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漩涡（七）
夜深人静，吕末躺在床上灵感异常的好，一闭上双眼，各种想象的美好画面，在脑海中浮现，有些时候，想象中的画面甚至比看电影还刺激。吕末想，石三那个人联手肉头与高多，合伙设计好圈套，针对何贝意图非常明显，而这种事，他又不能去问他们那样做的目的。
从前到后，吕末把事又捋了一遍，自己分析：如果这次是石三开始对何贝告白，那自己行动也不能停，而自已对何贝有想法，也决对不能让别人有所察觉，石三与何贝两个人毕竟见面的机会少，对自己来说，能表现的机会也比石三多…吕末想与何贝日久生情，无论在哪碰面都是客客气气，除了讨好，就是竭尽全力的表现自己。
大部分人都是为了别人眼中的自己，而去刻意改变自己。吕末对自己形象提升，一方面是因为和庞婷是朋友，在一块时，不能给她丢面子，但主要是为了让何贝对他另眼相看，这样自己与何贝的关系才能拉的更近。抽空和同学几人打打球，做些体育运动，还搞些与音乐有关的活动，美术海报，等等到处都是吕未的影子。吕末在操场上炫耀，由于常练习打球投篮，现在姿势比以前看着顺眼很多，庞婷同几个女生在附近观看闲聊，即使偶尔看吕末与谷春打了个平手，那也是庞婷给谷春暗示了几句：让让吕末吧，老输惨了，斗志全无了…庞婷就喜欢两个球队争来争去，就喜欢看他们流汗的劲头。
朋友要建立在利益之上，没有利益成不了朋友，吕末把自己身边的朋友，早就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连九天那个文学诗圣也没放过，让九天帮忙写几首特定意义的诗，为自己所用。吕末在走廊见了九天，拦住他不耐烦的问：这都几天了？你琢磨出来没有？九天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说：灵感，你要的包含爱意的诗，欣赏意义的诗…对我来说，隔着脑子去写，是极大的挑战，即使写出来，咱们两个人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又是另一个层面…再说，诗都是想象出来的，虚幻的东西不真实，你要送人，就给人家送真实的东西，肯定比这些有意义…
仔细想想也对，吕末点了点头：何贝对自已一直都很友善，客客气气，每次碰面，他与何贝的聊天都能让吕未心里小激动，加上夜市的事，吕末听说，石三把何贝弄的有些反感，这次就想借机，在何贝那损石三他们几个，适当的时候把那几人合伙骗何贝的事告诉她…这样说不定还能得到何贝的信任…
另一边的圣都音乐会所里，常乐和其他两个女孩穿着职业套装，常乐负责前台，小丹负责接待，杨子和女友，带其他同事负责服务，一群年轻人在这一起工作显得朝气蓬勃。
计划变成了意外，杨子与牛尖在为砸夜市摊子，这小意外而感到可笑，老丁交代他们，以后千万不要这么冲动，虽然老丁把他们砸人家夜市的事摆平了，除了人情赔礼道歉，还赔了不少钱。
石三对肉头老丁表达歉意说：谁也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意外，太巧了，一边把准备好的钱递给肉头说：这些钱你拿着，我知道不够…肉头不在意的笑了笑，接过钱数了数说：知道对不住我啊，然后又把钱装进三口袋里说：你要真心表达歉意，这钱不够，不过我看你那么有诚意，也给你个机会，你帮我办个事，办成了咱俩扯平…石三直爽的说：什么事说说看？肉头悄悄指着大厅吧台的常乐说：我想和她先把婚定了，准备去常乐家一趟，她也已经给她母亲打过招呼了…你跟我去探探路。
这可不是小事，石三听后，把钱又掏出来递给肉头说：这应该长辈去，我去不合适…肉头再一次把钱推回给石三，强调说：不是去订婚，咱们先去探探路，你怕啥？看看人家那边啥意思，明白吗？就常乐咱仨一块。石三看看吧台的常乐，又看看肉头那坚定的眼神说：我有个条件，肉头不耐烦的说：你尽管提，为了你，我可操碎了心，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哦…
就事论事，石三又说：夜市的事，你不要和吕末计较，他不知道情况，没有恶意，时间你定我都有空…肉头点了点头笑说：这事没问题，我会待吕末像从前一样温柔，还有你那小娘子，现在对你态度转变没有？石三白了肉头一眼说：电话不接，留言那人一句没回…肉头拿出电话说：看我的…再不回个信，石三准备翻墙头去找你，对方回了一排咒骂加把刀…
