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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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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若今年晚一点入秋,我想今夜就不会这么冷。

    男人辗转难眠,开始呼唤身旁的妻子。

    “唉!我的老公主,快起,太阳晒腚了!”

    “啊?”女人用力揉了揉眼睛,但还是不肯睁开:“晒就晒嘛,咋了,今天又抽风要发奋图强了?”

    “没有,嘿嘿,但是吧,老公主,你不觉得冷吗?”男人又说。

    “不怕,我什么人,魏武血脉,能怕这?”

    “我怕呀。”

    “怕就多盖床被子。”

    “为夫心里冷,被子又不会生热。”

    “哎呦,你这小词整的,说吧,又要干啥?”

    男人嘿嘿一笑:“要一个大大的抱抱。”

    “切,瞧你那样,老夫老妻了还玩这一套。”

    说罢,女人翻个身:“抱吧,真是服了你了,好歹也是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老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拥抱。

    “唉唉唉,老匹夫,你要勒死我,好再换一个是吧。”

    “瞧你说的,自己的夫人,肯定要用心疼,用力搂。”

    “切,你天天跟外面那些野男人在一块混,恐怕早就忘了有我这个夫人了。”

    “看你说的,为夫我是这样的人吗?我可是正经人,和他们那都是纯友谊,对你才是真情真义。”

    “切,谁知道呢,说不定你在外面也这么说。”

    “唉,此言差矣,我的老公主啊,我什么爱好你还不知道吗?”

    说着,挠了挠妻子的痒痒肉。

    “你干嘛呢?老不正经的,咱儿子可在隔壁呢,不知羞。”

    小拳拳捶你胸口。

    “咳咳咳,夫人别锤了,我相信你是魏武血脉了,别劲使大了,把我送走了。”

    “说什么呢你,哼,嫌弃我母老虎了?当时娶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想啥呢,夫人,为夫只是开玩笑。你看看,看看为夫身上这肌肉,这放眼天下都没有几个。”

    男人自信的拍了拍胸脯:“不信你摸摸看,这是胸肌,这是腹肌,这是。”

    “呸,老色胚。”

    “嘿嘿。君子色而不淫,发乎情,止乎礼,吾乃赏美,非色批也。”

    男人搂的更紧了:“唉,不过说实话,跟你商量个事。”

    “啥事?你又有朋友要来了?”

    “也不全是,山阳公他儿子不是满月吗?完了明天我朋友吕仲悌有事,要我去一趟洛阳。你带着绍儿去参加一下,毕竟咱们家和人家关系也不错,不去不合适。”

    “什么事非要你去?就不能缓缓?”

    “唉,没办法,谁让你丈夫名气大呢。”

    “得,又吹上了,你呀,一辈子就管不住你这个嘴。”

    “夫人说的极是。”

    女人这时睁开了双眼,见外面明月皓然,一缕月光射进房里,屋内亮堂堂如白昼。

    “好啊,你敢骗我,这就是你说的太阳晒屁股了?”

    “唉唉唉,别挠脸,我这么帅你舍得吗?”

    次日,清扫庭院,给院里洒好水,早早打发走了老婆孩子。

    男人缓缓从柜子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

    一支笔,一封信,一把剑,一壶酒。

    笔是陪了她几十年的笔,他用着最顺手。

    信是一封家书,有他对后面事情的安排。

    剑是他在大树下锻造几月所得,削铁如泥。

    这三样留给绍儿。

    酒是的会稽佳酿,少说已有百年,他最好酒,留给自己。

    可惜,今日家中没有朋友,只能自己独享。

    他一边打开酒封,一边取来杯子。

    果然酒香四溢,刹那间弥漫整个房间。

    嗯,的确是好酒,清澈,醇香。

    酿酒时他们家还在会稽,那是家族最辉煌的一段时间。

    门外忽然有一阵响动,十数个着红衣,穿铠甲的差人冲将进来。

    一进门就吃了一惊,不仅门大开,而且主人卧在榻上,时不时抿一口酒,毫无惧色。

    “咱们是不是进错院子了?是这家吗?”一个小兵喃喃道。

    “住嘴,你懂什么,你看这气质,除了他,谁还会有。”

    于是差人里头缓缓走出来一个男人,先是拜了拜,而后恭敬的说:“嵇中散,晋公有命,要您去洛阳,烦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嗯。”嵇康从榻上起身,整了整衣衫:“你们太慢了,我都快等睡着了。我这儿有好酒,怎么样,要不要来一口。”

    领头人道:“不必了,上面催得紧,还是请嵇中散早去洛阳。”

    嵇康道:“也好,那我把酒带上可以吧?”

    “还请嵇中散早早上路。”那人又重复。

    于是嵇康提着酒,从容地走在最前面。

    众人身后相随。

    几天后,他们来到洛阳,嵇康进了洛阳狱。

    他的房间很简陋,仅仅是地上铺着干草,干草上放一块木板。

    嵇康笑了,看不起谁呢?他身长八尺,就给块这么短的板子。

    房间旁边,还单独关着一个人,是他的朋友吕安。

    吕安那间房明显比他差,阴暗,潮湿。

    “仲悌兄,你在这几天了?”嵇康问道。

    “三天了吧,牢里无聊,只能睡睡觉。”吕安答。

    “我说他们也太不懂规矩了,我好歹算半个宗室,最起码也得关在金镛城啊。”

    “哈哈哈,叔夜兄,这时候就别开玩笑了,过几天咱们该被杀头了。”

    “正是因为活不了几天了,所以才要放肆的笑,才不枉这一遭啊。啊哈哈,对了,我带了酒,可惜没有下酒菜。”

    谈笑间,来了个瘦高的狱卒。

    那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高声喊道:“开饭了!开饭了!”

    在每间牢房前放上一个瓷碗,从桶中舀出清清的汤来,一一放到碗里。

    行至嵇康面前时,忙看了一眼周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羊腿,一封书信,递与嵇康。

    狱卒小声道:“这是山大人给您的,他让您不要急,他一定救您出去。”

    说罢,那狱卒又直起身子高声喊道:“看什么看?我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身份,来了这里,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得给我卧着!没人惯你们的臭毛病。”

    嵇康看着眼前尚温热的羊腿,轻声对吕安说:“下酒菜这不就有了嘛。”

    狱卒心中响起一阵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与历史名人嵇康相遇,请尽快完成名场面打卡。】

    下个名场面是什么?

    【亲,嵇康之死。】

    额……

    你有毒吧,苟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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