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良人·桂花·月（三）

    “青州是个好地方，我父亲说那……”

    “姑娘！姑娘！”林木子打断她，少女只嘟了嘟嘴:“好吧，你说。”

    “蒙天眷顾，这次碰见姑娘，不然我必死无疑。”

    “不用谢天，谢我就好了。”

    “好，谢姑娘。”

    少女又是浅浅一笑。

    “不知姑娘芳名，好叫我日后报答。”

    “我？我呀，叫李柔，温柔的柔。”

    一旁的女人阿巴阿巴。

    “好，李柔姑娘，大恩不言谢。不知你身后那位姑娘何故一言不发？”

    “你说晴云？她从小就哑，我爱说话，只有晴云受得住我，所以我就向母亲要了她陪着我。”

    “阿巴阿巴。”晴云点头。

    “对了，你饿不饿呀？我这里还有饭菜，我叫晴云给你送去热一下。”

    “不了不了，不用劳烦，我爱吃凉的，热的烫嘴。”

    少女一笑，林木子闭着眼，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十八岁。

    四

    成都的王府中最近出了件颇叫人难以启齿的事，最先发现的是婢女暖香，他在替公主收拾床单的时候发现小姐床单上有一抹淡淡的血。后来又听刘管家讲小姐管他要男人的衣服。加上最近小姐饭量大增。很容易让人有不好的联想。

    小姐房里可能藏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婢女春梅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相好的老贝。

    “娘娘哟！不得了，我可只告诉你一个人。”

    很快整个王府无人不知。

    王爷听了，愤怒地拍了拍桌子。

    “哪个不长眼的下人乱传闲话，我女儿自幼知礼，哪里会干下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便把春梅押过来，一问，又拍了拍桌子。

    “捕风捉影！你滚！来人，把她给我卖去妓院，以后谁还敢说小姐闲话，谁就和她一个下场。”

    明着是如此，可是王爷自己也疑心，便留意观察。

    女儿的行动的确有些异常，一切正如春梅所说。

    王爷之后总会去小姐院里转转，左看看，右看看。也不多说，只问问女儿喜欢什么样的男子，眼看就要到出嫁的年纪了。

    小姐又总会在王爷怀里撒娇，说着陪父亲一辈子这种话。

    有一天夜里，王爷叫来护院王昆。

    两个人蹑足到了小姐屋外，果然听见了男人的声音。

    便踢开了门，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木子。

    林木子刚欲拔剑便被王昆的长棍击中左手，剑“啪”地一声掉下。又是一顿棍，棍棍相接，棍棍皆是百斤力道，击他的四肢。如是一般男子，现在恐怕已经成废人。

    林木子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啪！一个耳光落下。

    “你勾引谁不好，偏勾引我的女儿，后生，我告诉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接着又扇女儿。

    “今天也是给你长记性，贞洁比天大，你从小白学了吗？”

    小姐便哭，直说没有，自己只是救人，万没有失贞。

    “你说没有，可男人就在你房里。我的好女儿，我只当今天没有这回事，你也莫说你房里有过男人。”

    说罢捧着小姐的脸，终究不忍再骂，只是一个劲地楠楠:“清白……清白……清白是一个女人的立身之本。男人越不清白越高兴，可你是个女人呐！我的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