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小狼狗乘人之危
张呈栋并没有离开信合大厦。
温岭赶走他后,他躲进地下室,藏在温岭的汽车附近,伺机而动。
等到停车场里安静的一个人没有的时候,他用早就准备好的万能钥匙,打开车门,在里面等待温岭过来。
“张呈栋!”
听见温岭叫他的名字,张呈栋就像疯了似的,他迈腿跨到前排,坐在副驾驶上。
他一手压住温岭,另外一只手拽着温岭的手,伸向自己的私处。
温岭挣扎间,
啊……
一声轻轻的吟叫声,不经意的泻出。温岭低头一看,这家伙的拉链处一片湿润,他果然是心里有病。
趁着他酥软的功夫,温岭身子一躬,掏出车座下的皮拍子。
皮拍子是她防身用品,看上去软哒哒的,实则威力巨大。
啪啪啪!
巨大而清脆的打击声,在车厢里回荡。
啊……
张呈栋一阵惨叫。
温岭招招狠辣,直奔张呈栋的头和脸,几秒钟后,车厢里满是血气,腥的让人作呕。
张呈栋捂着头脸,毫无招架之力。没几秒钟,他就耷拉下去。
见张呈栋昏倒了,温岭这才打开门。
她深深呼吸了两口气,攥着皮拍子,在停车场里呼救。
“救命!”
一声尖利的叫声,很快引来巡夜的保安。当保安把“强奸犯”从车厢里拽出来时,他的脸都烂了。
“温律……这?”
保安一个个瞠目结舌。
温岭一个弱女子,竟然能把这个男人打到瘫。
温岭扬了一下手中的皮拍子,
“它的功劳,里面塞了三个硬币。”
几个保安都是“咝”了一声,一个个噤若寒蝉的盯着温岭手中的小物件。大家上前围观,称赞这玩意比警棍好用。
“呸!”
一个保安气得不行,踹了奄奄一息的张呈栋一脚,
“就你?还敢打温律的注意。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
嗡嗡嗡!
手机振动的声音,把做完笔录的警察引了过来。他见温岭趴在沙发上睡得正香,于是就帮温岭接了电话。
“喂,你好。”
温岭家楼下,江南初听见话筒里传出年轻男子的声音,眉头狠狠蹙了一下,
“温岭在你身边吧?把手机给他。”
警察举着手机,看向温岭,她嘴半张着,应该不好叫醒的。
警察说话语气严肃,
“她睡着了,你等一会再打过来。”
?!
江南初心里很不舒坦,一股怒火,就像炭块似的被塞进下腹。
这就是温岭的爱好,现在的小鲜肉都这么猖狂了么?!
“你把他叫醒!我有事问她。”
江南初语气加重,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样。
警察心里更烦。
自己值夜班已经很累了,那里窜出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在跟自己耍领导威风。
“你要是想叫醒她就自己过来,淮海路派出所!”
嘟嘟嘟……
手机忙音传出,江南初过了几秒钟,缓缓放下电话。
派出所!温岭在派出所睡着了?
呵。
他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深夜的马路,停停走走,江南初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淮海路派出所。
停好车后,他快步走进灯火辉煌的小楼。
“找温岭是吧?你跟我来。”
一个值班的女警察很客气,目光不停地在江南初脸上打量。带着欣赏的目光。
走道里,江南初问警察,
“她出什么事了么?”
女警官笑了笑,“她被人猥亵了。”
?!
江南初顿住脚步,脸上闪出诡异的神情。
“别担心,”
女警官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嫌疑人没得手,被温岭反杀了。温岭可真是了不起,又是律师,又练泰拳。”
泰拳?!
“嫌疑人被温律打成了猪头,脸肿的老高了,刚做完伤情鉴定,是轻微伤。”
女警说得有些兴奋,掩不住攥起拳头,似乎在加油助威。
江南初心中一片空白,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
陡然间,江南初脸色变的阴沉可怖,轻微伤?真是太便宜他了!
他紧跟上女警步伐,
“嫌疑人呢,我能见一下么?”
女警转身,怀疑的盯着江南初。
虽然很震惊,但是她的语气并没有责问的意思,“当然不行了,现在他已经关押在询问室了,不出明天,拘捕令就会下来的。”
江南初有些失望,他的拳头很痒。
“那,温岭,”
“你就放心吧,她是正当防卫。现场监控我们都看了,嫌疑人的体液我们也提取了,其他证据固定还需要时间。你现在就可以把她接走了。”
“谢谢。”
坐在江南初的车上,温岭睡意浓厚,她哈气连天。
“你怎么来了?”
温岭不忘质疑江南初。
“我打电话给你,正好是警察接的。他让我来接你。”
又是一个哈欠,还传染给了江南初,两人在车里哈气连天。突然,江南初半张着嘴,哈欠缓缓消散。
他的睡意全无。
自己总是拉扯温岭,她没把自己打残,已经是手软了。
“我听警察说,你练了泰拳,把那个嫌疑人打成轻微伤了……”江南初的声音发虚。
温岭眯着眼睛,又是哈欠。
“我打他用的是皮拍子,不是泰拳。他拉着我的手要我摸他,我掏出皮拍子就给他爆头了。”
江南初喉头滚动,心中完全烧了起来,一团红彤彤的炭火,在下部升腾。
他用了很大力气,才隐忍住。
那人,找死!
他快速调整了一下话题,不让自己显得那么专注,
“你,怎么想起学泰拳了?”
温岭睡意上来,就像中了迷魂药似的,无论江南初问什么,温岭都回答。
“出国,闲得无聊。”
江南初开车,往温岭家返。一路上,从温岭离开a城之后的事情,他开始努力脑补。
“你,”
江南初心脏发烫,他在酝酿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你昨天很紧,你有多久没做过了?”