今天肉头特意找人看了看黄历，加上他的小心情不错，正合适。准备好丰厚礼品，这可是第一次上门，一定要给常乐家里人留个好印象。出发前，肉头交代石三一些他知道的，常乐与家里面的情况说：常乐母亲很少关心，她单亲家庭从小缺爱，认识常乐的那天，常乐朋友带她唱歌，把她灌醉了，对她图谋不轨，当时是我制止的你也知道点，常乐清醒后很感谢我，我也是头一次感觉英雄救美做好事的快感，后来我就和她成了朋友，然后就…
到了这种程度，肉头接着说；常乐也和我说过，这事只要她妈同意，她愿意和我结婚，我之前买过东西，让常乐带回去，想慢慢的来，先让常乐讨好她母亲，感觉时机成熟了后，就告诉她妈，常乐后来告诉我，他妈既然不同意，理由是说常乐年纪太小，我比她大，还有就是对我不放心，说我不是什么正经的生意人，做这生意的将来不稳定。
是得让人家家人了解一下你，石三说；你这堂堂男子汉，加上事业有成，条件没问题。肉头回答；是啊，我硬件和软件都没问题，我也打探过常乐家的背景，常乐爸以前在省某煤矿当主任，因为工人钱的事，把别人打伤后跑了，前几年都是偷偷回家过个年，怕被抓住带走，但后来还是被带走了，判了好几年。
她妈在家啥也没干，肉头摇了摇头说道；天天打打牌什么的，我也问过常乐，说你妈不管你，她又年轻漂亮，一个人在家没事干，那有没有，会不会有其他男人养着？常乐还骂我说要你管。从常乐回答我的语气上，我敢肯定，常乐一定知道她妈有其他男人，只是她不承认。
想的挺周全，石三听后说；你怕有别人干扰你们？你是认真的吗？你要是骗人家的，我可不敢去。肉头嘴巴啧啧的说道：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是认真的，我妈也见过常乐，挺喜欢她的，我们又合得来，没得说。石三从外地回来后听老丁师傅说过，肉头确实不像以前那样，总是对别人以不耐烦的态度呼来唤去，现在被常乐指哪走哪，已经改变很多…至少天天有人能管管他，拿捏住他了…
三人准备好出发时，石三见吕未来找他们，吕未诚恳的过去向肉头道歉说：夜市的事真不是故意的，我听说还牵连进去了几个人，都怨我…肉头打断了吕末的话说：我的哥们没有一个怕事的，你不是我朋友可以除外，又想了想答应石三的话，肉头又吕末笑着说：咱们感情深，我当然不会因这小事计较…肉头说完，为了表示原谅吕未了，又假装高兴说：吕末，碰巧你来了，咱就一块去吧…石三都没想到，吕末竟然爽快的答应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肉头一边开车，一边与他们谈笑的合不拢嘴，这次他上路后，没有玩速度与激情，因为他怕坐在副驾驶的常乐凶他。快到目的地时，常乐就给母亲提前联系，从电话里透出信息：常乐母亲答应让他们来，但不能直接到常乐家里，说是不想让村里人看见，到时候猜测乱说影响不好，先见见面再说。常乐心情低落的对肉头说：改变方向不回家了，我妈在我舅家。肉头看她有点不开心说：没事，你说了算…
村头过去第二家，常乐给肉头指着方向。几人也看出不一般，这家在村里家门口开有超市，右边一个大院子停送着农用车收割机，还有两辆轿车，这条件在村里也是响当当的。一个三十多岁的胖男人和一个带着小孩的瘦高个女人出来迎接，常乐叫舅妈，招呼几人进院子。
院子里有一桌人正热闹的打麻将，旁边围一圈看打牌的村里人，打牌的人一看有客人来，招呼着各自散去，好给主人家留个空间。
邻挨着的一间台球室内，有两个青年男人在屋内，一个女人放下球杆，回望了一下几个刚走到门口的肉头与石三几人，这位正是常乐的母亲严雨，常乐心神不定的走过去给她妈打招呼，从这一点都看得出来，常乐害怕他的母亲。常乐母亲看着非常年轻，从着装，到外在打扮，根本不像是有一个十七岁女儿的母亲，外表更像是一个刚结婚不久的少妇一样光鲜亮丽。
看一眼就让人感觉有故事的女人，就别谈事应付，有些话套你几句，后面的就不用问了。石三是来陪肉头当说客的，他感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看这情况少说话，别搞砸了。
