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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番外三:疯子之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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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杀人了!

    我杀了一个娼妓!

    当我看到我的夫君和一个娼妓,衣衫不整的滚在榻上时,脑子里响起无数个声音疯狂地叫嚣着: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那个娼妓是想炫耀吗?

    我根本不想听到任何我不想听的话,所以我在她开口之前割断了她的喉管。

    漫天飞散的血花很美,我静静地欣赏了一番。

    这般赏心悦目,不知道夫君是否喜欢呢?

    我一步一步的踱步到他面前,欣赏他吓得面无人色的脸。

    他一边惊恐地看着我,一边拼命地往后退。

    啧啧啧!

    可怜虫!

    他的身体紧紧地抵在墙上,嘴唇嗫嚅个不停。

    看吧!

    他已经吓得连个解释都说不出来了。

    他从前不是惯会找借口,惯会找理由,惯会敷衍我吗?

    他此时应该告诉我,我们清清白白的,我不过是单纯的跟那个女人聊聊天。

    谁会信呢?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单纯的聊聊天?

    反正我不信,从前不信,现在更不会信。

    他不是喜欢找娼妓吗?

    倘若,我把他那玩意剁碎了,他还有脸再找吗?

    听着他凄厉的惨叫,我的心情格外愉悦。

    我这辈子都没有这般畅快淋漓的笑过。

    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我不知道,我明明很开心的,我为什么会哭呢?

    我好开心啊,我欣赏着我的大作。

    地上躺着的那个,没呼吸了呢!

    床上躺着的那个,怎么还没死呢?

    我再一次举起我的剑,正想往他的心口补一下。

    谁承想,门外闯进来一群碍眼的家伙。

    有的人在惊叫,有的人在骂我疯子,有的人跑出去了。

    哈哈哈哈!

    都去死,都去死吧!

    我举着我的剑到处砍,到处砍。

    突然,我的后脑穴一阵强烈的钝痛。

    我直愣愣地转身去看,一个老女人正举着一张凳子。

    那张惊恐到扭曲的老脸,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白粉,张着红艳艳的大嘴,足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提着剑的手,不自觉的抬了抬,好想杀了她。

    失去意识前,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丑死了!

    我叫袁满,意为圆满。

    这是母亲为我取得名字,我并不喜欢。

    父亲是大理寺卿,母亲是都尉之女。

    我身为嫡长女,本该受尽宠爱才是。

    可是,我的父亲风流成性,整日里流连花丛。

    我的母亲软弱可欺,没有半分主母的威严。

    父亲仗着母亲性子软,好拿捏,越发的不将她这个正妻放在眼里,小妾抬了一房又一房。

    母亲每日里不仅要忍受家中妾室瞎蹦跶,还要忍受外面的娼妓跑来她面前耀武扬威。

    母亲爱我,可她更多的时候在忙着伤春悲秋,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管教我。

    父亲的子嗣众多,而我只是其中一个,倘若不是占着他嫡长女的名头,只怕他早将我忘了。

    幼时,我常常看见母亲躲起来抹眼泪。

    我问母亲,为何要哭?

    母亲总是笑着告诉我,是风沙迷了眼。

    可是,无风,哪来的沙?

    我正欲再问,母亲变戏法般,掏出来一颗糖。

    我最爱吃糖,一见糖就忘记了要问的话。

    母亲说,日子太苦了,吃了糖就甜了。

    可是,吃了糖日子就真的能变甜吗?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母亲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有一天,我做了个梦,很长很长的梦。

    我梦到母亲怀孕了。

    母亲问我喜欢弟弟还是喜欢妹妹,我说我都不喜欢。

    我有很多弟弟,也有很多妹妹。

    妹妹们成日里只知道攀比,比漂亮的衣裳,比美丽的首饰,所以我不喜欢妹妹。

    弟弟们可以被父亲抱在怀里,可以骑在父亲肩头,而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所以我也不喜欢弟弟。

