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洛书受伤
回去的路上倒算得上安稳，沈蕴一路上都在吃吃喝喝睡睡，脸颊是以眼见的速度圆润了起来，不似从前那般精瘦。
她望着镜子里变得圆润的脸颊，扁扁嘴，“寒婼，我要胖死了。”
她捏着自己圆润的脸颊，欲哭无泪。
寒婼看着，“不胖，而且，比从前更好看了呀！姑娘你刚来的时候，瘦了吧唧的，我都怕一阵风将你给吹跑了。日进有点肉，更好看了。”
“真的吗？”
沈蕴问着，左右看看。
镜中的人面色红润，脸上的肉刚刚好，看起来并不突兀。一双好看的眼眸弯起来，唇角微微上扬，模样好看极了。
“好像也是这样的道理。”
沈蕴瞧着镜子里的自己比从前确实好看了，心里也是高兴的。
看着手中的镜子，沈蕴想到，之前跟司九玄说过，回去之后就还他的。她将镜子给寒婼，“寒婼，等回去之后，将这个还给你家督主吧。”
寒婼看着镜子，疑惑着，“为何？我瞧姑娘你很喜欢这个。”
“是喜欢，但不是我的。我跟司督主说好了的，到时候要还给他。”
寒婼看着她手中的镜子，明显就是女子用的，他家督主从不要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我家督主…从不要别人用过的东西。他之前那么说，八成就是想让姑娘收下。而且，他从不用这种花哨的东西…这个镜子，表面看起来就是女子所用的东西。”
“我想…他应当是…给姑娘您准备的。”
沈蕴拿着镜子的手一抖，镜子掉到柔软的毯子上，沈蕴脖子僵硬的转过去，看向寒婼，“专门…给我的？”
她不懂，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他是个太监啊！
没根儿的人，也会想那些男女之情的事儿？
看着沈蕴惊吓的样子，寒婼道：“督主待您和别人就是不同的，从前就这样。”
“从前？”
沈蕴想了想，好像跟司九玄并没有多少交集。
寒婼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紧着找个理由混过去，“哎呀，一块镜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宝贝。”
沈蕴摇摇头，“当初既已说好，就不能反悔。”
说完，她将镜子交给寒婼，“还是帮我还给他吧。”
见她坚持，寒婼只好答应。
一路上，沈蕴几乎很少下马车，为的就是避免跟司九玄有过多的接触。自从听闻寒婼说得那些话之后，沈蕴心里就有点害怕。
到都城后，马车停在沈府门口，沈蕴下去，看着府邸，眼眶酸涩。
她回来了。
寒潭上前叫门，良久，小桃才从里面将门开了一条缝，“寒护卫…是我家姑娘回来了吗！”
小桃惊喜道，随后跑出来。看到沈蕴后，立马哭着跑向沈蕴，“呜呜，姑娘，您可算回来了！”
沈蕴心里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小桃，出什么事儿了？”
小桃悄悄抹泪，“小公子、小公子他断了腿！”
“什么？！”
沈蕴身形踉跄，疾步向里面走去。走了没两步又转身回来，对着司九玄的马车行礼，“司督主，府中急事，沈蕴要去处理。这段日子多谢司督主厚待，我祖父的事儿，还求您上心。日后，沈蕴必有重谢！”
说完，又急忙朝府里走去，“小桃，到底出什么事儿了？蓉蓉在吗？”
“孙姑娘在府上照拂小公子。是昨日发生的事儿，小公子下学后归来，被萧家的人…在家门口打断了腿！”
小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孙姑娘给请了都城最好的大夫，但、但是对方说他们也没什么好法子……”
“断骨再接之术，他们不会。若是想要保住命，他们、他们说最好的法子就是断了腿，剩下的就靠运气……”
沈蕴差点没站稳，脸色瞬间失了血色，双手跟着发抖起来。
“带我去看看！”
…
主仆二人这番话，被司九玄的人听了去。马车里，司九玄目光渐冷，“寒潭。”
寒潭立马过去，“督主。”
“沈家小公子被打断了腿，此事本座为何不知？”
“…属下也不知道。属下这就去查！”
寒潭身后冒着冷汗，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们的人怎么会看着沈家小公子被打断腿？不应该啊！
他正想着，司九玄从马车里出来，一身黑衣，脚踩鎏金黑靴，“进去看看。”
“是……”
寒潭心中有股子不好的预感，路过寒婼身旁时，“寒婼，你去查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
寒婼悄身隐去。
司九玄跟着进了沈府，被里面的惊醒惊了一下。
他逐渐蹙起眉，问：“沈家…这么穷吗？”
寒潭看了一眼四周，没有过多的装饰品，地上的花儿就那么两种。房子的墙体都脱落了，砖瓦也有破碎的地方，看起来许久没有修缮了。
寒潭想了想说：“沈大人向来清廉，平日里还会资助自己的学生，故而…可能会过的差一些。”
司九玄冷了脸，“这个老匹夫，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还去资助别人？自家孙女、孙子饿得跟猴子似的。”
等他们来到沈洛书的院子里，就听到沈蕴的哭声从屋里传出来。
司九玄脚下一顿，知晓沈洛书的情况一定很严重。
沈蕴并非爱哭的女子，能让她哭的这般伤心，一定是因为她晓得弟弟伤得严重，自己又没有办法。
进去后，沈蕴趴在床边哭泣，沈洛书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一副要死了的样子。
他强忍疼痛，挤出来一丝微笑，“阿姐，我不疼…你别哭……”
孙蓉蓉站在一边，自责的痛哭，“对不起阿蕴，是我不好，我没照顾好洛书。”
沈蕴摇着头，“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是我不好。那日我就不该跟萧闫对着来，若是我不争那口气，今日洛书就不会受这种苦。”
她哭着，抬头间瞧见司九玄站在门口，犹如天神下凡一般，正值夕阳西下，仿佛给他身上添了一丝光彩。
“司督主……”
沈蕴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踉跄的朝他过去，“司督主，求您，救救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