“就是送钱请人吃，我看他还怎么和我比？我豁出去了，我就不信啦，一个初来乍到的会比我的实力还强？”
云聪原本就觉得免费买包子太不寻常，忽听到李掌柜的话，猛然醒悟道：“李掌柜千万不可如此，你这样正中了他们的圈套。”
“什么圈套？”
“你是老店，他是新店。打个比方，原本你每天能卖一千个包子，他们只能卖一百个，他降价赔的是一百个钱，你降价赔的是一千个钱。经过几轮降价之后，他那里每天能卖一千个，你这里只能卖一百个，如今他亏得多，你亏得少。如果你送钱请人吃包子，虽然说可以得到一时的人气，但是亏得更多。他张记如果突然关门，那你李记如果自处？如果你不兑现诺言，人们会说你是骗子？如果你兑现诺言，李记就会因亏损而关门。如果你把价格涨回去，百姓们会觉得吃了亏。”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可以每天免费送几个出去，还是一文钱一个，只是每天少做点。张记那么搞，总有撑不住的时候，当他撑不住的时候，就是你生意恢复正常的时候。”
“话虽如此，可是眼下难关难解？我这一屋子伙计怎么办？”
突然一名伙计道：“掌柜的，你忘了，孙伯武不是曾经提过成立三十六行吗？如果成立了三十六行，我们就不必面对着恶意的价格竞争啦？”
李掌柜道：“是啊，当初我就该同意成立三十六行的？今晚，我亲自去拜会一下孙掌柜。”
“什么三十六行？”
李掌柜将孙伯武准备成立三十六行的事说了。
云聪道：“这是一件好事啊。这样大家都受到约束，就不会恶意竞争啦。”
过了几日，孙伯武再一次邀请大家在如意楼聚会，这一次大家竟然一致同意成立三十六行。可是选择三十六行行首的时候，大家又争论了起来。每个人心中都有支持的人，意见很难达成统一。
孙伯武道：“今天请诸位来，还有另外一件事，就是为黑风大神选择适龄少女。黑风大神虽然命我负责此事，但谁家的女儿不是父母的心头肉呢？我着实为难。”
这话此时说出来，看似无心，实则充满威胁的意味。这些商贾之人，久经生意场，谁又听不出来他的意思？
孙伯武见众人沉默，呵呵一笑道：“诸位，黑风大神只是要选几名侍者，并不会伤害她们的性命，甚至还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哩。”见众人仍不言语，接着道：“好吧，今天既然大家不想谈及此事，我们随后再谈。还是先说说行首的事吧。以我之见，行首未必只能是一人，可以设置一名总行首和三名副行首，这样就了避免独断专行。而行首的产生，我建议由大家共同推举，每个人都有一个投票权，得票最高者为总行首。”
众人听完，纷纷表示同意。
因为选举之前，孙伯武已派人暗中联络了支持了自己的商户，又在刚才的威逼之下，竟然有一半以上的商户选择他作为行首。而副行首分别是刘长贵、商智和韩三龙。
此事告一段落，众人纷纷离去。孙伯武得偿所愿，自然是十分高兴，他走到人群中，拍了拍刘长贵的肩膀道：“刘副行首，请留步。”
刘长贵知道今日自己能做这个副行首，一定是孙伯武暗中使了力，也不敢对他太过无理，拱手道：“孙行首，有何见教？”
二人来到紫金轩，刘长贵开门见山地道：“刘副行首，你不肯将女儿嫁入我孙家也就算啦。不过，你的女儿也不能嫁到云家去。”
“为什么？”刘长贵实在想不明白，孙伯武为什么千方百计的阻止玉珠和云聪的婚事？
“我孙家得不到的，云家也别想得到。”
“我要是不答应呢？”刘长贵可不想因为孙家的不同意而毁了女儿的幸福。
“你要是不同意，过不了几日，你的女儿就会成为献祭黑风大神的少女之一。”孙伯武冷哼一声，十分傲慢，如今他已经成为三十六行的行首，自然不必对谁客气。
“你好卑鄙！”
“卑鄙？实话告诉你吧，你家对面的天丝布庄也是我开的，如果不同意我的要求，从明日起，天丝布庄的价格会再降两成。我不以经营布庄为主，可以不赚钱。而你刘家如果不挣钱，就只能关门大吉。”
“你……”刘长贵气的脸色铁青，伸出右手，想要破口大骂，想到如今孙伯武的身份，又有些畏缩。
“刘副行首，今日我们就谈到这里，你可以回去想一想这中间的利害关系，我希望你做出一个明智的决定，”说完，大笑几声，走出了紫金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