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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郡主万安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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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元?

    羽裳将一个檀木匣放到了镜台前,匣子很大,是双层的,上面雕刻着西府海棠花,幼仪抬手将匣子打开。

    里面装着一套赤金宝石点翠头面。

    第一层放着顶簪、长簪、钗子、挑心、分心和华胜。

    第二层则是步摇、璎珞、梳篦、珥珰、戒指和满冠。

    匣子里还刻着字:如花似叶,岁岁年年,共占春风。

    与这匣子一同送来的,还有一封请帖,上面的落款是元煦,这倒是印证了幼仪的猜测。

    元煦邀她今日酉时游妗子湖。

    此时的盛京还未曾下雪,妗子湖也没上冻。

    幼仪换了象牙白绣云纹的夹袄,披上海棠红的斗篷,抱着个汤婆子,掐着点出门赴约去了。

    天色暗沉,夜市的摊贩也陆陆续续支起了摊子,妗子湖上只有一艘三层的彩舫。

    马车停到画舫旁,幼仪被与妆扶着下了车,抬眼便瞧见站在岸边的男子。

    “世子…太子殿下,怎得在此处?瞧这时辰,我应是未曾来迟罢!”

    不过半年光景,阎北帝位便换了人坐。

    阎亲王深得民心,登临帝位,而曾经的阎北帝,则被送往行宫,圈禁终身。

    所以现在的元煦,不再是阎北世子,而是一国太子。

    女子芙蓉面上挂着得体的浅笑,说这话时眸子闪过了一丝狡黠。

    元煦笑着摇了摇头,温声道:“是我来的早了,郡主并未来迟。”

    两人并肩朝着画舫走去,羽裳、朋朗等人随侍身后。

    “殿下怎得来了东澜?”

    虽然,阎北皇位更迭算不上腥风血雨,但他这个太子也不至于这么悠闲,甚至跑到他国王都来游山玩水吧?

    元煦在踏上画舫时落后了半步,并伸出手臂轻扶女子,待女子踏上了画舫,才开口。

    “听闻,今日是郡主笄礼,煦特来恭贺。”

    幼仪脚步一顿,掩下心中疑虑,她语气轻快地开着玩笑。

    “哦?能得阎北太子恭贺,实乃幼仪之幸。”

    “郡主说笑了,能够赶上郡主的笄礼,是在下之幸才是。”

    这商业互捧,听得幼仪有些无奈,她可不信元煦此行没有其他目的。

    上到画舫二楼坐定,便有侍人上前奉茶,随即端着膳食的侍女鱼贯而入,将一道道还冒着热气的菜肴呈了上来。

    画舫缓缓前行,一面游湖赏景,一面用晚膳,倒是雅致。

    这顿饭吃下来,幼仪还是没能套出元煦此行的目的。

    倒是元煦,对女子的了解又更多了一些。

    画舫环绕了妗子湖一圈,眼见着便要靠岸,身旁的女子也要离开了。

    元煦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此物,赠予郡主。”

    他将一直带在身上的帕子拿了出来,里面是一支他亲手雕的玉簪,这才是他真正想送女子的生辰礼。

    幼仪瞧着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的这东西,被白色丝帕包的严实,她还真不知这里头到底是何物,不过…

    “世子今日送来的点翠实乃珍品,怎的又有好东西要送我?”

    这东西既然被他随身带着,怕是更为贵重。

    他们不过几面的交情,他会跑来东澜送她生辰礼,就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了。

    待元煦将帕子展开,她才看清了里面包裹着的东西。

    是一支羊脂玉簪,簪头雕刻着一只小狐狸。

    幼仪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却只看见了男子眼底的认真和微微发红的耳根。

    男子赠簪予女子,有表情之意……

    “元煦心悦郡主,今日若有冒犯之处,望郡主海涵。”

    元煦见女子的神情,便知晓她猜到了。

    他心悦她,今日向女子表明心意,也同样是在试探她的心意。

    两人站在画舫二楼的上层夹板上赏景,夜风微微吹动了女子身上的斗篷,露出内里的一抹白来,斗篷上一簇簇的海棠花也随之晃动,瞧着越发娇艳欲滴。

    男子眼眸深邃,眼中的深情让幼仪不觉脸颊有些发烫。

    她倏然想起在猎场那日,元煦也是这般直直地看着她,那时她不明白他眼里蕴藏的深意,现下却是明了了。

    幼仪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明明才见过几面而已,他怎么就喜欢上自己了?

