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清醒
“你就回来拿这个？”
肖郁宸不明所以的问道，这水囊他眼熟的很，就是他们平时携带的水囊。
叶婉悠嘿嘿一笑，说道：“里面装了些药，这样比较好拿。”
叶婉悠的话半真半假，水囊里装的是她之前弄好的灵净水。
转生珠她一直随身携带，但是拿出来做灵净水，不仅危险，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否则，她也不必非要跑这一趟。
肖郁宸不疑有他，正要伸手去抱叶婉悠，却被她躲过了。
“我自己可以。”
叶婉悠方才歇了一路，又在屋里喝了些灵净水，内力恢复了九成，哪里还好意思麻烦肖郁宸。
不等肖郁宸回话，她抢先运起轻功，快速“逃跑了”。
没了温暖在怀，肖郁宸没了前进的动力。
回去的路上，他始终不远不近的跟着叶婉悠，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叶婉悠救人急切，并未在意肖郁宸的变化。
她之前便想到了这个方法，有了灵净水的辅助，既能滋养庄明言的身体，更能让药效变得温和好吸收。
一来一回用了不到一刻钟，张大夫见到叶婉悠的时候，还有些诧异。
顾不上多言，叶婉悠直接问道：“我需要去一趟熬药的地方，烦劳老先生指个路。”
张大夫顾不得多问，随手拉了一个学徒，让他带叶婉悠过去。
叶婉悠点点头，转头对肖郁宸说道：“大哥你就在这里等吧，我去去就来。”
肖郁宸不满的看着叶婉悠，可对上叶婉悠坚定的眼神，他只能不情愿的应下。
叶婉悠匆匆赶往药房，速度比学徒快上不少。
等带路的学徒赶到时，叶婉悠早已经进到药房里了。
药房内有十几个药炉，其中六个炉子都在煎药。
两个年轻人正守在炉边聊天，整个药房内，充斥着浓郁的药味和炭火味。
叶婉悠猛地进去，被熏得睁不开眼。
看到有人进来，聊天声戛然而止，二人同时站起身，向叶婉悠看过来。
其中一人说道：“药房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请公子快些离开。”
叶婉悠拱了拱手，问道：“不知庄明言公子的药炉是哪个？我受人之托，特意过来看看。”
那人正想拒绝，正巧带路的学徒赶了过来，听到是张大夫让人过来的，二人便不再阻拦。
“最边上那个药炉，公子请便。”
叶婉悠道了声谢，走上前看了眼药罐的情况，好在她来得快，时间还赶得上。
她把药罐的盖子放在一旁，将水囊中的灵净水倒入了药罐中。
灵净水融入药液的那一刻，药香味顿时变得更加浓郁。
原本苦涩的药味中，夹杂了一丝香甜的味道。
远处的两人并未发现这些变化，倒是站在一旁的学徒，猛地吸了几口气
而后小声对叶婉悠嘀咕道：“叶公子，您手里拿的什么灵丹妙药？”
叶婉悠晃了晃手中的水囊，做出一副懵懂的表情，道：“山上的清泉水而已。”
学徒不疑有他，继续努力呼吸，争取多吸一些味道入体。
叶婉悠看他那副傻样，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吸仙气呢？”
她本想开个玩笑，谁知学徒认真的点点头，说道：“叶公子所言极是，这真是仙气，闻了这个味道后，我觉得浑身都舒畅了。”
闻言，其他两人也走了过来。
于是，一人吸气，变成了三人围在一起吸气。
这场面，说不出的诡异。
叶婉悠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实在看不得他们这副样子，默默的退到了门边，找了个凳子坐下等着。
当初王府做药膳时，她用的就是灵净水。
厨房人很多，但是都没有像眼前这三人一样，有这样的反应。
他们顶多多闻几下，赞一句味道好而已。
一想到药膳，她就想起了肖郁宸。
这些日子很忙，她好像很久没有给肖郁宸做药膳了。
或许等他们到达泉城的时候，她该好好做一次。
趁着熬药的功夫，叶婉悠脑子里冒出了许多药膳的方子，她一个一个琢磨着，感觉每一个都不错。
想着想着，汤药熬好了。
好在闻味的三人还算靠谱，闻味的同时，也没忘了正事。
经过快半个时辰的熬制，药味比之前还要浓郁。
叶婉悠检查了一下，确定汤药没有问题，便带着学徒往回走。
负责煎药的年轻人站在药房门口，依依不舍的看着叶婉悠离开。
他们从未想过，煎药会像现在这般幸福。
寒冷的季节自有它的好处，汤药凉的特别快，没过多时，汤药便入了庄明言的口。
一番折腾过后，天色慢慢转亮。
张大夫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守在床边的学徒不停的打着哈欠，其他几个学徒已经回去休息了。
