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情报与水晶球
这是大陆上流传最广的关于魔女的说法，来自教廷的权威解释，实际上魔女是不是世界之敌，没人知晓，能亲眼见过魔女的人根本就没几个，一个国家里面能有超过十个人见过魔女吗？奥乃可不敢打包票，而且怎么样的才算是魔女，教廷又没给出明确标准，同时教廷还禁止用打着“制裁魔女”的旗号来进行无端迫害女性。这也就导致了这一事的进展缓慢，直到今天这个时代，关于魔女的最大问题恐怕还是魔女是什么模样的。
大贤者问自己这个问题肯定不是问的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不过奥西索德大人肯定不想听我重复废话吧，那我就说重点了，在我短暂的生命当中，我见过两位魔女。”
短暂的生命，是奥乃的谦称，血之族裔可是罕见的长生种，她活过的岁月可要比克瑞奇成立的年头都久，没什么意外的话，直到克瑞奇灭亡她也还会活着吧。
长寿有许多不好的地方，但好处就在眼前，她能知道许多普通人没可能知道的事情。
“一位有些特别，见到她的时候我还很年幼，不需要过多的说明，只需要看一眼就能明白那是与我等截然不同的存在，彻底的另一个物种。应该怎么跟你解释于魔女之间的差别呢，大概是我们是地上的虫子，而魔女是天上的太阳这样。那一位就是将地上的人联合起来缔造了生灵之国克瑞奇的那位女子，我没记错的话，代表‘真理’的魔女。贤者会应该有对她的一些记载，稍微大胆假设一番，也能猜得到她的真实身份吧？”
见过魔女不是多大的秘密，说出来也就说出来了，这种事情瞒着也没意思，不如跟奥西索德换点好处。
“她可厉害了，企图以一己之力消除不同种族之间的偏见，更厉害的是，她的确做到了，哪怕只做到了一部分，她依旧完成了凡人难以达成的伟业，可惜的是人不是这么轻易就可以改变的。偏见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会消失的，直到现在，我们还不能真正地生活在阳光之下。”
“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啦，贤者大人已经很努力了。”
奥西索德低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奥乃没得到反馈就继续往下说。
“另外一位见到的魔女，就在今天。这一位让我觉得很平常，放在人群中就只会因为她的美貌而多看她两眼，将她跟魔女联系在一起恐怕需要一定的眼力，譬如见过与之相似的魔女。给我的感觉蛮奇怪的，拥有魔女的力量，缺少了点魔女该有的从容。不过她似乎不打算做些什么，本着无事生非会折寿的原则，我没有过多地招惹她。”
“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现在可以拿走报酬了吗？”
全部？当然不是了，做点适当的保留才能让自己活久一些，奥乃可不会犯一些只有短生种才会犯的错误。
“可以。让法伦回繁星城，巡游结束了，该回舞台之上了。”
奥西索德不介意这点隐瞒，他知道的事情早就知道的差不多了，从奥乃这里得到确认也没有实际意义。
实际意义没有，但有价值，他企图做到的事情需要这样的价值，而能够带来价值的可不只有小小的血魔。
奥乃下了车，她可不想坐个顺风车就一直坐到繁星城，在她下车之后，奥西索德盯着桌子正中央的水晶球若有所思。
“我猜你想问新生的魔女是否符合需求，答案是当然，魔女的力量取决于觉醒后汲取到的权能，这一位的权能相当有意思，可以说她是目前已出现的魔女当中最有意思的一位。当然了，只是有意思还不够，她得负担得起这种力量，就目前我观测到的来看，塔拉城还没爆炸，说明她的自控能力相当不错。”
水晶球中出现了模糊的人形。
“你应该亲自接触过她了吧？怎么样呢，跟你从其他人口中得到的消息有什么不同呢？”
奥西索德沉吟一会后回答道。
“说结论的话，我不认为她是情报中的那一位，色调的差距太大了，就像不染尘埃的洁白与一望无际的漆黑那般大。按照他们的说辞，对方有两种形态，二者的态度会有一定的差异，我大概见到了，只是不觉得有符合他们说法的那位。稍有意外的是，在试探过后，对方并不知道事情的全貌。”
“当然了，作为用来改变世界的棋子，唯有什么都不知道才更适合摆弄。她的无知可是必要条件，不过她大概也察觉了一些，若不快些推动计划，她的脱离轨道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说到这里，你也该稍微提速了，北方那边可不会让你安心发展的。”
水晶球中的人影不像是在提出建议，而是发号施令。
“我们的合作关系应该没有进展到你能决定接下来的走向的程度吧？”
奥西索德问道。
“原来还没有吗，我还以为我们的关系足够好了呢，那看起来还挺可惜的。按照我的计划来，克瑞奇能获得怎么样的收益，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吧。”
“收益意味着风险，我不认为有冒着风险合作的必要。比起那些可观的诱饵，我觉得还是脚下踏实的道路重要一点，克瑞奇已经不是魔女的玩物了，要为了明天而生存。”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抱歉，哈哈哈哈……”
水晶球里传来了一阵爆笑声。
“哈哈哈哈，实在抱歉，这对我来说有点好笑过头了。我是真的没想到贤者大人你居然会是理想主义者，我还以为你会很现实呢，你在这个位置上待了近二十年，应该知道克瑞奇与空中庭院无异，看上去美好无比，实际上随时都可以分崩离析。在趋于完美之时坠毁，这可是魔女们最喜欢的庆典了，私心我是不希望让魔女们得偿所愿。跟我等合作是你为数不多的选择了。”
“当然了，假如你要执着于克瑞奇的纯净性，我也很乐于在克瑞奇灭亡的时候瓜分一些利益，只是到时候希望你能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