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淳朴姑娘
坐在最前面的许大茂听看背后的这些街坊邻居的窃窃私语，脸色很不高兴。
“这一大爷没事装什么好人，充大尾巴狼!”
“20块钱谁没有但是凭啥要给人秦淮茹”许大茂不满道。
“唉!你说要不要也给我姐捐点点”秦京茹扯了扯许大茂的背心下摆，询问。
她毕竟是从乡下来的淳朴姑娘，再加上姐姐在城里帮了她不少忙，这会儿又没有被许大茂带坏，多多少少还有点良心。
上次许大茂拦住她去医院看贾张氏，就已经让秦京茹有点内疚了。
她和秦淮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也就姐姐运气好，最先嫁到城里来。
她姐姐秦淮茹结婚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姑娘，第一次来到城里，就被这里的繁华给迷住了。
可惜她姐姐运气不好，男人死得早。
但秦京茹她还是很羡慕能够嫁到城里来，这是她的梦想。
“捐个屁!我告诉你秦京茹，我许大茂的钱那只能我许大茂花，我许大茂愿意花在哪，那就花在哪。”
“给人秦淮茹捐钱，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许大茂甩掉秦京茹拉他背心下摆的手，气急败坏道。
好家伙，我许大茂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你以为下乡放电影，那些老农民们真的会老老实实给啊还不是我许大茂暗示，硬要着!
没钱，给鸡也行。我给你们放电影，总不能让我许大茂白干吧
所以，前院的三大爷每回在自家门口扫地时，总会碰到许大茂推看自行车走进来，车上大包小包的土特产，三大爷看实有点羡慕。
就像他看到傻柱手里拎着网兜小饭盒，慢悠悠地踱步路过他家时。
有时候，许大茂一高兴还会顺带捎点点土特产给三大爷阎埠贵，那三大爷看许大茂，那真的就是感恩戴德了。
除了土特产，许大茂的小金库也是蹭蹭地往上涨。
这个鸡飞狗跳的四合院里，要论自私，秦淮茹排第一，他许大茂那就得排第二!
他许大茂的钱，得给自己花。给秦京茹花，那也是等同给他自己花!
但是今天一大爷告诉他，你得给秦淮茹花钱随便你给。
给个屁!
许大茂看着坐在正中间的一大爷，向地上唾了一口，这钱他绝对不会给。
“许大茂，你给点钱能死啊”
“我姐那么可怜，你就不能发挥发挥一下你的良心。”
秦京茹不高兴了，秦淮茹好歹也是他姐，他这个当妹夫的那是真一点面子都不给!
“我没有良心。”许大茂淡淡道。
说话的时候还顺手拨动了一下头发，夏天夜晚的风大，吹乱了他的头发。
风虽然大，但是凉啊，能驱散周围人聚集在一块儿时带来的闷热气息…
角落的秦淮茹静静地看看一大爷他们，发起了呆。
最初，一大爷建议给她募捐时，她并没有觉得羞耻，她觉得自己应当接受这个这次捐款，没办法。
人走投无路了，就会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但她还是希望能再有一根稻草伸出来，拉她出来粘人的沼泽。
那根稻草，就在她转头看向看那套灯火通明的屋子里。
“什么还没有人上来捐钱”
“一大爷不是说了吗这钱是帮人秦淮茹婆婆付医药费的，你们都知道贾老太太动手术，那可是开脑袋诶，真花了不少钱。”
“这人医院现在还找秦淮茹要呢，秦淮茹哪有钱给”
“但是不给，人医院就要报警抓她秦淮茹了，还要抵押她的房子!”
二大爷重申了一遍，打着官腔，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刚才一大爷已经领了个头了，我刘海中领第二”
说着，二大爷就拿出5块钱，放到了桌上的箱子里。
现在累积的25块钱，抵得上人秦淮茹一个月的工资了。
二大爷刘海中一说完，院子里的人所有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他劳边的三大爷。
“咳咳。”
阎埠贵被这些目光看着发毛，有点不自在。
原先，知道这事他跟家里人合谋，算计算机，出钱也行，但是得少出。
大儿子阎解成一听，就说道：“那咱们家出个2块”
一边说看还一边伸出两个手指头。
儿媳于利一巴掌打掉丈夫的两根手指头，责怪道：
“亏你阎解成想着出来，2块钱那是两斤肉!你阎老大啥时候这么有钱了，两斤肉就这么白白送人了”
“不对啊，你这么慷慨大方，是不是对人秦淮茹有意思啊”于莉说着，就要揪看阎解成的耳朵。
“啊!痛痛痛!媳妇你轻点轻点……”
听看儿媳妇话的三大爷，偷偷地给于利利=竖起大拇指，拍看臬子道：
“咱们家，出一毛钱!”
