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惊马
“除了左大人之外，其他人就不要出门了。左大人，不如趁这个机会，让安王府的侍卫，同禁卫军切磋一下。至于这场比试的裁定者，就选”
肖郁宸的眼神转向孙惟景，“孙大人，就劳烦你来评定好了。”
孙惟景吓得一愣，忙摆手推辞道：“王爷，下官不懂武功，恐怕无法胜任这份”
“无碍。”
肖郁宸打断了孙惟景的话，说道：“比试点到为止，他们心里有数，孙大人只要记录比试结果就好。所有人听令，本王不在的这段时间，所有人都要听从孙大人的安排，有违令者，军法处置。”
“属下谨遵王爷指令。”
侍卫摩拳擦掌，掷地有声的回答，让禁卫军的人更加不安了。
肖郁宸并未给禁卫军拒绝的机会，安排好事情后，就带着左喜等人离开了。
多亏了这一场闹剧，谁都没有发现，在出行的人群中，混着一个陌生的身影。
没见到春宁几个婢女出现，众人自然以为叶婉悠在房内休息。谁知，她此时正坐在马车内，朝着郊外走去。
瑾钰依然充当车夫的角色，白沐凛同他并排而坐，左喜则骑马护在一旁。
尽管瑾钰已经挑选了最低调的马车，可他们三人一出现，根本就无法低调。
左喜虽人到中年，可他五官端正，加上魁梧的身躯，一看就是值得依靠之人。
左喜都如此受欢迎，更不必说，样貌出众的瑾钰和白沐凛了。
他们一出现在街道上，停留在他们身上的目光，就没有减少过。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瑾钰不得不加快速度，终于在被百姓包围前，艰难的出了城。
坐在车内的叶婉悠，惊叹的声音就没有停下过。
直到马车脱离人群，她才感慨道：“墨城百姓真是热情，幸好王爷没有在外面，否则，咱们今日就别想出城了。”
叶婉悠这脱口而出的赞美之言，正中肖郁宸的内心。
夸赞肖郁宸样貌的人有很多，可没人能像叶婉悠一样，说出让他感到舒心的话。
前往马场只有一条路，瑾钰依着安黎的描述，很轻松就找到了马场的位置。
安黎带着两个侍卫，先一步到了马场。
当肖郁宸几人到达时，闲杂人等已经被安黎请走了。
马车停稳后，肖郁宸先一步下了车，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扶叶婉悠。
叶婉悠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看着肖郁宸执着的样子，叶婉悠笑着摇了摇头，伸出手，踏着脚凳下了车。
看到这一幕的左喜，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他刚才就看到了这个陌生人，原以为是肖郁宸认识的公子，并未在意。
但现在见他们亲密的样子，左喜想不通了。
他左看看右看看，周围除了他之外，居然没有第二个人对此感到意外。
他悄悄的挪到瑾钰身边，低声问道：“那个，瑾钰大人，王爷拉着的这位小公子，是何人呀？”
瑾钰听到左喜称呼，差点笑出声。
他瞥了眼左喜，故弄玄虚的说道：“你觉得呢？一般人，能入我们王爷的眼么？你这里是摆设么？”
瑾钰指了指左喜的脑袋，遗憾的摇摇头。
左喜没有在意瑾钰的态度，瑾钰要是对他太友好，他才觉得有古怪。
俩人说话的功夫，安黎已经带着肖郁宸几人进了马场。
瑾钰快速摆脱了左喜，他今天还有重要的“任务”，不能在左喜这里耽误时间。
马场占地极大，从门口看过去，仿佛一眼看不到边界。
现在场内空无一人，在这冬日的暖阳下，显得萧条而颓败。
肖郁宸遗憾的说道：“咱们王府在城郊也有一处马场，比这里建的好多了，可惜。”
叶婉悠看过账目，自然记得王府名下的马场。
毕竟那个地方，每年都有相当可观的收益。即便摆在众多商铺中，也是非常亮眼的一处，让人想忘都忘不掉。
叶婉悠从没来过马场，可眼前这宽敞平坦的土地，她实在不明白肖郁宸在嫌弃什么。
唯恐肖郁宸再嫌弃下去，会直接甩袖离开。
叶婉悠赶紧劝道：“能临时找到这样的地方，已经很不容易了。王爷要是不满意的话，等咱们回去后，再去马场跑个痛快。”
听了叶婉悠的话，肖郁宸紧皱的眉头舒展开。
肖郁宸对她重重的点点头，严肃的说道：“一言为定，到时候不许食言。咱家马场，是我亲自督建的，光说这土地，就比这个好多了。”
说着，肖郁宸嫌弃的踢了踢地上的石子。
他想给叶婉悠用最好的东西，没料到，却在这件大事上出了纰漏。
肖郁宸略带歉意的说道：“真是委屈你了！”
叶婉悠听的一愣，许久，才听懂他的意思。