对面的严雨不怎么理会常乐说的话，石三发现偶尔也就回常乐几句话，大部分让她自己去猜。常乐的舅妈过来招呼着，让肉头与石三他们几个到客厅，但严雨似乎没有要去客厅的意思。吕未见刚才那两个青年和严雨打招呼先走了，就主动过去说：严姨打球方位准确，力度恰到好，能和你打平手的不多，我能和你学习一会吗？严雨递给吕末一个杆，让他过去对面开球，又对肉头说：有事吃完饭再说。
一边打球，严雨一边偶尔冒出几句话问肉头，肉头在一旁小心回话，一边还得围着她转。不多会儿，石三发现严雨把常乐叫到一边，隐约听到教训常乐说：看他生意眼前风光，那生意说败就败，再看他外表，内心也好不了，以后没你好日子过…
中午，常乐舅倒是热情阔气，准备了一大桌子菜招待客人，趁着吃完饭的空，肉头坐在严雨旁边说：阿姨你放心，以后我保证会给常乐幸福，严雨笑了笑没有表态，然后说：婚姻不是小事，不是一句保证就能托付终身，让我想想，回头我给我们这一大家子商量下。
女儿出嫁要跟亲戚商量，肉头听后，心凉了一半，谁都看得出来，严雨绝对是就冷落他。石三刚想帮肉头说话，严雨就给石三倒满啤酒优雅的说：今天阿姨招待不周，但不要见外，看你们几个年纪轻轻，现在都知道工作挣钱，以后肯定会超过许多同龄，男儿志在四方，以后你们有什么打算？这招先打断石三想说话的起点，再直接岔开话题，这个有故事的女人，几个生瓜蛋子与她沟通方面，就能让他们个个无话可说。
这也不能冷落客人，常乐的舅，人倒挺热情，诚心诚意的和肉头说：你们还年轻，再花点时间，多了解了解也好。看肉头情绪很低落，悄悄避开严雨对肉头又说：常乐她妈也不容易，早年与她爸离婚了，常乐不知道，她要考虑的周全，也是为了将来让常乐生活有个稳定的依靠。
肉包子砸狗，一去不复返，肉头心里骂道。常乐这次没有跟着肉头他们回裕安县，她无奈的告诉肉头说：我妈托人给我在逸原市找了份工作，不让我跟你一块儿回裕安县了，你别想太多…肉头听后眉头一皱：嘿，这还真来了回不去了，早知道不来了…肉头要去找严雨再商量商量，石三叫住他说：这事先缓一缓，你现在得有个好态度，常乐去逸原市上班，总比被她妈把她困在家里好吧？你们还能见面，万一你商量不成呢？肉头听后挠了挠头说：这话听着也对，可我总感觉我今天赔本了呢？石三笑了笑说：这不是做生意，人家把闺女养这么大，哪能让你这么轻易带走？
太阳高高照，我还在学校…吕末做好计划后打了个电话，讨好的问：严姨有没有空？我请你吃个饭？严雨听后回问：给谭途当说客？他让你来的就算了…吕未忙解释说：不是，只请你吃个饭，不提他的事，又想了想说：你见多识广，酒店工作方面又有经验，我只是想请教你一些问题，严雨说：我正好去县城买点东西，就顺个便吧。吕末欣喜若狂，这秘密事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上次夜市自己惹事先跑了，让肉头不爽，肉头肯定记恨，这回，他想偷偷的帮肉头一把，先和他老丈母娘拉近关系，反正自己嘴能说，万一成了，肉头会感谢他，就算办不成，自己也没有多大损失…
晚上请了假，吕末先换身新衣服，又照着镜子好好看看，哪里有不足，提前做好准备，然后去步行街口等他的严姨到来。
商业街路口，老远看见严雨一个人如约朝他这个方向走，吕未赶紧上前迎接，靠近那成熟的女人气质，差点让吕末迷失了方向。就近餐馆坐下后，吕末像查户口一样，问了许多话题，最后谈到爱好。
酒过三巡后，吕末发现，严姨言谈举止大方，不但气质逼人，性格直爽开朗，而且对他还很热情，吕末尽兴给他严姨讲了许多搞笑的事后，他发现，严雨和昨天见的那位有点冷淡，目中无人的严姨判若两人。
为了能让严雨玩的更尽兴，吕末又邀请严雨去打台球，吕末喘了口气说：严姨，本来今天我请你的，还让你花钱，但没想到你酒量那么好，你让着我，我都喝醉了…吕末拿着球杆，上半身伏在台球桌面上，眼睛看向前方，瞄进球的洞口方向，用杆子不断的调试着方位。吕末看对面，发现这时他严姨正站在对面，小肚子靠着台球桌边上…
你还行不行？吕末他严姨试探性的问：准备进哪个洞？吕未看到对面小肚子上从腰间挤出来雪白的腰肉，就是瞄不准，干脆趴在球桌上算了…此时吕末酒劲上来，出现了幻觉，他感觉一阵软绵绵的，凉凉的，暖暖香味的身体过来贴近他，还隐约的听见说，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