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小镇（一）
小镇上校区，石三与同伴几人，已经期待了好久。刚到校区，就聚集在一起到处乱窜，审视着这个即将踏入的新环境。路边可以遮阴的雪松大树下，望着路过的学生家长结伴而行，看看都是陌生的脸。
校园大门口，更是像赶大集一样热闹，接待新生处桌子前挤满了人。这个时候，小贩们也都在附近的阴凉处，把自己的商品一一摆开，购买的人一波离去，又一波围了上去，还好石三家离这不远，几个人可以结伴而行，并不孤单，有堂哥石二给他引路，可谓是轻轻松松的去任何一个想去的地方。报完名之后，石三同伴几人就在到处转悠，看看未来三年生活的地方…
石三与高多一边走，一边眼睛到处张望，看看附近哪有新奇玩意儿，不时的议论嘻笑，望着前面小贩摊位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高多喊了石三一声，说；走吧！何沙在那边，我们去跟她打个招呼吧！何沙和几个同学在小摊上看风筝，挑来挑去，拿不定主意买哪个。石三也过去拿一个若无其事的看着，何沙看了他一眼问；你也买风筝呀？这不是你们男生玩的…旁边刚走过来一个高个陌生男生插嘴说；那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玩？他双眼注视着何沙，何沙看了一眼，并不认识，没有再搭理。
石三看了看那个搭话的男生，他显得有些老熟，从外表上看不确定是不是学生，还是留级生。我叫谭途，你们也是新生吧？那个搭话的男生说道；缘分呢？说不定与你们同班哦，说着他就和几个男生一块儿大摇大摆的走了。高多在一边说；你看那个人一看就不是好人，满脸横肉，以后咱看见这种人离远些…
开学头一天，石三和高多被路伟带着去了校区最后面的宿舍楼，他们没在校住过，面对以后的集体生活，感觉明显的不适。上了三楼第二个门，这里就是他们的班级住处，路伟告诉他们两个，闲的时候可以到二楼来找他。学校班级也是这么分的，一楼是给三年级住，往上，以此类推，你堂哥石二在一楼，现在可是学校里的学生会成员，有事需要帮忙，去找他就行了。
新生们晚上异常兴奋，石三在宿舍里慢慢的也和其他同学混熟，一起讨论着这几天中的新鲜事。我叫王南，是于河村的…一个高个在旁边说，我叫刘忠，是刘村的，你呢？那你是不是和余晴一个村的？王楠回答；是啊，我们离不远…石三问刘忠，佘余晴是谁？刘中笑着说；你傻呀，来这学校你没听说过？校花呗，学校晚会那都是她主持的，听说晚会还会有，就快到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多时，石三就和几个同伴各自介绍成了好朋友，开始更深入的了解。谁还在那里叫唤？门口外面站了几个高年级的学会成员，在门口喊道。刘中悄悄说；学生会的来了，快睡觉吧！后来石三才知道，这个学生会是学校政教处下分的几个高年级学生，和老师一起配合维持校规的，从早操到吃饭睡觉，都会出现他们的身影…
人多力量大，消息来的也快，这个校区内生活规律，很快被这些新生摸索的差不多了，从早上起床后铃一响，就到操场上集合，按班级排列，顺着宿舍楼东边的足球场边跑道，转上几个四百米，再回到教室上早自习。
