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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二层夹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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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末年,内忧外患,战火四起,闻言道乱世黄金,盛世古董。但亦有人反其道而行之,干着偷坟掘墓之事。把挖出来的文物,尽数卖给外国人,用来换取黄金或货币。加之局势动乱,国家无力监管,盗墓之风尤为盛行。

    西北地区的某个营地:“符先生,我们知道你是做考古工作的,我们呢,也只求财,你也知道现在国家动乱,人人自危,挖点好货拿出去跟那些洋鬼子换钱,也是情理之中。对吧,况且又不是不分你钱,你又何必这么急着拒绝我们呢 。”

    说罢,只见眼前的男人用匕首轻轻拍了两下符长生的脸颊,符长生被这一行人抓回来后绑在了凳子上,用毛巾堵住了嘴巴。见符长生咿咿呀呀地嘴里似乎在说着什么话,男人把堵在符长生嘴里的毛巾拿了下来。

    “我是不会帮你们的!国家危难之际,你们不上去前线保家卫国,反而转身发起国难财来,枉为华夏子弟!”

    符长生正要继续往下说,旁边的男人直接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

    “枉为华夏子弟?你这种知识分子懂什么?即使国家再乱,你们依然锦衣玉食,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千千万万的平民老百姓都在挨饿,前线战事吃紧,都不知道明天这个国家还在不在了。为一个没有未来的国家奋斗,还不如抓紧时间多捞点钱。”男人眼神中充满了愤恨。

    “我呸!你这样的卖国贼你还好意思说千千万万的老百姓挨饿,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满足你们这群人的一己私欲!”符长生说完,被男人一脚踹倒,“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打!”围观的同伙纷纷一拥上前拳打脚踢。

    混乱中,符长生口袋里跌落了一个信封,男人捡起来看了一下信件的内容,里面有明确的住址以及姓名。“停!”围殴的同伙停下了拳脚,男人走过去蹲了下来,用手指着信上的住址,“相信住在这个地方的人,应该是你重要的亲友吧?你乖乖配合,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但是如果你还是反抗或者有什么坏心思,我敢保证,这个人明天就会出现在你的眼前。”

    符长生迷离地看着男人手里的信件,接着就被男人及同伙扶了起来,“符先生,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男人看着手中都的信件,缓缓说道。

    悉悉索索地对讲机里头发出异响,符长生在墓道里不停地奔跑着,墓道的尽头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符长生紧握着手中长得有些怪异的指南针,一直朝着指南针所指的方向奔跑,越靠近目的地,指南针上的光点越亮。终于,墓道尽头有了一丝光亮,走进去后,发现已经从地下走了出来,迎面所见不远处有一个座巨大的庙宇,符长生看着眼前的庙宇,愣在了原地,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忽然对讲机里传来一声声惨叫,符长生慌张地左顾右盼,突然一个身影从他背后出现,捂住了他的嘴巴,两人同时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杭州日新报社

    “小符,把这个文件拿到社长秘书那里。”

    “小符,咖啡没了,等会进去把咖啡泡一下。”

    “小符……”

    面前这个被报社人员呼来喝去的人正是符灵,长得还算清秀,身高与体重十分匀称,属于发育的比较均衡的样子,穿着打扮上一眼就看得出是刚出来工作没多久的毕业生,手里拿着一堆文件,还不停地帮人端茶递水,今年6月符灵正式成为了日新报社的实习生,符灵就读于浙江大学新闻学专业,于2007年6月毕业。但是可曾想符灵从小的兴趣就不在新闻上,而是考古方向,对神秘事件的好奇与憧憬,是他人生当中为数不多的乐趣。

    但可惜在高考填志愿的时候,原本想要填考古专业的符灵,受到父母的极力反对,最终无奈,老实的符灵还是听从了父母的安排,填了浙江大学的新闻学专业,但是这些年来,符灵都在看有关历史考古方面的书籍,这也算是就读了新闻学专业后的一个小兴趣爱好。 在翻阅考古方面书籍的时候,符灵也隐约知道了为什么父母极力反对他去学考古。因为他的太爷爷在40年前失踪了,至今生死都不明,太爷爷的失踪会不会与他考古有关,符灵有这样想过,但是家族里对太爷爷的事提及得都是少之又少,所以也不好深究。

    奔走忙碌了一天,符灵终于下班了,在等公交的间隙,符灵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下班了没,老地方等你,喝点小酒,走着!”

