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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请购买晋江阅读正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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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之前, 孙闫自是打探了不少消息,因此见旁人的举动,不免提醒他:“你最好藏起来些。”

    青年身子微缩, 但依然是最显眼的那个,他不自在道:“为何要藏起来?”

    瞥到他眼底的狡黠,孙闫消了劝说的心思, 他探听消息时, 小裁缝是在场的。

    因此对辛芜的作态该是再清楚不过了,此情此景, 此番举动无异于找死。

    末了又担心起季連, 上次忘了与他说了, 不知他知晓不知晓。

    看了看人群, 两人打了个照面, 孙闫松了些气,季連藏得很好,应该是做了功课的。

    梁沂刻意偏身子,将沈清执挡在了身后。

    “你做什么?”论相貌,梁沂定然会是辛芜头选,挡住了自己, 要是被辛芜看上了怎么办?

    梁沂不曾动弹, 安慰他:“不必担心,他不对对我兴趣的。”

    沈清执大大的问号, “为什么?”

    “你觉得,他像是能压制得住我的人?”

    “不是……”但对方是个嗜好血腥的恶魔,可能会不按常理,沈清执还是担心的。

    只能祈祷这个王子真的是为了查访,而不是借着这个冠冕堂皇的名义选妃。

    一旦选上, 在异国他乡无依无靠,便是死路一条。

    没让众人等太久,辛芜坐着凤辇进来了,他慵懒地招呼宫人停下,一双眸子很是深邃;明明是很贵气的长相与身姿,举手抬足间却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

    但下了辇,又变成很强烈的压迫感,他眯着眼,打量起面前低眉顺眼的人们。

    找到了几张合眼的面孔。

    “听说我那乖巧的妹妹找了裁缝制新衣,孤一向疼她,今日便来瞧瞧进度,为公主打打眼。”

    王子眼神游过身上,小裁缝的背挺得更直了,两人对视间,他心跳加快,试探地眨了下眼睛。

    辛芜微愣,随即嘴角露出笑意,片刻后挪开了视线。

    他走近些,眼神再一个又一个人身上跳过。不得不说,这些裁缝中有好几个长的甚是不错。

    其中清俊的占多,这是他最喜欢的款型,倒是有个长相极好的,不知为何,总让他提不起兴趣。

    辛芜眼神微微略过,倏然眼睛一亮,感情身后还藏了个不错的品相。

    这张脸……王子眼神变得意味不明,他很有兴趣。

    沈清执不适地低下头,等到头顶那到如针扎般的视线消失,他才动了动。

    但还未来及的及去看辛芜的身影,他就接受到了另一道灼灼的目光。

    是孙闫请的裁缝。

    “他盯着我作甚?”

    梁沂道:“方才辛芜瞧你比瞧他瞧得久些,许是恼怒了吧。”

    沈清执看着那双直白却不算有坏意的眸子,不是很能理解。

    “那他方才瞧你了吗?”

    “宛如蜻蜓点水。”

    “兄台果然料事如神。”

    梁沂只冷笑着不作答,待辛芜离开后,众人开始七嘴八舌。

    “听说了吗?这个王子经常将人折磨得血肉模糊,当晚便没了气。”

    “他方才说查视,却只让我们人来,作品未曾打眼,也太没说服力了。”

    “那他刚才看你了么?我见你长得不错。”

    那人摇摇头,“显然他心仪的不是我这类,也算是万幸了。”

    而未曾打探过对方作风的人,只是疑惑,并未生出其他念头。

    孙闫直觉不太好,他见辛芜瞧季連有会儿时间,心思应当是不纯的。然比起季連,小裁缝裴竹该更得其心,临走时还遣宫人送了个小玉器。

    小蛮不忍看他狼入虎口,劝解道:“你还是小心点,我听闻辛芜的宠儿极少有活过一日的。”

    因此莲腾宫常常换人,猎塔美人的供需已经跟不上了。

    得了明示,裴竹说话大胆了些,他摩挲着手中的狐狸玉器,“那是他们没本事,我自有法子让辛芜王子不杀了我。”

    “你这又是何苦。”小蛮也不知道从何劝起了,等主子叙旧回来,他便跟着去自己的小院了。

    这一晚,裴竹没有回小院,听人说,他被宫人接去了莲腾宫,不到子时,便浑身鲜血的被抬了出来。

    而他们身后,站着本该死去的可怜人,他似乎换了个件衣裳,做工精巧,用料奢华,上面还有夜里亲手锈上的竹子。

    “你没死?”

    裴竹将玉器戴在了脖间,嘲讽道:“我为何会死?”

    “当然这人若是你,兴许就见不到翌日的太阳咯。”

    裴竹突然的发达,是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第一天,裴竹活着回到了封苑院,第二天、第三天,一直持续了小半月,裴竹一日比一日穿戴华贵。

    但在众人又都以为他能笑到最后时,裴竹死了,听闻死的比前面数百人还要凄惨,尸体都被碎成了无数块,一夜间被野狗尽数吞入肚腹。

    死得憋屈,死后更憋屈。

    怎么就又死了呢?