教学楼前，操场南边有个通道，是所有人进出教学楼的唯一通道，也是必经之路。放学后从这出大门，从这里过去去南边学生餐厅，教师从这下课回办公楼，回到宿舍楼，都得经过此地。低年级教室都在三楼，站在教室前面的走道阳台向下看，可以俯视整个操场上的一切。课间，许多人趴在阳台上聊天，如果你想认人，就是学生们所说的长眼，就到此地，站在这里，一定要记性好，免得哪天碰了钉子，都不知道咋回事。你不知道，可以打听，小道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同班的王南趴在旁边，石三靠着墙，想看看哪个熟人会从这下楼，一块儿去后面操场玩。石三看到王南手上的伤纹；你的手伤的挺别致呀？王楠回答；昨天去办公楼前面倒垃圾，打扫卫生时，看见院墙边的雪松树上，蹲着个猫头鹰，我就过去找了个小石头瞄准丢它，说巧不巧？还真把它砸了下来…刚抓到手里，它好像刚才被石子丢晕了，这会儿又突然醒来一样，张开嘴就朝我手上猛啄，我是连吓带痛一松手，它就又飞走了，你说一个小动物，他咋那么多心眼呢？唉，看把我手啄的…
打架了，有人打架了，快去叫老师…班内几个学生叫着…教室内课桌过道中，有两个男生扭打在一块，身体融为一体，不分你我。附近的课桌被撞的向两边分开，好像是在给他俩腾出更大的比武之地。班里剩余不多的男生和几个女生，已经远远躲在讲课台那个安全的地带。几个班内胆大男生，正上前试图去把他们俩拉开，显然效果不佳。
外面走道里听到动静的同学挤过门口，有的趴在窗台，可能历来受民风的影响，看热闹就是本性，一旦发生什么情况，好奇心会驱使他们不由自主的凑过去，站在旁边围观，个个脸上什么表情都有，让比武的当事人看着恨的牙痒。稍微喘了口气，扭在一起的二人终于被成功分离，其中谭途看到这些附近围观同学，就气势汹汹的指着他们骂；看什么看？一个个带个挨打的姿势，然后气汹汹的与对手对峙…
那天在卖风筝的地摊旁照过面，石三在旁边想起来他叫谭途，因为这个面相，他印象最深。另一个好像是这个班里的班长叫李阳，二人松开手后，那班长喘着气说；你等一下，我歇一会儿再和你打。此时，李阳的鼻子已经流血，谭途捂着眼睛指着他说；啥时候开始，随时奉陪。旁边拉架的，有石三熟悉的身影牛尖，自从分到外班就很少见过他，此时从他站在的位置上看，应该是向着谭途，想拉偏架的。围观的学生没有等到下一局更精彩，教师过来之后，把他俩都叫去了办公室，刚刚走出楼梯口，围观的学生就开始议论…
那个满脸皱纹的先动手，有人说着，什么满脸皱纹，年纪不大，怎么会长皱纹呢？那不是皱纹，是横肉。人家都说，脸上有横肉的人都不是善茬，这个石三听高多说过。另外一个说；谭途不就仗着自己个头大，有本事去打三年级的…石三也是个好奇的人，牛尖从这经过时，他拉住牛尖问；老牛，怎么回事？牛尖告诉他说；因为在宿舍，早上谭途在墙角尿了一尿，窗户位置那是班长李阳的床，课后，李阳找他理论，二人都是火气太大，没说两句就动起了手。牛尖走后，石三好不容易在下楼时找到高多，这时，铃响起，许多人都加快脚步回到教室，石三告诉高多，要他下课后在门口等他，二人匆匆离去…
对于这节数学课，石三非常头痛，目前为止，他所有学过的乘除法，到现在依然不能正常使用，既然不是这方面的材料，那就要练练其他方面长处，该娱乐娱乐。好不容易熬到下课，石三就拿着提前准备好的一套球拍，找到五班门口的高多，一起向教学楼后面边走去。那里很多时候，乒乓球台都有人霸占，偶尔有去小卖部买东西的学生也在此闲聊。
石三二人走到那的时候，已经没有位置了，但旁边有一处球台周围，围满了人。两人好奇的也凑过去看热闹，一只手从后面拍了下正在全神贯注看打球的石三，你也在这？王松点了点头说；课间二十分钟，你们就别来这了，等你们从三楼下来，也没有位置了，要来的话，就等课间十分钟再来玩，时间短，没人来玩才有空位子…石三应了声，又向球台主角望去，那就是传说中的余晴吗？王松悄悄手一指说说；那个高个子男生，他叫邓辉，学生你要是能认识他，以后在餐厅吃饭就不用排队了，高多在一旁说；学生会组长打球的水平也一般，看样子胜不了余晴…
