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造谣生事
“你这个贱婢!”方清莲好似终于反应过来,猛地扑上去想要撕打丫鬟,幸好被她身后伺候的及时拦下了。林诺诺叹了口气安抚性的拍拍方清莲的背,方清莲总算是情绪稳定了些,但林源却在众人意想不到的时候上前猛地将那丫鬟踢倒在地。
平日里看似文弱书生,此刻用尽了力气,那丫鬟狠狠吐了口鲜血。
林源不依不饶,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凶狠道:“你真当我丞相之位空口白来?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一个下人又是如何联系的黑衣人?”
林源的话似乎点醒了方清莲和在场的众人,表情一变再变,可也没有人能够将今晚发生的所有事彻底联系起来。
“先是四小姐派人叫七小姐,后是七小姐被你迷晕送进小倌楼,接着王姨娘离奇惨死。本官倒不相信这不是一起有预谋的案子!”林源说着,恶狠狠的又踹了一脚那丫鬟,“里应外合,团伙作案?目的就是为了栽赃陷害七小姐?说,你背后之人到底是谁?柳青梨?还是湘王殿下!”
林源似乎是气急了,有些口不择言,一下子在场的众人不由得倒吸口凉气。
那丫鬟早就被吓坏了,颤抖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林源似乎有些不解气,转身看向不远处的青禾和王姨娘院中的丫鬟道:“滚过来。”
青禾与丫鬟害怕的抖了抖,几乎是同步的看向林语凉和林奇峰。但林源可没那么多时间给他们,使了个眼神两个侍卫就上前将人押到了林源面前。
“说,王姨娘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七小姐为什么要被送进小倌楼?栽赃陷害之人到底是谁!”林源似乎是疯了,此刻发狂的模样即便是林奇炀和林奇章都被吓到了。
林奇峰紧抿着唇,双眼怨恨又妒忌的看着林诺诺的背影。林语凉依旧是那副担惊受怕又娇弱无助的模样。
林语笙早已来到方清莲的身边,与林诺诺一左一右将方清莲牢牢扶住。
梁锦凤看向文渊,眼底是浓烈的嘲讽和看好戏。
他不信文渊什么都不知道。
青禾和两个丫鬟就这么被围在一群带刀的官兵之间,三人瑟瑟发抖,却因为害怕什么都说不出来。
“林大人,”梁锦凤适时出声,笑着上前行了一礼,“这些还是交给大理寺调查吧,如今天色也快天亮了。林大人也不想这些事传入百姓耳中吧。”
梁锦凤提醒着林源后日丞相府的大事,林源也不是傻的,深吸几口气挂上一抹笑温和的看向梁锦凤道:“多谢小梁大人。”
话罢,梁锦凤也不废话挥挥手一群官兵便上前将人带走了。
很快院中恢复了宁静,林语凉也没再哭泣,只在黑暗中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林诺诺。
‘为什么这样你都相安无事?为什么!’
文渊没走,看了眼林诺诺便向林源‘讨要’了之前的住所,林源自然乐得其成赶紧安排下人为文渊准备起来。眼见着天边泛起了白肚,林诺诺伸了伸懒腰便要回院子。
只是在那之前,林诺诺不动声色的看向了林语凉,二人对视林诺诺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张开嘴巴无声的说了什么。
林语凉脸色惨白,一只手用力的扒拉上林奇峰的手腕。
林诺诺说的是:‘乖,安静点。’
看着林诺诺远去的背影,林源刚要迈开的步子不自觉收了回来,眼中满是愧疚的神色。是他小人之心轻信了别人,是他不信任自己 的女儿。
女儿怪他,也是自作自受。
‘哎——’
林源叹了口气,带着方清莲转身离去。
次日
丞相府更加热闹起来,吵得林诺诺根本睡不着觉。昨夜之事丞相府做了保密,任何在场的人都不得提半个字,因此今日丞相府满是张灯结彩的兴奋。
只是林诺诺便不能好好入睡了,在林诺诺第二十八次掀开被子烦躁的看向房梁的柱子后,林诺诺暴躁的尖叫在床上阴暗爬行将被子用四肢狠狠揉搓成一团然后无比烦闷又无奈的坐了起来。
惺忪的眼睛有些睁不开,眨着眼睛看了看窗外大亮的天,绝望又无助又倒了下去。只是还未接触到床榻林诺诺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林诺诺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起身朝床尾缩去。
靠,不会又是什么刺客杀手吧!
