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大闹新月饭店
一旁的伙计看得出谢辞态度的敷衍，但也不敢说什么，最后还是谢辞漫不经心开了口“好用的电话是没有噪音的，你说对吗？”
眼前这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伙计瞬间汗毛直立，站在原地不敢回话。
谢辞也不指望他能说什么，随手把册子往桌子上一扔：“拍卖快开始了，拿些点心吧，不要太甜。”
伙计如释重负，应了一声就退出了包厢。
内厅下面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戏台的中间放着一只玻璃柜，几面就是册子上的铜铛，但距离太远谢辞看不太清具体细节。
于是他转过头将册子推到张起靈面前：“小哥，你见过这个铃铛吗？”
张起靈看着册子眉头微皱：“有种熟悉的感觉。”
六角铜铃是个危险的东西，不能轻易挪动，回想起刚才搬玻璃柜的两人小心谨慎的样子，谢辞怀疑已经有人中过招了。
这么想着，他还不忘安慰张起靈：“别着急，过一会儿有实物可以看。”
既然小哥说熟悉，那么是六角铜铃的可能性就达到了九成，谢辞对这件事的把握也更大了。
下面的座位基本已经坐满，穿着旗袍的女司仪开始讲话：“各位老板，现在开始走货，买定离手，错过了这次可就没下回了。”和05年说的话差不多，谢辞怀疑这是固定开场白。
正说着，从一旁出来一个伙计，身上穿着白色无袖坎肩，手臂肌肉十分发达，手里拿着很长一根竹竿，竹竿的头上有一个钩子，玻璃柜上有一个环儿，伙计用钩子一钩，一提，如同钓鱼一般玻璃柜被钓起来，好像晾衣服一般把玻璃柜往包厢里送。
拿着竹竿的伙计稳稳将玻璃柜吊起，竹竿吊着的玻璃柜在一间包厢朗台外沿停留半分钟后就送到下一间，如此以往一间一间的送，不久就送到了谢辞面前。
谢辞身体微微前倾。
玻璃柜近在眼前，能够将里面的六角铜铃看的非常清楚，谢辞很久之前就想见识见识这东西了，前提是别在墓里。
不过现在他改变了想法，这个东西应对很麻烦，相应的用起来也很好用，尤其是他还了解这东西的作用和用法。
这是谢辞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六角铜铃，难免有些好奇。
眼前的铃铛长的和黑瞎子那里的族长信物差不多，只是大小有所不同，如果不考虑作用只看外观，眼前这只铃铛和普通青铜铃铛也差不多。
直播间
【哇！教授猜的没错，真的是交易，是拍卖会诶！】
【我还是第一次看拍卖会，这架势好大啊！每个人看上去都好有钱！】
【这个铃铛，好像有点眼熟啊？】
【对啊，我也觉得好像在哪看过过，怎么想不起来呢？】
【可恶啊，要长脑子了！】
……
终于，有人想起了这个铃铛的样子在哪见过了。
【我想起来了！这不是主播在去雨村之前去的那个什么屋里的什么信物吗！我还有照片呢！】
互联网的记忆转瞬即逝，像这种只见过一面的东西基本网友们看过就忘了，而今又过去了那么长时间，居然还有人能记得也是很难得了。
有了一个人起头，其他人的记忆也就都被唤起了。
【哦哦哦，对，就是这个！我就说我一个学医的怎么对这东西有印象，主播之前也找到过一个铃铛！】
宋教授：“既然有网友提到之前那个铃铛，我就说一下吧。”
之前青铜铃铛的图片，官方自然是留下过照片的，直播间把照片放到屏幕上连带着谢辞手中的六角铃铛一起解说。
“谢小同志手中的铃铛和图片上的铃铛外形基本相同，但细微处的纹路略有差异，图片上的铃铛花纹更繁复一些，这也说明图片上的铃铛级别更高。”
李教授推了推眼镜：“加之信物的说法，可能图片上的铃铛为一族之长所有，以此区分身份，当然，也不排除还有其它信物的可能。”
在嘉宾们科普之后，婉清又笑着补了一句：“顺便一提，无论是哪个铃铛都属于文物，需要被保护，不允许拍卖交易，这个拍卖会拍卖铃铛是违法的，请勿模仿！”
……
谢辞正拿着六角铜铃仔细观察，突然，在他看的入神的时候肩膀被按上了一只手，他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拽住手腕想往前扯，同时另一只手攻向肘部。