    “郡主不必烦心,煦只是希望郡主日后挑选夫婿时,能有一争之地。今日笄礼礼节繁琐,想必郡主也累了,我送郡主回府。”

    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幼仪便也提出了告辞,脚步略显慌乱地转身朝夹板走去。

    画舫将将靠岸,幼仪便迫不及待要下船,奈何船还没停稳当,她脚下踉跄了下。

    身后的元煦见状,赶忙扶住了女子,待人站稳后还未曾开口,女子便撂下一句多谢,带着俩丫鬟匆匆上了马车。

    幼仪刚坐定,便吩咐车夫启程回将军府,刚刚男子扶着她肩膀和手臂的位置,不知为何隐隐有些发烫。

    她还没想好如何面对他,也不想元煦送她,便逃似的上了车辇。

    俩丫鬟不明所以,刚刚在画舫上时,二楼只有两位主子,他们都在下面候着,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

    元煦骑着马,远远地跟在将军府的马车后面,待到马车到了将军府,女子下车入府后,才打马离去。

    一路上幼仪心里莫名的燥热也消了下去,回了院子,打发两个丫鬟去准备沐浴事宜,她才有心思琢磨元煦这事。

    ‘系统,你说元煦怎么会喜欢上我呢?’

    幼仪窝在软榻上,抱着她专门让羽裳做的软枕,神情迷茫。

    【不知】

    ……

    【那宿主你喜欢元煦吗?】

    嗯……喜欢吗?

    她也不知道,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亲情,在这个位面长公主一家让她体会到了;友情,在地府的时候她也有很多好朋友;唯独爱情,她从未经历过。

    至于她生前的经历的一切,她全都不记得了……

    她和元煦第一次见面是在京郊猎场,他们猎中了同一只兔子,那兔子毛做的护套还套在今日她用的那汤婆子上。

    从猎场回来后,他们在盛京灯会上碰到了一起,还一同猜灯谜,赢得了三盏花灯。

    那日他送自己回来时,将那盏梅花鹿的花灯也给了她,那盏鹿灯和青蟹灯现在还好好地放在她的小库房里。

    第二日在宫里,御书房外又见了他一面,只匆匆一眼,他便回了阎北。

    后来,便是夔州之行。

    他给她买了栀子,他们一起逛了夔州城,喝了藕花茶,吃了夔州美食。

    再然后,便是今日妗子湖一游,那人突如其来的表情,和她自己倏然加速的心跳。

    幼仪抬手抚上心口,除了地府的鬼差外,元煦便是她接触最多的男子了。

    而他无疑是优秀的。

    无论是气度涵养还是外貌身家,皆是万里挑一。

    可……

    世家子弟,府上三妻四妾比比皆是。

    更何况元煦还是阎北太子,日后坐上了那把椅子,三宫六院更是不可避免。

    这样想着,她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宿主,元煦院里至今还未有女眷。】

    感知到幼仪的想法,系统出声道。

    ‘是吗?他已及冠一载,竟连一个红粉知己也无吗?’

    【是的】

    她蓦地想起那人说的话,心跳又急促了起来。

    煦只是希望郡主日后挑选夫婿时,能有一争之地……

    ————

    窗外传来响动,片刻后又回归宁静。

    与妆提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将盒子放到桌案上后退了出去。

    幼仪从软榻起身,走过去打开了每月都会送来一次的木盒。

    里面除了一封信笺之外,还有一对赤金点翠雕花手镯。

    元煦向她表明心意以后,每个月都会派暗卫给她送东西来。

    暗卫第一次来的时候,把与妆二人吓了坏了,三人还差点打了一架。

    幸好还有一封信,能够证明镜衣她暗卫的身份。

    从那之后镜衣便每月都会帮她主子,也就是元煦送信,与信笺一同送来的还会有一些小物件。

    第一次送来是兔子花灯,他在信里写道,他们第一次相遇,便是因为猎场的那只野兔。

    那只野兔是灰色的,其实并不算好看,但这盏野兔灯却丑萌丑萌的。

    第二次是栀子缠花华胜,他问她喜不喜欢那盏兔子花灯,那是他第一次做花灯,如果不喜欢他再重新做一盏花灯给她。

    幼仪那时才知晓,那盏瞧着有些差劲的纸灯,是他自己做的,难怪那灯上的纸糊得不均匀,薄一处厚一团的。

    信上还说,这支缠花是他这个月做出来最好的一支了,若是不合她心意,便告诉镜衣,他日后做一支更好的给她。

    她还记得当时看见那封信时的心情,有些酸涩又有一丝甜蜜涌入心间。

    他说栀子花是他第一次送她的花,可惜如今花期未到,且鲜花总有凋谢之时,他便做了这缠花送她,还说下次会送她那日替她摘下的菡萏。

    于是,第三次送来的便是两支白莲绒花钗。

    一支是开得正盛的白莲并莲蓬荷叶,一支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并菡萏荷叶,竟也是他亲手做的。

    许是有了做首饰的经验,这次的绒花精巧程度并不输宫中御赐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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