一旁的高多挤上前去，顺手从球台上接住了正在弹过来的乒乓球…余晴停下看了看他说；哪班的同学？你是来砸场子的吗？邓辉向周围人无奈的笑了笑，问高多；你知不知道你闯祸了？高多淡定的用手里的球，在台上敲了敲说；我要是输了，你可以这么说。邓辉又接着对高多说：你要是输了，我可要罚你。王松拉了拉高多胳膊说；别试了，余晴在羽毛球，乒乓球基本上都是全校第一。高多没有理会他，直接发球过去…余晴技术当然好，不过结果出乎意料，余晴丢下球拍说；你赢了，拍拍高多的肩膀就走了。
邓辉他们走后，其他人各自散去，一个高年级的围观者嘲笑高多，提醒他说；你小子不给邓辉面子，在那么多人面前，让余晴出丑，把人家弄生气，你要以后受苦的。高多满不在乎，心想不就输了个球吗？不至于吧…有同学告诉高多，这学校里喜欢于晴的人很多，比如邓辉，还有个叫常建的，当然还有许多你不认识的厉害人物，这些人不管在学校内，还是在社会上，都有一定的势力。在这个千纸鹤横飞的时代里，高多听说余晴还有个外号叫情影，意思是说，她收到的情书，叠起来的高度与她的身高一样那那么高…
中午餐厅，石三从北向南，在距离餐厅不远的的雪松树旁边，看到几个才子们在画板画，从这经过安静些。餐厅侧面，高多在不远处的窗下处，老远看见他叫了他一声，示意让他过去。绕过小门第二张桌，余晴也在那里，旁边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生，与高多他们在一起吃午饭，什么情况？糊了几拍子乒乓球也能糊到一块？过去之后，高多向余晴介绍；这是我发小石三，高多又介绍旁边的女生：苏娴，一三班的…
在回宿舍的路上，高多告诉石三；惊不惊喜？石三低着头回答；没啥惊喜，就是感觉有点意外。打球，余晴那那不是生气，高多回答；她刚才告诉我，其实她打球的水平没有别人说那么高，别人故意让着她，她还谦虚呢，他们都知道别人让着她，都是想和她多打一会儿球，应该是这样。石三望着高多；说重点，你是怎么能和他们混在一块的？别告诉我说你们遇到了共同爱好，相见恨晚…
高多不耐烦的解释道；行，我坦白，免得你心生嫉妒，我爸妈在县工作的时候，苏娴她爸与我父母是同事，我们早就认识，这苏娴的爸又调回镇上工作，她也来了，苏娴刚来时，她说是邓辉接的她，邓辉的爸是做生意的，和苏闲的爸有来往，不过邓辉在学校找苏娴一个女生不合适，就把她介绍给余晴认识了，人家才不会和我计较…
教学楼上，王松在二楼阳台，向下面的石三喊；上来长眼…石三和高多分开，去了二楼。王松趴在阳台上向下望着，指着对面走来的学生，对旁边的石三说；看那个穿着米黄色上衣的旁边，石三回答；那是镇长的闺女，听高多说的。李阳，这小子…王松指了指说；镇上的那家超市就是他家的，典型的富二代，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
左边楼道口，前面有两个人，前面一个大块头谭途，后面跟着一个矮小的男生，手里端着餐具，里面好像有汤。王松和石三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只见谭途伸头向下望了望，快速接过旁边那个同伴手中的餐具，伸手向楼下倒过去，然后就走了。
楼下传来李阳骂声，石三伸头向下看看，见李阳正扬头上望，与自己四目相对，一边用手抹着头上的汤水，顺着脸往下流，气的直骂…王松一看情况说；快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往下楼梯走，李阳气冲冲的上来拦住问；就刚才，你们俩一定看见了，是谁拿稀饭泼我？王松忙拉回准备回答的石三说；那动作极快，没看见…李阳生气的说；不说是吧？好，便转身离去。