温岭已经睡着了,呢喃着,
“不告诉你。”
江南初撇了撇嘴,失望的看着前方。
“但是,”
温岭一句话,就像在池塘里撒了一把致命诱惑的鱼饵似的,江南初立马看了过来,他的手紧紧攥着方向盘。
江南初耳朵竖起来了。
“你不用给我吃药,我是不会有孩子的。”
温岭这句含糊不清的话,却像一根冰锥,毫无预兆的戳进江南初的心中。
回到温岭家,江南初忍者手臂的疼,把她拖到床上。
直到确定温岭已经睡熟,他抵在温岭耳边,轻咬着她的耳垂,
“我想要你。”
第二天,温岭一身黏腻的起床。
当他看见江南初躺在自己身子上时,温岭气得原地爆炸了。
“江南初!”
她抓起枕头,疯狂的在江南初后背抽打。
自己明明是那么警觉的一个人,怎么在江南初的车里失控睡着!谁着也就算了,还睡得像死猪!
“你他么的这是强奸!”
“你趁人之危!”
“混蛋,我昨天没被人给猥亵了,你把我从派出所搬回来,就是要干这个?”
温岭大喘气,汗水粘住了头发丝,她骂累了,冲进厕所开始洗澡。
江南初一动不动,斜躺着,托着头,细细嗅着卫生间传出来的香气。
直到淋浴声戛然而止,江南初才下床,他抓起枕头,扬手推开浴室的门,浴室里一片氤氲,温岭的身子在雾气里呈现出油画般的质感。
“你疯了?”
温岭心中一阵阵烦躁,自己昨夜不知道被亲了多少次,直到现在,她的下腹还在隐隐作疼。
江南初突然粗暴起来。
他把枕头按在淋浴间的瓷砖上,搂过温岭的脖颈,把她的头按在枕头上。粗暴的和温岭站在同一个淋浴间里。
又是一次。
温岭呼吸困难,毫无反抗的力气。
事后,温岭坐在湿哒哒的枕头上,回头望向江南初,她带着恨意的嘲笑。
“你不怕得病?”
江南初无所谓的怂了一下肩,
“没事,我有病,艾滋病。”
人,就是这个奇怪。
你说有,我不相信。你说没有,我反而日夜怀疑,温岭也不能免俗。
带着一脸戏谑,江南初用浴巾把温岭裹起来,把她抱出浴室放在床上。他转身回浴室里,拿出干净的毛巾,给温岭擦头发。
他的动作很轻柔,就像对待一只新生的大熊猫似的。
“还疼么?”
江南初低声,坐在温岭面前,小心翼翼地问。
温岭心平气和了些,
“用点劲才能擦干净,你完全没用劲儿,当然不疼。”
江南初眼底流出疼惜,他搬过温岭的肩,眼睛里像埋了一只钩子。
“我问的是,刚才在卫生间里,我把你弄疼了么?”
嗡嗡嗡!
手机急躁不安的震动声,打碎了春的气息。温岭挣脱出江南初的包围圈,翻出手机。
来电号码,是本市的陌生电话。
“温律师,嫌疑人随身摄像头里,拍摄了昨天侵犯你的过程。视频清晰,可以当做证据起诉,你今天能过来一趟么?”
温岭捻着湿哒哒的发丝。
录像?
这个家伙在犯罪的时候喜欢录像!
这个是个大惊喜。
瞬间,温岭联系到郑美娟的案子,这家伙侵犯自己时录像,一定是他的仪式感,那么,他侵犯郑美娟时,一样录像了。
“警察同志,昨天做笔录的时候,我和你提的案件您看记得么?”
“嗯,当然。”警察语气严肃。
“嫌疑人应该是连续犯罪,受害人不止我一人。我建议你们申请调查令,搜查他的电脑,里面应该有更多犯罪证据。”
通过温岭提供的线索,警察在张呈栋的家用电脑中,查获十几个g的录像资料。
他连续作案七次,每次都有得逞,只有郑美娟提请了诉讼。
温岭通过警方,拿到张呈栋猥亵郑美娟的重要视频证据,面对强大的证据链,张呈栋只能认罪伏法。
在公安局,警察问及他连续作案的缘由。
他低垂着头,情绪十分低落。
作为男人,他的性发育不完全,心里也不健全,他没有能力和女性正常交往。久而久之,他迷恋上了女性的手。
在他的观念中,手比某处更让他血脉喷张。
温岭的手很漂亮,修长白皙。同样,郑美娟的手也很美,虽然岁月让那双手蒙尘,依旧掩盖不了骨相的风姿。
【老年大学猥亵案告破,受害老者提请刑事附带民事诉讼。】
【盛世集团所属老年大学,遭遇前所未有信誉危机。高端老年大学困境几何?】
温岭连续滑动手机,盛世集团被负面舆论淹没。
乔琪乐呵呵的,坐在温岭对面。
“师姐,咱们赢定了!”
温岭点头,在扎实的证据链下。别说乔川出马了,就算致君所的主任吴淮亲自下场,也没有胜算。
短暂的喜悦过后,温岭问乔琪,
“现在有没有做律师的感觉?还觉得每天在挑战人类三观底线呢?”
通过郑美娟的案子,乔琪已经接受了律师的工作状态。
和执法机关不一样,律师的工作性质能弥补很多法律触及不到的漏洞。
“师姐,我挺喜欢这份工作!”
就在盛世集团在浪尖上颠簸的同时,另外一则消息,在法律圈引起不小的震动。
在热搜的同城新闻里,温岭的热度居高不下。
伴随着她的名字出现的,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名字,韩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