    符灵疲态之下也是露出了一丝笑意。符灵上了另一辆公交车,半小时之后到了一家烧烤店与朋友汇合。“符灵!”说着千川朝符灵招了招手,符灵一顿小跑了过去,拿起了桌子上啤酒猛得喝了一口。“真舒服!”符灵喝完以后笑了笑对千川说。

    眼前这位穿着皮夹克牛仔裤,脚踢马丁靴,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身上一股江湖气的就是千川。与符灵相比,千川的身形就较为壮实,身高也比符灵高小半个头,千川与符灵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两人很小就认识了,直到上大学前都还经常在一起玩,高考的时候千川家里突发变故,导致他没有去上大学,转头在社会里已经摸爬滚打了4年之久了。“怎么样最近工作,报社的活还适不适合你”千川一边吃着烤串一边说。

    “别提了,就那样,每天在报社里打杂,笔都不让碰一下,更别说写文章了。但是又不能不做,我妈可是花了老大力气,才把我送进日新。要不然我肯定就跟着我们的千老板混了。”说着符灵举起了酒杯与千川碰了碰。

    千川看了看旁边的符灵说:“臭小子,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看我多想有人来给我安排一把,妥妥当当地上个大学,出来就有工作。我刚开始工作的时候,比你这更辛苦。不过你要是感兴趣,明天倒是可以跟我去市场转转。顺便学习一下。”

    “可以啊,反正待在家里,老是被念叨。还不如出去转转,那就一言为定,明天早上我直接就去你家找你。”

    “那就一言为定。”说罢符灵千川两人举杯同饮。

    符灵家与千川家离得并不算远,千川这几年在外当个倒爷慢慢地也赚到了一些小钱,就在古玩旧货市场盘了个小门脸,自己收点东西,同时也帮人寄售。次日符灵便来到了千川家里,千川开车,两人便前往了古玩旧货市场。

    “怎么样?这个小店,感觉还可以吧。”千川得意洋洋地看着符灵说。一开门符灵就钻了进去,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古玩,眼里就不停地往外放光。“清代粉彩瓷,汉八刀玉含,乾隆钱,可以啊,都是小精品,千老板眼光真不错。”符灵趴在玻璃展柜上看着,双眼瞪着像个大铃铛。

    “那可不,毕竟咱也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4年的小倒爷。”千川得意的说。“走吧,把背包放好,咱到市场上溜达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漏可以捡捡。”符灵把背包放在了沙发上,便搭着千川的肩膀往外走。

    一路上有卖文玩的,有卖瓷器的,杂项,金石,字画,只要是古玩旧货应有尽有,但每个摊位都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能不能挑着好货全凭各自的眼力劲。千川拉着符灵,一路上走走停停,看了很多个摊位,符灵都觉得非常有意思,但基本都不值得出手,货物中规中矩。

    忽然符灵停在了一个字画摊前,走过头的千川回头看了一下符灵一直站在摊前,便走了回去看符灵在看什么。来到摊前,摊位后面的支架上摆着若干张字画,虽然画工与题字的书法都不错,但也只能算是仿制品里较为好一些的。

    “都是仿的,有什么好看的。这样的货,我店里多的是。还是说这几张画有什么玄机?”千川凑近符灵的耳旁轻轻说道。

    “老板可不可以让我进去看一下那幅画。”说罢符灵得到了老板的同意之后,便走到支架前仔细端详起了画作。“老板这张画怎么卖?”符灵指了指眼前的一张画得较为好的仿品。“这位小哥真有眼光,你看这雄浑的画工,以及清秀的题字,真的是一张不可多得的好画,这样吧,我看小哥第一次来这么有缘分,我这边就叫价5000吧,你看怎么样?”老板一听有人问价,心里都乐开乐花,赶忙过来介绍着。

    “5000??”千川顿时惊呆了,这画工虽好,但是一眼假的仿品,顶破天也就200块。一把就把符灵拽了过来,压低声音道“你在想什么!一张仿品叫价5000,你可别还价。还了可就要买了。”