庄知硕担心的睡不着，他握着庄明言的手，期待着庄明言能快些醒来。
肖郁宸陪着叶婉悠，坐在远处的软榻上等着，他本想带叶婉悠回隔壁休息，被叶婉悠拒绝了。
叶婉悠困过劲了，心里惦记着庄明言的情况，哪里敢跑回去睡大觉。
“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叶婉悠不好意思的对肖郁宸说着。
让他跟着熬了半宿，叶婉悠总觉得对不住他。
肖郁宸看出她眼中的愧疚之意，笑着说道：“你救人是好事，我跟着你，算是日行一善。我一个大男人，没那么娇气。”
肖郁宸的话说的在理，叶婉悠不再劝他。
索性直接拿了个茶盏，倒了些灵净水给他。
肖郁宸一杯喝下肚，还有些意犹未尽，他把手伸出去，又看了看叶婉悠的水囊，就像个要糖吃的孩子一般。
叶婉悠笑着又给他倒了一杯，肖郁宸几口喝干，满意的舒了口气。
他把玩着茶盏，嘴里不忘夸赞道：“你这药液还真是神奇，真不愧是神医。”
叶婉悠心虚的别开眼，心道这东西真不是她研制的。
不过药房学徒的样子，倒是提醒了叶婉悠。
灵净水如此神奇，她以后还是不要轻易让别人看到了。
叶婉悠快速转移了话题，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很快过去。
庄明言的热度退的很快，伤口开始慢慢愈合。
一个时辰后，昏迷了一夜的庄明言，终于睁开了眼睛。
刚睁眼的那一刻，他还有些恍惚。
眼前的场景是明亮的，空气闻起来也很清新。
莫非书上描述的地府，都是骗人的？真实的地府，其实是这样干净的么？
“爹，爹您醒了，太好了。”
庄知硕惊喜的呼喊声，拉回了他的思绪。
庄明言猛地朝他看去，入眼的是一张稚嫩的笑脸，湿漉漉的脸庞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鼻涕。
“你怎么在这儿，你娘竟如此狠心，把你也打死了？这样也好，省得你独自在世间受苦。“
庄明言的声音有些嘶哑，他自顾自的说着，根本没发现屋内还有其他人。
庄知硕焦急的握着他的手，说道：”爹，您好好看清楚，我没死，我们都还活着。是叶小哥哥和好心的大夫救了我们。“
庄明言这时才反应过来，他看了眼庄知硕身后的其他人，这才发现自己闹了个大笑话。
张大夫看到庄明言醒来，立刻没了睡意， 起身为庄明言诊脉。
紧绷了一夜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庄知硕看到张大夫脸上的笑容，就知道诊脉的结果了。
他快步跑到叶婉悠面前，正要跪下，却被叶婉悠眼疾手快的托住了。
“小知硕，你昨晚已经跪了一次了，忘了吗？”
叶婉悠拖着他走到庄明言面前，说道：“庄兄，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庄明言见到叶婉悠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谁了。
他努力想坐起来，可惜浑身都没有力气，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挪动半分。
张大夫见状，笑道：“看来庄公子精神不错，这剂猛药，是用对了。”
叶婉悠给庄明言诊了脉，她这下可以肯定，庄明言已经脱离危险了。
目光对上庄知硕热切的眼眸，叶婉悠如释重负的说道：“你爹没事了，你可以放心了。”
庄知硕的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他用袖子挡着脸，背过身，嚎啕大哭起来。
张大夫和学徒被他的情绪感染，忍不住红了眼眶。
“叶兄弟，老先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庄某实在不知该如何感激各位，我”
庄明言整个人沉浸在活着的喜悦中，激动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张大夫摆了摆手，说道：“庄公子要感谢的话，就谢叶公子吧，要是没有他，老朽根本救不了你。”
庄明言闻言，郑重的承诺道：“叶公子，今后庄某这条命，就是你的了，庄某”
“停。”
肖郁宸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上前一步，把叶婉悠护在身后，说道：“你好好活着就行，没人需要你的命。”
肖郁宸心里极其不爽，怎的这人被救了一次，就黏上来了，他们事多，哪有精力带着他。
庄明言被呛了一句，顿觉不妥，改口道：“庄某的意思是，很想报答叶公子的救命之恩。”