    “听说他骗了王子盛怒之下给打死的。”

    “骗王子?他如何能骗住他。”

    八卦之人道:“不清楚,但听说裴竹跟了辛芜是为了给因恶霸而死的弟弟报仇,辛芜位高权重随手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你别看他体态样貌好,实则穷得叮当响,和弟弟相依为命流浪到了猎塔,唯一的亲人惨遭横祸,怎能不气。”

    “可他平日的作态又实在让人恨得牙痒痒,一个靠出卖身子的男人,也能踩到你我头上。”

    “那你说裴竹为了报仇,他又没过动过繁荣富贵之心?”突如其来的一句让两人噤了声。

    半响才有人回声道:“应当是有的吧。”

    ……

    离规定的时日不多了,沈清执早在几日前便将衣裙做好,但出院的法子一直没有头绪。

    与孙闫也自上次过后便没再见过面,他没来找过自己,沈清执又不知道对方的院号,只能干等了。

    终于又一个黑夜过去,孙闫这次来得很早,沈清执才刚刚梳洗完,人便上门了。

    他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雀跃,“孙队,今儿终于有时间了?”

    “嗯。”孙闫没像往常一般,显得有些闷头闷脑的。

    “可是心情不好?”

    “我只是考虑的事情有些多。”

    沈清执道:“说出来听听,或许事情就没那么棘手了。”

    “进去再说吧。”

    关上门后,孙闫写了几个字,告诉他自己找到了出封苑院的法子。

    沈清执看着最后那一句,不解写道:为何还打探了出宫的方法。

    孙闫略显不安:趁还来得及,一起离开猎塔吧。

    沈清执讶异,实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说辞,“你指的是那天的事?”

    孙闫点头。

    “他确实有些棘手。”

    “但我暂时还不会走。”

    孙闫同样不解:“我看过你做的衣裙,明显与你真实水平相差甚远,说明你并不在意这次的选比。”

    “我的确不在意,但我在意的是它对于我的作用。”

    “什么作用?”

    沈清执敛眸,在纸上写:我曾说过我答应了别人,而且这事对我来说依然意义重大。

    “可你也答应过,加入商队会和我一起来猎塔。”

    “”沈清执自知理亏,他无力反驳。

    “因为我一开始便存的不是这颗心。”

    “你说什么?”孙闫震惊到眸光放大,“我早该知道的,你接近我的理由。”

    话说开了,沈清执第一次耳朵热得似火烧般,他歉意道:“我一直都想着在离开后给你我所拥有的东西,比如银票和金钱,没料到山匪提早将我和商队分开了。”

    “最先我以为你喜欢钱,我和你之间便是做一场交易。”

    孙闫怔了半响,叹息一声道:“那都不重要了,我只有一句,若你跟我走,我会为了你就此金盆洗手,不再碰这些东西。”

    “孙队你这是……”这个陈诺的份量太重大了,饶是沈清执再木头,也听出了他话里所含的深意。

    同时他也很清楚地明白,自己对其并无其他的感情,因此……

    “我很乐意看见你实现你所说的改变,但我希望不是为了我。”

    “所以你是不愿和我走?”

    “是。”

    孙闫看上去有点挫败,但他很快微笑起来,“难道你愿意跟着那个花花公子?”

    沈清执不适地否认道:“他不是花花公子。”

    孙闫语调不由提高了,“不错,他是个花花肠肠子多的人,而你被他的表面所迷惑。”

    “你什么意思?”

    懊恼了会,孙闫恢复了常态,他道:“你真以为山寨着火时他的出现只是个巧合?”

    “不,那火是他放的。”

    沈清执表示尚能接受,“除恶扬善没什么不好的。”

    孙闫被他这句话逗笑了,“其余的山匪一个没死,何来的除恶扬善,只是为了一己私欲罢了。”

    沈清执终于品到了不对劲,问道:“其余的山匪没死,那死了的又是谁?”

    “一个是匪头子,还有一个不知,应对是哪里招惹了他吧。”

    “匪头子被一把火烧死,而另一个让绑在柱子上,生生放干了血,两人均被木桩堵了嘴,你说,这难道还不是刻意寻仇?”

    沈清执一个寒颤,他回想到那晚梁沂跟他借匕首的纯良模样,不寒而栗。

    夜里,沈清执拿着那把匕首看了许久,在门口传来敲门时急忙扔到了被褥里。

    “怎么不来吃完饭?饭都快凉了。” 门外梁沂关心道,他想要不要端来送到房间。

    沈清执还未从惊吓中缓过劲来,他害怕的不是梁沂设计杀人的手段。他只是对一个起先毫无交道的人会为了自己杀人这点感到惶恐。

    哪怕疯魔如前世的自己,必然是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做到此等地步,这个梁沂在自己面前纯良无害,背地里尽做些让他叹而观止的事。

    杀山匪时,瞒着自己给孙闫钱亦是。

    沈清执坐如针毡,起身时脸上毫无破绽,“来了,以后不用再等我了。”

    梁沂贴心的为他布好筷子,“今日我见孙公子来了,你们可有说了什么?千万别又似上次那般谈论我的事还不让我知道。”

    沈清捏着筷子,看着一桌子菜毫无胃口,他问道:“梁公子,我和你是不是在之前便认识?我说的是沣雨镇之前。”

    梁沂身形一僵,“他把我的事都与你讲了?”

    “没有没有。”沈清执放下筷子否认,“我只是觉得你对我太好,应当是许久前便认识的朋友。”

    “你不必再替他藏着掖着了,我都听到了。”梁沂语气平静,但越是这副模样他便越生气。

    在孙闫说出金盘洗手那句话后,梁沂便听不下去了,他无声无息走开了,晚上见沈清执迟迟不来吃饭,猜想一定是这人说了自己不是。

    真是够狡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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