“王爷，不过是练习骑马而已，有什么好委屈的。”
肖郁宸长长的叹了口气，感觉无比心塞。
这时，侍卫牵着几匹马走了过来，一直在旁静候的安黎，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
他笑着说道：“王妃对骑马之事了解的不多，自然不明白其中的差别。待王妃回去后，亲眼见识一下，便能理解王爷的意思了。墨城再大，到底不如锦城繁华。现在这个季节很少有人来这里，郑兄得知属下要借用，便将他的人都喊回去了。”
肖郁宸听后扬了扬眉，满意的说道：“这样极好，不过咱们用了人家的地方，也该表示表示才好。安黎，稍后你以我的名义，给郑家送份礼物过去，表达谢意。”
“属下代郑兄先谢过王爷，王爷、王妃，这几匹马是属下特意挑选的，性子温顺，很适合练习用。”
安黎侧了侧身，以便让肖郁宸和叶婉悠能看的更清楚。
六匹高头骏马排成一列，叶婉悠伸长手，都够不到它们的头顶。
那光亮的毛发，炯炯有神的双眼。叶婉悠光是看着，就被它们深深的吸引了。
凭着多年的经验，肖郁宸自然知道这几匹都是好马。
稳妥起见，肖郁宸逐一试骑一圈，才能下决定。
看着肖郁宸驾驭着骏马，轻松越过一个又一个障碍物，叶婉悠跃跃欲试的心情更加急切。
看到叶婉悠眼中的兴奋之意，白沐凛忍不住叮嘱道：“王爷征战多年，御马之术是寻常人无法企及的，你从未骑过马，切勿心急。”
叶婉悠点点头，说道：“我都明白的，白大哥放心好了。”
白沐凛知道叶婉悠性子沉稳，没有再多言。
借着肖郁宸标准的骑行姿势，白沐凛顺势为叶婉悠做起了解说，教导她骑马需要注意的事情。
眼见二人聊得热络，瑾钰站在不远处急的牙痒痒。
自从知道白沐凛要一起过来，瑾钰就在心里，给自己定了个任务，
他必须要盯着白沐凛，防止他在叶婉悠面前晃悠。
可惜他被肖郁宸的身姿吸引，一个没注意，就让白沐凛脱离了“掌控”。
瑾钰此刻无比后悔，当时应该他去试骑才对。
那么此时此刻，同叶婉悠站在一起的，就是肖郁宸了。白沐凛自然没有机会献殷勤。
造成现在这副局面，始作俑者要属安黎无疑，直接选一匹马不就好了，非要多此一举。
万一王妃被带跑了，瑾钰非要痛揍安黎一顿。
瑾钰恶狠狠的瞪了安黎几眼，安黎不安的看了看四周，才确定瑾钰是在瞪他。
安黎正想上前问个究竟，却看到肖郁宸已经往回走的身影，他只好暂时压住心中的疑问，上前迎接肖郁宸。
另一边，白沐凛说的差不多了，他深深的看了眼叶婉悠，叮嘱道：“出门万事小心，遇人遇事要多留个心眼，有事一定要同王爷商量，切忌独自行动明白吗？”
叶婉悠假装听不懂，笑着说道：“白大哥在说什么呀，咱们不是一起出门的嘛？现在才叮嘱这些，是不是太晚啦！”
白沐凛没有反驳她，顺着她的话说道：“是一起出门的，并不代表会一直在一起。有些话，该说的时候，还是要说的。”
叶婉悠没有接话，她总觉得白沐凛知道他们要离开了，可他既然没有直言，叶婉悠只能装傻。
谈话间，肖郁宸牵着一匹马走到了叶婉悠面前。对她说道：“婉悠，你看这匹马如何？”
在叶婉悠眼中，这几匹马除了颜色不同之外，实在是分辨不出好坏。
她直言道：“王爷说好就行，我哪里看得出区别呀！”
肖郁宸笑笑，对叶婉悠招招手，示意她看向马肚子的位置。
“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你看看。”
叶婉悠伸长脖子看过去，只见肖郁宸指尖所指的位置，有一块白色的毛发。
“好像小花，这么巧！”
站在一旁的白沐凛，也在心里说出了相同的话。
他同小花相处了一段时间，自然见过小花肚子上的花朵形毛发。
而眼前的这匹马，在相同的位置，竟然有着相同样颜色和形状的毛发。
世间能有这般凑巧的事情，连白沐凛都要佩服肖郁宸的运气了。
看他能轻松把叶婉悠哄开心，白沐凛真是自叹不如。
随着叶婉悠的一声惊呼，她面前的骏马抖了抖身上的毛发，似乎在呼应叶婉悠的话。
这下叶婉悠更加开心了，她按照之前白沐凛教她的，轻柔的抚了抚骏马的脸颊。
肖郁宸守在她身边，一边指导她，一边戒备着，以防马匹发怒伤到叶婉悠。
叶婉悠耐心的听着，待肖郁宸都讲完后，她才催促道：“王爷，咱们快些开始练习吧！”
该讲的都已经讲到了，肖郁宸爽快的答应了叶婉悠的要求，扶着她上了马。
叶婉悠端坐在马上，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一旁站着的肖郁宸仿佛变小了一圈。
此刻的她，有种俯瞰众生的高傲感。
“坐好了吗？”