林诺诺转身做出防御姿态却发现文渊正坐在自己床头穿着青色的衣裳好笑又宠溺的看着自己。林诺诺傻眼了,摇摇头揉揉眼瞪大眼睛看了看果然是文渊。
“大哥?你没回皇宫啊?”林诺诺放下心来,一边抱着被子慵懒的侧躺在床上微微闭上眼睛。文渊无奈笑着摇摇头,抬头仰望房顶一副受伤的模样。
“也是大哥太久没有和诺诺亲近,如今竟是这般生疏了。”文渊故意做出伤心的模样,林诺诺叹了口气睁开那实在睁不完全的眼睛抬头看向文渊。
“大哥,我实在困得不行。”林诺诺实在是很无奈,外面声音本来就已经够烦了。
文渊起身上前将林诺诺打横抱轻放在床上,接着又小心的将被子给林诺诺盖上。最后又坐回床头弯腰轻拍着林诺诺的后背宛如一个老母亲的模样,“睡吧。”
林诺诺睁开一只眼打量着文渊,嘴角傲娇的翘起道:“昨天谢谢大哥。”
“嗯?”文渊噙着笑故意佯装不懂的反问。
林诺诺嘟着嘴,缩在文渊的怀里,就像小时候文渊抱着她哄睡一样,“没有大哥和少卿大人,我怎么可能那么快自证清白。应该说,全靠大哥。”
文渊轻笑一声,重重的在林诺诺的肩膀打了一巴掌责备道:“下次看你还敢不敢随便跟别人出去,也不让流苏跟着些!”
林诺诺瘪瘪嘴,流苏早就被她派去监视湘王了。
“明日一过,王姨娘的事便会公之于众。”文渊好似自顾自的说着,怀里的人儿早就开始均匀的呼吸起来。文渊失笑,蹲在床边靠近林诺诺,静静地看着林诺诺睡着的模样,忽然文渊伸出手轻轻描绘着林诺诺的每一寸皮肤。
似乎感觉到了痒,林诺诺嘟着嘴嘟囔着什么,又伸手在脸上扣了扣。文渊失笑,巧在这时丞相府大门口响起炮竹的声音,文渊脸色一变下意识的给林诺诺堵住了耳朵。
林诺诺皱起的眉总算是平了下来,文渊仔细看着,眼中的情愫开始暗自翻涌起来。
“我会保护你的,我会登上王位,帮你清除所有可能伤害到你的任何。”文渊轻声说着,眼中满是坚定与柔情。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晌午时分。林诺诺打了个舒服的哈欠这才慢吞吞的唤阿瑟进屋伺候自己梳洗。见阿瑟欲言又止的模样,林诺诺的不清醒瞬间少了一半。
“怎么了?”林诺诺问道,一边拿起梳子给自己梳起了头发。
阿瑟皱着眉眼中有些担心,但最终咬咬牙跪了下去,林诺诺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去扶阿瑟。但阿瑟咬着牙什么都没说,一双眼睛通红好似已经大哭了一场。
林诺诺有些不安的问道:“发生了何事?为何”
阿瑟哽咽出声:“小姐,昨夜也不知是谁传了出去,说您不知廉耻,小小年纪就已经流连花丛,早就不是完璧之身”
林诺诺一愣,顿时笑了。
她以为什么大事呢。
林诺诺将阿瑟扶起,替她擦了擦眼睛语重心长的说道:“嚼舌根这种事情在意就会使人灭亡,不在意只要有人相信你那你完全不需要自证,更何况时间会告诉众人真相到底是什么。”
“可是小姐”阿瑟憋不住了,眼泪如江涛滚滚落下,“小姐您的名声毁了,便不会有人有人”
林诺诺眼眸微沉,她知道阿瑟在担心什么。这里不是现代社会,女性还没有觉醒自我保护意识,没有觉醒清白只不过是用来约束女性的裹脚布,在这里,清白就是一个女人一生必须背负的东西。
“好啦,那我大不了不嫁人啊。”林诺诺柔声安抚,“他们看不起我,难道我也要看不起我自己吗?”