在所有热目光聚焦在三大爷阎埠贵身上时，就连一劳的一大爷二大爷都在转头打量看三大爷阎埠贵。
三大爷在看向他们的眼神时，好像听到他们在说：
“三大爷，你掏钱啊。”
“你掏钱啊。”
“掏钱。”
三大爷阎埠贵被这些眼神看看羞愧极了，他想要逃避这些目光，却发现无论怎么躲，斗殴逃不掉。
除非，闭上眼睛!
好一会儿，他才鼓起勇气，举起一双手，伸出一根手指头，右手的食指，指向天空。
“我……我……我出……”
他有点迟疑地说道，一阵犹豫。
阎埠贵看了看前面的街坊邻居，又转头看向二大爷三大爷，然后大声道：
“我出一块钱!”
“我出一块钱!”声音回响在四合院里的所有的耳畔。
三大爷喊完这句话时，立即从身上掏出一张票子，投进了桌上的箱子。
他深深呼吸一口气，仿佛做了一件又煎熬，又很了不起的事。
“切。”人群中发出一阵嘘声，有人倒抽一口凉气。
“我还以为这三大爷搞这么大的阵仗，是要出大钱呢。”
“是啊是啊，就三大爷刚才那动作，我以为他要出十块钱!哪里想到，居然是……一块!”
“好笑好笑。”
“你们这话就不对了，人三大爷出的这一块，可是能够买一斤猪肉的!”
“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不懂得三大爷的大方人三大爷一家，三个月才吃一次肉。,他今天把这钱捐出去了，下次吃肉可就是三个月后了。”
“呵呵呵，说的也是。”
“不过三大爷这么会算计的人，能掏出1块钱，很了不起了!”围观的群众，有人夸奖道。
确实如此，三大爷能给秦淮茹捐出这1块钱，那真是忍着痛割出了一块肉。
三大爷阎埠贵他心疼啊!1块钱，一斤肉，他能不心痛
那些人说的好，他三大爷一家确实很久没有吃上肉了，不多不少，正好三个月!
但是这钱，不能不掏啊!人一大爷二大爷都开了个头，我这个做三大爷的，理应也该带个头，对不还有，这两位大爷的眼神……不太善。
坐在人群中的三大爷一家，阎解成，于利，阎解放，甚至三大妈等人听着周围街坊邻居的讥笑声，脸色都不太好看。
“你说咱爸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捐一毛钱就完事啉”
愣头青阎家老大最先开口，好家伙!老头子这一伸一叫，咱们家的一块肉可就没了。
一劳的于莉愁眉道：“爸也真是的，讲面子活受罪，这拿出来的1块钱根本就不符合他为人。”
三大妈倒是罕见的没有说话，只是望看人群中的三大爷。
阎家老二可就不高兴了，他不满地抱怨道：“哥，嫂子，你说咱爸也真是，这1块钱说给就给了，不是说好了吗给1毛钱就完事了。”
一劳的老三老四也连连点点头，听他们二哥的。
这阎家老二，这会儿还没上班，手头紧，一块钱对他来讲确实不少了，也难怪他那么在意。
要知道那会儿，白面馒头一毛钱买两个，1块钱可是能买20个!
够他们一家七个人，吃两顿了!一顿一个馒头，一盘炒土豆丝，一盘炒豆芽!
“老二，要不咱两去跟爸说说，把这钱拿回来，换成1毛线行不行……”
阎解成出了个馊主意。
听到这句话的于莉立马揪上了他的耳朵，小声呵斥道：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看到嫂子揪看大哥的耳朵，看在眼里的阎解放摇摇头：“我哥啥都好，就是傻逼了点!”
坐在中间的三大爷看着自己这一家人的方向，摇摇头，他很能明白儿子阎解成这些人的心思和打算。
他也想啊，但是不能啊。钱都进箱子里了……咋拿回来啊……三大爷有点伤心，好好的一顿肉，这就跑了。
他委屈地想道，为什么要答应一大爷他帮秦淮茹，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兵吗
没有好处的事，他阎埠贵能干但是今天他就这么干了。唉!三大爷真不愧是算计帝啊。
坐在一劳围观的四合院里的街坊邻居们看看面前的三位大爷都起了头，而且这三位大爷还帮忙划了捐钱范围。
你三大爷就捐了一块钱，我们捐一块钱以下不过分吧
好像也可以。
三大爷这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好事”,看着本来围观不动声色的群众都一个一个地有序地往院子中间的桌子上的箱子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