但刚开始动一低头就看到了那只手上的奇长双指意识到是张起靈，这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座位上起来走到了谢辞的身后。
发现是张起靈的谢辞有气没处发，只能干巴巴道：“不是和你说了，出来后不要突然拍我。”
张起靈没理他，只是看着铃铛，眼中带着少有的忌惮。
谢辞猜测他应该是记起了六角铜铃的作用，恰好伙计将玻璃柜移走，扭头递给张起靈一个安心的眼神。
两人对视一眼后，张起靈坐回刚才的位置。
先前的伙计又用竹竿叉上来的一只只铃铛依次被包厢里的人拿走，唯独到了谢辞这里刚好送完。
谢辞坐在那里八风不动，包厢里这时进来一个伙计，是之前的那个。
伙计端上来几碟精致的点心还送上一壶茶，谢辞尝了一口，是碧螺春，面上的神色透出几分古怪。
那伙计恭敬道：“贵客，这壶茶是我们领班的送您的，您慢用，有什么吩咐立即叫我们。”说完就退出了包间。
谢辞将放着点心的碟子向张起靈的方向推了推，自己也拿起一个点心咬了一口。
点心十分松软入口清甜，还带着丝丝茶香，有点像抹茶味的布朗尼，谢辞忍不住多吃了几个。
伙计也在此时叉上来一只灯笼，灯笼一出现场面上就出现了一片哗然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谢辞的包厢。
谢辞也不怵，面不改色地接过，整个会场寂静了一瞬，随后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掌声中一伙计拿着锣绕场敲了一圈，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在台上的女司仪又说了几句话后竞拍就开始了。
竞赛过程中的叫价最低5万，最高有50万，听的谢辞一阵牙痛。
要知道这可是1984年，叫价如此之高，想必都是抱着自己得不到也不让谢辞轻易到手的想法，想让谢辞大出血，可惜，谢辞可没有要付钱的想法。
上半场结束后价格已经被叫到了一千万，下半场刚开始不久，在叫价到五千万的时候谢辞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转头看向了张起靈用眼神示意，谢辞抬腿踩上栏杆就准备往下跳。
台下的女司仪耳朵动了动皱起了眉，抬起头看向谢辞的包厢，接着瞳孔骤然一缩，下一刻指着谢辞大声喝了起来：“他想毁灯！”
旁边的伙计立刻朝谢辞看过去，眼看着就往楼梯冲上来。
谢辞等的就是这一刻：“小哥，活动活动筋骨，看看自己的身手有没有退步！”说完就率先从朗台上一跃而下，张起靈也紧随其后翻了下来。
两人从二楼直接跳下的行为惹得周围一片惊呼。
落地后谢辞直奔戏台而去，旁边的伙计立刻围了过去，谢辞拿起玻璃罩子对着伙计甩手一扔，后者应声倒地。
谢辞直接用铃铛下面的红布将铃铛包起来然后向张起靈靠过去，拦住的人都被他打退，但更多的人赶了过来，两人的周围很快围满了伙计，连带着还有叫保安的声音响起。
但无论是伙计还是保安对上谢辞和张起靈都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不过片刻谢辞和张起靈就撂倒了一大片。
参加拍卖的宾客在混战中已经四散而空，一楼除了谢辞和张起靈就只剩下伙计和保安。
谢辞两人在一楼中央背对而立，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
片刻后伙计们让出一条路，先前一直招呼谢辞二人的伙计从中走出来向谢辞二人，准确来说是张起靈弯下腰恭敬开口：“两位，老板有请。”
张起靈没有反应，或者说他出了雨村后对除了谢辞以外的人都没什么反应，看上去更像是原著中的小哥了。
那伙计开口后就弯着腰一直不动，俨然一副不同意就不起身的样子，一时间，场面就这么僵持着。
最后还是谢辞开口同意后张起靈才点头，临走前谢辞还没忘将六角铜铃带着。
两人随着伙计重新走上了二楼。在走了大半圈后伙计在一个花瓶前停下，抬手探进花瓶里摸索了一阵，旁边的墙上打开了一道暗门，伙计带着谢辞两人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