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下海
等谢辞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对面的另一张床上躺着张起靈，即便是这样也依旧带着兜帽，谢辞露出一个笑容。
听到谢辞起身的动静时张起靈也醒了，他一睁眼就对上了谢辞的笑容，对方也不尴尬，抬手丢过来一个苹果。
海上航行缺维生素补给，所有蔬菜水果都是珍稀物资，谢辞自然不会委屈自己，早早做就好了准备。
两人在屋里待了一会儿，等到了时间去外面取晚饭，晚饭味道一般，现在还没到需要张起靈吃苦的时候，谢辞在晚饭后就开了小灶。
张起靈虽然没说话，但周身的气氛也明显缓和很多。
之后的两天渔船一直在海上航行，要考古的地方没有准确的位置，渔船只能沿着固定的方向一边行驶一边摸索。
谢辞和张起靈作为中途加入的人每天要做的事情不多，在船上的生活也就十分平静，两人除了必要的外出吃饭通勤之外基本足不出屋。
藿玲在期间碰见过两次，谢辞看着她找闷油瓶搭话的样子觉得很好玩。
这里不是看戏的很好玩的意思，谢辞对藿玲的行为没什么想法，他觉得好玩的是张起靈的反应。
尽管藿玲的行动意图不是很明显，但正常人也能看出来她至少是有交好的意图的，张起靈的反应却是完全没有理解她的意图一般。
他是真的完全不知道藿玲在干什么，也不在意这些。
这让谢辞想到了原著里西沙海底墓里小哥恢复记忆后说的话，什么藿玲亲了闷油瓶一下，但闷油瓶都不知道，无论是张起靈真的这么说了还是吳邪脑补出来的都很有意思就是了。
好在藿玲也有分寸，每次只缠着说两句话，张起靈给了反应她就满意了，倒也还算相安无事。
谢辞好奇张起靈对她的态度，问过他原因，结果得到了一个他觉得有趣的回答。
张起靈当时微皱起眉，淡淡道“麻烦。”
谢辞没从这句话中感受到什么厌恶的情绪，不理解什么意思。
张起靈难得多解释了一下：“太脆弱了。”
谢辞恍然大悟。
张家人练的功夫都是专门为了下斗的杀招，对张起靈来说对付人还需要浪费精力去控制力气，所以很麻烦。
人的骨骼硬度和粽子没法比嘛。
就这样，渔船在海上航行了两天后，到达了西礁的碗礁附近，这里是古代海上丝绸之路最凶险的地段之一，有着不少沉船，考古队自然决定派人下去看看。
吴弎省毛遂自荐，考古队员们也因为陈雯锦的缘故隐约知道他是个手艺人，也都没说什么。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小队里有谢辞和张起靈，实际上谢辞是主动要求下去的，原本只有张起靈。
谢辞以前学过潜水，但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为了之后的下墓他现在要预习一下。
下水之后，谢辞的目光紧盯着吴弎省，跟随着他，一行人看到海底的情况时几乎都惊呆了，海底到处都是破烂的青花瓷器，那场景叹为观止。
直播间
终于盼到谢辞出海下水的网友们瞬间激动起来。
【终于有新动作了！】
【虽然海很好看，但连着看两天也有点腻了，下水好耶！】
【下水了！下水了！这水，啊不是这…这好多的青花瓷！都碎了！】
【暴殄天物啊简直！】
【这得值多少钱啊？！】
蓝星种花国的文物很多都在历史的洪流中遗失了，剩下的很少，看到青花瓷器的碎片，网友们第一反应都是如出一辙的心疼。
【尽管这些瓷器几乎都烂了，没有几件完好的保存，但单从考古价值上看，这些都是很有意义的文物。】
一条闪着金光的弹幕顶到直播间前方，网友们被吸引了注意。
【这又是哪路大神出场了？】
官方适时做出通告，大概意思就是为了大家方便，以后每位嘉宾都有自己的直播间，可以选择自己感兴趣的方面去看，这样互相不影响观看体验。
【那我全想听不是所有网络设备都要打开了？】
【这样不累吗？】
【楼上，他们有轮休的，每个领域的人才又不只有一位，该可怜的是咱们吧！】
【呜呜呜，我们心理学老师已经将下次授课内容定为直播了！】
……
网友们有多惨谢辞不知道，他正忙着运送瓷器，吴弎省凭着对瓷器的了解受到了考古队员的追捧，开口就是一句弎省哥，风头正盛。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三天，数次往返后谢辞已经完全适应了潜水，直到第三天的时候，打捞工作基本已经接近尾声，工作轻松，每个人都喝了点酒，然后回到房间睡大觉。
夜晚
月光穿过玻璃在船舱的地板上倒映出长长的影子。
几乎是悄无声息地，货仓的门被推开了，一道人影走了进来。
来人只拿了潜水衣和氧气瓶，然后就又静悄悄地走了，货仓恢复了平静。
但没过多久，货仓的门又被悄无声息地推开，轻微的脚步声在货仓里不断响起，又有人拿走了潜水衣和氧气瓶，然后离开了。
货仓恢复了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货仓的门再一次被推开，又有人影走了进来，人影像先前的人一样伸手去拿潜水衣和氧气瓶。
可还没等他碰到，在一旁的无人在意的放着其他装备的黑暗里，一只手鬼魅般探了出来，稳稳地，目标明确地捏上人影的后颈。
人影的头瞬间低了下去，伸出去的手也垂到身侧，他的肩膀被一只手抓着维持着身体没有倒下，那只手的主人就这么带着他离开了货仓。
渔船旁，一只橡皮筏落到海面上，一个人影跳进水里游到橡皮筏上，向着白日里考察的礁盘偏左方向划入，一路直行。
在他身后的渔船上，又有一只橡皮筏从上面被丢下，不过这个橡皮筏上装了螺旋桨，一道人影被丢到上面，随后另一道人影跳下。
后面的人影跟着前一个方向划行一段距离后，螺旋桨启动飞速向前面的那个靠近，最后在一片暗礁林停下。
这里靠着两个橡皮筏，上面已经没有了人，人影看着两个橡皮筏目光凝重，月光下他的面容清晰可见，是谢辞。
而他带来的另一道人影，是一个面相普通的水手，还在昏迷。
谢辞将螺旋桨启动，然后从橡皮筏上跳到礁石上，目送着橡皮筏离开视线，自己从空间里拿出潜水装备穿戴好跳下水，他脚下这块礁盘的西面有一块臼齿形的礁石，下面有一个洞口。
谢辞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