    “5000?太贵了老板,还是算了吧。”千川在后面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这小子还好不傻。老板眼神略显失落,心想不能让这棒槌跑了。“小哥这样吧,这张画的价格是没得降得,但是旁边这张小画,可以便宜一点1500给你,您看怎么样?”老板满脸期待地看着符灵。

    “还是有点贵啊,老板你看我还一口,500怎么样?”符灵还了一口价,说明这单生意,必须得有一个结果,无非就是在拉扯价格而已。“500太低了,本金都保不了呀,1000,最低就一千,小哥你看怎么样,我也是有心卖得。”老板答道。

    这时千川拉了拉符灵说,“小子,你可看清楚,这张比你刚刚看得那张还要糟。咱虽然有点小钱,但也不能给人当棒槌呀。”

    “千川相信我,我自然有我的原因。”说完符灵扫了一眼桌子上,有一个砚台,便问,“老板这多少钱?” “200。”

    “画加这个砚台,一共700,您看怎么样,砚台我也不跟您还价,您说两百就两百。就当咱交个朋友。”老板眼睛转了一转,心里估计乐开花,“行,小伙子,看你实诚,今天咱就跟小哥交个朋友。”

    符灵与字画老板一番商业互吹后,符灵与千川一起回到了小店。刚进门,符灵就把刚买的字画摊开放在了桌上,“千川快过来帮一下忙,你帮我把画掀开半边,我去找个手电来给你看点东西。”说着符灵便从沙发上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了一支手电。切换到黄光,灯打在了字画上,透过光线,从背面看透出来的影像居然是两种不同造型的影子。

    千川见状,露出惊讶的神情:“这投影怎么会有两种不同造型的,其中一种我认出来就是画上笔墨遮挡的影子,另一种与画上的形状都对不上呀。”

    符灵看着千川疑惑的样子,兴奋地说:“你看这字画的材质,上好的绢本,明眼人一看这幅画就是一张低劣的仿制品,既然作为仿制品,那更加不应该用这么好的绢本,而且你看一下侧边,明显这张画的装裱厚度,比我们平时见到的都要厚。”

    千川用拇指跟食指捏着画,搓了一下,明显感觉到厚度是略有不同。

    “所以我当时心想这会不会是一张二层夹绢绘本。”千川看着符灵提出了一个问题“二层夹宣我就听过,就是两张宣纸夹起来装裱成一张,后续通过揭画的手艺把两张宣纸分开。这都是建立在纸与纸之间都相对薄的状态下进行的。可绢本本来属于丝织物,这个厚度很难做成二层夹绢而不被人发现。”

    “所以这就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这幅字画用的是上好的绢本作为载体,我曾经在书上看过,用极好的丝可以编织出薄如蝉翼的成品绢本,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如果不是事先预想到有可能是二层夹绢,在摸的时候是丝毫察觉不出来这张画厚度上微弱的变化的。”符灵解释道。

    “虽然你说得头头是道,但这一切得把画揭下来,才知道我们的猜测是不是对的,而且我们两个人也不会揭画呀。”千川说着便拿过符灵手中的手电,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符灵若有所思,过了一会便说:“我知道有一个人应该可以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

    说罢,符灵拨通了一个电话,一通交谈之后,电话对面的人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符灵约定好时间后,便挂断了电话。符灵千川两人驱车来到市区边缘的一处住宅区。进入住宅区来到了其中一户的门外,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杭州特色庭院。进入到内部可以看到古色古香的装修,书画古玩,各式的器物都归置得十分有序。符灵似乎来了很多遍,领着千川就来到了客厅。

    只见一位半鬓花白的老先生端坐在厅中,双眼微合闭目养神,茶杯中的茶微微透着热气,“来啦,符小子。”说话的便是陈立真教授,陈立真教授是浙江大学考古方向的老师,符灵之所以认识也是因为上了陈教授的选修课,符灵生性就对考古方向的东西比较感兴趣,一来二去之下,不断向陈教授请教问题,渐渐地也熟络了起来。

