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炎魔女帝
作为实力强大,地位尊贵的炎魔女帝,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做出这种有失颜面的事情。
吮吸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的手指,说实话,很羞耻。
但她受的伤实在太重,急需冰魄圣体的精血去抑制她的炎魔体。
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数月前,十大宗门突然发难,派数百位绝世高手联合围攻,炎魔宗内部也有叛徒。
炎魔女帝虽然活了下来,但身受重伤,修为大跌,只能躲在不起眼的玉佩之中。
这玉佩看着不起眼,却是极其罕见的空间法器,可以藏人不说,还能隐匿气息,连绝世高手都难以察觉。
因为体质和修炼特殊功法的关系,早在很久以前,炎魔女帝就已经开始寻找传说中的冰魄圣体。
多年过去,她始终没有找到。
直到去年,她在某个夜晚路过青阳剑宗,注意到了白鹭峰的情况。
虽然只有一丝,但她确实感应到了那股冰冷的气息。
只可惜当时她没找到那人。
回到炎魔宗后,她计划另寻时间再去。
不曾想刚回到宗门,就意外得知,十大宗门将要联手围攻炎魔宗的消息。
她勃然大怒,已做好应对之策,谁知在那一天被亲信背叛。
自己虽侥幸逃走,但也受了重伤。
她藏身的玉佩被一只灵兽信鸽丢到白鹭峰山顶,她不敢冒险出来,只祈祷有一天,会有弟子来山顶注意到玉佩。
只是这一等,不知会是多久。
但……老天眷顾!
不到半月的时间,玉佩竟然就被自己一直在寻找的,拥有冰魄圣体的人捡到!
在吞食冰魄圣体的血液后,她“炎魔体”的温度降了下来,功法能重新运转,不再那么痛苦,暂时没了生命危险。
但想在短时间内恢复这么严重的伤势,却很难办到。
最关键的是,眼前的少年,冰魄圣体尚未开发,血脉之力太弱了,远远不够!
感觉已经差不多后,她把少年的手指从嘴里拿出来。
秋牧染此时是懵逼的。
他动不了,也看不见,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变态在吸食自己的血液。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对方并没有打算把自己的血喝完。
不然就应该是划破手腕,而不是手指。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秋牧染努力开口说话,声音沙哑。
这女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自己动弹不得,也不能大声说话。
他现在只感觉到手指处有些清凉,沾着那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女人的口水。
想到这里,他觉得有些恶心。
女人没有回答,反而是在提问,语气高高在上:“你是怎么回事,都这么大岁数了竟然还没开始修行?”
这质问的语气让秋牧染感到很不爽!
更何况隐约还有讥讽之意!
他本来就有病在身,情绪不稳定。
要是能修行早修行了,要你来问?
他压制住怒意,用沙哑的声音又问了一遍:“你是谁,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哼,是本座……不,是我在问你,你应该回答,否则,我杀了你!”
女人的声音虽然清脆好听,但语气十分强硬、冷漠。
听到她脱口而出“本座”一词,秋牧染心想这女人平日里地位一定很高,说不定是个强者。
可强者又怎样?
秋牧染觉得自己反正是重病之人,早晚会死,此时根本不怕。
“那你就杀了我。动手吧!”
“你!”
女人顿时怒了。
房间的温度陡然拔高了几度。
秋牧染对低温不怎么敏感,反而很喜欢这种高温,可以中和自己体内的寒气。
他知道这女人生气了,但毫不在意,反而问道:“你说的冰魄圣体,是什么?”
这女人显然知道些什么,说不定可以套出些有用的话来。
然而炎魔女帝此时很生气!
一双美眸盯着秋牧染,怒意喷薄,高耸的双峰不停地起伏,波涛汹涌。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杀他。
他死了,自己也活不了。
可是……她真的很愤怒!
不久前,她才被最亲近的属下背叛。
如今又遇到一个不怕死敢怼自己的人。
这让身为炎魔女帝的她感到更加恼火!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不行!
一定要惩罚他!
但又不能伤到这个少年。
因为他没有修为。
肉身孱弱。
自己虽受了伤,修为跌落,但仍比这凡人少年强,一出手,他是活不下来的。
思考再三,炎魔女帝再次坐到床边,压制住自身修为,拿起秋牧染的手,一口咬了过去,并在他的伤口处用力吮吸。
她真想一口把这家伙的精血吸干净!
“嘶……”
秋牧染被咬了一口,随后便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再次进入那温热湿润的空间。
刚开始还有些痛,可很快就在温热软和的包裹下舒服了起来。
他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想吸干我的血,拜托你在手腕处开口子啊,盯着我的手指伤口吸什么?
变态!
炎魔女帝也突然意识到不太对劲,心里更加郁闷,再次吐出秋牧染的手指。
一怒之下,回到了玉佩中,养伤去了。
黑夜中,秋牧染什么都看不到,但他能感觉到女人不见了。
双手不再被那滑嫩柔软又有些烫的手握住,手指也因为沾着口水凉飕飕的。
其实凉飕飕的感觉,秋牧染原本是感受不到的,只是他的手掌还有那女人的余温。
她是什么人?
从何处来?
又去了哪里?
秋牧染不知道。
他知道的是,自己的身体能动了。
他从床上起身,点燃房间的灯,扫视了一眼房间,一切如旧。
门和窗也没有打开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进来的?”
秋牧染愣住,他低下头来,看了一眼被吮吸的手指,上面有一道发白的伤口,顿时觉得莫名其妙起来。
“那女人是变态吗?”
“话说回来,冰魄圣体是什么,不清楚师尊知不知道?应该不知道吧,如果知道,他早就开口了。”
秋牧染并不认为师尊会瞒着自己。
因为这一年里师尊为自己操碎了心思。
甚至少有的,不喜欢管事的他,在其他宗门间奔波,为自己寻找治病的方法。
只是结果很明显,就算是排名前十的大宗门对自己的状况也不清楚。
“唉。”
秋牧染长叹一声,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
“这女人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