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过去
“梦之所在，灵魂居所。你的思维之海，同时也是魔女·菲利亚的遗产所在。初步掌握了灵魂的你，自然是有资格知晓这一事情的。”
菲利亚逐渐露出智慧的表情0v0。
“哈哈，真希望我能理解你在说什么。”
“学习魔法的过程，是对灵魂的锻炼，驱使魔力的第一源动力便是灵魂，对灵魂的提升会反作用于多个方面。勉强使用魔法的你，终于是让灵魂稍微得到了一点提升，对你开放真理图书馆的存在便是这点提升所带来的回报。”
暝稍微思索了一下措辞。
“就当是你辛苦充钱之后，vip等级上升了，给了你更多的权限吧。”
“啧，你就不能用一些更好的比喻吗？我一向对于那种要花钱才能大杀四方的游戏没有好感，特别是在我其实没有钱的这个客观前提下。”
菲利亚越过了暝，想要推开图书馆的门，然后发现大门纹丝不动。
“在？开个门？”
暝对此表示爱莫能助。
“打开门是你自己的任务，我所打开的图书馆与你打开的图书馆是不一样的，而且我不觉得现在的你进入图书馆后能得到什么。”
就算知道暝说的是事实，菲利亚也还是会对暝感到愤怒，这个坏家伙，真的好坏哦，明明他们是站在同一阵营的才对。
“暝，我可以打你吗？”
如果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还要憋着自己的情绪不能表达，也太折磨自己了，不行，得狠狠地重拳出击。
礼貌地表达了自己的请求，然后不等暝的回答，菲利亚就挥出了拳头。
虽然说是处在灵魂的居所，自己的身体现在只是灵魂，但出拳的感觉并没有迟缓感，拳头划开空气的感觉没有差异，能够听到美妙的破空声，不管几次，挥拳总是那么让人陶醉。
自己不会是潜在的暴力女吧？不妙。
菲利亚的拳头没能落在暝的脸上，怪可惜的，暝往后退了两步，躲开了菲利亚的攻击，并且侧身闪掉了菲利亚的追击。
好讨厌，自己的攻击完全输出不到暝，全都打空气的感受可不好受，假如不是灵魂体的话，菲利亚觉得自己高低得把自己玩到半身不遂。
“呼呼……你躲什么！”
反正自己的想法也瞒不住暝，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不要脸好了。
“你是那种被人打了左脸还要把右脸送上去挨打的人吗？很遗憾，我好像不是这样的人。”
暝总是能够用最平静的语气来勾起菲利亚百分百的愤怒，菲利亚火大，却又拿暝没什么办法。
打不过，说不过，甚至还没办法正义分割，他们的灵魂似乎是纠缠在一起的。
“真讨厌诶，算了，不跟你计较。”
菲利亚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可不能被暝转移注意力就忘记了正事。
“最好真的是我转移了你的注意力，而不是你自己就根本没搞清楚自己想做什么。”
暝能知晓菲利亚的每一份心思，不管是她想要隐藏的还是想要表达的，她在暝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哼，就知道欺负我，如果我们角色互换一下，我肯定要让你知道我的愤怒。”
菲利亚狠狠地发言，也只能用如果来安慰自己了。
“正事，正事，我们还是说正事吧，我想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我不想再因为我个人的理由而伤害什么人了。”
“你倒不如说你因为弄伤了海菈感到很抱歉，那样的理由更真实一点不是吗？”
暝总是在揭穿菲利亚的伪装。
“你够了啊！”
如果手头有什么可以丢出去的东西，菲利亚一定能丢出去砸暝的头，可惜在这灵魂之所没有可以拿的东西，好像一切都取决于做梦的人在怎么想。
“安啦，在这里发生的交流就只有你我会知道，哪怕是克洛诺丝也没办法侵入的。不需要隐藏，也不需要含蓄，大可以直接说出想法。”
暝最好有在安慰自己。
“所以说是为什么，我觉得那一瞬间的自己有些不受控制，可是事后我很清楚，那是我自己做出的举动，没有受到控制，甚至没办法甩锅给你。”
菲利亚指定接锅者，暝。
“那就是真实的你，之一，人是很复杂的生命，性格也相当矛盾，有着偏爱海菈的你，那么存在想要伤害海菈的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不正常啦，我为什么会想要伤害海菈，就算海菈是坏孩子也不该是伤害啊。”
菲利亚对此表示强烈的抗议。
“一瞬的破坏心情占据了上风，说到底你真的了解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吗？”
暝提问道。
“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我就是我，怎么了嘛？”
“换个提问方式好了，此时的你是由什么组成的呢？过去的经历，拥有的记忆，强烈的自我，以及谁的恩赐。”
暝帮菲利亚开始剖析自我。
“过去当然是指上一辈子吧，我的上一段人生虽然无趣了一些，可活到最后的我也没有遗憾的死去了……”
“嗯？你倒是擅长谎言，能够面不改色的撒谎也算很厉害了，你不说实话的话，那需要我帮助你吗？”
“略，不需要。你明明都知道我的过去了，结果还是想听我重复一遍吗？我不觉得我的人生有什么遗憾，一切的选择都是出自我自己的想法。”
哪怕结果是自己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什么的。
没有选择的出生，被迫的成长，接纳了不喜欢的孩子，漫长到厌烦的相依为命，作为普通人的不断努力，最后取得一般的结果。逃离了优秀的孩子，在重逢之时堕入绝望之中，不断的失望，千疮百孔之后选择了终结。
不过是那样无趣的故事而已。
在其他人面前讲述自己过去的人生，像个陌生人一样点评过去的自己，这样的经历菲利亚这辈子都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那便是我了，说实话真的好蠢，明明选择放弃之后什么都无法改变，舍弃了生命便什么都没有了，还是做了那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