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张开嘴
次日，秋牧染醒来。
房间内的香味已经散去，闻不见了。
想起昨晚的荒唐，他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但……手指上的伤口还在。
“是真的，不是梦。”
秋牧染的目光看向躺在枕边的，那枚平平无奇的玉佩。
昨日捡的玉佩，昨晚就遇见了变态女。
他怀疑那个变态女就藏在玉佩中。
只要丢掉玉佩，应该就不会发生昨晚上那种事情了。
可是……
关于自己的身体，那个变态女似乎知道些什么。
“冰魄圣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感觉好像挺厉害的，可我这种情况，一点都不像很厉害的样子，反而病殃殃的……”
秋牧染想不明白，他拿起玉佩，对着玉佩喊道：“喂，女变态，出来！”
喊了大半天都没有回应。
也不知她是藏在里面不出来，还是自己弄错了。
秋牧染把玉佩揣到怀里，离开房间。
出去吃过饭后回来。
闲着无聊，他一直把玩玉佩到晚上。
夜幕将临，秋牧染的疾病突然发作，寒气侵袭。
他的四肢开始麻木，心跳骤减。
哆嗦着手，秋牧染连忙从瓷瓶中取出赤火丹，服下十粒。
片刻后，一股暖意袭来，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倒在了床上。
“呃……”
赤火丹的副作用又来了，全身出现一种撕裂般的剧痛，仿佛整个人都要裂开一般。
秋牧染蜷缩在床上，攥紧了被子，拼命地忍耐着。
以往，这种疼痛持续一刻钟就会舒缓。
但今晚不一样。
疼痛持续并且还在加剧，好像没有尽头。
秋牧染因为剧痛的折磨，脸色发白，唇上留下了齿印，接近崩溃，最后连他的意识也模糊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似乎听到了一个清脆又好听的声音：“把嘴张开。”
秋牧染几乎是下意识地张开嘴，旋即只觉一滴灼烫的液体滚入自己的嘴中。
舌尖传来腥甜的味道。
奇妙的是，疼痛很快就缓解了。
秋牧染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只是他今晚被剧痛折磨得太惨，已经耗尽了气力，精神疲惫，在剧痛消失的瞬间，便昏沉睡去。
炎魔女帝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只是不太愿意接受。
不过，为了疗伤，为了日后复仇，该有的觉悟她还是有的。
“我的炎魔体，跟他的冰魄圣体，都是单向极端的体质，正因为如此，在修炼特殊功法时需要控制。一旦超出极限，身体就会失控走火入魔。
身为炎魔体的我，若出意外，会化作一团不灭的火焰，拥有冰魄圣体的他则会变成一座不化的冰雕。
无论是我还是他，最终都会失去意识，变成死物。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我们必须……合作。”
就像命中注定一般，二人被永远绑定在了一起。
想到这里，炎魔女帝看向秋牧染的手。
犹豫片刻后，她伸手握住。
秋牧染的手冰冰凉凉的。
虽然身为炎魔体，炎魔女帝却很喜欢冰凉的东西。
哪怕只是握着，就觉得很舒服。
甚至，她想把自己的脸也凑过去，还好她及时回过神来，丢开秋牧染的手，皱着柳眉回玉佩中去了。
秋牧染从懂事起就没睡过好觉，昨晚是睡得最舒服的一晚。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昨晚怎么这么好睡？”
秋牧染沉吟片刻，回想昨晚的经历，只有被赤火丹副作用折磨的记忆。
之后就失去了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
站起身来，秋牧染更是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脚不怎么僵硬了，非常灵活轻便。
以往走路，仿佛挑着千斤重担，今日却像身无一物，轻松无比。
“难不成我这病要好了？”
秋牧染乐观的想道。
人逢喜事精神爽，身体一好，心情也就舒畅了，看向玉佩也觉得那个可能躲在里面的女人不那么讨厌。
他把玉佩揣在怀里，正准备出去，院子大门被敲响，秋牧染连忙走过去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是张岩张师兄，是主管白鹭峰后勤的总执事。
“张师兄，有事吗？”
秋牧染见张岩神色慌张，忙问道。
张岩看到秋牧染后长舒了一口气，“小师弟，你今天没来吃饭，我还以你出事了，吓坏我了。”
以往，因为秋牧染很少能睡个好觉，天不亮就会醒来。
他去吃饭的时间很固定，都很早，今日却迟迟未到。
张岩不免有些担心。
“抱歉，张师兄，昨晚我睡得太香了，所以起晚了，多谢张师兄关心。”
秋牧染忙道歉。
因为峰主的关系，山上的弟子都对秋牧染很好，处处照顾他。
“没什么，主要是你没事就好，走吧，跟我去吃饭，你喜欢吃的都给你热着呢。”张岩笑了笑，打量了秋牧染一眼，惊喜道：“小师弟，你脸色好多了啊！”
秋牧染点了点头。
仔细一想，最近自己私自加了剂量，莫非是加对了？
虽然副作用很折磨人，但只要熬过去，身体就会变好？
秋牧染不禁在心中揣测。
吃完饭，回到屋外，大师兄又来了。
“大师兄！”秋牧染小跑着过去。
萧英武在很远的地方就瞧见了秋牧染，注意到他步伐轻快，动作迅捷，显然是比以往好多了。
小师弟身体好是好事，但他有些不解。
两天前，他检查过秋牧染的身体，问题非常严重，只是他没说出来，而是去告诉了老爹。
萧挺闻言长叹一声，让萧英武带些滋补身体的药物过去，这都是为了抵消赤火丹带来的副作用，对秋牧染的病情毫无帮助。
只是，他也实在是找不到有效的办法，只能等宗主出关。
萧英武说道：“小师弟，把手给我。”
秋牧染把手伸出去。
萧英武握住，再次吃了一惊，他的手跟以前比没那么冰凉了，近距离一看，小师弟的脸色也好了许多，不是之前那般惨白。
更重要的是，他的脉络和气息，恢复到了正常人的水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就突然好了这么多！
萧英武不禁问道：“小师弟，你最近可有做过什么？”
秋牧染沉默片刻后，说道：“大师兄，其实从几天前开始，我就私自加了一倍的量。”
萧英武闻言脸色大变，“什么，又加了一倍，你现在每天吃十粒赤火丹？你身体没出什么事？”
秋牧染说道：“只是每隔一段时间，身体会非常的痛，但只要熬过去，第二天身体就会好很多。”
萧英武听说后很纳闷，神识深入秋牧染的体内，沿着经脉仔细检查，包括五脏六腑都检查了一遍，还真没发现任何问题。
“小师弟，你的身体真的没有受损。难不成这赤火丹真要大剂量服用才有效？”
再次确定小师弟身体无恙后，萧英武不由得露出开心的笑容。
“小师弟，这是个不错的现象！走，我带你去找师尊，让他再给你看看。如果大剂量的赤火丹真的有效，以后就多给你准备一些。当然，还得想办法给你缓解赤火丹引起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