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阴冷杀手×哑巴(十三)
言渃思索着,点点头。
冬天的到来,不仅给了人们冷酷的气温,也给人以春天的希望。
一月份来到了末尾,春节也快将至。
夜晚中,言渃写着作业,孔隐坐在他的身旁 。
白嫩修长的手指握着笔,房间里开了暖气,也不是特别冷,言渃用笔头指了指对方的手,等孔隐转眸的时候,在纸上写下一句话,“我这个星期天要去朋友家过生日。”
孔隐紧皱眉,不高兴的情绪瞬间上来,本来两人在一块的时间就少,言渃要上学,自己偶尔也要去做任务,交叉的时间不多,现在,一个生日毁掉了之后的相处 。
“嗯。”冷淡地应了一声,便转过头看书,书是挺正经的,是人不正经的。
浑身上下散发着不高兴,还故作正经地没关系,想到这儿,言渃像喝了蜂蜜水一样的甜蜜。
他小心地蹭蹭对方的胳膊,没反应,又放下笔,自己坐在孔隐的怀里。还没反应,言渃盈盈带着笑,用指腹点了点对方的喉结。
这不,有反应了。 滚动的喉结拖动着放在上面的指尖。
言渃抱着对方的腰,整个身体完全入了男人的怀里。
孔隐被人撩拨了火气后,也没什么耐心去生什么气,哑着嗓音询问道:“地址,我送你去。”
言渃圆滚滚的眼睛润着喜悦的光,赶紧挣开人的怀抱,做着手语,“滨江路十八号。”
亲吻着粉唇,孔隐再次紧抱着人,“好。”
星期天是个好天气,明媚的阳光倾洒在树梢,落下一片又一片的阴影。偶尔的寒风吹过,也不要担心太冷,冷了就往太阳光里暖一暖。
傅家在京市还算挺有名,大少爷的生日邀请了许多人,有大人们也有学生朋友。
孔隐把人送到附近的一个位置,言渃打完招呼,便走下车。
而孔隐没有走,打了个电话,叫人把车开走后,自己一个人往某个方向走。
名门望族可能傅家还算不上,但是行至大门前,还是有很多的车子,下来的人要么是西装革履,要么是艳丽裙装。
而一身学生打扮的言渃就显得很突兀了。正好,这时班上的某位女生见着是言渃,上前过来,“言渃,你怎么穿这身”
精致温润的少年服饰很简单,上是一件白色的面包服,下身是一件阔大的运动裤,妥妥的日常装扮。
言渃也不在意,对着女生指了指门口 表示他先进去了。
女生也只是过来打声招呼,便也没说些什么,两人就此告别。
大厅里可谓说得上富丽堂皇,各色的酒水和甜品紧凑地摆放在一条又一条的长桌上,巨大的生日蛋糕摆放在大厅里的正中央。还有其他象征着生日的饰品,完美地装饰着每个角落。
言渃没见着傅江,也不了解客厅的结构,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宾客行来行往,谈笑着,说着最新的市场情况和合作意向,好像这个聚会不是为了庆祝某个人的生日,更像是一个大的商业聚会。生日只是个幌子 。
“你是言渃言先生吗?”一位服务生走了过来,礼貌地询问了一声。
言渃见着来人,听完话后点头表示自己是。
服务生赶紧说道:“大少爷叫你过去二楼。我领你去。”
听到是傅江找自己,言渃也毫无迟疑地跟上人的步子。
步入深处,才会发觉这家人的财富底蕴,名画,陶瓷,还有整体的装修,都会让人觉得真有钱。
服务生把人带到一扇门前,敲了敲门,对着里面的人说道:“大少爷,言先生过来了。”
里面的人应了一声,房门就拉开了,出来的傅江完全跟学校里的样子不一样。
在学校里,傅江是年轻气盛的校草,而此时的人是在短时间里长大了。白色的西装很好地彰显了俊朗精致的眉眼,更何况,人也是高大的,撑得起这一身成熟的西装。
傅江浅笑道:“怎么样,帅吧?”
言渃很给面子地做了个手语,“嗯。”
基础的手语在和言渃认识这么久后,也看的懂这样的手势。
果然,被夸帅的人眉眼立刻扬了起来,“进来吧,宴会还得一个多小时开始。”
言渃遵从他的话进入了别人的私人空间 。
房间蓝白色调,很符合一个年轻男孩子的房间,言渃坐在一边的书桌上,傅江出去给言渃拿吃的了,所以此刻房里只有一个人。
言渃环顾了一下,瞬间被床头柜上的照片吸引了,他起身走过去,拿起了那擦得很干净的相框。
照片里有两个七八岁的男孩,一人像缩小版的傅江,另外一个言渃瞧不出什么来,想着可能是傅江的朋友,便放下了。
此时,门正好来开,进来的傅江端了杯饮料和一些甜品上来,看见言渃手上的东西,很快放下手上的东西,夺过言渃手掌的相框。
似乎意识到自己触碰到别人隐私的言渃赶紧道歉,“对不起。”
傅江也没说什么,放好相框后,忽然跟言渃说了一句,“你想知道照片里另外一个小男孩的故事。”
恰巧这时,言渃脑海里的狐狸大大蹦跶地喊叫道:“主人,那张照片里的另外一个人是原主。”
可能因为言渃只是外来人,没有特别细致道原主小时候的样子,狐狸达达却看得出来。
言渃心里很复杂,难以说的出来,他对着傅江点了点头。
傅江付之一笑,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言渃,你有其他兄弟吗?”
说完这句话后,傅江还没等言渃反应,赶紧道歉地说道:“哦,对不起,忘了你是个孤儿。”
言渃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
傅江紧握着相框,道出了这个故事。
这个故事开始于一个美满的家庭,阖家欢乐,父母相亲相爱,兄弟和睦,每一天都生活在幸福美满的日子里,尽管物质生活不是特别的丰富,至少对于一个平常人来说,还是挺满足的。
可是,这一切都变了,变得面目狰狞,变得失去理智和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