    “陈教授好,这是我的发小千川,这次也是一次跟他去逛市场买到的东西。”千川也非常识相地向陈教授问好,寒暄了一会,符灵从画筒里拿出字画,摊开在陈教授书房的长案上。陈教授拿起放大镜一阵打量,“确是一张二层夹绢,只不过这底下隐藏的另一张是什么样的画,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得揭开上面这张画才能知道。”说罢,陈教授便示意符灵两人到客厅去等待。

    揭画的过程虽然算不上复杂,但及其需要安静的环境,因为一旦失误,揭下来的画就会出现破损,或者是湿度掌握得太大,颜色遭到晕开。所以揭画是一个细活,符灵两人待在旁边也是毫无作用,只得出去客厅静静等待。

    也不知过了多久,千川符灵二人都打瞌睡睡着了,陈教授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符小子,画揭好了,算你这次运气好,底下藏着的是一张真迹。”

    符灵和千川听到陈教授从书房出来的动静后就醒了,紧接着便跟着陈教授返回书房中,长案上摆着揭完后地下的真迹,真迹整体调性古朴,用笔熟练,所表达的意境大气磅礴。虽比不上历史长流中的那些千古绝唱,但亦然算是不可多得的一幅小精品具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蓝瑛,这个落款我似乎有点印象,蓝瑛绘画对明末清初影响很大,被后人称为“武林派”。画史上称之为“后浙派”,又将其与戴进、吴伟合称“浙派三大家”。”符灵指着画中的落款说道。

    “此画确是出自蓝瑛之手,但是相比于画作,这个装裱手法更让我奇怪,我在揭的过程中发现,最上面的那张画是后裱的,年代大致是民国时期,似乎有人刻意想隐瞒住底下的这张画。但无论怎么说,此画虽不是什么千古名家所作,但也具备一定的收藏价值,大概能有个60到80万之间的价格。”陈教授一边指着旁边被分离出来的画一边说道。

    “60到80万?”千川瞪大了双眼,一把搂住符灵的脖子,“你小子可以啊,我不管这画我帮你挂着卖。你得分我一份钱。”

    “那是当然,这幅画是我们一起买得。当然少不了你的那份。”符灵同样十分欣喜。

    陈教授对于这等事情,表现得十分平淡,要知道他得藏品虽少,但是个顶个都是高货,自然是看不上这幅小画。间接上符灵其实算陈教授的徒弟,因为关于书画或者考古的内容,许多都是从陈教授这里学习得来的。只不过符灵的专业并不是考古方向,所以也就没办法长期跟在陈教授身旁学习,只能以这种私下会面的形式进行探讨。

    对此陈教授心里也是暗自觉得遗憾,毕竟他觉得与符灵还是比较投缘的,符灵对考古方面的触觉与天赋在他看来是非常优秀的,甚至要比他带的专业学生还要好,只可惜事与愿违。总不能让符灵从新闻学转专业过去吧。

    揭完的画还需要时间等待风干,符灵千川两人便随陈教授到客厅中聊起了天。聊天过程中陈教授得知符灵现在在报社打杂的现状,心里也是难免会有些心疼这小子。陈教授膝下无儿,虽说符灵是他的学生,年龄差着有好几十年,但他心中早已是把符灵当作是自己的忘年交。特别是这几年认识符灵后,符灵经常到访,也让这空荡荡的宅子多了一些年轻人的活力。

    或许人类的共通点都是如此吧,人老了以后就容易对身边的物质财富无感,多一点陪伴可能也会让心里多一丝温暖。作为长辈兼好友,陈教授也向符灵提出可以安排他去博物馆任职。以符灵的学识,当个小职员是肯定没问题。但是符灵还是害怕没法跟家里交代,所以婉拒了。

    稍晚待画干了后,符灵与千川拿上画一同离开了陈教授的住处,一路上千川的心情非常好,因为虽然他的小店平时也会开张,但每次赚得都不多,这一下子赚大几十万,换作是谁都会开心的。

    送完符灵回家后,千川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经过千川一段时间的周转,这幅画算是出手了,卖给了一位颇有书卷气息的老先生。成交价也定格在75万。

    然后就在这幅画出售不久后,千川的店铺陆续收到一连串的无名快递。而这些无名快递的收件人也直指符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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