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随性
山下夏风吹拂时，山上正值大雪纷飞日。
人狩大江串通了整个天阙十万山，连接着山上王朝与个仙山。
负雪山位处人狩上游，天阙十万山之北区域，其名取自“苍山负雪，明烛天南”！
负雪山终年下雪，由于千百年前一场辩论，让原本“儒家正统”的匾额从负雪山去了另一个儒家圣地——曲东文庙。
子师的万世师表匾额由曲东文庙亲自上山带走不说，连七十二贤的香火牌位也被曲东文庙供奉在祀堂之中。
经过千百年的发展与学说著作，曲东文庙已有天阙十万山所有学派执牛耳者的趋势，而负雪山由各家一流仙门聚在曲东文庙商议，将于山降为学院，准许供奉子师、七十二贤和大儒。
天阙十万山并非是这片天下的名字，这片天下原来还有一个名字：碧水东流、又叫碧水天下！
——
此刻，负雪山南，有一座名为快哉的山水楼阁，高九层，是平日里来负雪山求学的学子喜好登高望远之地。
身为人家谪仙人的李青莲此刻正与大秦王少伯、大宋辛挑灯、苏玉瞻等四五位好友聚坐在一起。
煮酒论英雄！
坐于南，露出肚肌，手中拿着一杯温酒，头戴高顶帽的中年儒士先是开口，啧啧道。
“到底是年少轻狂，不过这份胆识也是正对了我的胃口，以伤换伤，不死不休，够果断！”
中年儒士名叫苏玉瞻，是尘世南宋国人，山下修士，山上大儒士！
虽然世人以这一样一句话形容他“人生再难，不过八万餐，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不过，纵有失意时，他依然会以“老夫聊发少年狂。”告诉世人，我姑且抒发一下少年人的狂傲之气！
坐于东边，披头散发，酒杯不停的少年郎正是大唐李青莲，他举起酒杯开怀道：“此次山上斗法，真是痛快无比！”
一杯饮下之后，又稍有遗憾：“真是可惜了，那斗南宫剑术剑意徒有虚名，令我大失所望！”
在座之人闻言，皆是轻微一笑，不会有人去怀疑李青莲这话的可信度。
因为剑道高峰者，唯有李青莲与能够跟李青莲见分一二的辛挑灯！
一高再高，剑道这座高峰，早已被两人占据，而山上山下剑修，早已苦二人久矣！
名叫挑灯的大宋读书人和苏玉瞻一样，都是山下修士，且能文能武。
世人皆言，读书人比辛挑灯能打的见不到，而能打的修士里文化没他高！
这里的文化可以是任何一面，世人如此评价，可以说辛挑灯何其全能！
作为一位能文能武且都是修士巅峰的儒家修士，早年间是参与起义，带着四五十人闯入叛军大帐，擒拿头目归还朝廷，不论胆识还是武功，都令人称极！
后向朝廷献条陈守战之策议，但南宋赵失宗何许人也？偏安一隅，目光短浅！岂能采纳主战之议？
后又在朝廷屡遭打压，最后失望归隐，自此半路踏上了炼气一途。
坐在李青莲旁边的是大秦王少伯，他挽来炉雪花，又手中生火，让那炉雪变化成水后，向虚空中一抓，锅碗瓢盆什么的，就乒呤咣啷的出现了。
又是一袖子，一个正好五人份的火锅就出现在五人围坐中央。
苏玉瞻呵呵一笑，拿起面前温酒之壶，就赫然分成五份，落在五人面前。
王少伯笑道：“吃了咸菜滚豆腐，皇帝老子……不及吾！”
众人立马哈哈大笑，就着那口火锅，一壶酒，继续谈笑风生。
李青莲道：“吃完，继续向他们斗法去！”
“大善！”
——
从天权山回到了长安城。
李隐殊没回皇宫，而张锦年也没回西城还泽巷，而是被前者拉去了一家药铺子。
李隐殊说是怕张锦年落下了些暗病，而这家药铺子是一位老御医辞了职后，在长安城落户开的。
那位老御医在宫里可谓是有丹青圣手的名号，所以张锦年在这疗伤抓药放心些。
少女手在背后，脸上笑容不断，美姿仪！
绿色劲装恰到好处的把少女婀娜的身材勾勒出来，但却不失干练之感。
跟药铺说了要抓的药后，就跟张锦年聊了起来：“你现在才刚入纳灵，回去之后好好稳固一番，底二境虽然看着有些微不足道，但是练气一途的根基。”
张锦年哦的一声，点了点头，看样子有些失落。
李隐殊见他这模样，不由得一笑，打趣道：“突破境界还这么失落啊？还是想起了哪位牵挂的小娘子？”
张锦年立马像个拨浪鼓似的摇摇头：“李姑娘言重了，我自从踏入练气一途来，都是宗门和凶兽险地历练两边跑，哪有什么牵挂的姑娘！”
李隐殊听完笑意更盛，白皙纤长的手指戳了戳张锦年胸膛，道：“看你这紧张样，我哪能不清楚呢？逗你玩呢。”
张锦年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只能傻傻的嘿嘿一笑。
等出了药铺，两人又走了一小段路后，就在朱雀街与延平街交叉路口分别了。
张锦年往西城去，而李隐殊呢，则是继续沿着朱雀大街，往皇城去。
张锦年仔细回想了方才李隐殊的话语，又回头望了望那道倩影，想了许多，还是一头雾水。
只是在看向那道倩影时，只觉得心里开朗，天地清明，脸上也多了些笑意来。
心有缱绻，望如初见，朝暮岁岁，尔尔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