叶婉悠偷偷拽了拽肖郁宸的衣袖，示意他别再说了。
她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万一被他几句话气死了，那多不值。
肖郁宸懒得和病人计较，转头看向窗外。
叶婉悠借机开口道：“庄兄你刚醒，需要多休息。以后的事情，等你好了再说。”
庄明言努力的点点头，经历了莫大的喜悦后，庄明言没能坚持多一会儿，就再次昏睡过去。
叶婉悠和张大夫重新调整了药方后，就和肖郁宸离开了药铺。
天色早已大亮，街道上卖早餐的铺子，已经开始收摊了。
回到客栈后，二人在大堂用了一顿不早的早膳。
回到房间的时候，店小二已经备好了热水。
叶婉悠舒服的泡了个澡，安心的躺回了床上。
睡觉前，还不忘顺手把转生珠扔在茶壶里，等她睡醒了，新的灵净水就做好了。
叶婉悠感觉自己没睡多久，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她烦躁的坐起身，朝窗外看去，这才发现，窗外已经没了亮光，她竟是一觉睡到了日落。
敲门声还在响，听到肖郁宸的声音，叶婉悠随口说了句“稍等”后，就披上衣服跑到了门口。
打开门后，看着衣衫整洁、容光焕发的肖郁宸，叶婉悠才发现自己太过邋遢。
她不自觉的理了理衣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肖郁宸原本不想叫醒她，又怕她半夜饿醒，还是狠心过来敲门。
他没有进屋，只是交代一句要吃晚饭，便回了自己的房间等她。
叶婉悠关上门，迅速洗漱，换好衣服。
茶壶中的灵净水已经好了，叶婉悠把水倒到水囊里，把转生珠用油布裹好，放回香囊随身收好。
收拾好一切，叶婉悠神清气爽的来到隔壁，敲响肖郁宸的房门。
房门打开后，一股饭香味儿飘来，原来肖郁宸已经点好了菜，就等叶婉悠过来吃了。
叶婉悠也不客气，中午少吃了一顿，她现在胃里空空的。
酒足饭饱过后，叶婉悠才想起庄明言的病情。
得知这一天没有人过来找他们，叶婉悠放心了不少。
给二人重新做好易容后，才一起出了门。
沿着热闹的街道，二人慢悠悠的溜达到了药铺，此时刚刚天黑，药铺还没有打烊。
来取药、看诊的人不少，足以看出，这间药铺有多受百姓钟爱。
叶婉悠还没走近，就听到有人在议论庄明言的事情，很多人知道庄明言病重，现在跑过来，就是为了打探庄明言的情况。
其中有不少人，提到了叶婉悠。
毕竟执意要救人的是叶婉悠，还是个生面孔，不免引来众人的好奇心。
叶婉悠拉着肖郁宸躲在人群后面，想听听药铺的人，是如何回答的。
看热闹的人问题不少，有一个人提问，就有更多人开口，药铺外顿时热闹起来。
药铺的人好声好气的回答着：“诸位安静一下，我替伤者多谢诸位的关心。昨日的伤者没有生命之忧，小公子的确懂得一些药理，我家师父受了他的启发，已经治好了伤者。”
药铺的人刚解释完，百姓的议论声紧跟着响起。
“昨天我亲眼看到了，那人都快没气了，小公子给伤者喂了药，今天就好了。这么说，那位小公子的医术，比张大夫还强了？”
“哪有那么神奇的药，没准儿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就是就是，张大夫行医几十年了，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能比的了的。”
“话不能说的这么绝对，或许是哪家出来的医学天才呢。要是真有那么神奇的药，我也想求一颗。”
叶婉悠才注意到老大夫姓张，她仔细听着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聊出了真相。
昨日她给庄明言吃的药丸，的确是用来救命的。
叶婉悠直接叫它黄金续命丸，简单又粗俗的名字，足以见其贵重程度。
制作一粒小小的药丸，就需要七七四十九种珍贵的药材，其价值难以估量，更不用说制药的复杂过程了。
叶婉悠根据玉真人给的药方，研究了数月，只做出了三粒成品，以及若干废料。
叶婉悠当时救人心切，只想着尽力保住庄明言那口气，事后才回过神，心疼的快要滴血了。
好在人救回来了，叶婉悠的心血没有白费。
“呵呵，看来王妃身上的好东西不少。什么时候赏我一粒，危急时刻还能多喘两口气。”
肖郁宸温热的气息传来，叶婉悠想都没想，就回了一个名字给他。
之后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王爷别说这种丧气话，有我在呢，阎王爷带不走你。”
叶婉悠不喜欢这样消极的话题，尤其是牵扯到生死的事情。