王松对石三说；这种事情咱别掺和，别人问起你就说不知道，没看见，谭途可是常建的朋友，常建是街上的街皮子，三年级黑手老，就是学校里和邓辉一黑一白，他能在街上混的开，也全靠谭途他爸谭圣，那家伙他爸在街上开了一家酒馆，听说谭圣在街上很厉害，总之，我们不要去招惹他们好了，谁也不得罪。李阳呢？石三问道。王松说；家里做生意的，其他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和邓辉关系好，有时间我再去打听打听，我们先回去吧…
宿舍楼的西北面有一片空地，堆放着当时盖楼时剩下的石料。这里也是个比较背的地方，从外面看不到这，从这里转角后，正东是一条宿舍楼与院墙之间的过道，很少人来这儿。靠在墙根儿的一块儿大石头上，坐着常建。一旁蹲着几个人，谭途在一边，嘴里叼着烟，吞云吐雾。
我就是看李阳那小子不顺，当个班长咋了？了不起了？啥都想管，谭途在一边抱怨道。常建听了的谭途抱怨后问；你俩非得弄得不可开交，上次你尿人家床头边，你俩打了就过了，你把人家鼻子打流血人家也没说啥。谭途抢话道；我的眼珠眼白，被他给我打成了红色，我还怕他？常建白了他一眼说；咱们不是怕他，是得给人留点余地，我和邓辉表面上合，但有些事都是相互的，总得给人家留个面子，一旦翻脸，以后你们再想翻个墙头出去，或者违规被抓，他是不会放你的。
被他抓把柄，那是早晚的事…谭途哼了一声说；惯他毛病，只会让他以后更猖狂。常刁廷建听后道；你极端思想，邓辉给我打了招呼，你以后别再找他的事，我已经答应人家了，以后你们谁有个事，我也好办，要不然我们干起来，到时候两败俱伤。谭途狠狠地说；干就完了，常建劝说；你可能刚来，还不了解，你在这学校里，不管犯了什么错，都会有扣分，甚至还有体罚，分数是学校政教处管的，就是那个所谓的刑部，一旦处罚总和学期内低于六十分，是要开除的。
常建准备走时又回来补充道；你可别这么干，你爸上次专门交代我，让我看着你，你妈对你也非常期望，希望你好好学，你要上不了几天，开除了，不为别的，你总得为你爸妈着想吧，你想想吧。谭途停了一会儿说；那李阳不会再找事？早上我用稀饭倒了他一头，他当时没看见我，但别人看见了哦，对了，老牛转过头，啥？谭途说；那小子，你认识，班上的那个个子不高，叫石三对吧？还有个叫王松，你去找他们交代下，只要他们不说，没人证就行了，常建拿包烟给了谭途说；看着让牛尖去交代一下，我先回去了…
教学楼后面的小操场上，三三两两学生去北角那个唯一的超市，少数人在打羽毛球，有些男生在健身器材那里玩。高多虽然来这学校不久，但混的风生水起，一方面是学习好，另一方面是老师对他看重。苏娴在办公楼，课间二十分钟，她是播音员之一，每两天就能从那个楼顶喇叭里传出她清晰甜美的声音，今天，某某同学为某某老师点了一首歌，加上祝福语，高处的喇叭开始播放歌曲，大多都是同学与同学之间的相互点歌，要不就是为自己点。
教学楼后面的操场，余晴此时正在打着乒乓球，高多与这两个风景天天在一块儿，让校内许多人很快认识了他，时间长了，课间高多也不找石三玩了，石三说老他重色轻友。石三有自己的朋友，都是刚认识的同班凡俗子弟，除了平时能在餐厅里见到曾经的小学同学，围在一起聊聊现状，也能在篮球场上看见堂哥和他的同学打球，堂姐石美时常给他送些小吃，让同班看到，有这么好的一个大姐而羡慕不已，何沙在其他班，除了学习，几乎没音讯…
李阳刚从邓辉那边回来，他把早上的事告诉了邓辉，说；这事就是谭途干的，不过邓辉说；不一定，你先去问问王松，问清楚了再说，之后邓辉还教了李阳一个阳谋。
李阳一个人去找到王松时，王松在楼道看见李阳过来，就想走掉，李阳喊王松客气的问；石三已经告诉我了，是谭途用稀饭波我，你还说你不知道？我想跟你说声，没事，那人渣就是个小人，不敢明着来，从背地里阴我。王松奥了一声，走开了。
