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殿前阅选1
“诸位妹妹，看着我做什么？”
姜灵瑶柔声细语，笑颜纯真，妥妥傻白甜一枚。
几个秀女却跟被烫到了一样，立马收回了视线，相互手拉着手走远，一副“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的模样。
岳昕萝不退反进，走到姜灵瑶面前，神色冷淡：“你也太无法无天了。”
姜灵瑶认真看了看岳昕萝，心里有些奇怪。
在傻白甜的记忆里，可是一直把岳昕萝当竞争对手的，但怎么感觉岳昕萝……似乎在关心傻白甜呢？
姜灵瑶压下眼底的疑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做了什么？怎么就无法无天了？”
岳昕萝左右张望一下，低声道：“不管你做了什么，斩草要除根。”
姜灵瑶眉梢微挑：哟，有意思啊。
傻白甜的记忆难道漏掉了什么关键的地方？
这岳昕萝到底是怎么回事？瞧着不像是在演，难道还真的在关心傻白甜？
看来，她得好好查查傻白甜和岳昕萝的关系了。
如果傻白甜的记忆没问题，难不成是太后和摄政王背地里有什么勾当！不然岳昕萝为啥关心她？
嘶，要是太后党和摄政王党狼狈为奸，那傀儡皇帝和保皇党还玩什么啊？
姜灵瑶眸光闪动，心里乱七八糟地胡乱猜测。
一旁等着她回话的岳昕萝颇为不满她的沉默，催促道：“你听到了没有？”
姜灵瑶只好作出一副惊慌失措、色厉内荏的心虚神色：“什么草啊根啊的，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
岳昕萝无语，心说这傻子都快把心虚写在脸上了，嘴巴还这么硬？
不过，太后那边肯定会帮这傻子扫尾的，说不定事情就是太后派人做的，倒是可惜了。
若是这傻子亲自动手，指不定还能找到些“证据”呢。
到时候她再不小心透露给文葳蕤、周希柠……
岳昕萝心中的遗憾一闪而过，清凌凌低声道：
“不管你听不听得懂，你最好闭紧嘴巴，别露了马脚，也别再无事生非。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岳昕萝冷冰冰说完，转身就走。
姜灵瑶摸着下巴，给了旁边阿飘小弟一个眼神：跟上去。
【好的老大，我一定寸步不离地盯着岳昕萝。
对了，老大，昨天我跑遍了皇宫，把你借尸还魂、诚聘眼线的事情传出去了，一会儿其他兄弟姐妹们就要过来了。】
阿飘小弟飘走了，姜灵瑶却有些无奈了。
哎，光有香火没有武力，果然是控制不住小弟的，听听这语气，都是“你”而不是“您”了。
但这也没办法，毕竟活人和阿飘有壁，想捶一顿也捶不了啊。
姜灵瑶颇为郁闷地出了毓秀宫，特意找了个无人的小亭子坐下，装作赏景。
实际上呢，一波又一波的阿飘们来报到了！
来的都是一些没人供奉的小阿飘，姜灵瑶开的“工资”是每月15炷香，平时就充当“眼”守在各处听听消息。
姜灵瑶的计划是，这皇宫里大小是个人物的都配一个“眼”盯着。
分配完了任务，小阿飘们陆续离开。
姜灵瑶也打算去实行她昨晚想了半夜的计划了。
阅选在即，她得做点什么保证自己能被选为皇后才行。
这还没起身呢，就见由远及近飘来了一个比较特殊的阿飘——
一位身着华丽宫装的雍容美妇，轻飘飘落在了亭子里。
周围还没飘远的小阿飘们立即低眉顺眼、噤若寒蝉，并蹑手蹑脚地飞快往外飘走。
姜灵瑶也皱起眉，她还是阿飘的时候，与这位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而以这位的身份，应该不稀罕她那点子香火，更不可能放低身段做什么眼线的活儿。
“宸贵妃，你来做什么？”
宸贵妃红唇勾起，纤纤素手绕着鬓边的一缕青丝，漫不经心道：
【没想到你还真的借尸还魂了，羡煞本宫啊，可有什么诀窍？】
“……没有，我也不清楚为什么。”
【我可以用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和你换，绝对物超所值。
还有，我可没兴趣侍候那个傀儡皇帝，日后更不可能与你作对，你把我送出宫就行。】
姜灵瑶心说这条件挺不错的，就是她真的不知道啊！
但一看宸贵妃的神色，姜灵瑶就知道不能这么回答。
宸贵妃可是个两百年的老阿飘，若是惹毛了她，那些阿飘小弟们说不定就不给她干活了。
毕竟，香火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啊！
就算他们再想要香火，也得有命拿啊！
姜灵瑶十分诚恳：“不是我故意不说，我也是莫名其妙的借尸还魂了。
若说有什么蹊跷的，就是这躯壳与我同名同姓还长得五分相似，她死的时候我就一边看着。
不如你尝试一下守尸？说不定就成了。”
宸贵妃一手支颐，若有所思。
【这样吧，等你当了妃子，就找个、啧，这世间能与我五分相似的人怕是没有，你找个三分相似的也行。然后为她取名，再设计害死她。
对了，我名裴松雪，取自‘太华生长松，亭亭凌霜雪’。】
“……”
姜灵瑶无语，好半晌没说话。
她啥时候答应帮忙了？这颐指气使的调调，还当自己是当初宠冠后宫的宸贵妃吗？
不过，拒绝是不可能的。
“可以。但你要清楚，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成。”
【没事，两百年都等了，不差这一时半刻。再说了，一个不成就试两个，这宫里别的不多，就是人多……】
宸贵妃姿态慵懒，眸光坚定，势在必得。
姜灵瑶欲言又止：也不知道宸贵妃的耐心如何。
这方法要是不成，宸贵妃没耐心了，那……她的眼线不是就废了吗？
看来她得作两手准备，以后要是没了便宜好用的阿飘做眼线，还得真人上。
不过，若是这方法能成，倒是可以把别人的眼线替换成自己的，想来阿飘们很愿意重新做人。
反正，那些收了钱、或者被威胁的宫女太监们，活着也是一种痛苦，不如她来帮他们结束痛苦。
【行了，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算作定金。】
姜灵瑶来了兴趣：“你说。”
【先帝之所以会马上风猝死，与太后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