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魔鬼为什么可怕，因为她会诱惑你堕落。
魔鬼会看透你内心真正所想，用无法拒绝的条件作为交换，诱惑你完成交易，从神的身边夺走你的灵魂。
珍妮丝曾在教义上看过对魔鬼的解释，那时候她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选择堕落。现在她明白了，因为她正面临这样的诱惑。
手下的皮肤温暖炙热，这是最脆弱的颈部，能感受到皮肤下的心跳和呼吸时的起伏。
珍妮丝看向莫妮卡的眼底，湿润的蓝色印着她的倒影。她用另一只盖住莫妮卡的眼睛，阻隔她的视线，睫毛在掌心颤动。
不要去看，不要去想，珍妮丝告诉自己她什么都不想做：“莫妮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覆盖在眼睛上的手掌收紧，眼球感受到轻微的压迫，即使是这样莫妮卡也没有挣扎。
相反，她温顺的让珍妮丝把双手放在她的身上，带着笑回答：“夫人，我不明白您在问什么？”
“你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做？”珍妮丝看到了莫妮卡的笑容：“为什么要让我……触碰你。”
原来是这件事，莫妮卡立刻回答：“因为夫人想要这样，不是吗？”
“您在看着我，您想触碰我。”莫妮卡向后伸手握住珍妮的手腕，将她覆盖在自己脸上的手下拉露出眼睛与珍妮丝对视：”我的猜测是错误的吗，夫人？”
珍妮丝无法回应，因为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确想要抚摸。与那滴水珠一起，顺着背部凹陷的曲线向下探索。
在珍妮丝的沉默中，莫妮卡继续看着她问：“我错了吗，夫人？”
“是的。”珍妮丝声音干涩的回答：“你猜错了。”
“抱歉夫人，是我擅作主张。“莫妮卡追寻着珍妮丝躲闪的目光：“那您现在想要继续吗？”
珍妮丝的视线落在她没被遮挡的肌肤上，随后像刺痛一样移开：“不，我不想。”
“我明白了，夫人。”莫妮卡想要坐正身体，起身的动作刚要进行来自颈部的力量将她固定在原地。
看着莫妮卡不解的眼睛，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珍妮丝慌乱的放开手：“抱歉，我并不是想，我……弄疼你了吗？”
“夫人，不用担心，您并没有弄疼我。”莫妮卡坐直了身体，想要站起的时候被珍妮丝按住。
“别动，头发还没有擦干。”珍妮丝继续帮着莫妮卡擦头发，放松的同时又无可避免的感到失落。
“夫人。”几乎是珍妮丝感到失落的同时莫妮卡开口：“您在难过吗？”
“没有。”珍妮丝立刻反驳，随后疑惑的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难过？”
莫妮卡并不回答这个问题，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请您放开我。”
珍妮丝从没听过莫妮卡这样强硬冷漠的语气，她从未想过莫妮卡会这样和她说话。
错愕的手上松了力气，长发趁机从她手中滑出，莫妮卡站起来转身面对她，在珍妮丝紧张的表情中对她上下打量。
“莫妮卡？”珍妮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下意识将手臂挡在胸口，不安的呼唤她的名字。
莫妮卡没有回答，她那双珍妮丝喜欢的蓝眼睛因为散落的头发遮挡，呈现出一种暗淡蓝色。
这是珍妮丝第一次看到她没有笑容的表情，在她的记忆力莫妮卡永远是带着笑容看着她，眼睛笑成好看的月弯。
她在莫妮卡严肃的表情中不安，气氛沉重的让她呼吸困难，酸涩的情绪在身体中晃荡。
这让她感到委屈，莫妮卡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她。
委屈的同时还有另一种她强行忽视的情绪，她在为莫妮卡的强硬兴奋，珍妮丝努力忽视这股陌生的感觉。
莫妮卡走到她身前俯下身，双手支撑在珍妮丝身体两侧说：“夫人，请原谅我的冒犯。您为什么难过，请您告诉我。”
这个姿势让珍妮丝连躲避都做不到，她被迫看见莫妮卡卷翘的睫毛，珍妮丝侧头避开和莫妮卡对视。
“我现在已经不难过了。”珍妮丝努力不要让自己显得害羞，让原本就不对气氛显得更加奇怪。
莫妮卡不满意珍妮丝躲避，她不知道珍妮丝为什么会突然难过。明明上一刻还能感觉到珍妮丝的开心，下一刻她便沮丧起来。
这是为什么，这里只有她们。是因为她吗，是她让夫人难过了吗？
莫妮卡必须要得到这个答案。
她追上珍妮丝的目光，从下往上看着彼此瞳孔中的倒影，睫毛都仿佛交错相织。
这个姿势给了珍妮丝仿佛接吻的错觉，她再次退缩，莫妮卡跟随她前进，甚至靠的更近。