看着王松离开的背影，李阳心中很生气，接着他又去班内找到了石三，明确告诉他，王松把早上谭途用稀饭浇他的事儿都告诉他了…这事也不会计较，过去就算了。石三正在桌上趴着，听到李阳这么一说，有点生气，心想；这个王松自己说不让说出去，以免招来是非，但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李阳的话是真是假。然后石三回答道；你知道是谁干的，就别问我了。李阳没有再多问，转身走了…李阳猜的没错，肯定就是那人…这事只要报告政教处老师一追查，王松和石三就得当证人…
课间的班级门口，牛尖找石三悄悄说；谭途让我告诉你和王松，不管是谁问早上的事，就说没看见。石三很生气说道；他这不是找事吗？关我们什么事？再说，李阳已经找过他了，听说王松已经告诉过李阳了，李阳还说自己不会计较…牛尖抓了抓头皮说；坏了坏了…
中午放学，实验楼西边过道旁，谭途，牛尖，杨子几人在雪松树蹲着四处张望，其他学生已经都从最东边大道向餐厅去了，也有少数教师从实验楼中间空地向住处路过。
谭途兴致勃勃，嘴里哼着小曲儿；青青河边草，你姐在洗澡，一不小心啊，被我看到，青青河边草…牛尖说谭哥，你唱的这歌？改词了吧？谭途回答；你问的问题太深奥。杨子撇撇嘴悄悄回答说；老牛，你听不懂咋回事，要不我来给你讲讲来龙去脉…
放暑假的时候，我和他去偷西瓜…杨子指了指谭途。谭途听后不满意的抢话道；去去去，什么偷西瓜，坏我名声不是？然后自己接着说；那天晚上我们去地里看星星，独自一人走到河边，看见那不远处草地上有堆衣服，可恨天太黑，我又看不清，只好走近，又走近了点…发现水边的石头板上有个人背对着我，蹲在石头上面，她用个盆子往身上浇水，哗啦哗啦！洗澡呢…
我看身形那绝对是个好，可惜啊，那个该死的杨子不知从哪喊了我一声，吓得我赶快顺着沟溜跑了。牛尖笑着问；你是不是碰上水鬼了？谭途笑着回答；别坏我心目中的女神形象，杨子已查过了，有这个人，还是个美女，而且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杨子嬉笑着告诉几人说；还好，谭哥是跑了，把我害苦了…我到处找他时，正好和谭哥说的那水鬼碰上，吓了我一跳，她应该是住河边附近的，我从远处跟过去，天黑长相没看清。但知道她去了哪个院子，嘿嘿，结束。旁边几人哄笑着说；别扫兴，接着说…谭途指了指杨子说；别讲了，人看看还有没，我还等着岀去呢。扬子悄悄告诉牛尖；那女的弟弟，就在一年级四班，谭哥每当看见他时，勾起了回忆，就会唱这首歌。刚才应该是看到那女孩的弟弟了…剩下的改天再告诉你们…
杨子观察没人注意他们之后，靠到墙边的雪松树上，这几个人顺着树树干，用力爬上去，顺着树干可以到围墙边上，围墙外面是一个粪池，这个时候没有水，里面堆满了麦草，从墙上跳下去两米多高，正好人跳落到麦草垛上，不伤着身体。
个别住校的学生，就是用这个方法逃出这个封闭式学校的，从大门口要有请假条才能出去，前几天刚入的新生，住校不习惯，就以身试险，模仿老师笔迹自开请假条签字，后来被发现受罚，这个方法是行不通了，想出去，就从这翻出去…还有一个偏道，餐厅的一个角落，不过那里人太多，不方便…
校区墙外面，谭途回头望了一眼后面说；平安无事…就问；老尖，你那边是怎么样了？他们答应了没有？牛尖回答；听石三说，王松已经告诉李阳这件事了，应该是李阳找王松问的，我还没来得及，就被李阳捷足先登了…谭途啍了声说；那也没多大事，就算李阳知道了，咱也不怕，不过为了防止他们报复我们，我们哥几个都看到他们时机灵点…几人绕过村子旁边树林子中间的小路，到了镇上大路，向镇子东路头的八方酒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