肖郁宸适时的打断了叶婉悠的思绪。
叶婉悠坚定的点点头，双手死死的抓着缰绳。
肖郁宸见状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轻松。
自叶婉悠上马的那一刻，白沐凛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移开。
明知道叶婉悠会轻功，有自保的能力，可还是忍不住紧张，连瑾钰在一旁喊他都没有听到。
直到瑾钰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白沐凛才不得不看向他，眼神中透露着一丝不耐烦之意。
瑾钰从未见过这样的白沐凛，一时被他的气势镇住了，结结巴巴的问道：“那个，那个白大人，难得的机会，要不要上马走几圈试试？”
“不必了，我不太擅长骑马，在这里看着比较合适！”
话落，白沐凛对瑾钰抱了抱拳，快步走到一旁，作势要远离瑾钰。
瑾钰不死心的准备追上去，却被安黎拉住了。
“瑾钰，我怎么着你了？”
眼瞧着白沐凛再次脱离自己的“掌控”，瑾钰愤怒的甩了甩衣袖，回了句：“没事。”
“没事？没事你刚才瞪我作甚？你给我说清楚了，别以为有裴嶺给你撑腰，我就不敢动你。”
安黎比瑾钰大了十几岁，算是看着他长大的。
这会儿瑾钰跟他耍脾气，安黎自然不能轻易饶了他。
瑾钰实在无法把真实的想法告诉安黎，白沐凛的事情，他自己琢磨一下还可以，若是传到肖郁宸耳朵里，他恐怕会死的很惨。
“安黎哥，你看错了吧，我怎么可能瞪你呢。呵呵。”
瑾钰在这群人中年纪最小，即便他常年跟随肖郁宸左右，可见到其他人的时候，免不得要称一句哥。
“你小子肯定有事瞒着我。”
安黎拽着瑾钰的衣袖不撒手，他想了想，又看了眼白沐凛，问道：“瑾钰，看你如此在意那位白大人，莫非你移情别恋了？怕我告密，才警告我的？”
安黎越想越觉得可疑，内心已经开始同情裴嶺了。
若是论察言观色的水平，安黎绝对是这群人中的佼佼者。
裴嶺和瑾钰的小心思，安黎早就看透了。
憋了好几年实属不易，现在裴嶺和瑾钰的事情公开了，他终于找到机会，能调侃两句，算是舒了口气。
瑾钰红着脸，气急败坏的说道：“安黎哥，你能不能不要裹乱了。”
突然，一阵惊呼声从远处传来，瑾钰正要往那个方向看。
突然觉得眼前一阵白影掠过，他手中的缰绳紧跟着被夺去。
瑾钰定神一看，就见白沐凛正骑着马，朝远处飞奔而出。
“不好。”
安黎和瑾钰心下一惊，追着白沐凛离开的方向奔去。
远处，原本温顺的马，正发疯了一般，带着叶婉悠在场内疾驰。
肖郁宸在后面骑马追赶，他边朝叶婉悠喊着什么，边全力抽着马鞭，可还是追不上叶婉悠的马。
同焦急的肖郁宸不同，叶婉悠此刻完全镇定下来了，她努力回忆着肖郁宸和白沐凛教过要领，尽全力拽紧缰绳，控制着马，按着先前的路线跑，试图让它安静下来。
然而，发疯的马，又怎会轻易被叶婉悠控制住。
它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般，奋力朝着马场偏僻的角落冲去。
忽的，一阵秋风袭来，光秃的树枝被大风裹挟飞起，抽打在叶婉悠和马身上。
本就激动的马变得更加暴躁，它前蹄高抬，口中发出一阵嘶吼声。
叶婉悠尽力保持着平衡，不让自己掉下去。
可惜变故再次发生，马蹄踩在散落的树枝上，瞬间失去了平衡，朝着一侧倒去。
叶婉悠果断运起轻功，飞身离开马背。
叶婉悠落地的同时，疯马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叶婉悠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要不是她动作快，现在恐怕要受重伤了。
“婉悠，受伤了没有？”
肖郁宸的声音紧跟着传来。
叶婉悠朝他看去，对他摆了摆手。
肖郁宸的脸色极差，他怒斥道：“你是忘了自己会武功吗？方才我让你离开这疯马，你是聋了吗？”
叶婉悠没得到安慰，反倒是得到了一顿训斥，顿时没了好脸色。
“不是你教我的，遇到紧急情况，要紧紧地拽紧缰绳吗？我想试着让它停下来啊！”
“有用吗？”
肖郁宸冷哼一声，说道：“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这种情况下，不受伤就是好事了，你还想驯服它，真是可笑。”
叶婉悠快被肖郁宸气炸了，怒吼道：“肖郁宸你自己教不好，还怪我，你才可笑。”
“你！”