    大夫说母亲怀的是个男孩,母亲高兴极了,脸上常常洋溢着笑容。

    在我的记忆里里,她极少笑。

    即便是笑,笑里也总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

    那是我记忆里,她笑的最开心的一次。

    我想,有个弟弟也挺好的。

    她从前总寡着一张脸,脸上尽是苦楚与哀伤。

    她一直认为父亲不喜她,是因为她没有嫡子的缘故。

    所以,她以为终于能苦尽甘来了。

    妹妹们说,母亲有了小弟弟就不会再喜欢我了。

    我生气的扯乱了她们的头发,撕烂了她们的嘴。

    我最是乖巧听话,母亲说过我是她的心肝。

    妹妹们这般挑拨离间,定是姨娘们唆使的。

    渐渐的,我发现母亲真的不喜欢我了。

    我故意将衣裳穿反,她没有发现。

    我故意不用早膳,她没有发现。

    我不小心摔伤腿,一瘸一拐的在她面前转悠,她还是没有发现。

    我非常不开心,她整天都在为弟弟的事忙活个不停。

    不仅为弟弟做了虎头鞋,虎头帽,还有许多漂亮的小衣裳。

    我好嫉妒他,母亲已经好久没有为我做新衣裳了。

    我有一点不喜欢这个弟弟,真的只有一点点。

    我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

    直到有一天,父亲对母亲说,他爱上了一个青楼女子。

    他说他想给她一个家,他说她想娶她为平妻。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母亲歇斯底里的疯狂模样。

    父亲说他不是跟母亲商量,只是告知一下她这个当家主母。

    父亲甩袖离去,徒留母亲在原地号啕大哭。

    当晚,母亲便动了胎气,难产加上血崩。

    孩子生不下来,血水一盆接一盆的往外倒。

    派去青楼寻父亲回来的家丁,去了一个又一个,都无功而返。

    直到最后一个回来的家丁说,老爷这次传了话,他说别想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骗他回来。

    正在房中生产的母亲听到了,悲恸大哭。

    这一次,孩子终于生下来了。

    我只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音便戛然而止。

    我心里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一会,产婆打开了母亲的房门,浓郁的血腥气飘散在风中,闻得我几欲作呕。

    产婆双手颤抖的捧着一个小包被,那里裹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孩。

    小小的,皱巴巴的一团,一动不动的毫无生气。

    她结结巴巴的说,是个男婴,没气了。

    我心猛的一跳,推开产婆,冲进母亲的房中。

    我看到了躺在血泊里的母亲,衣裳,被褥上,都被血浸染了。

    我吓得脚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血。

    她听到我的动静,满眼希冀的转头看来。

    她看见是我,眼里的光消失了,瞬间黯淡无光。

    她说,满儿,你爹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我说,爹很快就回来了,我派人去请了。

    母亲摸了摸我的头,笑容里透着绝望和决绝。

    她说,你爹不会回来了。

    她说,满儿,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我的母亲,她死了。

    她至死都没有瞑目,至死都在等父亲回家。

    可是,父亲并没有回家。

    后来,府里到处都在传,那个娼妓怀孕了,是个男孩。

    那晚,父亲高兴之余,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啊啊啊啊啊……”

    我自梦中惊醒,擦去了脸颊上的泪水。

    我做了个梦,一个好可怕的梦!

    我梦到母亲死了,死状那么凄惨。

    我真是个不孝女,罪过罪过。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梦都是反的。

    我不由得拍拍胸口,安抚狂跳不止的心脏。

    幸好只是个梦。

    好想母亲,好想立刻看到母亲。

    想到这,我来不及穿鞋,直接朝门口跑。

    跑的太急,迎面撞上一个人,哎呦一声,两个人同时摔倒在地。

    那个人看到我的那一刻,愣了几秒,瞬间从地上一跃而起。

    速度之迅猛,哪里像个中年男人。

    他还给我表演了一场变脸的戏码,一下子泪流满面,一下子又兴高采烈。

    嘴里还不停的念叨,满娘,你终于醒了。

    满娘是谁?

    恕我直言,我并不认识此人。

    我怀疑他是个疯子,但是我没有证据。

    他伸手就要扶我起来,我连忙甩开他的手。

    母亲说过,男女授受不亲。

    他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痛楚,脸上神色黯然。

    嘴里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问我是不是恨他,问我是不是还在怪他。

    说什么他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他。

    这下不用怀疑了,这男人八成就是个疯子。

    我问他,他是谁,满娘又是谁?

    他呆愣在原地,脸上的震惊足以可见。

    我见他傻乎乎的样子,不耐烦跟他多费口舌。

    他那么大的个子直直地杵在房门口,我一边推他,一边叫他不要挡着路,我还急着去找我母亲呢。

    他手足无措地伸手拦住我的去路,口中还大喊着,神医,快过来。

    我震惊,竟然还有同伙?

