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有一条小蛇(二十一)
【剧情进程百分之九十九,预计男主登基之后,进程就能到百分之百了。】
宴白懒懒的伸了个懒腰,“不容易,忙活了这么久,总算要到发工资的时候了。”
宴白撩起窗帘一看,翠绿摇曳的枝条向后退去。
阿团摸着圆滚滚的下巴,【我莫名感觉此情此景有点熟悉。】
想到什么,一拍爪子,【啊,想起来了,像是男主人养在外面的小妾被接回来的场景!】
宴白眼睛一眯,没好气道,“你会不会比喻?!”
阿团小声哔哔,【本来就像嘛……】
宴白不去理他,马车的速度不慢,但京城路途遥远,他已经在马车上坐了许久。
京城皇宫中,宋祈年从繁重的政务里抬起头来,他虽还没登基继位,当皇帝的权利都有了,只待五天之后登基,就能名正言顺。
他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月峥留了一口气关押在牢房里,宋渐洪及其党羽则在今日午时推在闹市斩首示众。
真是便宜他们了。
他垂下眼皮,想到宴白,脑子就都是他的影子,有好些天没见他了,不知他吃住如何,是否开心,现在到了哪里。
“殿下,消息传来,一个时辰前,公子已经到了华南,预计申时能到京城。”
听到宴白消息,宋祈年紧绷的眉眼一松,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转瞬又消失,快得像是错觉一般,“我知道了未时提醒我,我去接他。”
日光西斜,总管太监掐着时间提醒,“殿下,未时到了。”
“备马。”宋祈年扔下事务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宴白快被摇晃的马车晃睡着了,虽然早就睡了一觉。
“到了哪里?”
他打了一个哈欠,睁开迷离的眼睛。
寻冬守在外间,听到立马回答,“回公子,还有半盏茶就过京城了。”
“嗯。”
阿团,【白白,加油。】
【嗯哼。】
马车行驶到京城外面的官道上接受检查,本来这个时辰是不允许进出京城了,但奈何上面下了命令。
守在城门的禁军此时禁若寒蝉,盯着脚下的砖头缝,没有往日神里神气的气势,从他们格外关注的那个位置,一身明黄色游龙袍分外显眼。
宋祈年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暗色的晚风轻轻撩过突起的龙纹,金色的龙纹像是要腾飞而出一般。
城门外马车轻轻碾过,挂在四檐的铜铃发出叮咚的响声。
宋祈年看着马车渐渐驶近,禁军立马行动拦截下来,检查马车。
宴白挑开布帘下车,眸色清浅如画,身形欣长,墨发如缎,抬起头来不知看到了什么,眼波顿时漾开一抹笑意。
“阿团,你看宋祈年,穿这身衣服的样子一看就很有钱。”
【白白,你想多了,就算他有钱也不是我们的,我们也带不走。】
“知道了知道了。”
宋祈年看到他,也微笑起来,牵起他的手上下看了看,“走了这么久,你累了吧,我带你回宫。”
轻轻的抽气声传来,宴白歪歪脑袋,点头。
翌日,等到日上枝头,京城大街小巷的道路上开始活络起来的时候,流言轶事人传人的满大街飞。
“诶!你听说了吗?昨日咱们未来的陛下,在京城城门接了一个男子回宫!”
“是啊,我也听说了,是个长得妖精一样的男人,把陛下迷的鬼迷日眼的。”
旁边的人皱了皱眉,“你们快别说了,圣上的奇闻异事,哪是我们可以擅自讨论的?小心被那些官老爷找上门来。”
“哎呀,你这就太没意思了,有句话说得好,叫法……反正是法什么的!”
“法不责众。”
“唉,对对对!反正讲的人这么多,也不差咱们一个!”
朝堂上,气氛一片冷凝。
右丞相年事已高,鬓间头发已经斑白,周身气质儒雅,是个典型的忠贞傲骨的文臣。
“陛下!男子相恋有违人伦,断袖之癖更是为世人不耻!望陛下三思。”
十二鎏冕挡住宋祈年的神色,但他周身气息冷沉,虽未说什么,却让人不敢直视。
“右相,这是朕的私事。”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帝王家事,就是国之大事。”
“朕意已决,不必再劝。”宋祈年道,“但朕能保证,在朕在位期间,大元必定是周围大国之中最为鼎盛的。”
“若无其他事,便退下吧。”
宴白醒来时,早朝已经结束了,宋祈年在耳房更衣,吩咐宫人那些风言风语不得传进宴白的耳朵。
宴白还沉浸在马上就要完成任务的兴奋状态中。
“咦?你要出去?”
宴白看宋祈年已经换好衣服,好奇道。
“快些洗漱,我等你一起用早膳。”
宋祈年在宴白面前,一直是自称为“我”的,只不过宴白暂时还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寝宫烧着地暖,温暖舒服,让人昏昏欲睡,宴白睡得迷糊,掀开被子就要往地上踩。
“等等。”
宋祈年半蹲下来握住他的脚。
宴白歪头,“你干嘛?”
“地上凉,别不穿鞋袜就踩下来。”
宋祈年把宴白的脚掌放在自己膝盖上,拿过白袜套上去。
宴白哪怕再迟钝此时也觉得不对劲了,哪有正常人能面不改色捧着另一个男人的脚给人穿袜子!
他想把脚缩回来,却被宋祈年牢牢抓着,套上袜子后又穿鞋子,半点皇帝脾气都没有。
宴白摸摸鼻子,不太好意思 “那啥,你的登基大典是什么时候?”
宋祈年把他的脚放下,“三日后,东天门山上的祭天台上举行。”
“嗯嗯。”
用过早膳,宋祈年去御书房处理政务,宴白在宫中百无聊赖,他像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除了寻冬,其他人靠近他就万分紧张。
奇奇怪怪的。
宴白撑着下巴,看到提着食盒走进门的小宫女,问道,“你这里面装的什么点心?”
“回公子,是蟹粉酥和红豆桂花糕。”
说着,小宫女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就要打开。
宴白不知道想到什么,阻止他,“等等,我提着它有用。”
说着,提了食盒就要离开,还制止了小宫女要跟上的意思,“你不用跟了,我自己一人就好。”
小宫女立马立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