肖郁宸没想到叶婉悠会这样对他讲话，气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怎么了？我就是蠢，就是笨，就是可笑的自不量力，行了吧！你满意了吧！”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叶婉悠还想回两句，身后传来的一句温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婉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是不是吓到了？”
叶婉悠转过身，刚要回一句“没事”。
可见到眼前人的模样时，叶婉悠不确定的问道：“白大哥，有事的是你吧！”
此时的白沐凛，没了往日整洁利落的样子。
高高束起的发冠有些松散，几缕发丝散落在肩头。洁白的衣衫粘上了不少灰尘，变得灰扑扑的。
白沐凛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担忧，叶婉悠仔细看去，才发现白沐凛的眼圈也有些泛红。
“白大哥，我好着呢，你不必这样担心。”
看到白沐凛这副样子，叶婉悠才知道自己鲁莽了。
白沐凛理了理衣衫，笑着说道：“你真是不一般，第一次骑马，就能闹出这么大动静，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说吧，刚才为何不直接下来？”
白沐凛轻柔的声音传到了叶婉悠心里，她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马，问道：“我要是直接下来了，它是不是就没命了。”
这话问的白沐凛一愣，连肖郁宸都没想到，叶婉悠居然会计较这种事情。
“我要是一直没下来，你们为了顾及我的安全，就不会轻易对它出手了吧！”
安全起见，发疯的马会当场击杀。
肖郁宸说过的这句话，一直在叶婉悠脑中回荡。
想救马的心思冲昏了头脑，叶婉悠安静下来再回想这件事，才想起周围有很多侍卫，随便换个人，就能轻松把它制服，结果并非只有死路一条。
叶婉悠觉得肖郁宸说的没错，她是挺可笑的。
叶婉悠低垂下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呢喃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是我做事不顾后果。”
白沐凛正想安慰两句，一旁的肖郁宸开口说道：“知道错了就好。”
肖郁宸的话还没说完，叶婉悠冷冷的回了句：“我是在和白大哥道歉，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也很担心你好吗？”
叶婉悠敷衍的回道：“是是是，多谢王爷的担心。生死有命，王爷多虑了。我真死了也不赖你。”
眼瞧着二人又要吵起来了，瑾钰和白沐凛立刻隔开了二人。
安黎则暗暗赞叹着：王妃真是厉害啊，居然敢和王爷吵架。刚才那招飞身下马真是漂亮啊！王妃果然是高手。
被瑾钰挡住的肖郁宸，自然将火气都撒在了瑾钰，以及在一旁“发呆”的安黎身上。
“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检查那匹马到底发什么疯？安黎，这件事由你负责，必须彻查到底。”
安黎不敢耽搁，立刻招了两个侍卫一起检查。
瑾钰则守在肖郁宸身边，看着不远处，聊得欢快的白沐凛和叶婉悠，转头再看看肖郁宸铁青的脸色。
瑾钰心里有着深深的无力感，小声嘀咕道：“王爷，你也太笨了。”
肖郁宸面无表情看向他，难得没有发火，还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受到鼓励的瑾钰忙说道：“王爷，王妃本来就受了惊吓，您还刺激她，也不怪王妃会同您置气。您看看白公子，人家轻声细语的多温柔，王妃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瑾钰一股脑的说了一堆，可肖郁宸却没有半点反应。
瑾钰以为肖郁宸正在思考他的话，刚想称赞一句王爷有进步，只听肖郁宸开口道：“瑾钰，我记得之前让你调查过白沐凛的背景对吧？”
平静的话语让瑾钰一愣，他连忙回道：“是的王爷，调查的结果同之前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