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迷离沉梦良人牵
气氛被推向高潮之后,势必然就会从巅峰往山谷的方向滑落,就像我们通常所唏嘘的——“花无百日红,人无再少年”。除非,再出来下一个赵龙江,与之有着相同乃至超越他的让酒情趣和能力。
赵龙江有针对啤酒的成分在,但也架不住里面有肖志芳和张益宾两个皇亲国戚在,所以即便他是赵龙江,也只能是象征性地劝他们几杯半满不浅的啤酒。
名誉上的六陪张益宾并没有太出色的发挥,大概是与他的性格有关的。本就腼腆还加了不胜酒力的超负荷,不得不在肖志英的会意下勉强完成了陪酒的任务。
我推断张益宾要么是与肖家门当户对的大商贾,要么就是肖美芳玩泥巴的青梅竹马或者象牙塔里的白马王子。
第五杯。飞天。肖志英从杨宝新开始打圈,李志刚则冲我端起了酒杯。淄城酒桌文化里被称作“单独展开表示”的环节开始了
视主陪所安排的陪酒嘉宾的多寡,距离“单独展开表示”的时间长短有所不同。肖志英今天安排了6个陪酒嘉宾,通常意义上来讲,6位陪酒者分别倡议6个批次共同举杯,只不过每批次分几口饮净一杯是由带酒者约定的。
主陪肖志英一杯三两三,带了7口,也称7气;
副主陪李志刚一杯三两三,带5口。这是淄城的酒文化之一:原则上来讲,副主陪是必须要少于主陪的;
三陪肖志芳,理应4口或3口或两口或1口带一杯三两三,只是他对自己的酒量心知肚明,所以做了变通:一杯酒分作他和四陪俞悦,他带3口,俞悦两口,总计5口,没超副主陪李志刚也还算说得过去;
四陪俞悦就分得比较细致了,她并没有忤逆肖志芳,却还是用1口酒巧妙的完成了作为三陪、四陪的带酒任务,同时也对她的称呼上家也好、蓝颜也罢,总之是给足了副主陪李志刚的面子和至高的尊重——3+1=4,无论怎么说,还是要小于李志刚所带酒数字5的;
而五陪赵龙江将三两三一饮而尽,无疑是把淄城的酒桌文化、好客品德、恭良谦逊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六陪张益宾已经不再多么重要,在五陪浓墨重彩的渲染下如白云悠悠,如清风一缕
接下来就是他们正在进行的第二个环节——展开单独表示。其实有点类似于找对头pk和“厮杀”的那么个意思,一般是带“陪”字者,也就是通俗意义上讲的“主家”争相向带“宾”字者,也就是通俗意义上讲的“客家”敬酒表意。
这就是在齐鲁大地,在淄城的这片热土,盛行了两千六百年之久的酒桌礼仪和酒桌文化,源远流长,说是来自于春秋的孔仲尼估计也不足为过。
远道而来的杨宝新和“玉(御)兰(澜)系”的始作俑者——我,毫无争议地成了他们争先恐后轮番敬酒的对象。
生平第一次喝飞天,就实现了别人难以企及的“茅台自由”——一直到下午五点,一直到淄城的隆冬傍晚,弦月清辉、夜色四合。
记不清又喝了多少,也记不清别人向我单独表示完以后我又向别人如何回敬和表示,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大家怎么散去也全然不记得。模糊记忆里的朦朦胧胧就像我起初温柔而后粗暴地扯去了珊珊浅灰色的文胸和三角底裤,她低声的啜泣,她修长的脖颈和纤纤细腿,紧致、富有弹性的玉乳,晶莹透亮的泪花
都是半真半假、似有似无、如梦似幻的缥缈
寒冬早晨的太阳爬出来总是特别晚。
直到我触碰到身边背对着我一丝不挂的张珊珊。
我头疼欲裂,但还是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句“该死!”。
再怎么不确定的朦胧和缥缈,在此刻都得到了印证。我仍然装作未醒,努力地在想昨天所发生的一切,包括那些模模糊糊的半真半假、似有似无、如梦似幻。
不太清晰的记忆也停留在模模糊糊我端着酒杯站不稳的下午时分。
我端着酒杯在寻找敬酒的对象,他们朦朦胧胧、忽远忽近的在我眼前若即若离。有人说,有人笑,有人夸我酒量大,有人夸我文采好,有人拍着我的肩,有人与我抱作团
然后就是珊珊。都是真的,她晶莹的泪花和完美比例的躯体。至于我千百次意淫过的那对可爱的挺翘的小屁股,无论如何也没有印象了,应该是姿势不对或者不得不酒酣昏睡了吧?
虽装作未醒,但能感觉到她的整夜未睡。我真的是恨死我自己了,我不确定我是否得逞,无耻地占有了珊珊没有。但这绝不是我想要的方式。
我装作无比自然地翻身,左胳膊搭在了她的杨柳细腰上——窈窕玲珑,盈盈一握。
她轻叹了一口气,微微抽泣。果然未睡!!
“宝儿,对不起”我搂紧了她的小蛮腰,在她的耳后嗫喏。
她吸了吸鼻子,用手拉紧了我的胳膊好让我把她抱得更紧。没有作声,应该是暗自哭了很久。
“我昨晚太鲁莽了,但这真得不是我想要的方式。”
“难受吗?”
“鞥!感觉要爆炸。”
“属你喝得最多!我心急如焚,又没法当场劝你、照顾你。”
“对不起宝儿,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打车来到华庭,一直在楼梯口等,直到他们把你送回来,看你被子运搀扶着还踉踉跄跄。子运走后,我怎么打你电话你都不接,我又不敢敲门,不得已问前台要了备用房卡,谎称给你送丢到满庭芳的车钥匙。”
我没有言语,心中亦无杂念,只是闭着眼睛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肢,享受这种前所未有的美妙感觉。
“这下好了,监控看得倒是一清二楚,跟你待了整整一夜,形影未离”她仍然背对我,只是鼻腔里没了那种被塞着,囊囊鼻子的感觉。
我无比的幸福,不停地轻轻摆头蹭着她柔嫩可人的香肩和白皙秀颀的鹅颈,呢喃道:“怕什么?大不了就公开呀!张珊珊就是我李南风的女朋友,是我李南风的女人,而且本来就是,早晚都是。”
“你”她欲言又止。
“宝儿是不是一夜未睡?”
“担心你,万一会难受、吐酒”
“然后呢?”
“没有了”她回转身,羞赧地缩进了我的臂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