“不是的小姐,阿瑟阿瑟只是”阿瑟抽泣着,根本控制不住。
林诺诺无奈一笑道:“这件事你也不需要操心,到底有没有我们自己知道。总会有人相信你是被染黑的白纸,你也无可奈何。但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被这些话所感染,不要同化,不要自己轻易让自己沦陷。”
“要永远相信自己。”
林诺诺笑着,她不是不清楚林源一定会想方设法压下舆论。但人心难能统一,更何况人们更愿意看到高出的白莲跌落泥潭的样子,他们只愿意承认内心相信的,根本不会管事实的真相。
所以,更重要的,是永远不被同化。
阿瑟点点头,还是有些气不过,但也无可奈何。林诺诺轻声让阿瑟替自己梳妆,心中却冷笑不止。
还能有谁这么无聊呢?不过是林语凉的手段罢了。
湘王府
“什么?要本王娶柳青梨?”文褚吉猛地从书桌前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向宫里来的太监。那太监吓得不轻,捧着圣旨颤颤巍巍的下跪。
“这这是皇上的旨意,王爷您不得不从。”太监结结巴巴的说着,他不是大太监,很少见到这些大人物。今日让他来送圣旨已经让他惶恐不安,如今文褚吉发火他更是恐惧的不行。
文褚吉一拳打在桌上,笔墨纸砚瞬间滚落一地。
父皇究竟是什么意思?柳青梨?贵妃的侄女?
文褚吉微眯双眼,浑身散发出冷意。只见他摆摆手太监立刻将圣旨放在文褚吉的书桌上,接着快速的退出了房间。
“主子,皇上是什么意思?”止付看着桌上明晃晃的圣旨,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文褚吉冷笑,“多年前他亲手送我到这王府,表面给我风光无限,实则让我永无翻身之日。七弟如今初长成,送来一个柳青梨就想让本王忠心护着七弟坐上那个位置?他别忘了,文褚良和文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属下不解,既然皇上看重七皇子又为何会让大皇子帮着处理政务?”止付满是不解的问道。
文褚吉深吸口气伸手拿过圣旨放在手上把玩,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一抹嘲讽的笑道:“死去的皇妃留下的孩子,他自然疼爱,可也抵不上亲自抚养长大的孩子。文渊那个蠢货以为回了皇宫就高高在上,丞相府出来的傻子又能有什么威胁?”
“处理朝政只不过是个幌子,真以为父皇看中他吗?”
“难道”止付震惊的瞪大双眼,压低声音不确定的开口,“都是为了给七皇子铺路?”
文褚吉笑而不语,只放下圣旨,坐回座位拿起兵书看了起来,“无妨,本王自有打算。去盯好府中,明日便是本王大婚之日,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差池。”
“是。”
时间过得很快,林诺诺再次不清醒的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但今日她是睡不得懒觉了,无奈由着阿瑟给自己梳妆打扮。
好不容易结束了,林诺诺又坐在镜前睡着了,林奇章和林奇炀进屋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林诺诺的头一点一点的,两人相视一笑又很是无奈的上前叫醒了林诺诺。
“怎么了,怎么了?地震了吗?”林诺诺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被惊醒的慌乱差点让林诺诺摔倒地上,还好林奇炀反应快很快将人扶住。
林奇章摇摇头,很是无语的瞪着林诺诺,“可是你自己说要亲自送你五姐姐出嫁,倒是在这里睡着了。”
林诺诺一噎,赶紧甩甩脑袋清醒了。
“二哥、六哥你们怎么来了?”林诺诺还是有些睁不开眼睛,不怪她懒。三年穿越到这里人人都惯着她,加上她自己平日里没有按照前世那样严格要求自己,林诺诺早就变成了一个爱睡懒觉的懒人。
原本苗条的身材如今肚子上也已经堆起了小小的双层赘肉,但林诺诺丝毫不在意甚至骄傲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