肖郁宸满不在意的笑笑，调侃道：“哦？那要是阎王爷非要带我走呢？”
叶婉悠挥了挥拳头，恶狠狠的说道：“那我就揍他，行了吧！”
肖郁宸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目光灼灼的看着叶婉悠，那眼神比夏日午后的阳光，还要耀眼。
叶婉悠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慌乱的咳了两声。
见药铺门口的人群散了大半，抬脚准备往药铺走。
人刚要动，就被肖郁宸拉住了。
叶婉悠疑惑的看看他，只听肖郁宸说道：“王妃的话，本王记住了。从今以后，本王这条命，就要靠王妃看护了。”
叶婉悠不明白他又在犯什么病，为何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她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怎么就上升到这样的高度了。
叶婉悠很想怼他两句，可看到肖郁宸亮晶晶的双眸，她又不忍心了。
支支吾吾的应了一声后，叶婉悠甩开他的手，快步慌乱的往药铺走去。
肖郁宸没有着急追上去，而是仔细看着她的背影。
心中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又冒出来了。
这次疯长的速度，比之前还要快的多。
肖郁宸抓不住这种情绪，但他知道，他现在心情好的快要飞起来了。
关于“小公子和张大夫谁的医术更好”这个问题，药铺的人没有解释太多。
有些事情越解释越麻烦，反正叶公子待不了几日，待百姓好奇一阵，这事就过去了。
张大夫早就通知了药铺的人，叶婉悠一出现在药铺，就受到了热情的接待。
叶婉悠没有着急往里面走，觉察到肖郁宸没有跟上来，赶紧对他招招手，示意他快些跟上来。
直到走到庄明言的屋前，肖郁宸脸上的笑意都没有退下。
见到他的人，都有些纳闷，尤其是前一日接收过他死亡凝视的人，看不懂这笑容的同时，更不敢贸然去问。
叶大公子高兴着，总比生气要好多了。
张大夫知道叶婉悠过来的消息后，匆匆赶了过来。
一见到她，就把庄明言的情况说了个清楚。
叶婉悠很喜欢张大夫这种爽快的性格，省时省力还省心。
屋里，庄明言正盯着庒知硕念书，他今日恢复的很好，精神也不错。
腿上更换了新的药，依旧用夹板固定着。
只等断了的肋骨愈合，他才可以坐起来。
庒知硕的心思根本不在念书上，一听到动静，立刻扔下书籍，屁颠屁颠的跑到叶婉悠身边。
“叶大哥哥，叶小哥哥，你们可算是来啦！”
庒知硕眼睛亮晶晶的，小手拽着叶婉悠的衣袖不放。
叶婉悠一直觉得他的叫法很有意思，遂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而后转身，看看肖郁宸。
肖郁宸看着她伸过来的手，意识到了什么，不情愿的把手里的纸包递了过去。
叶婉悠转手就把东西给了庒知硕，对他说道：“拿去吃吧，我去看看你爹。”
庒知硕同叶婉悠熟悉了，不再扭捏，笑呵呵的谢过肖郁宸和叶婉悠，抱着纸包跑到一旁去吃了。
肖郁宸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来的路上路过很多商铺，叶婉悠买了不少糕点和蜜饯。
肖郁宸以为是她嘴馋了，没在意，还劝她多买了一些。
现在才知道，叶婉悠不是自己吃，是给庒知硕买的。
肖郁宸看庒知硕吃的开心，索性坐在他旁边看他吃。
正好让他分辨一下，哪种好吃，哪种难吃。
要是有味道好的，回头路过那家店的时候，再给叶婉悠补上一份。
庒知硕心情好，胃口更好。
看到肖郁宸坐下，还热情的分糕点给他。
被肖郁宸拒绝后，还傻傻的一笑，继续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庒知硕很快就把糕点尝了个遍，觉得每一种都很好吃。
要不是张大夫特意叮嘱过，不让庄明言乱吃东西，他一定要让他爹尝尝。
肖郁宸盯着他吃东西，结果从头看到尾，庒知硕都是乐呵呵的，肖郁宸感觉自己在浪费生命。
另一边，叶婉悠和庄明言寒暄了两句，便开始给他诊脉。
诊脉的结果让她有些不解，为何前一日还半死不活的人，现在体内生机勃勃。
“张大夫，庄兄今日的汤药，有什么变动么？”
听叶婉悠这么问，张大夫明白了叶婉悠的疑惑，这正是他疑惑的地方。
他摇了摇头，解释道：“一切都按照叶公子交代的在做，老朽没有擅自修改过。”
叶婉悠修改过的药方，张大夫倒是想改，却没能力改。
在他眼里，这是最合适的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