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进宫，看到匪夷所思一幕
有司九玄在又如何？
圣心难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到勤政殿后，黄公公笑盈盈的，看沈蕴的眼神都像要掐出水来一样温柔，“沈姑娘，随老奴进去吧。”
沈蕴下了轿撵，欠下身子，“有劳公公带路。”
皇宫立马弯腰回礼，“哎，哪儿能让姑娘给老奴行礼？快快，快进来吧。”
沈蕴听着黄公公的语气，觉得有点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他…太热情了。
路上，寒婼告诉她，黄公公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儿，打小儿就伺候皇上的。如今，就连皇后娘娘见了，都要给三分薄面。
他为何，要对自己这般客气？
进了勤政殿，沈蕴一颗小心脏突突突，每走一步心都跟着颤抖。终于，进了偏殿后，她瞧见一个诡异的场景。
司九玄坐着，一脸不耐烦的喝茶，皇上站在他面前数落他：“你说你，一把年纪了，怎得就不讨个媳妇？你看看朕的白头发，你看看你看看，都多少了？”
“你是不是要将朕气死你才高兴？”
“啊？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你自己说，你想怎样？”
皇上他…让司九玄一个太监，娶媳妇？
难不成，外面流言是真的？
司九玄权势滔天，当真让皇上都害怕，想要给他塞个女人，绑住他的心？
这不是，害别人？
“皇上，沈姑娘来啦！”
黄公公尖锐的嗓音配上喜悦的声音，让沈蕴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沈蕴立马上前，跪在地上，“沈家沈蕴，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头贴在地上，不敢多看。
谁料，皇上却说：“哼，万岁？朕要是能活万岁，不就跟王八一样？”
“……”
沈蕴不会了。
这话，怎么接？
她思来想去，缓缓开口，“陛下洪福齐天，谁敢胡言？”
“谁敢？”
皇上冷哼一声，“他司九玄就敢！”
沈蕴心中‘咯噔’一声，直言坏菜。
司九玄不知说了些什么，将皇上惹怒，眼下正在气头上。若是被皇上知晓自己跟司九玄有来往，那沈家岂不是要遭殃？
正愁如何解释，她就听到司九玄清脆的声音，“您要发火儿冲我来，为难她一个小姑娘作甚？”
皇上不屑，“嘁”了一声，“朕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还会心疼人儿？朕倒要看看，什么样，能入你的狗眼。”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沈蕴不敢迟疑，立马缓缓抬头，紧张的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皇上打量许久，点点头，“确实是难见的美人。”
这时，司九玄开口，“前几个月太医不是说了，让皇上您修身养性，清心寡欲，能活得久。眼下，瞧见旁人有几分姿色，就要盯着看，也不怕长了针眼。”
“司九玄！”
皇上气得伸手用力拍在桌子上，吓得沈蕴立马将头低下。
司九玄却说：“臣说得都是实话。”
说罢，司九玄将茶盏放下，笑眯眯的看向黄公公，“公公这两日气色不错，您也别只顾着自己保养，偶尔也照顾一下皇上。”
黄公公苦笑起来，“哎呦，您可别这么说，老奴哪儿敢不照顾皇上啊？皇上就是老奴的天，就是老奴的地。”
“少在那儿恶心朕！”
皇上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黄公公，紧接着让沈蕴起来，开始说正事。
皇上坐在上座，神情威严，“我听这个混账东西说，这次滨州一事，是你解决的？”
沈蕴暗自看了司九玄一眼，见对方正盯着手中的佛珠做研究，不敢邀功，“此事，臣女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是吗？”
“臣女谨遵家父意志，为医者，自当竭尽所能，用尽所学，去救治任何一人。绝不能看着病人于水火却不顾，这是家父的训诫，沈蕴不敢忘。”
皇上满意的‘嗯’了一声，“这一点，倒是像极了你父亲。唉！”
皇上叹息着，“起来吧。”
“多谢皇上。”
沈蕴站起来，半低着头。
“这次的事儿，不错。过程呢，司爱情都同朕说了。那些老东西向来固执，这次也是委屈你了。你想要什么奖赏，自己说。”
奖赏？
“沈蕴不敢邀功，能为皇上分忧，是沈蕴的荣幸。只是…有一件小事，还请皇上开恩。”
她话音刚落，皇上就说，“是有关你祖父的事儿？”
沈蕴点头，“是…臣女祖父年纪大了，有时候糊涂些，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开恩，饶恕他这次。臣女祖父年事已高，臣女想要带他回老家修养。”
皇上多看沈蕴两眼，“你倒是个能说会辩的，他当着朝中重臣的面骂朕，你却说成是他糊涂了。沈蕴，这次你有功，朕可以赏赐你黄金万两。”
沈蕴再次跪下，“皇上，臣女不要黄金万两，只想随祖父回老家。”
“你确定？”
皇上的声音冷了下去，冷哼一声，吹着他的胡子，“你倒是好胆子！”
沈蕴心中一紧，人都跟着抖了起来，就在她快被吓哭的时候，听见皇上笑了起来，“倒是个孝顺的。成吧，朕答应你，放过你祖父。”
这时，司九玄的声音响起：“皇上，回沈大人老家就不必了，毕竟，朝中需要沈大人这般直言不讳的人，来时刻提醒皇上您不要犯错。”
皇上膈应了看了他一眼，拿起折子甩了过去，“你给朕滚！”
司九玄毫不在意，将折子捡起来，还翻看了两眼，给皇上送回去。
“这么大年纪了，别气性这么大。我听闻，先前有一人就是因为上了年纪，还爱生气，把自己给气死了。”
“你！”
别说皇上，沈蕴听了这话抖气得要吐血。
他这是公然在说皇上早死，他怎么敢的呀！
“你们俩！都给朕滚！滚！！”
“臣告退！”
司九玄毫不在意皇上是否生气，笑着转身。转身的那一刹，脸上笑容尽失。他来到沈蕴深浅将她从地上提起来，“人家都让你滚了，你还在这儿做什么？脸皮怎么这么厚？”
“我……”
她想反驳，奈何皇上在，她不敢。
她没司九玄头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