鼻尖闻到了相同的香味，却熏的珍妮丝迷醉。
“夫人，告诉我吧。”莫妮卡在祈求，用轻柔的低哑的声音祈求：“您在难过什么。”
她知道自己现在不对，作为一个仆人，她在冒犯自己的主人。
可她又知道这一切都是珍妮丝允许的，因为只要珍妮丝一个不许的眼神就能制止她的靠近。
所以这是夫人想要的，夫人愿意她这样做的。莫妮卡停下了靠近动作，在吻上珍妮丝之前。
“告诉我吧，夫人。”
压迫的感觉消散，变为一种更为粘稠浓密的物质贴合在两人身上，将她们环绕缠绕。
告诉我吧，夫人。
您想要我怎么做，您想要做什么，
全都告诉我吧，我会给您满足。
呼吸交融在一起，莫妮卡的声音触碰到了耳朵最深处的部位，珍妮丝感到身体里膨胀的酸软。
她闭上了眼睛，伴随着颤抖的叹息回答：“因为你。”
“为什么。”莫妮卡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请您告诉我，是为什么。”
珍妮丝无法回答，她无法说出自己想要触碰莫妮卡，想要被莫妮卡触碰。
她明白莫妮卡并不知道自己行为代表什么，莫妮卡像只动物，用最原始的身体的接触来表示亲密和喜爱。
动物用互相舔毛表示亲近，莫妮卡便依偎在她的腿边，舒展身体等着她的抚摸。
珍妮丝明白，可是她依然被莫妮卡这种直白的讨好吸引。
可能是因为她的美丽，她的眼睛，她的声音，她的示好。
她说话时的嘴唇，她走过时身体的影子。
这一切都吸引着珍妮丝，让她牢记这些画面。
“夫人，您想好如何告诉我了吗？”莫妮卡靠的是如此的近，以至于每一次开口都会产生亲吻的错觉。
“因为我错失了机会。”珍妮丝睁开了眼睛：“我错失了触碰你的机会。”
“这并不可惜，只要夫人开口，您会有无数个这样的机会。”莫妮卡因为珍妮丝的回答笑起来，她喜欢夫人对她索要：“您想要吗。”
珍妮丝因为羞愧，眼中聚起了泪水：“我想要。”
“我明白了。”莫妮卡退后一些方便珍妮丝接下来的动作：“现在您可以对我做任何您想要的事。”
在莫妮卡的注视中，珍妮丝缓慢的抬起双手估摸上她的脸。
从脸颊来到额头，滑过眉毛落在睫毛上，抚摸着绒软的睫毛顺着鼻梁向下停在唇上，轻轻揉动。
染上湿意的手指继续向下，修长的脖颈锁骨间的凹陷，最后停在胸口光滑细腻的皮肤上。
感受着这具年轻柔软的身体，珍妮丝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后悔的泪水掉落。
神啊，我在做什么。
我对一个信赖我的，连情爱都不理解的女孩做了什么。
我在利用她的天真，我在玷污她的无暇，我在抚摸她纯洁的身体。
在她明白这一切后，会有多么的憎恨我，厌恶我。
我明白这一切都不应该发生，可是我仍然这样做了。
我没有克制心中的欲望，放任她夺去我的思想，操控我的身体。
对我的少女，我的女孩，做下了无法饶恕的罪恶。
我不敢睁开眼睛，除了落泪我已经不知该如何应对。
珍妮丝不敢去看莫妮卡的眼睛，在抚摸上莫妮卡脸颊时，她就已经后悔了。
这是不应该的，她不能这样做，不能去误导一个女孩。
可她仍然继续了，在抚摸完莫妮卡裸/露的肌肤后，她才丑陋的开始悔恨自己的举动。
“莫妮卡。”巨大的悔恨包裹着珍妮丝，让她深深陷入的痛苦：“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吧。”
“这是我的错误，我不应该这样对你。”泪水让莫妮卡在珍妮丝眼中变得扭曲：“这是我的错，我应该教导你，而不是顺从自己的欲望。”
“莫妮卡，你应该知道你有多么的珍贵，你不需要用身体对任何人进行讨好。”珍妮丝的声音堵塞哽咽：“身体的接触，是要在你们相爱的情况下才能进行。否则那都是侮辱，你必须躲避反抗。”
“除了你的丈夫，任何人都不能对你做刚才的事。当你不在爱他了，连他也不可以接触你，你必须记住。”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珍妮丝感受到了更大的痛苦。
她握紧的双手指节泛白，滴落的泪水在裙摆上晕开，隔着泪水与莫妮卡相望。
莫妮卡静静的看着珍妮丝，她不明白夫人为什么会落泪，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她明明已经按照夫人的想法做了，难道她猜错了吗？
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塞上，莫妮卡不知道如何让珍妮丝停止哭泣，甚至不敢为她擦去泪水。
莫妮卡听懂了珍妮丝的话，可是她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
“夫人，您想做我的丈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