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同意带她去见祖父
“竹马？”
沈蕴嗅到了一股子阴谋的味道，她看向司九玄，“司督主这是何意？”
司九玄扬起嘴角，看向沈蕴，眸子里带着戏谑，“她那个竹马，除了模样好看之外，某些方面也比萧闫强。在她跟萧闫在一起之前，就已经有了一月身孕。”
“哦…什么？！”
沈蕴惊讶的，手里的帕子掉落在地上，刹那间脑海中脑补了一场大戏。
“此话…当真？”
司九玄笑了，“本座为何要骗你？”
沈蕴眸光闪烁，透着点点兴奋。“若这么说…那清漪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萧闫的？”
“百分百不是。”
这一刻，沈蕴突然从八卦中清醒过来。她望着司九玄那张妖冶的脸，心里感到后怕。
这个人，知道的秘闻太多了。
她开始害怕，司九玄是否知道自己那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面前的司九玄，对她来说就像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司九玄看似是望着窗外观察一旁的萧闫，实际上眼角的余光都在沈蕴身上。沈蕴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被他捕捉在眼中。
马车前行，萧闫的身影随即掠去。
沈蕴看着他的背影，眼中的敌意丝毫不减。她甚至想冲出去，给上萧闫两个大巴掌。
这笔账，日后一定要清算！
呼……
沈蕴暗自松了口气。
她现在开始庆幸，司九玄没有将她看作敌人，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活下去了。
回到司府，司九玄送沈蕴回了自己的院子。转身刚要走，被袖口被人拽住了。
他回过头，看到沈蕴一脸急切，“司督主，您说会让我去见祖父，现在可以吗？”
“可以。”
司九玄答应着，沈蕴脸上才露出欣喜的模样，“那，我想带些东西过去，成吗？”
司九玄道：“你祖父并不缺什么。”
沈蕴抬头，对上司九玄的视线。
在司九玄晶莹的双眸里，沈蕴瞧出了自己的倒影，刹那间觉得脸颊温热，立马侧过脸。司九玄这么说，那就代表她祖父过的不错。
说是要带些东西，她现在不在沈府，并没有什么能够带去的。
“既如此，就劳烦司督主带我走上一遭。”
想着，她又问：“司督主，待洛书伤好了，您当真会放我祖父出来吗？”
“本座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司九玄站在那儿，秋风吹起他的发丝，扬起他的衣角，颇有一番公子世无双的模样。可惜了，是个太监。
沈蕴看着，在心中暗自感叹起来。
“你去收拾一番，本座让人备马车。”
“多谢司督主。”
沈蕴道谢，回到房内收拾一番自己。既然要去看祖父，沈蕴也换了一身活泼些的衣裳，总要让祖父觉得自己过的不错才行。
不能，让他老人家担心。
等她换好衣裳出来，司九玄已然在外面等她。看到司九玄的一刹，沈蕴想：他莫不是等了许久？
怕司九玄翻脸，她立马小跑过去，“司督主，久等了。”
司九玄颔首，转身离去，“走吧。”
等到马车上，沈蕴在里面发现了两盒李记的点心。她的目光刚落在点心上面，司九玄便开口，说：“给你祖父。”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直击沈蕴的心。
她抬头，愕然盯着司九玄，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他…倒是细心。
“多谢……”
司九玄一摆手，“少说那些虚的，若真想要谢本座，一会儿到了雷霆司，告诉你祖父，日后少在朝上骂本座。他不可能次次都有这样好的运气。”
果然，司九玄还是记恨她祖父的。
“是，我会劝诫祖父的。”
沈蕴心中清楚，祖父为人刚正不阿，最看不惯的就是司九玄这种权臣。更何况，司九玄还是个宦官。对他祖父迂腐的思想来说，宦官，就是个奴才。
奴才就该做奴才该做的事儿，而司九玄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成了大魏最大的奸佞。
……
唉，他们二人之间，不死不休是事实。但，死的那个只会是她祖父。
沈蕴自认是劝不了祖父多少的，可这世上，沈蕴就只剩下他根沈洛书两个亲人了。即便是求，她也要去试试，让祖父收敛一些，至少能够安享晚年。
这段日子，沈蕴多次旁敲侧击的打听。司九玄的意思是，只要她祖父不太过分，司九玄不会赶尽杀绝。这次，见到祖父之后，她真的要好好劝劝祖父了。
沈蕴想着，长出一口气，只希望祖父能够将她的话听进去一二才好。
…
到了雷霆司，沈蕴下马车，被雷霆司的大门震撼到了。她甚至感受到无形的威压像自己扑来，就如同初见司九玄时他散发的压迫感一般。
黑色的大门，上面印着斑驳的痕迹，看上去应该时血迹干了留下的。
“走吧。”
司九玄淡淡说道。
“是。”
沈蕴跟着司九玄，在他身后，向雷霆司走去。
“参见督主！”
守门的侍卫见到司九玄后，双手抱拳行礼。
司九玄‘嗯’了一声，道：“我身后这位，是沈大人的孙女，沈蕴，沈姑娘。”
沈蕴一怔，没想到司九玄会对这些人介绍自己。
那二人显然也是没想到，错愕的神情划过脸颊，很快就恢复了原先冷漠的模样，对她行礼，“见过沈姑娘。”
沈蕴微微点头，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
进了雷霆司的大门，里面就犹如小皇宫那般错综复杂，似乎是有不同的部门。她看见里面的人忙忙碌碌从眼前略过，顺着主路一路走去，沈蕴以为是要带自己去地牢，结果却到了一处院子。
“沈大人如何？还是不吃饭？”
司九玄问看守的人。
沈蕴不禁蹙眉。
祖父……不吃饭？
守卫说：“回督主，沈大人按时吃喝。还和往常一样，吃饱喝足，骂您一个时辰。”
沈蕴：“……”
司九玄‘呵’了一声，“倒是能折腾。”
守卫尴尬的笑了笑，最终目光落在沈蕴身上，颇为惊艳。
他们督主，竟然带女子来雷霆司？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
这样好看的女子，能犯什么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