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烟花
“爸爸，今天晚上有烟花，你和叔叔要去看吗？”
戚盼问正在看着节目的戚让。
每一年这个时候广场那处都会放烟花，那应该是难得看见的场景，一年也就只有这一次，聚集起来的更为美丽。
戚让说：“小风以前都不去，这一次怎么想着要去了？”
戚盼眼睛轻颤几下：“这不是因为没去看过，所以好奇。”
她悄悄瞅一眼楚炎神色，又看向王轩年：“叔叔。”
王轩年怎么会不理解女孩这小小心思，怕是想让楚炎去罢了。
“那哥哥呢？”
戚让听着女孩这句话，险些笑出声。
这丫头。
“去吧。”
果然见戚盼笑颜展开。
“去去去，都去，这么多年，我们也没去了，收拾好就出发吧。”
戚让先一步起身，身后几人也各自去换身衣服。
“那儿离这里不远，离市一中初中部还挺近的，对了，哥哥应该还记得吧？”
“记得。”
这周围的路他应该是比她还要熟，可看她兴致勃勃，他便耐心倾听。
不时回应几句。
在戚盼还小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放烟花这种事，后面突然便兴起了。
戚盼的确没来过这，当初戚让他们也想带她来，可是她每次都会拒绝，以至于之后两人不再提及，还以为是她不喜欢，总是只在院中玩仙女棒。
“对了，待会儿我们也玩仙女棒吧。”
其实她一直觉得仙女棒比任何烟花还要美，就像是离自己很近。
触手可及的东西，虽说两种都是一闪而过，可仙女棒带给她的感受更欢愉。
楚炎还没玩过这东西，他看别人玩过，可当捏在自己掌心时却有一丝无措。
身边都是一些小孩子在玩，他们在前面跑，家长便在身后一次又一次叮嘱。
见到比他们高出很多的楚炎时，却不减嘴角的那抹童真笑容。
“还有一段时间才开始呢哥哥，我们先玩？”
她用着商量的语气，温柔地看向他。
“好。”
闪烁的光芒在这一小片天地，他望向戚盼眼睛，那其中的湖泊好像在荡漾，闪亮得惹人心醉。
戚盼觉得有些冷，下意识地搓手心，又将仙女棒拿在手中。
楚炎以为女孩会如孩童一样点着就跑，这样好像更能激发心中得愉悦。
可——并不是的，她手中的仙女棒一直燃着，她就盯着看了多久。
“好看吧。”
燃尽时回头问他，偶尔有同龄人经过，怕是都觉得他俩有些奇怪。
楚炎学着她的模样盯着自己手中才燃起没多久的仙女棒：“的确像小风说的，很好看。”
噗嗤。
戚盼觉得少年有些哄人过头了，她也不会欣赏，只是借着这件事来向少年说明她知道当初王轩年告诉过他什么。
要不然之后楚炎的情况又该如何解释。
“哥哥，我已经很少再想起那些事了。现在的我，哥哥觉得好吗？”
“小风，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小风都只会越来越好。”
过去的事无法挽回，发生的就是发生了，再如何去想好像都于事无补，要不然戚让和王轩年当时怎么会怕再出现意外呢。
戚盼微笑：“哥哥，过去有很多无法让人忘记的事，但不一定都是坏的，哥哥好像忘记了。”
他思索一下，不知她说这话的意思。
“忘记什么了？”
他能确定和戚盼相识以来，只要是有关戚盼的事他都记得。
“逗你玩的呢。”
她伸手牵过少年手腕。
这时她就像是忘记了男女大防，无意间做出的动作总是戳中人心。
而对于楚炎来说，这何尝不是一次又一次相信的原因。
“怎么跑那么快？”
“马上要开始了，我们去找一下爸爸和叔叔。”
是啊，他们把他俩“忘”在身后，对两个孩子好像越来越放心。
楚炎紧跟着戚盼步伐，开始有些拥挤，一片嘈杂声响起。
没能找到，便只能待在原地，毕竟现在想要挪下步子可不好。
每个人潜意识一样，等待着烟花的绽放，像是一瞬间安静下来，没什么多余的动作。
直到第一声烟花响起，才听到震耳欲聋的“新年快乐”。
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互相说着话。
场景极其壮观。
随后沉浸在烟花的浪漫中。
“哥哥，新年快乐。”
她侧身向少年说着新年快乐。却不想直接闯进少年眼中的世界。
少年的眼中——装着她。
“新年快乐，小风。”
光景划过天际，楚炎伸手轻轻捂住女孩耳朵，女孩唇角微勾，能感觉到耳尖上传来的轻柔触感。
楚炎的掌心滚烫，与之前再相遇时候的冰凉好了不少。
那时候她伸手碰上时，只觉如冰窟一般。
而如今的少年，她希望能一直陪他这样，不再被事所拖累，掌心的滚烫她能感受到。
声响像是被隔绝在外，偶尔漏出的声音传进时好像也抵不住心中的跳动。
她抬眸，一眼便能看到空中的朵朵炫花。
身后是楚炎的胸膛，比之从前，宽阔了不少。
但是，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那都是不同于戚让和王轩年的臂弯，可是，每一次都令人如此心动。
冬夜的冷风吹过，轻扫下她眼睫上的水珠，不禁闭上眼睛，能感受到指弯轻轻划过，勾去这滴水珠。
“烟花放完了。”
戚盼睁眼，身边的人走动着，或远或近，身后的少年转而来到她身前。
“我们走吧。”
她突然有些木讷，呆呆地将手放在少年手掌。
戚盼没发现少年一瞬间指尖的轻颤，乖乖地跟着人走。
“我看见叔叔他们在那边，估计还有什么活动，再逛一会儿便回去吧。”
“嗯。”
这一刻她就像是被大人牵着的孩子，还没缓过神？
楚炎握住的柔软手掌有些冰凉，用着手心温度给她取暖。
回暖时又不着痕迹放开，戚盼回神时手已经在自己兜里了。
她挑眉去看楚炎，握住手在兜里慢慢搓着，心情愉悦。
嘴角上扬，两人漫无目的走，至于看的是什么也只有自己心里知道。
察觉到楚炎眼睛放在前方，戚盼这才又将目光放在少年手上，偶尔上前轻拽他衣角。
毫不掩饰自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