    难不成是人贩子?

    我听说,有人贩子专门去拐卖未及笄的少女。

    运气好的,被卖去为奴为婢。

    运气差的,被卖去给老光棍生儿子。

    最惨的是,被卖去青楼里做娼妓。

    念及此,我吓得脸色苍白,再不顾及男女大防,对着他又咬又打又踹。

    动静之大,惊动了外面的同伙。

    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头。

    他跑的气喘吁吁,身上还背着一个药箱。

    见此,我闹腾的更厉害了。

    谁成想,脖颈突然一阵刺麻,身体控制不住地软倒下来。

    中年男人眼疾手快的接住我差点倒地的身体。

    他吃惊地问老头,我这是怎么回事。

    老头说,只是在我的脖颈上扎了根针,防止我乱动的,时间一到,自然就没事了。

    我全身都不能动弹,只能干瞪着一双眼睛。

    内心惶惶不安,我不知他们会对我作何。

    那个老头先是指挥中年男人将我抱去榻上,然后他像模像样的给我把脉。

    我看他神色愈来愈严峻,俨然一副我快死了的神态。

    装大夫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演。

    男人似乎看出了不对劲,一脸焦急的问他情况如何。

    老头说我疯了。

    老头说我受了严重的刺激,头顶又遭受剧烈的创伤,压迫到内部神经。

    还说什么头部的创伤好医,心里的创伤难医。

    臭老头竟敢当着我的面,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等我能动弹了一定扔掉他的医药箱,让他下次再也装不成。

    我没疯,我觉得我好好的,疯的是他们才对。

    老头胡乱写了一张药方,交给中年男人后,甩下一句他会多待几天查看我的情况,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中年男人看看药方,又看看我,唉声叹气的连带着我都想跟着一起。

    他说他是我的夫君,问我还记不记得。

    我像看白痴一样瞟了他一眼,我都说不了话,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我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目的,意欲何为。

    我今年明明才十二岁,怎么可能凭白冒出来一个夫君。

    不过,看着他一副认真的模样,我心里又有几分不确定。

    心里暗暗思衬:我那个风流成性的父亲,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吧?

    啊嘞?不是!

    父亲莫不是趁我睡着,将我卖给这个老男人了吧!

    他不知我心中所想,只是安慰我,穴道到时间自动就能解。

    他似是想起什么,又转身出了房门。

    不一会就端了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置着一碗白粥,几碟精致的小菜。

    肚子咕噜噜的叫,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男人轻笑出声,他说我昏迷了一个月,暂时只能吃点清淡的。

    他极有耐心的喂我喝粥,喝碗粥还贴心的给我擦拭嘴角。

    他说他叫许东来,是我的夫君。

    许东来?

    我努力想了想,在我的记忆力里确实有个叫许东来的。

    不过,许东来不是中年男人,是个少年人。

    袁府的一个家丁,长相普通,丢在人群里都极不起眼的存在。

    袁府家丁众多,我对他有印象,纯粹是因为我发现他经常偷偷地看我。

    若是刚好被我发现,他就会面红耳赤的落荒而逃。

    挺好玩的少年,我很喜欢逗他。

    不过,虽说都叫许东来,一个是少年,一个却是中年。

    这二人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我无意瞅了他的面孔一眼,吃惊的发现,男人的眉眼竟与少年极相似。

    这二人,莫不是父子关系?

    不对呀,我听说许东来父亲早亡,那他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忍不住胡思乱想,想的头痛欲裂。

    中年许东来见我面色痛苦,焦急的问我怎么了。

    我说痛死了,纯粹是无意识地,没想到能出声了。

    咦?我能动了。

    能动自然好,我立马跳下床就要跑。

    他拉住我,问我去哪里。

    我说我要去找我母亲。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才说,我们在东豫,等过段时间我的身体恢复了便带我回上京。

    我思衬,如今的自己,一无仆从,二无银两,三人生地不熟的,一个未及笄的姑娘确实不适合擅自出远门。

    那便再留一段时间,他若有什么其它的举动,大不了就直接跑。

    男人见我坐回原位,乖乖地捧起碗继续喝粥,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我用眼角余光觑见,他偷偷松了口气,眉眼都柔和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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